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章 敢如求药且遭拒
书名:圣无六界 作者:段文强 本章字数:5429字 发布时间:2024-02-15

                                                    

                                

 话表练敢如练姑娘,此番下界,陪同恨惜,本欲看望,身在人间灵武派,几日未见的结拜姐妹夏语今和秋神春;谁曾料想,此回事有突变,语今神春,因逢魔作乱,遇邪猖獗,作乱人间,残害几城无辜命。

夏秋师兄妹俩,刀剑合璧,为保苍生,硬抗强邪,无奈不敌,各负重伤。尤其语今,今朝万分甚不幸,惨遭那金发厉王的金巨奇毒掌,芳魂岌危,若无有效可及救,必然香消玉殒,自何多疑?

敢如速听,恨惜所言,欲救语今此劫数,平安归来必定需,上界瑶池宫之主王母娘娘的长生不老药一颗,或可获太上老君的仙丹妙药一粒,方能必保夏语今,此回命数能不尽。

练敢如随即只得,火烧火燎,特地咐吩绝恨惜,急急带着,这会六感全无,昏迷难醒的语今和神春,飞向云空,忙归灵武修仙派,好生竭力照看着;而她敢如自个,焦急万分,飞往天界,前往瑶池圣境处,跪求王母,能获女仙之首恩赐一枚长生不老之药。

且看瑶池仙境,怎番绚丽迷人景?上空祥瑞,四季常仰必可见,庆云当头,无分日夜实有之。烟云为地,仙气飘荡,奇花异草,百处经过,触目极是多易遇;仙鹤成群,青凤大小,翱翔此方虚空处,最是何来新奇之?

那女仙之首王母娘娘,这会端庄,凛如有威,稳坐一张,金光绚烂凤椅间。身侧数位,天姿国色,明媚动人的仙子,跪她两旁,静候服侍;左右两班,皓腕一双,俱放胸前处的排排仙子,无不生得光彩照人,仙姿佚貌。通通芳华似碧玉,实则凡尘,期颐老媪,均算她们,何止百代玄孙女。

正值这时,眼看这会,经一名通报的侍女,进内跪拜娘娘毕,声称练敢如身在瑶池宫外,求见王母。女仙之首,淡淡点头,允许敢如,此刻进殿,跪见于她。

无须一会,练敢如神色匆忙,进入瑶池宽殿内,仰向王母神威面,慌忙行礼参拜道:“小神敢如,参见王母娘娘。”

王母淡然一笑,俯视敢如,不朗不微地说道:“练敢如,你且平身吧。本尊知道,你此回这般急匆匆地来到本尊的瑶池宫,如此迫不及待地求见本尊,所为何事。”

练敢如突听此言,哪会急速平她身?心如火焚地问道:“娘娘,你当真知晓,小神此次前来,向娘娘你所求何事?”

一位奉侍王母身旁的仙女,视她敢如,冷淡一笑,道:“笑话,这天上地下,何事能够让娘娘有所不知?”

练敢如跪地不起,急速仰她女仙首,极为有事相乞道:“既是如此,乞求娘娘在上,赐小神一粒长生不老丹药。小神急欲用它,救小神在下界一个至为亲切,极为重要的朋友。”

王母闻听此话,冷漠一笑,随口问她道:“那你且告之本尊,是否你下界的所有朋友,若有一天,求你来向本尊,所求长生不老药的话,你必当全数答允?”

练敢如聆听王母,设问此话,既不摇头,更未点首,好生应道:“娘娘,小神敢如,虽说身居天界之职不长,但心里甚是明白,娘娘掌管着三界之中所有的长生不老药,但岂会随意白白赠赐。”

王母闻她所答,微微点首,往下又是,不慌不急地问道:“既是明白,那本尊问你,本尊何故要救下界这么区区一名凡女?”

练敢如性急不已,直言回道:“回娘娘,她乃是小神于下界中,甚是不可缺的一名好姐妹。”

另一名侍奉娘娘身侧的仙女,一脸冷冰,视她问道:“练敢如,娘娘问你这问题,是欲听你这么一个区区理由吗?”

练敢如难以理会,区区伺候主子的此名仙女,一个劲地仰视王母,快言快语地乞求道:“回娘娘,我这下界的一位好姐妹夏语今,她虽是凡女,但她乃是一名心系苍生,坚守正道,凛凛正气,嫉恶如仇,立志斩尽天下妖邪,誓为三界众生略尽一点绵薄之力的傲骨女侠。敢问娘娘,仅凭这一点,她配不配得上娘娘你的恩赐?她现如今,与魔抗争,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天底之下,无药可解。唯有娘娘厚恩,愿赐长生不老丹一粒,方能使她,毒伤痊愈,重见天日。”

王母不以为然,冷峻地质问道:“然而下界,虽说为恶之徒,远远多过胸怀众生,正直之辈。然则尽管如此,仗义行侠,敢为正道,拼死抗魔的正道儿女,仍旧是比比皆是。如按你所言,本尊岂非要让天底之下,任何一个心怀正气之人,人人俱服一粒长生不老药,是与不是?”

练敢如听得王母,发问此话,却是那等,微微一笑,立时回道:“娘娘,纵然小神,认为娘娘,能够如此大发善心而为之,又能有何过之有?”

敢如此话一出,女仙之首,既不冷笑,更未震怒;但另一名侍候本宫之主的仙女,竟是速忙,替主恼怒,伸手指她练姑娘,喝斥道:“大胆练敢如,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对着娘娘,这等狮子大张口,提出此等无礼的要求!”

练敢如仍是那般,难以理会,只懂侍奉的小小仙子;一味地跪乞王母,苦口求道:“娘娘,小神敢如,此时心急如焚,恳求娘娘,大发慈悲,赐小神一粒长生不老药,让小神速速赶回下界的灵武派中,好即时救回我的语今妹妹啊。”

王母凤威在上,神情依旧冷淡道:“仅仅因你下界这位义结姐妹,她凛然正心,嫉恶如仇,剑下诛过甚多的作孽之徒,便让本尊亲自赐此深恩于她,赠她长生不老药一颗?本尊的随便一粒长生不老丹药,当然非但能万分轻易地解除她体内所中之剧毒,并且可以令她,自此以后,她便以凡女的身份,可以安享与我天界中的诸神众仙们一样,与天同寿,和地长存。然而虽说,此名凡女,坚守道心,正气凛然,于地而言,她确有功于各方黎民,可始终并无伟绩于三界,故而还不足以让本尊,赐她如此厚恩,赠她这等福报。”

练敢如听清女仙之主,尊口明明白白,说罢于此,越是心急火燎,苦苦求道:“娘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况且娘娘仁德,三界皆知,多万年来,芸芸众生,多少深受娘娘的恩赐。如今娘娘,何故这般,见死不救?”

又见另一位,服侍王母多年迄今的仙女,代主指她敢如脸,训责道:“娘娘适才之言,你是没听清,还是蓄意装作不懂?娘娘虽是,掌管着三界之中一切长生不老药,但是区区一名人间修仙女子,她的生死,她的存亡,凭什么要在娘娘眼里重如泰山?”

练敢如屡被几名,难通凡尘人情的仙子,这般指责,终是忍无可忍下,瞪她秀目有一双,对此仙女,难再有礼地喝责道:“你给我闭嘴!天下众生,除了无恶不作的妖邪外,除了罪孽深重的歪魔邪道外,是人是神,是仙是佛,是妖是畜,问谁性命,不是重如泰山?岂能不闻佛家有云,众生平等?在你眼里,我这下界的义妹,她之性命,微乎其微,那么你这位常常伺候在娘娘身边的仙女,有何功利于三界?有何福泽于人间?凭什么对我这人间的好妹妹,她之危安,如此视同草芥?”

那位仙子,当即被她练敢如,狠狠三言两语,训得花容恼羞,自何话下?正待欲要,与她口舌争吵间,娘娘冷笑,轻声对那仙子责斥毕,方才莫敢不住嘴。

而又见另名仙女,难知好歹,朝着敢如,争执道:“白牡丹花神,你怎可因下界区区一名凡女的性命之危,因求不到娘娘赠赐长生不老药的天恩,便在娘娘面前这般失礼?”

练敢如冷厉芳颜,视此仙子,反问她道:“小神于公于私,皆是为救人心切而来,谈何失礼?何来过错?”

王母这会陡然,昂首笑罢,响亮地说道:“当然乃是绝无过错之理,毕竟为求救人而至,有亲有故也好,非亲非故也罢,只要救的是当救之辈,是人是神,是仙是妖,均无错事。但是,要让本尊平白无故,施此厚恩,又何谈容易?”

练敢如这下听言,只得勉强,平静几分地求问道:“娘娘,小神明白。敢问娘娘,欲救我下界这位义妹夏语今的性命,小神当付何代价?尽管说来听听。”

王母轻微点头,更是那样,无急不慌地讲道:“倒也并非,令你所付代价,十分过分。练敢如,你只需替本尊,办妥一事,本尊赐你一粒长生不老药,让你下界,速救此名小小凡女的性命一事,甚是好说。”

练敢如当即一听,急不可待地问道:“求娘娘速速道来。小神敢如,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必当竭力,替娘娘办成。”

王母猛然这时,檀脣一张,且问她道:“斗战胜佛,齐天大圣孙悟空,你尚在下界时,想必也曾听闻吧?”

练敢如陡然当下,耳闻娘娘,问她此位神猴来,整张仙颜,不禁露出,几丝笑容,道:“斗战胜佛,齐天大圣孙悟空?如此赫赫有名的三界英雄,小神敢如,自然是对其久有耳闻。”

王母闻听她的,这般言词,怫然不悦,呵呵冷笑,继续俯看敢如来,问道:“曾经搅乱我天宫,扰乱本尊的蟠桃大会,盗取老君仙丹的孙猴子,在尔眼中,倒成了赫赫有名的三界英雄了?看来,汝是对我天宫,有所不满,是与不是?”

练敢如这时方知,适才之言,何其不慎必口误,只得连忙赔礼道:“娘娘言重了,小神岂敢?小神之所以尊称他乃三界之中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乃是极为敬重孙大圣的刚正不陀,嫉恶如仇,降魔务尽,伏妖必先的所作所为。”

王母左右两耳,听她辩白,未再冷笑,更不悦色地说道:“三百年前,本尊广发仙贴,邀请天上地下,大小神仙,来赴本尊瑶池宫中,再度一次为众仙家们所召开的蟠桃大会。当时本尊,亦邀请了这猴头来赴宴。岂料那场蟠桃大会刚一过,他孙大圣一时闲聊,公然跑去本尊后宫的一处桃园内,看上了一株桃树中,所结下的一颗三百万年,方能盛开的鲜桃。于是这猴头,手痒之至,毫无顾虑地摘了下来,也不跟本尊打声招呼,就此摘了它之后,便那样急匆匆地下了凡尘,归返他的花果山。”

练敢如闻听此事,竟又是那等,情不自禁,付之一笑地说道:“娘娘,孙大圣乃天地而生的美猴王,一般的猴子,甚爱摘桃,极为正常,何况孙大圣,还是一位天生地长的猴子。眼见如此一颗极为稀见的鲜桃,又焉有不爱摘之理?”

王母再回一次,冷笑呵呵地质问道:“看来你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猴头,对他的敬重,更胜于本尊啊?”

练敢如急速摇头,急如星火地回道:“娘娘,小神敢如,生在三界,存于天地,对世间万物,俱是同等敬爱,谈何对谁更为敬重?”

王母越是那等,浑无慌忙,淡然问道:“你还想不想,急忙救你这下界的好妹妹?”

练敢如愈是那样,苦身焦思,极有十分地答道:“小神恨不得此刻就能可获娘娘的天大恩赐。”

王母哦的一应,往下接续,朗朗说道:“那本尊现命你,速速下界,前往东胜神洲的花果山,前去他的水帘洞,会见你所认为的这位三界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也即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去向他讨要三百年前,曾背着本尊,闲逛本尊后宫院中的桃林时,所偷走的一颗三百万年,方能开枝结果一次的大蟠桃。你若能办妥此事,本尊即刻,赐你长生不老药一粒,让你下凡往灵武,解救你这位在凡间的结拜义妹的性命。但得你练敢如,可办好本尊,所命你去照办的此事,届时汝救人一事,就算是迟矣,本尊大可,懿旨一道,速命阎王,放归你这下界的结拜姐妹,立时让她还阳便是。”

练敢如两耳听罢,竟是立即,苦苦一笑,道:“娘娘,你若实在视我下界这位好妹妹的性命如同草芥的话,尽管直说便是,何苦给小神出此难题?”

又见另一个仙女,向她冷嘲热讽地说道:“白牡丹花神,适才是谁,说但得娘娘,给你一次必欲救你这下界凡女义妹之事,纵然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必不推迟?怎的这会,竟是深感这般为难?你若对娘娘所命令你必须前往办成的这趟差事,实确无可办妥的话,也尽可以仰向娘娘,直话直说。娘娘仁慈,断不会因你办不妥此事,而必对你处以重罚啊。”

练敢如再继这样,跪仰王母,满脸苦愁地说道:“娘娘,三百万年方能开枝结果的一颗大蟠桃,的确就连娘娘你这样贵为天宫的女仙之首,亦是视此物为稀有。可娘娘当年,若是实在不舍,让孙大圣便那样拿着这颗大蟠桃回到他的花果山的话,娘娘也大可亲尊前往他的所居之地,向他索讨归还即可。”

王母这时听言,放声大笑,又而一次反问她道:“你既知本尊,贵为堂堂天界之中的一切女仙之首,那么本尊,岂能为了区区一颗让本尊心下,难以舍得的这颗三百万年方能结果一次的仙气蟠桃,而这般自降贵体,亲自下界,前往他所居的花果山,向他索要归还物?”

练敢如这回双耳,听此发问,紧忙说道:“孙大圣的个性,小神也略有听闻。他不愿做之事,不思归还之物,宁可与三界之中,任何神仙动刀兵,也不愿做他自己不想做之事,不愿还回他不思归还之物。”

王母再旧一次,冷冷发笑,洪亮地讲道:“这泼猴的武艺,放眼三界,的确鲜有敌手,但若论法力,天上地下,能胜此猴者,是神是仙,是妖是魔,却有不少。然而尽管如此,对于这猴头,无论是玉帝还是本尊,或是老君,均不愿为区区小事而去招惹。因此本尊,方将此等难事,交由你去办,你可明白?”

练敢如仍然现刻,颇有不懂地言道:“回王母娘娘,小神敢如,实在不明白。还望娘娘,尊口指教。”

王母此刻此时,竟是一次,轻声叹气,俯看她来,再续尊口发话道:“茫茫天界众神也好,西方极乐世界的诸位佛菩萨也罢,还是十方厚土中,各国君王与位高权重者的身穿官服之人,均是一样。你欲有求于谁,岂是凭你一张红口白牙,朱唇皓齿,尽说其之好话,一味赞美之言来赠送,便必能让自己所求之事,实能如愿的话。那么试问,三界之中,哪个人神,可居位高?哪位人仙,可站山顶?”

练敢如这回两耳,细细听后,重重点头,叩首三响,仰看女仙首威严,郑重地回道:“多谢娘娘指点,小神敢如,愿为娘娘,解此之愁,定当为此,尽量而为。”

王母稍许满意点点头,下看敢如跪姿处,放话道:“天界一日,地界一年。练敢如,竭尽为之,凡事则俱有一丝希望,如若当你毫不为之,休怨事事到最后,难以水到渠成也。”

练敢如最后一次,拜谢娘娘,未敢再有,丝毫犹豫,清脆地回道:“小神敢如,这便去办。”

敢如起身,正待焦躁不安,速出殿时。

王母最终一次,亲口说她道:“练敢如,速速办妥,你要之物,本尊定不亏待。本尊知道,你下界这位,令你十万火急,甚想救命的凡女,她此时此刻,正好让云鹤宫的二皇子,也即是与你在凡间这些日子以来,生死与共的绝恨惜,在用他的仙法,好好地为她延续着一条残喘的性命。但倘若待人间半年一过后,不得本尊所恩赐的长生不老药一粒,她则必死无疑。练敢如,好自为己。”

敢如在下,闻听娘娘这番话,越是令她,哪容回首多耽搁?焦眉苦脸,腹热肠荒,纤纤玉步,速跑瑶池殿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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