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灵武仙山,修武大殿,今朝忽然,迎来天界一老仙,贵为主宰上界的玉皇大帝,时常身侧之文臣,尊称太白金星,姓李名长庚是也。
那太白老仙,声称奉玉帝钧旨,今日专程,下界一趟,亲临贵派,所为之事,正是欲见练敢如,特奉玉皇上帝旨意,带她前往天界路,有幸可入灵霄殿,叩仰三界帝王威。
敢如今时,突如其来,万无料到,逢此一事,自是一时,满殿中人,无不为此,深感诧异,自何话下?竟是唯有,绝恨惜绝公子,对此好是,满颜淡定,一心平静,实无半点惊诧来。
且道太白金仙,和她练敢如,相约三日转眼过,再会亲自,足踏灵武仙山处,进得本殿,带她敢如往上界。而绝恨惜随即猛然,欲请练姐,还有语今跟秋兄,前往顶山间,神神秘秘,甚有心事,万语千言,必欲说之。
无消一阵,岂需良久,练敢如、夏语今、秋神春三人,立马便尾随他绝恨惜,来至灵武山顶中。此处正乃,上回敢如,相识恨惜几日后,孤男寡女,正站这儿云崖边,述说心事的一方极为秀丽的湖光山色之地。亦是灵武,至为人间如瑶池,胜似诗画优美十倍的何其良辰美景处。而如今此时,四人聚在,此等姹紫嫣红,瑶草琪葩之地,何来半刻,稍有乐趣,赏这绝美人间真仙景?
练敢如忐忑不安,终需这时,对望绝公子,沉重神色有一张,抬头视他急问道:“恨惜,现于此刻,语今和秋大哥均在此,咱们四人,聚在这儿,你总算可以说了吗?”
绝恨惜背手一双,在他后腰,脸色现下,仍是淡定地先问道:“练姐姐,当今天界,何方神圣,法力至高?哪位尊者,地位最大?”
练敢如听他此问,及时应道:“自遥想昔年,玄门都领袖鸿钧老祖造出盘古开天地,迄今此方之世界,存于永无边际的茫茫鸿蒙中,足有十几亿万春秋逝。自从鸿钧老祖、昊天上帝、女娲娘娘、伏羲大神、世自在王佛、道门三清、佛界二祖、东皇帝俊,这些真正无边法力,尊位显赫的神仙佛主,远远离出此片苍土以外。自此以后,亿万年来,整个上界,据我听闻,便唯有那傲刚无楚,乃是天界中论法力、论权位,最是极为无出其右者。”
绝恨惜耳听练姐,对答属实,忙忙点头,响亮说道:“不错,练姐姐所听闻天界的传闻,实确是真,确切不假。”
夏语今满是不解,速速向他绝公子,大声问道:“那和练姐姐的身世之谜,还有绝大哥你到底是从何而来,有何关系?”
绝恨惜重重点头,立时说道:“当然有,甚至乃是,非但大有关联,甚至是从头到尾,均是休得离开这个傲刚无楚。”
练敢如忽听此话,更是使她,对着情郎,急速问道:“恨惜,快快说来听听。”
绝恨惜只见这会,神色不慌,对她敢如,向着语今与秋兄,认认真真,终究此际如实道:“我的真实身份,便是天界的这位赫赫威名的黑暗与光明之帝,傲刚无楚的膝下二子。准确地来讲,我乃上界的一位堂堂二皇子殿下。”
恨惜此时,这话一出,这事照实而相告,何其听得练姑娘,花容不禁一失色;夏女侠和秋公子,满心两眼,愕然不已,岂在话下?
练敢如十分吃惊,登时向他,嚷声问道:“恨惜,你?你说什么?你说你乃是傲刚无楚之子?”
夏语今芳容尽显,惊鄂表情,难以置信地说道:“我的天啦,绝大哥,你说你?你竟然会是天界之中,如此的一位神通广大者的儿子?”
秋神春愈觉讶异,向他恨惜,惊呀地叫道:“这?这甚是太让我等三人,难以置信啊。”
练敢如不觉一脸,冷冷发笑,仰看恨惜,紧忙问道:“除此之外,这数年以来,你可还曾向我们三人,隐瞒何事?”
绝恨惜性急之至,速忙说道:“练姐姐,除此之外,恨惜绝无再向练姐姐你,还有语今跟秋兄,隐瞒任何一事!而我的名字,我也对练姐姐你说过,我的确是叫绝恨惜。”
练敢如耳闻此话,一颗芳心,实愿信他;微微点头,往下问道:“你刚刚说你乃是那傲刚无楚的膝下二子?是吗?”
绝恨惜再继接着,点首几下,对看一个深爱的女子,对视两个凡间至友,朗声据实地相告道:“正是如此,长子绝布,乃我长兄,我还有一位姐姐,自然是我父皇膝下唯一之女,名叫绝燕。但是我的兄长与姐姐,早在数万年前,前后便死于我的父皇之手。”
夏语今闻听恨惜,说出此事,越是芳颜难淡定,惊愕地问道:“什么?这........这简直岂有此理啊。身为亲父,亲手杀子?亲自杀女?这未免也太恶毒,太令道德极丧之?”
练敢如听得恨惜,突说这事,更感咤异地问道:“这又是为何?你的父皇,何故要做这等毒杀子女之举?”
绝恨惜此刻倒又,无慌无忙,长话说着,久远之事,朗朗言道:“那是因为我的兄长绝布,自幼立誓,终有一日,欲成三界第一强者,平生立志,终有一朝,能够亲手击败父皇。其因甚是,我兄长生性争强,极端好胜所为,异于天上地下众人神。多万年来,时而每隔三天两头,有时每隔三五百年后,便手提赤血剑,向我父皇来挑衅。可无论我这兄长,每次法力,如何有着非同寻常的进展,当面对父皇之际,至多难走有十招。并且还是我父皇,每当亲自对我大哥迎招之时,尽量掌威而留情。如若不然,我这兄长,连在我父皇的手底之下,至多能否硬撑三招,亦是难有可能。”
练敢如颇为不解地问道:“可不管怎样,你父皇断不可能,因你这兄长,多万年来,动不动便要向他挑战之事,终因为此而心烦,便自此对你的这位大哥而动了杀念之心吧?”
绝恨惜左右摇头,四字回道:“那倒不是。”
练敢如实而不解,五字问道:“那又是为何?”
绝恨惜为此一事,照实讲道:“是因一日,家姐绝燕,因贪恋凡尘,时常下界,终因一日,爱上凡间一名男子,触犯天规。我父皇身为天界的光明与黑暗之帝,自然对此,不允自个子女,犯此天规。故而亲自动手,以威相压,逼得护妹心切的大哥,再因一回,出剑向我父皇,又一次的兵刃相见。而那一次,也便是最终一回,乃我大哥跟我父皇的交手。只因我父皇,略有几分,恼怒我大哥无视我父皇,所维护的上界天规一事,公然偏袒着我姐姐,便一时稍许嗔怒之下,则因掌功稍微用力过度,就此误杀了我大哥。”
练敢如耳听到这,接续问道:“原来如此,那之后呢?”
绝恨惜冷声一哼,回想往昔,甚感不满地嚷道:“起初那日,自我父皇,亲手误杀我长兄后,龙颜稍有几分伤感来。可万万没想到,次日的父皇,脸上再无一丝之悔恨,一颗心下,全然毫无一点的懊悔之意。仿佛当作,昨日之事,未曾发生,几乎就当,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我大哥这亲生儿子一般。”
练敢如陡听于此,继续往下追问道:“那么令姐呢?又是因何而死于你的父皇之手?”
绝恨惜这时已是,言说于这,满心愤懑,言词甚怨他生父,道:“我姐姐绝燕,因贪图下界的男女情爱而无可自拔,她所爱上的那位凡间男子,被我父皇,所派追随他多万年以来的四大武臣之一的恨雀下界,亲手给杀之。随后我姐姐,怒容满面,杀上我父皇的云鹤宫,向我父皇,斗胆问罪。先是被我父皇,一顿训责之下,我姐姐万般恼怒,执剑向我父皇眼前,不顾一切安危而拼命。最终我父皇,便自此一掌,亲手结果了我姐姐的性命,令家姐自此落得个灰飞烟灭,永无来世的凄惨下场。”
练敢如惊闻恨惜,说出他家,这等难堪回首的过往事,实替恨惜,凤目圆睁地说道:“这又是为何啊?这焉能是一位身为亲父的所思所想?哪像一个父亲的所作所为?”
夏语今听此一事,诉说至此,冷厉地说道:“哼!如此说来,这也太冷血了吧?”
绝恨惜当即一脸,苦苦一笑,道:“冷血?你们三人,是万万无法想象,我的父皇,他是天界之中,何等可怕之辈,何其冷漠而孤高自傲的一位父亲。冷血两字,对他而言,既是说得上,却又是万万说不上。因为我父皇,以往事迹,你们可曾知晓?”
练敢如百般不解,接继向他,速即言道:“恨惜,尽管说来听听,我跟语今还有秋大哥,洗耳恭听便是。”
恨惜现刻,轻微点头,对看敢如,视着语今与神春三人,不急不慌,将他生父,即天界光明与黑暗之帝傲刚无楚的种种过往,桩桩往事,件件癖好,各般无常,更是那样,长话无可短说下,一五一十,属实道来。
且道远远久昔时,吾方华夏浩三界,儒门至神,极高天界皇天帝即昊天上帝、玄门三教都领袖鸿钧老祖、娲皇圣天尊女娲娘娘、太极八卦创始神祖太昊伏羲、道门三清玉清元始、上清灵宝、太清道德三位天尊,犹有那佛界九宗七祖为先的世自在王佛,尚有那西方极乐世界教主阿弥陀佛,以及准提道人、东皇帝俊,前前后后,相继远离,我方泱泱大千世界的遥遥之外后。自此茫茫上天胜境,神界、仙界与佛界,若论法力盛大者,终是花落傲刚身,尊称无楚其躯矣。
那傲刚无楚,乃我方华夏,上回天地轮回毁,上次苍茫大地尽摧过罢不久时,一束异于万灵生物微形白光,应劫而生,飘浮在永恒无边无垠混沌中,上承鸿蒙清气所久而滋养。终使一日,缓具灵智,渐化人形;自此苦修六个无量劫,足足潜心,参悟道法,几近一个无量量之劫。
后自今番天地,盘古破蛋,挥斧而辟。傲刚无楚,常跪紫霄大殿中,聆听道祖鸿钧嘴,宣讲道法久而甚;又是时常进娲宫,跪见娘娘讲大道,亦是往往,有幸觐见皇天帝,拜他天颜威目下,受他金口指点下,更是久久至今来,习得道行逾亿丈。同样通常,跪见三清之首玉清尊,深受元始多指教;照样偶尔曾经被,世自在王佛略略辅导有一二,亦是偶然十几回,被大乘佛教创始祖南无阿弥陀佛,指引迷津确不少。
傲刚无楚,倚仗自个,异于一般众万神仙的异禀天赋,天纵奇材之慧根,躯体虽是,从未身在儒、道、佛三教内 ,竟是道儒释三教功法皆修也,时而妖魔两界上乘法,亦是不漏苦修行。着实乃是,神、佛、仙、魔、妖五法,但得速提实力升,傲刚何曾有嫌心。
终至渐渐,甚多万个四季过,昊天鸿钧、娲羲双皇、三清两佛、世自在王佛、东皇帝俊,陆续远离,我方华夏三界后,总算他傲刚无楚,极为熬出圣尊威。反复千秋不曾见,他们任何一上尊,归返我方乾坤世。方见亿万春秋今,上界虽说,玉皇为尊,实而云鹤宫主方是真,凌厉无右举世今。于此反复万千载,傲刚无楚,独尊天界,厌憎天地,刀枪入库过许久,厌倦天灾地乱甚会久。故而每当三界,天平地清千秋过,傲刚无楚,必会速令,苍茫大地,日月无光,战祸四起,方满他意;每逢九天十地,浊光遮尽光明岁月确长久,傲刚大帝,自会迟早,尽心尽力,急使朗朗乾坤早日归,才可息他腻歪火。
除此之外,每见傲刚无楚,空守三十三重天界的云鹤宫,千年万载腻烦时,竟又独尊亲下界,化身十地各方处,当尽人族各类人;人间深受天下万民爱戴的仁义明君,甚令凡尘,万千黎民,极为切齿的昏君,他曾千回百遍,尝试做腻现多年。尘世为民请愿,替民伸冤的清正廉洁之青天官员,剥削贫民,陷害忠良的一方奸官,他也刻意,反复十次百回均做过。化身人间,仗义行侠,神功盖世,丰神俊朗的仁者侠士;无恶不作,危祸天下武林正道的幕后邪首,他同样闲此久久无聊间,皆曾做过。除此之外,频频常下凡界时,无论是闻名天下的痴情翩翩公子,或是身处家徒四徒,寒窗苦读的多情落魄穷书生,还是驰名沙场,保境安民,抵御外族的精忠报国名将,又或是拥兵自重,挟天子令诸侯的猖狂权臣,又还是行善积德,富甲一方的员外,再又或是家累千金,为富难仁的一城财主;再继又是,行医天下,救死扶伤,美誉之名,享尽远外之神医;再续或者,虽有高超之医术,医德从无有分毫,仗医欺尽寒苦民。他傲刚无楚,屡屡下凡,变身地界凡人时,依次不漏均做过。
再道其余,各般正人君子、各种虚伪小人、各样善恶之辈、各类正邪某种人,又再或是亦正亦邪,非善非恶,他傲刚大帝,蓄意久待人间时,照样各个都为过。总而言之,人界之中,贤君、昏王、暴君、忠臣、奸谗、权臣、侠士、左道、武林盟主、江湖霸主、善人、恶霸、地痞、情圣、负心汉、正心君子、奸诈小人、普通平民、家势显赫,寿星老人、命短早逝、儿孙满堂、断子绝孙、福薄中人、幸运一生、悲惨一世等等。端的乃是,但凡十地人族间,通通三九六等,全然三教九流万类人,无论正邪善恶,还是贫富贵贱,他傲刚无楚,实实切切,循环久居尘世间,尽数确然俱为过,悉数实然都是那,亲身体验尝遍过。
再到后来,终是一日,傲刚大帝,身待红尘各地域,这等多种多样的凡人各举,令他彻底厌烦后。居然又是,频繁以身,化作女儿之躯壳。于是竟又,人间女帝、女宰相、女县令、女暴君、女奸官、女神医、江湖女侠、武林女魔、青楼妓 女、富家千金、官家丫环、贫户民女、痴情女子、薄情女人、贞洁烈女、水性扬花、秀外慧中、阴毒恶女等等,亦是当他傲刚无楚,反复何止百来回,化为女相,女中也是,做尽三等九格各样女,尝尽五行八作的各类善恶正邪女。
当真无愧为,三十三天傲刚帝,曾经亲尊下界时,故在众地尘土中,男女各色人等中,全部凿凿,蓄意以身,各式各样,各种各类,特地闲来尝遍做。一做全是,各般何人,做足一生数十载,要么足够过百年,轮回下次而来际,自是陆续尝遍做,人族之世,九流三教各类人。直到最终他傲刚,对此也是腻味时,重返上界,做回他的,黑暗光明皆为大帝的男儿七尺身。自那以后,傲刚无楚,诸万寒暑至今朝,再无为过,下凡化作凡间人,试尝人间多种多样的爱恨情仇、酸甜苦辣各行事。
最后络续永不绝,直到今时仍是那,继续做他,厌恶三界,正难压邪太过久,厌弃天地,邪不侵正甚多年的实实确确真身份。也即是云鹤宫尊上,光明黑明上天帝,永称傲刚真无楚。切切实实乃是他,永恒为正邪两道,万不可过分的持久太平和混乱而生,亦永久为非善非恶莫可沉默太久而活。
良良久久于此时,好是一阵到此际,绝恨惜绝公子,终是将他父皇傲刚无楚,究竟天上,是何非同一般变态心,有何异于万神万仙,万人万妖的反复无常之举动和禀性,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罢给敢如语今和神春,六耳认真细细听,三心讶然闻于此。
练敢如一阵两耳,听尽于此,越是多么,愕然一张玉容来,盯着恨惜叫喊道:“什么?如此说来,你父皇的可怕,你父皇的内心,众万寒暑,反复轮回,迄今以来,竟是如此的行径?”
夏语今双耳久闻,详解至此,饶她人间,坚守正道实侠女,亦是难免一时间,不寒而栗休免之,嚷声说道:“好可怕,真的太可怕了。但更多的则是,你父皇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人可憎,又实在令人极感可耻啊。居然玩弄着人世之间,如此之多的情爱,戏耍着尘世之中,那么多的忠义与仁善。”
秋神春冷冷一哼,为此大声说道:“不仅如此,居然还游戏着人世之间,所有的正邪对错,一切的是非恩怨啊。”
绝恨惜冷声笑罢,对着至爱和两友,接续说道:“那是因为,我的父皇,他曾经亲尊下界,化身凡人,于这整个十地各处中,任何的三六九等中人,通通所有的好坏之辈,他悉数都尝试着做过,全数试图着皆当过。”
练敢如冷峻秀目,红唇一张,斗胆数落傲刚来道:“于是你的父皇,视三界众生的兴衰于他的喜厌之中,对三界多万年来的兴亡,浑然建立在他一己爱好的性情之内?”
绝恨惜重重点首,再又立马,高声说道:“实确如此。故而恨惜,方才对练姐姐你们说过,我父皇这个所谓的当今三界至尊,说其冷血甚是也,说他并非是冷血,只因天上地下,所有人神的生死存亡,于他的一念之间,实是微不足道,浑无半点怜悯心。因此对我父皇而言,亦可以说是冷血二字,但又对他来讲,也足可说不是。”
夏语今冷笑尽露,仰望苍穹,清亮地说道:“哼!原来所谓的三界至尊,居然就是历来这般,对待人世间的真情,看待世道之对错,竟是如此令他,这等凭他一己喜好来愚弄。实是可耻至极啊,更多的甚是,可恼无比!”
秋神春满脸骇然,实难置信,竟又不敢不信地讲道:“我如今此刻,听闻绝兄说起你父皇的以往种种事迹,方识这个三界,在天在地,何故妖魔邪道,并非真正最可怕的道理了。”
绝恨惜听得秋兄,说此之事,呵呵冷笑道:“当邪魔妖道,当真乃是这三界,真正至为可怕的存在的话,那么三界,谈何是三界?诸多恩怨,何来众多难决断?”
练敢如赶忙这刻,对她情郎,有她至为,紧要之事;慌不可耐地追问道:“恨惜,现你可以正式向练姐姐告之,我的身世之谜,由何而来了吗?”
绝恨惜速急点首,深切视着他练姐,立地说道:“好,练姐姐,且静下心来,听恨惜我,向练姐姐你慢慢道来。”
眼下只闻,绝恨惜绝公子,一字一句,只字片语绝无虚,速对他的练姐姐,从头到尾,句句为真,字字为实,正式相告,她练敢如练姑娘,究竟由何而来这三界。
话说今番,鸿钧受命于昊天,造出盘古,于永无止境的混沌中,破一巨蛋,挥斧开造,我方大千之世界。而练敢如练姑娘,本是此番,我方华夏三界未曾重振时,先天一朵,长久受尽数亿万载,鸿蒙上清之气的白牡丹花一朵。后自此回,我方新世,无量轮回又一新,被他傲刚无楚所获得,专将此朵,今番浩大乾坤中,最是具有灵慧根,极是享有灵智性的白牡丹花,轮回千秋,循环万载,滋养于他云鹤宫中的一方滋花园中,刻意将它这一朵,异于整个三界,最是先天灵性甚有独一无二的白牡丹花,栽在一处方圆丈百宽广的池塘仙河中央间。就此受尽,众万春秋,时光荏苒,反复消逝,从无一日,不曾一刻,没有吸收着天地灵气,日月精气而来。
又是直至后来时,不知几经多春秋,傲刚大帝,膝下次子,恨惜诞生。绝恨惜初识苍茫大地来,始见万物苍生后,痴于三界何谓情,无趣纠结,天地正邪何对错。在恨惜较幼之时,便是独自,对那宽长池塘仙河中,中间那朵,充满仙气缥缈的白牡丹仙花,久久心存极乐趣;自那以后,未足年少绝公子,日以继夜,匆忙跑来那儿处,久久发呆,看着那朵,远未可化人形的一朵白牡丹花。又待今后,渐渐恨惜,成长年少,于他父皇身边处,苦心学得,些许仙术,能知变化,可知移山。
就此不知,又过连续十万载,恨惜没日没夜,常化一条,张牙舞爪,长足十米青色龙,围绕那朵,雪色绚丽牡丹花,不管天上或十地,是春是夏,属秋属冬,由他所化此青龙,除了夜以继日,朝朝暮暮,年复一年,岁岁俱逝,还是多么,化他青龙,无微不至,细心照料这一朵,难止千载万年,仍旧尚难化作人形的白牡丹花。
再继下回后来时,父皇傲刚无楚,知它此朵,放眼三界,至是可拥灵智的白牡丹花,即将襁褓女婴变,算出凡尘且有缘,今后需待尘世间,历经苦难方有日,可归天界,唯他所用。
遂将这朵,吸纳多万,春夏秋冬循环以来的白牡丹花,亲尊而为,抛下凡尘。于下界大明国的一方名唤龙城县中,一座无名山峰下,静待凡世有缘人,将其抱归家门抚养。直待它日,扶摇直上九重天,上界神籍,必是岂缺她归来。
而那一日,恨惜岂舍?忙忙私自下界来,那天那日,躲在暗中一角落,亲眼目睹,南海观世音的陡然而过,令它这朵,白光四射,仙气满满的白牡丹花,不消多久,初化哭哭啼啼的繦緥女婴而至,亲赐敢如这芳名,赠她人间此一对,家境荣华的夫妇所收养。
再又接续在后来,种种之事,自乃恨惜和敢如,正是练姑娘行医为善,逢上一伙,只认钱财,难认医德的大丈,擅自闯她小小地盘闹事时,绝公子的陡地现身,助她摆平这小事。那一天,正是如惜男女俩,头回相见,她他春心,徐徐萌生。而后敢如,与她贴身丫环小春桃,背着箩筐,上山采药遇匪徒,意欲指染她洁身,随即被躲藏暗处,施展摘花飞叶,伤人立死的微未本领,彻将那帮盗匪们,毫不留情而诛之,相助敢如跟春桃,急急避过那回劫难。也自是绝恨惜,暗中充当护花使者,身藏不露面地英雄救美而为之。
而自那以后,上界身坐云鹤宫台阶之上的父皇,竟是用他亿里传音术,速命他这二皇儿,急忙归天,莫可继留人间待。
何奈绝恨惜绝公子,虽道自是,万般不舍,甚欲一直留凡尘,暗中默默守护她。无奈父皇之命,使他恨惜,难以违抗,只得上天,返回云鹤之宫。大殿之内,跪乞父皇,成全于他,自此以后,独守人间,护她一生之安危。
傲刚无楚冷冷发笑,百般严拒,恨惜终是,无可再忍,斗胆抗他父皇命。于是傲刚大帝,轻轻施法,困他于云鹤宫内,一方天牢仅片刻。
实确是那,上天明日临,地界本年过,立迎明年春。正因如此,实因这般,乃至练敢如练姑娘,后来惨遭各般诬陷,忍受多番凌辱,身在青楼,愤世不公,自刎化作女厉鬼,复她冤仇解恨后,阎王钟馗,还她公正,助她还阳,指她明路,前来灵武,拜师学艺,自此让她,踏上求仙问道路。再接后来,敢如沿途,迢迢远行,自个的洁白纤身,前前后后,反复不休,轮流惨被,狗官地痞山匪们,无比奸辱甚悲惨,受这身为女儿身,莫大奇耻之次数,当真何下百回也。
此乃自是,因何敢如,承受她的种种折磨时,遭遇各般伤害际,何故未见恨惜来。直到练敢如,结识语今好姐妹,来到灵武寻青灵,欲拜这派门下时,何以后来闯五关,最后身在,迷惑之世阵中内,绝公子终是暗中来助她?正是傲刚大帝,甚晓敢如,劫难且满,方愿再度,放儿下界,身待人间,可伴敢如足一阵的缘故所在。
练敢如久而久之,终在今时于今日,全然可晓她身世,因何而来这天地,明了她之各遭难,为何如此的前因后果毕;当场令她,吃此一惊,岂同小可?不由自主,往后惊退有几步;杏眼睁大看恨惜,太是出惊地叫喊道:“原来........原来我的身世之谜,正是由此而来?我练敢如,便是源于你的这位父皇傲刚无楚而存在,我练敢如的来到,亦是因你的父皇之举,方有我练敢如时至今朝?”
绝恨惜速急点头,深情两眼视练姐,心疼万分地回她道:“练姐姐,这便是你的真实身世,此乃实确是你的真正由来之谜。”
夏语今这时这刻,浑然深觉骇怪来,无比疼心看义姐,忍声吞泪地说道:“我的天啦,练姐姐,你........你居然是.........你居然乃是存活于天界之中,受天地灵气,令日精月华所滋养过整整十几亿万载的一朵白色牡丹花?”
秋神春万分惊疑实难信,对视敢如这挚友,惊心不已地说道:“不可思议,简直太令人异想不到,实是太过于神奇也。”
夏语今惊诧无比续说道:“若是这么说来的话,练姐姐,你的由来,岂非可比天上的一群神仙,还要更算是前辈也?那这么算来的话,你焉能不是,让咱们的创派祖师爷逍遥真人,都得算得上是你的小辈了?”
练敢如苦苦发笑,难以自若地嚷道:“如此匪夷所思的身世,这般离奇不已的由来,好不让我练敢如,今日此刻,两耳听罢,甚感世道,千变万化,身于各般定数中,处于天道安排下,个人命运,何其渺不足道也。”
绝恨惜两目越是,含情深厚视向她,洪亮地说道:“练姐姐,你现下可终是明白,何故当年那一日,你随你的一位丫环上山采药时,所遇山匪来调戏,何人背后在相救,对待那些妄想指染练姐姐你的那伙强盗给打杀了吗?因何自那以后,你所遭遇过的种种不公,所惨遭过的各般凌辱之事,何以恨惜,不曾躲在背后,对你继续默默地来守护?此乃正是身在三十三重天界的父皇,对恨惜施压,强行将我囚困于一处天牢中。”
练敢如这下却见,似笑非笑,望向他张痴情脸,道:“恨惜,练姐姐现于此时,终在此刻,一颗心下,完完全全,清清楚楚,知晓了我自个,在这些年来,前前后后,所惨遭的种种欺凌之事,所遭遇过的各种心灵打击一事。这幕后的安排者,竟然便是你的这位父皇傲刚无楚的刻意安排。”
绝恨惜猛地这时,向她眼前,跪拜在地,懊恼之至赔罪道:“练姐姐,是恨惜我没用,在你屡屡遭受种种的命运不公的打压下,是恨惜无可护你周全啊。恨惜甚是,愧对练姐姐你在这些年来,所受尽的各般苦楚,所承受的各种磨难。”
练敢如急急忙忙,迎前一对皓腕伸,快快扶他立起身;立时这般,对他严峻地讲道:“恨惜,快快请起。你记住,你永远是我的恨惜弟弟,而我,也永远是你的练姐姐。”
恨惜两耳听清罢,多么急切,紧紧拥抱他练姐,牢牢靠在他怀中,她他眼珠,何其现下欲掉泪。奈何如惜俩男女,心灵相通,各颗心下,相互警告,谁也不可彼此哭。
夏语今倒是再无可忍,两行泪珠,渐渐流落,泣不成声地说道:“练姐姐,为何啊,这上界的当今至高神圣傲刚无楚,他?他凭什么这么捉弄于你啊。练姐姐,你好可怜啊,你的如此遭遇,屡屡让语今我听后,总是那样的甚恨我自个,何故我的本领远远不够,来为你的种种不公,处处不平之事而向这贼老天,索要属于你的公道啊。练姐姐,我好可怜的练姐姐。”
练敢如轻轻推开恨惜后,匆忙走来她身前,迅速帮她,擦尽芳容眼泪后,立即对她,慎重教导道:“语今,不哭,你务必要记着。你现已是贵为这灵武派的掌教之尊,今后你的坚毅之心,无论遇到怎样的创伤,不管遭到何等打击,你须得胜似男儿,稳如泰山,立足这片,永远难以公正的天地间,听明白了吗?”
语今赶忙重点头,芳心极泣视义姐,太是痛惜,敢如种种之伤害。
绝恨惜又在这时,望着终生心爱人,慌忙有事问她道:“练姐姐,现到如今,你的身世,谜底已解,你的由来,你亦全知。那么从今往后,你打算何去何从?”
练敢如对看他眼,之前惊心,一去无返,坚毅秀目,再是炯炯,清亮地说道:“恨惜,练姐姐对此,唯有一个决断。那便是,可遵循天道待我练敢如的冥冥之中的些许安排,但绝不屈从于一切让三界众生处在绝望的安排,亦誓死不从,命运对我不公的操纵!从此以后,但得我练敢如无愧于心,是生是死,是福是祸,由道不由天,由我不由神!”
绝恨惜耳听她言,愈是那等,对望练姐,情绪激动,声如洪钟地叫道:“自此以后,我若再眼睁睁地看着你所受半点伤害的话,恨惜再若对此而无能为力,恨惜真愿向练姐姐你以死谢罪!”
练敢如突听他嘴,说出此等混账话,好是玉颜生气来,轻声训斥道:“闭嘴!恨惜,你这说得什么话?你欲从今往后,依旧是我的恨惜,则休要让练姐姐的左右两耳,听闻你今时今日之言,听到了吗?”
绝恨惜急遽点头,现时再又,她他二人两心下,如惜男女对眼望。他情意缱绻,无畏天崩地裂来,唯惧敢如哪朝日,身遭半点不测之。她柔情似水凤目间,同是何怕万邪聚?只恐从此这三界,孤零活下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