毕胜男陪鲍春昕在片场通宵拍戏,随后又代为在寿山公墓进行拜祭,待全部事毕,毕胜男回到汽车的驾驶座上伸了个懒腰,将座椅往后调,对着方向盘翘起了大脚:“疲劳驾驶害人害己,所以我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离开吧!”
过了一个多时辰,潘馥独自前来为华学上坟。面对这个她永远爱而不得的男人,潘馥的心中五味杂陈。
“你知道吗?我不过是看上了李老头的财产才会取代李老头的妻子、生下李老头的孩子,我心里面真正喜欢的人始终都是你,可你却选择了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来伤我的心——罢了,既然你讨厌我,那我也讨厌你、讨厌你全家!”潘馥发狠般用力踢了一下华学的墓碑,结果却伤到了自己的脚,她只得脱下高跟鞋一边揉脚一边颓然地说:“好吧,我承认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茧自缚、自作自受、自讨苦吃,你越是拒绝我,我就越是想要占有你,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往事却历历在目,现如今你女儿华丽丽跟我继子李想搞在了一起,往后咱俩就成儿女亲家了,实在是孽缘呀!”
“啥捏方捏圆的?待会你经过了揉捏,或许很快就可以跟地底下这位团圆!”一个以丝袜蒙面的彪形壮汉突然出现并强行将潘馥拽上了一辆面包车,毫无招架还手之力的潘馥只得拼命呼救,毕胜男因此被惊醒了。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绑架老年妇女!”毕胜男义愤填膺,赶紧驾驶汽车追了上去。
“奇怪,后面那车老跟着俺干嘛?”以丝袜蒙面的彪形壮汉企图甩掉毕胜男。
“小子,敢跟姐比车技?那你可就太不了解姐了,以前姐当长途货运司机跑遍全国高速公路的时候,你恐怕还穿着开裆裤呢!”毕胜男猛踩油门弯道超车,逼停了以丝袜蒙面的彪形壮汉所驾驶的面包车。
“喂,你这臭婆娘怎么开的车?”以丝袜蒙面的彪形壮汉怒不可遏地下车来找毕胜男论理,却被她一脚撂翻在地,紧接着潘馥就被毕胜男给救走了。
以丝袜蒙面的彪形壮汉见状,连滚带爬地回到驾驶座上打算驱车找毕胜男算账。
不甘示弱的毕胜男使出了自己的终极必杀技——赛车手惯用的漂移,结果就如同乾坤大挪移般地成功将以丝袜蒙面的彪形壮汉及其面包车甩出了十万八千里。
“好了大婶,已经没事了。”长舒一口气的毕胜男撇头望向潘馥,这才发现对方已被刚才惊险刺激的追逐场面给吓晕了,恰巧此时路过一家疗养院,毕胜男立即停车求助。
……
“念儿,你因何思绪不宁?”鲍栋梁关切地询问爱妻。
“我妈妈神秘兮兮地说她今日要去为一位故人上坟,还不许我跟着,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李念话音未落,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原来是潘馥的司机打来电话,声称自己只不过是去厕所解决一下内急,结果方便完就发现潘馥出事了。
……
“虽然这位大婶尚未苏醒,但如果她没什么大碍的话,我就先走了。”毕胜男向疗养院的院长告辞。
“怎么,你打算把患者扔在这里,自己逃跑吗?”疗养院院长不客气地质问道。
“院长你别误会,我跟这位大婶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毕胜男急忙为自己撇清。
“那你就找个别的监护人顶替,然后再走吧。”疗养院院长的方案令毕胜男深感为难:“我也想尽快与这位大婶的亲属取得联系啊,可是她的手提包早就落在了那位以丝袜蒙面的绑匪手中,目前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这就难说了,毕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疗养院院长半信半疑。
毕胜男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那就等大婶醒过来,你亲自去问她好了。”
“万一她醒过来以后,我们发现她有阿尔兹海默症怎么办?”疗养院院长继续质问。
“啥症?”毕胜男特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阿尔兹海默症。”疗养院院长重复了一遍。
“不好意思啊院长,我读书少,听不懂。”毕胜男一脸茫然。
“老年痴呆。”疗养院院长话音未落就被毕胜男揪住了衣领:“你可以骂我笨、骂我蠢,但就是不能骂我老年痴呆,因为我还没到老年、没到老年、没到老年——重要的事情讲三遍!”
“我不是骂你老年痴呆,我是说阿尔兹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疗养院院长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哈哈不好意思呀院长,我最恨被别人嫌我老了。”毕胜男边说边帮他整理被自己弄皱的衣领。
“你不老?”疗养院院长笑问,结果被毕胜男再次用力地抓紧了衣领,于是他敛住了笑,异常笃定:“你不老。”
“老娘好不容易睡个好觉,谁在那吵吵?”潘馥一睁眼便发作起了起床气。
疗养院院长好心好意地指着毕胜男告诫潘馥:“嘘!大婶你可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老’这个字,否则……”
“你喊谁大婶呢?”潘馥眼神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