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到底什么事啊,在包厢里,孤男寡女,你不怕她误会吗?”孙雯雯笑了笑说,然后伸手想去拉谢冬霖的手,可惜被谢冬霖狠狠地甩开了。
“冬哥,不要这样嘛。拉拉手而已啦。”孙雯雯也知道自己很卑微,其实她也不喜欢他,即使他很帅,很聪明,也很多金,但不喜欢,就是真的无法喜欢。
可是,她不这样做,她怕某人责怪她没有努力,她也怕自己的任务失败,任务失败的后果,对她来说,非常严重。她这么做,一是想让某人知道她一直在努力,也希望谢冬霖真的能够对她有所改变,从而推动自己的任务顺利进行。
“冬哥......”孙雯雯又向前一步,想拉起谢冬霖的手,而谢冬霖后退,接着把手中的一沓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扔到包厢里的圆桌上。
“你看看吧......”谢冬霖从始至终没有笑过。
“什么呀?”孙雯雯笑着问,其实她已经有点忐忑不安了。
谢冬霖没有回答,似乎与她每多说一句话,都是累赘,所以他宁愿闭口不言。
孙雯雯又望了望他,然后打开被报纸包着的东西,接着一张张她独自一人在外面,为“天下第一焖饭”番禺店,开拓业务的相片飘然入目。
其实这些图片被大家得知,本来没什么的,何况她这个又不是像电视剧里演的哪些,比如什么偷情啊,地下室恋情啊,或者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只是很努力地为工作付出真心,她这份真心无论在哪里都应该得到尊重的。
可惜她的人生不是一般的人生,她的人生是棋子人生,她只是一颗棋子,她要怎么做,走哪里,不是她决定的,而是执棋者。
“你说,孙一鸣看到这些图片会怎样?”谢冬霖终于露出他那甜美的笑容了。
“冬哥,不要......”孙雯雯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一颗棋子不在执棋者的棋盘里走该走的路,反而在其他的地方做不该做的事,执棋者是不是该愤怒?
执棋者的愤怒是怎样的,会愤怒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但是棋子知道,没有人比身为棋子的孙雯雯更清楚了。
孙雯雯看着这一张张照片手酸脚软地跌倒在地上。
“冬哥......”
“你再看看这份报纸吧。”谢冬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掏出了一份《吴州日报》,首页的那一版最大的标题是《一鸣集团的外孙女在开拓餐饮业》。
孙雯雯看着让她头疼的几个大字,心一阵阵地抽搐。
如果被他知道了,他是不是会责罚他呢?他会怎样责罚他呢?他肯定会崩溃的。
孙雯雯开始颤抖了。
她想起了当初收到那份神秘礼物,那是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哈......”孙雯雯笑得太无奈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谢冬霖说,然后又把一份《吴州日报》扔到孙雯雯的面前,首页的那一版最大的标题却是《谢氏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在追某女人》。
“当初黄莎莎那个傻子在网上造谣,接着来了一批记者,他们中竟然有人认出了老子,这么多年,老子一直在国外,有几个人还记得我?不是你告密,谁会知道?”谢冬霖狠又生气地说。
孙雯雯一时无语。
“礼尚往来,你若不动这份心思,老子也不至于这样,让你也上一次吴州日报。”谢冬霖的言外之意是,你不把我暴露,你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在孙一鸣的眼底下暴露。
“冬哥......”孙雯雯想说什么,可已是无力改变。
“你最好消失在我的面前。”谢冬霖从来不吝惜对她的厌恶,甚至他一直觉得只要她走了,他最心爱的人才会安全。
“你让我消失在哪呢?我还要带你回家呢?否则外公会生气的......”
而他,也会被惩罚的。
孙雯雯有气无力地说,但最后一句话却没有在谢冬霖面前说出来,她知道从来就没有人在乎过她,还有他。
“我早已告诉过你,我此生不可能喜欢你。”谢冬霖说。
其实孙雯雯何尝不知道,那个让她自己也想拥有人间烟火的女人,她也喜欢,何况是他?那个在国外藏十几年的人?
“你不要枉费心机了。”谢冬霖继续说。
可是,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会失败?
只是她失败得太惨了。
谢冬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哈哈......”孙雯雯突然笑了,笑得极其夸张。
她也想有得选择,可惜她只是一颗棋子。她再怎么聪明,怎么有才华,怎么美丽动人,她都不过是一颗棋子,此生此世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无法跳出棋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