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练敢如练姑娘,无比凄惨,一路远行,只为天远迢迢,求仙问道寻灵武。数月以来于途中,非但她的冰肌体,再而三地受摧残,甚至险些又一次,芳魂再归地府时。
端的乃是,本年三月春末季,上好洁白玉骨身,惨遭多少禽兽辱;愤恨轻生赴阎殿,可获公正返阳间,化作厉鬼复深仇,随后赐她还阳丹,刚从黄泉路归回,继陷人间,修罗地狱。着实是那,敢如死过,敢如重生,今世上好贞洁躯,无论死过或活过,注定今生难再净。朝中卑微显赫官,皆已玷过她楚腰;武林名门正派“侠”,也是碰过她玉体,山匪地痞与阔少,同样凌 辱她玉肤。
实确乃是,身为甚重贞操女,此生受此沉重欺,此世遭这莫大辱,何等令她,生不如死,多么让她,悔恨复活;但她姓练叫敢如,终究凭她坚韧性,何等仗她刚毅心,始终不再寻短见;带着永远厚奇耻,果敢无比,续活人间。
且道那天,敢如再续,惨受女子极大辱,此番突然逢二郎,姓杨名戬天界神,偶尔上空云路中,经过此地,见此孽事,震怒之下,略略施法,以天雷劈尽,这帮人面兽心各匪徒,救得敢如此次难。
敢如向他,良久闲聊对与错,随后便是,三言两语道谢罢,转她玉腰,芊芊细步,对他堂堂二郎神,不卑不亢而离去。二郎显圣真君,望向敢如,徐徐背影之离去,一颗心下,好不赏识练敢如。
转眼又乃月余过,三十日夜,此些时光,敢如独自一女,岂敢再经县城过?哪敢再度,以她天然美色而视人?只得用土,于她满张芳颜间,厚厚涂着,遮掩她的花容貌,穿着破旧薄衣裳,翻山越岭,过罢百处之山溪,穿过道道之莽林,经过山间瀑布处,足有前后十几回。饥时寻些野草食,不忍伤之小动物;渴时见水弯玉腰,两手捧着速解渴。风雨来时靠树荫,若逢山洞必急往;一旦暮色来临时,蹲坐柳树下久歇,深更渐渐入梦境。逢到山上砍柴夫,急急低首让条道。所幸山间之路,陆续所碰到的两三樵夫,见她敢如现如今,这等粗浅的乔装打扮下,未见怎样是独特,因此至多看她几眼罢,也未感到何好奇。
然则尽管如此,饶是这般,不幸一日,行走山间,遇上一名,年过不惑的粗壮樵夫,身背斧子,与她敢如,一个碰面;练姑娘毫不目视于他,正当对其擦身而过之际,竟被那名砍柴的樵夫,拦着去路。问她敢如,何故身上有香味?练敢如冷声应他,关尔何事?正要强行走过时,又是被这樵夫,一把拦她之去路,开口问她,为何脸上,涂着厚厚的泥土?敢如冷冰冰地应他一句,与汝何干?这时正待练姑娘,夺路急走之时;那名樵夫,非但接着挡她道,反而伸出两臂,将她练敢如,是一脸狞笑,使劲抱紧其怀中,恨得敢如,又是一回,左右挣扎,实难奈何。
那樵夫眼见敢如,实乃刚烈,拼死反抗,只得立马,用劲将她练姑娘是狠狠地打晕。接着樵夫,忙忙拿他随身所带的水囊,以水洗净她脸上被厚厚涂着的泥土罢,定睛一看,顿时被她练敢如,极其玉貌所惊愣。
随即那名樵夫,又是这等,行人面兽心之举,干下作肮脏之事;脱 光它的上衣,赤着上身,奸辱昏迷不醒的练姑娘的玉骨冰姿一阵毕,便赶忙重新穿好破衣,就此扛着一时难醒过来的练姑娘,匆匆忙忙跑下山。
之后正当练敢如,苏醒过来之时,居然却是,身被囚禁在一辆,宽大的栅栏坚固车笼中,而同被她关进这辆大囚车中的六七名姑娘,无不衣衫褴褛,面容小家碧玉姿,芳华少则乃豆蔻,大则桃李或花信。
练敢如惊醒之后,见到自个,猛地身陷这处境,再往车笼外一看,竟是一队官兵,腰系佩刀,执着长矛,整装列队,前前后后,押着好十几辆大车槛,每辆栅栏牢固车笼里,尽是关着,同是妙龄少女八九个。
练敢如慌忙向这间车槛里的几位姑娘,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为何会和你们一样,被这群官兵,关押车槛?这究竟是何故?”
这位那位姑娘家,相继实言,告之敢如,说这是在此月余来,皇宫之中,金銮殿上的当今帝王,下达旨意,欲在今年数月间,觅尽天下,花容女子,悉数进宫,以供圣上,亲选为后。而她之所以忽然在这间车笼间,乃是她们都曾亲眼目睹,一位樵夫,扛着昏睡难醒的她,来到她们刚被捉进这辆大车槛前,向着一名校尉,寻求领取赏银。当那樵夫,即速将她交给那名校尉后,而那名领着这队官军的校尉,亦是眼见她练敢如,如此的活色 生香,这般的仙姿玉色,当即喜形于色,嘴里不停说着这回定然给陛下立下大功也。便当场大方地赏赐那樵夫一锭纹银百两。此乃正是,为何那名樵夫,践踏敢如纤身后,便那样扛着练姑娘,那等急慌而下山。正是因为这樵夫,深知当今皇帝,召告天下,欲寻天下绝色女,若谁主动向官府或军营中献上一名秀色可餐的姑娘者,无论是其何亲故,或是毫无关系者,必有赏银。就此敢如,因何会有这现状。
练敢如弄清当下,此时是何状况罢,立即芳容,怒火冲天;冲着牢车外,不停不休,斗胆至极,大骂当今那帝王。惧得此辆车槛内,与她同是要被押往帝都南京城的几位姑娘,当即是多么地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听得一些行军们两耳听后,有些怒目,冲到这辆车笼前,指着敢如,厉声训斥;好几个官军,速速跑向前去,禀报领头的校尉。校尉突听此事,火速牵着马头,掉过头来,骑着马背,飞快赶来,执着马鞭,指她责问,何故有此大胆,竟敢辱骂,当今圣上?
练敢如冷笑尽露,冲此军官,愈是胆大包天,喝斥帝王,怎样荒淫无道,多么昏庸之举。校尉听毕,既是恼怒,又是奸笑,并没将她练姑娘,当场托出车笼而斩杀。而是派人,给她强行灌喝一壶迷 魂药酒,使她足可昏睡四五日夜方可醒。
练敢如自此昏迷,久久未醒于人世;直到今时,微微睁目,慌张起床,竟是发现,自个此刻,身躺一张,四下宽长,精致所铸的温床之上;又见自个,所处屋内,富丽堂皇,方圆阔有十几丈,此间豪屋确宫殿,四面所摆的各珍物品,价值何止仅千金,地毯精美西域贡,各般工细奢侈建,各种风雅之美筑,实乃天子所睡之寝宫。
练敢如左右四顾,躺坐龙床,大声叫喊道:“这?这是在哪?”
正值此时,正看眼下,一位身穿华丽十分的黄色龙袍,头不戴上朝旒冕,背手一对,年逾半百,知非之龄;连腮短短银龙须,目光炯炯透淫威。但看他一脸嬉笑,不知何时,现身敢如之眼前,对她讲道:“哎呀,朕的大美人啊,你终于渐渐地在朕的龙床上苏醒了。”
练敢如见状,不禁一怔,向他喝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何会在这?”
皇帝仰头又笑,不急不忙地亲口回道:“你为何会在这?此乃是朕的寝宫啊。是今日朕有幸,让朕终于见到了一位,使朕极为圣心满意的美人。故而你今日,终在朕的龙榻上,睡上足足两天两夜啊。”
练敢如突听此言,伸出玉臂,胆敢指向,当今帝王的龙颜处,嚷道:“什么?这儿居然是皇宫?”
皇帝见她敢如,如此胆大,敢于对己实不敬,却是那样,不怒反笑道:“然也,然也。而朕,乃是当今大明国的九五之尊。”
练敢如这下听后,冷厉杏目,瞪他问道:“你就是当今东土大明国的皇帝?”
皇帝微微点头,哈哈又毕,洪亮地说道:“所以美人啊,你可有福了,你今日甚是有福也。因为朕看上了你,意欲纳你为妃,但得从此,你能常常陪伴在朕的身边,日后时常哄朕龙颜欢心,朕迟早会策封你为后。到了那时,美人你更是有着享受不尽的富贵荣华。”
练敢如凤眼轻视,甚有十足,极胆而来,冲此万乘之躯,破口骂道:“我呸!本姑娘岂会稀罕要做你什么妃?怎会稀罕要当你的什么皇后?你这狗皇帝,快快放了本姑娘!”
皇帝闻此喝骂,龙颜愈是,非但不恼,反倒放声大笑道:“哟呵,你说什么?你不稀罕要做朕的皇妃?就连朕在不久后,意欲要赏赐给你的一国之母的皇后之位,你居然也敢回答朕毫无兴致?”
练敢如冷笑面带,不屈不挠,对此昏王,反问道:“本姑娘为何要对这些深感兴趣?你是皇帝又如何?你以为,我们全天下间所有的女子,尽都稀罕这些于你宫中的崇高地位和泼天富贵吗?”
皇帝伸出手指,指着敢如,既是威逼,又是十分质疑地问道:“你再胆敢对朕,亲口说一遍试试?”
练敢如越是那般,刚烈之至,圆睁凤目,正色道:“本姑娘再说一遍,你这昏君便尽管听好了。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女子会三更入梦,尽想着这些高高地位和荣华富贵。比如说本姑娘我。”
皇帝听她此话,当即举首,纵声笑道:“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普天之下,多少自以为自个美若天仙,才华出众的各方女子,是何等的三更入梦,妄想有朝一日,能成为朕身边的妃子,更是有多少的美人,做梦都不敢想着终有一日,成为朕的正统皇后?而朕呢,初次见你,便给了你这么一个让全天下间,成千上万的女子梦寐以求的皆欲之物,你居然有此胆量,有这横心,对朕道出一个不字?”
练敢如冷笑又至,向此帝王,厉色道:“本姑娘对你这皇帝,连昏君二字,尚且胆敢嘴中出,何况区区这些话?”
皇帝这下听言,不禁已是,鼓掌几下,金口问道:“太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汝速速告诉朕,尔叫什么名字?”
练敢如冷若冰霜,极有十足,峻厉地应道:“本姑娘姓练,芳名敢如,乃是龙城县人氏!”
皇帝两耳听罢,嬉嬉再笑,响亮地赞道:“练敢如?哈哈,好芳名,当真乃是好芳名啊。”
练敢如这时又是,伸出玉指,指他龙颜,有理骂道:“昏君,你后宫佳丽三千,仍旧圣意好不足,还要对你皇宫外,四处抓捕民间女子,进你宫阙,任你选妃!现如今,各州多地,天灾四起,流民万千,居无定所。你不思怎样安抚你的岂止成千累万的子民们,反而还要一味地只顾你的一己享乐,罔顾多少黎民的死活,所以你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皇帝听此大骂,又是那样,仰头欢笑;一时背对练姑娘,向前缓缓散几步,对此说道:“全天下的黎民百姓,无不皆为朕的子民。既是身为朕的子民,理应万万千千,俱为朕的喜悦着想为先。当朕龙颜大悦之际,自会让他们通通居有定所,食有杂粮。”
练敢如立马趁这君王,转过身时,速速下床,穿好为她,刚刚所备的白靴一双;随即站起楚腰,冷声一哼,随口说道:“难怪,也难怪啊!”
皇帝回过身来,望向敢如,亦是随意问道:“什么?你所说的难怪,乃是何意?”
练敢如瞪她怒目,直视帝威,冷厉责道:“难怪这世道无法无天,难怪我们的大明国,各州各县,奸官当道,恶人颇多,良善官民,甚是鲜少。毕竟有你这样的昏君,在这人间,至高无上坐龙椅,那么天下百姓,自然而然,岂能会有好日子过?”
皇帝又是那样,圣心不恼,天颜尽笑,问道:“你区区一介小小民女,到底何来的如此大胆,敢指朕的不是?敢言朕的不对?”
练敢如冷峻玉眸,接着瞪此昏君处,厉声回道:“天下间最该说你们这些历朝历代以来,为君不仁,做帝不义者,难道不该正是我们这群平民百姓吗?”
皇帝闻听此理,愈是使他,浑无震怒,悦笑不止地言道:“练敢如?练敢如?好你一个胆大包天的民间女子。朕今日不知所走何运?派兵远出宫外,多州各地,征选民间姿色不俗的女子,进朕宫中,由朕挑选。不晓令朕,如此不曾想到,此次不仅让朕,挑到了你这位让朕有生以来,见过最是国色天香的美人,还让朕见识到,天下间至是胆大万分的女子,居然是朕最想要挑选的绝代佳人啊。哈哈.......”
练敢如芳颜怒色,更有十分,冲这万岁之躯,利嘴骂道:“呸!昏君,不思怎样对江山社稷励精图志,不想如何对天下百姓勤政爱民,尽顾自个的帝王享乐,置天下万民的苦难于不顾!要本姑娘从了你这昏君,休想之至!”
皇帝再是那样,哈哈一打,接续亲口,对她问道:“是吗?然而天下之大,何人何物,非朕配有?”
练敢如闻帝所问,越是那般,浑然无惧,严峻不已,坚定地答道:“我练敢如便是这天下间,第一个非你所得之人!至于物?本姑娘一颗坚守正道之心,偏不敬你这昏君!”
皇帝这回听毕,又是不知第几回,圣心极感好有趣,嘻哈说道:“哎呀,有意思,朕何故听你这大美人对朕的责斥,是越听越有意思了?可知你何故一醒来,便睡在朕的这张龙榻上吗?正是因为朕之前,突然偶尔,听闻一位,被将要征选来到朕宫中的众多美人当中,其中一位燕妒莺惭的美人,在被朕的军队押送回京的道途中,胆敢身在一辆大车槛里,对朕破口大骂。后经此事,渐渐传来宫中时,朕忽闻此等禀报之后,一颗圣心,必欲所见之人,便是非汝莫属啊。哈哈..........”
练敢如挺直素腰,瞪此君王,冷厉地问道:“昏君,你意欲何为?”
皇帝欢快又笑,不慌不急地金口应道:“这里是朕的寝宫,而你又阴差阳错,落在朕的手里,你说朕意欲何为?”
练敢如听清此言,更是使她,怒目而视,大声喝道:“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皇帝咧嘴又是,一声嘻哈既而过,满是嘲讽而来道:“可笑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若论身份,朕乃东土大明至高主,堂堂九五之尊也。要论处境,你又落在了朕的手中。故而朕实在是不明白,你何以敢对朕,说此大话?”
练敢如闻帝此问,急忙一手,摘了秀发之中,所插的一根金簪;此乃正是,这昏王特派宫女,在她昏迷难醒之际,睡这龙床之时,好生为她梳装打扮时,专给她所戴。而她现时所穿扮的这件,愈是华丽大雅的齐腰白裙,亦是如此。
练敢如紧握金簪这一只,对准自个咽喉处,狠瞪杏目,冲他好 色之庸帝,嚷嚷道:“你若过来,辱我身子,我拼命不要,必当拿着这根簪子,与你共赴黄泉,面见阎王大人。”
皇帝见她此举,闻她此言,见她性烈,如此极大;又是那般,仰他龙颜,乐呵笑道:“是吗?朕天命所归,身在人间,主宰中土,区区此簪,紧紧握在你这么一个娇嫩不已的美人手里,怎配大言不惭,要与朕同归于尽?”
练敢如冷冷发笑,这下倒是,向此昏王,开口问道:“昏君,我曾经做过女鬼,也下过地府,你可信吗?”
皇帝忽听敢如,道此一事,不禁又是,抬首笑后,质疑道:“啊?竟有此事?说来听听啊?”
练敢如冷峻秀目,不屈神色,尽显十分,清脆地讲道:“不仅如此,我的身子,在我故里,惨遭奸人陷害后,贞操不知,遭受多少禽兽不如的东西所玷辱。而阎王大人跟钟馗大人,为我伸冤,准我还阳。我孤苦伶仃,一路寻仙问道,踏遍千山,行过万水,沿路迢迢,同样遭受,多少人面兽心的男人,碰过我的身子。其中便包括,你这昏君所管辖的各州各城中的狗官!现于此时,今于此刻,我的身子,竟然又要遭你这昏君妄图前来凌 辱。故而我练敢如,今日就是拼着一死,也绝不让你这么一个,使天下人受尽苦难,让这世道变得到处均是小人当道的狗皇帝,来碰我的身子!”
皇帝突地现下,听闻这事,龙颜却是,一时不觉,大惊失色地问道:“什么?练敢如,你说什么?你说你这位大美人的身子,居然?居然被这么多的男人碰过?”
练敢如恨恨咬牙,利口责骂此等人君道:“这却又不得不说,我练敢如之所以惨遭如此之多的欺凌,遭遇种种的不公,正是拜你这么一个昏君所赐!”
皇帝立即向她,速速亲口问道:“此话何讲?此言何意?”
练敢如再续这样,瞪她愤懑两凤目,喝斥道:“如若你这位人君,乃爱民如子的仁义之君,而非狗皇帝一个的话,我练敢如或许就不会一路走来,惨遭如此的种种不公,遭受各般的羞辱与迫害!”
皇帝听罢到此,竟然又是,举他天颜,哈哈笑毕,不以为意地讲道:“好,好!练敢如,不管你所言之事,无论你所说的件件遭遇,是否属真,确切属实。朕不介意你的身子,到底被多少男人给糟蹋过,让多少个不该碰你的东西所碰过。今日朕,毫无介意,浑不嫌弃,定要让你从今往后,永留朕的皇宫,且为朕的妃子。若是当你慢慢地爱上了朕,朕君无戏言,定当策封你为东宫的正统,也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
练敢如怒气填膺,再接往下,厉声斥道:“我呸!本姑娘岂会稀罕!你这无耻的狗皇帝,休得妄想!”
皇帝仰头又是,放声乐笑,道:“不稀罕更好,因为你越是这等与众不同,非比寻常,朕对你越是喜爱得不得了啊!谁让朕,早已对那些只会一味地取悦于朕的后宫妃子们,早已是圣心之间,早有厌倦。哈哈.........”
当今帝王,言笑到此,但看昏君,一个劲地向着练敢如,如狼似虎般地向她亲力亲为去捉之;敢如怒气冲天,急忙左右躲闪。
练敢如现时尽见,一边一只玉手,紧紧握着那根金簪,向此无道人君作防卫,一边自是,身陷寝殿,四下慌忙急躲避,这无德帝王,以老鹰捉小鸡般来玩弄她的举动。再又一面,切齿不已地骂道:“滚开,昏君,滚、滚开!”
皇帝一面对她,展开双臂,故意捉弄于她,一面又是,何其洋洋得意道:“来吧大美人,做朕的女人,日后天下,各般富贵,一切荣华,朕都给你!”
昏君现时,按捺不住,略费几劲,已是将她练敢如,正面活捉于他魔爪间;一只手掌,轻易夺过,敢如向他反抗的那根金色发簪后,即速随地一掷。两手紧抓她双肩,使她竭力挣扎间,实是弱质难抗拒。
练敢如百般无奈下,仍是只可,恨咬白齿,冲他昏王,怒气冲天地骂道:“狗皇帝,你这枉为人君的禽兽,滚,滚开!”
皇帝这下突地,被她敢如,苦苦拼命反抗下,一只手背,受她白牙一口咬;一时疼得这昏王,姑且放开她道:“哎呀,你?你居然胆敢咬朕,你也不惧朕,要将你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练敢如深恶痛绝两杏目,瞪着无道人君道:“狗皇帝,这个世上,我已举目无亲,何来我家?更是哪来的九族?当然,本姑娘适才说过,我之所以沦落到如今,惨遭恶徒的四处欺凌,就此有家不能归,孤苦无依的下场,正是拜你这狗皇帝所赐!”
皇帝照旧仰首笑哈哈,浑无愧咎地言道:“喔,是吗?那好啊。既是如此,那么你就更应当老老实实,做朕的后宫之妃,它日待你渐渐地懂得,如何取悦于朕之时,朕定当给你一个皇后之位!”
练敢如更是那样,怒容满面,凤眼敌视地喝道:“无耻昏君,无道狗皇帝,要么今日,斩我项上首级,要不就是,我拼死也要和你这狗皇帝同归于尽。虽说我的贞操,今生今世,全然已毁,我的身子,此生此世,莫再有个完整的女儿之躯。但是我的刚烈之性,宁死万回,绝不屈从,定不向如此的不公世道,讨饶秋毫!”
皇帝再旧一回,仰头笑完,鼓掌几下,甚觉有趣地说道:“好,好啊!你最好愈是如此,越是这样,朕对你的兴致,只会越是只增不减。再有便是,你这两日,躺睡朕的这张龙榻上,朕不仅没有和汝同床,更不曾碰过你的冰肌玉肤,这又是何故?正是因为,朕私下听闻总管太监,禀报于朕,称你练敢如在被捉之时,来朕宫阙之前的路途中,你是多么胆敢大骂朕一事。朕听后顿时对此,龙颜无怒,反而大悦,正是因为,似你这等与众不同的大美人,朕要的便是,你迟早慢慢地被朕所征服,而非朕待你霸王硬上弓。毕竟那么轻易,便可顺从朕的无上权威之下的美人,朕之乐趣,对其安能再继续?”
皇帝言到此处,最后一回,满是色眯,对着敢如,嬉嬉叫道:“朕如今必须得到的大美人,来啊,朕要陪你好好玩玩。”
昏王言尽于此际,哪再多话,当真一个劲地,对着敢如,继续左右追击,四下意欲亲自生擒她到手。再回逼得练姑娘,一味芳容尽恼怒,右左躲闪,四下猛避。
蓦然这时,猝然这刻,不知何处飞来的一粒小小细石,被深藏于此间帝王寝宫中的不知哪路顶尖高手,用这弹指神通,击飞而来,打中昏君右额间。疼得帝王,当即则是,摸他右额,哇哇大叫;举头左看右看罢,再继狼狈前后望,未见何人这胆大,敢于他的深宫处,这般戏弄于他也?
皇帝恼羞十分,对着四面空气,嚷声喝道:“谁?何方刺客?胆敢躲在朕的寝宫中,如此这般戏弄于朕?”
一位少女的凤吟之声,目下姑且不露身,躲此寝殿于暗处,传音而来骂他道:“你这卑劣之至,无耻之极的狗皇帝,枉为天子,所作所为,尽是如此之下流!”
皇帝听此责骂,龙颜已是,无比恼羞,不停转动,四顾不见芳踪现,大喝道:“岂有此理?何人啊?胆敢对朕,这般出言不敬?”
此时此际,但看那位,深藏这儿深宫中,一名娇滴妙少女,芳容俊秀甚十足,眉心似根竖细针,鲜艳红红美人痣,活色 生香极动人,百般惊艳万男迷。一袭嫩粉精美裙,下身所缚裙宽大,齐腰飘逸如仙至;一只柔荑,提有四尺佩剑握,另只皓腕,摆她玉腰后心间;轻功卓越,无声无息,好似宫内从天降,玉足落地,现身昏王后方处,露面敢如杏眼瞧。
那少女嫣然而笑,先是对着敢如,娇声吟吟地赞扬道:“这位姐姐,你真的好样的,虽身为毫无武艺的弱女子,宁死不屈的勇气,却是如此的顽强,这等的刚烈。本姑娘对你,当真是佩服得五俯投地啊。与你同为女子,我甚是为你,深感自豪。”
练敢如眼见此刻,危难之际,救星突如其来;听她赞美,即速一脸微微笑,迎前几步,紧忙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何人?竟然能在这昏君的地盘上,这样的来去自如?”
少女轻声笑罢,对她敢如,随即言道:“莫要急着管我是谁,待本姑娘先带着你,离开这狗皇帝的皇宫远外,我再告诉你我是谁。”
敢如听罢,先是倩容尽怒恨,此刻立时欣喜笑,自是何用多说也?
皇帝见这少女,虽是仙姿极迷人,奈何辱他君王威,丝毫不将他堂堂人间之君王,放在她的那一对,疾恶如风左右眼。自是震怒哪用说?冲着深宫大门外,高声叫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啊,快快救驾,速速救驾啊!”
话音刚落,一伙宫中侍卫,无不头戴黑色幞头,身穿飞鱼服,腰系佩刀,悉数出鞘;由一名年过杖乡老太监总管,领着他们,速为护驾,风风火火而闯进。一声令下,那伙宫中护卫,急急忙忙,目露凶光,执着寒光闪闪的三尺长刀,将那名凛然芳颜,尽透正气的少女,团团围困在垓心。
那老太监顶戴烟墩帽,身着紫色华丽袍,持有拂尘指向她,喝斥道:“你大胆!你是何方妖女,胆敢入宫,行刺陛下?”
少女秀目轻蔑,甚是十分,冲此宦官,朱唇皓齿,狠狠骂道:“呸!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男不女的阉人,竟敢对本姑娘,这等狺狺狂吠!”
太监听此臭骂,气急败坏,羞恼道:“你?你........岂有此理!快,速将此等不知天高地厚,胆敢进宫,行刺陛下的贼女,就地正法!”
再回一次,话音方落,左右前后,围她侍卫,个个举刀,一拥而上;但看此位,英姿有余,酷飒之至的清秀少女,公然无惧,浑然何慌?冷冷笑罢,长剑出鞘,对着周围众护卫,莫过三五两下,竟是那样,轻易伤得他们尽数仰翻在地,无不负伤岂浅之?并且还是,莫尽竭力而为之。
惊得老太监,面如土色,赶忙向这深宫外,继续大喊道:“速来人,快救驾!”
正看此时,正当现下,那名少女,一个转瞬之身法,何其即速,整个楚腰,移到昏君跟前处。昏王龙颜,大惊万分,不及逃跑一瞬间,立马被她,一个侧身玉腿踢,将此无德之君,踢他一个人仰马翻,摔落着地,胸口作痛,紧捂心口,惊恐之际,这下立时,少女剑尖,无需移动,快比电闪,往下抵着他的喉咙处,距离不过两三寸,再往下稍许用力,必可将他这昏君,一剑结果其性命。
而后现刻,早又一伙,宫中禁军,身披战甲,头戴战盔。各持长枪,冲进寝宫,各自两眼,猛地见到,他们的陛下此刻之处境,无不吓得,惶恐难安。
练敢如急忙向前,靠近这名少女侠,竟是那般,急促劝道:“这位姑娘,莫要伤这昏君性命,因为他若被你一旦所诛,只恐天下万民,越增越多。只需求姑娘你,帮我好好教训这狗皇帝一下,便足矣!”
少女听此请求,满是敬意的凤目,一直视着她敢如,言道:“这个昏君,如此欺你,你居然还要担心一旦是本姑娘杀了他之后,天下百姓,只恐会越来越受苦?当真好一个为天下大义,想得如此周到的好姑娘。行,本姑娘这便依你。”
皇帝胆战心惊,摔躺在地,天颜尽失,仰看少女,失色地讨饶道:“你?你别杀朕,求求你,莫要杀朕啊。”
少女俯看这种,无仁无道之君,杏眼锐利,极有十分,正色道:“你为君不仁,做帝不义,本姑娘这一剑,是真想刺你一个透心凉,为天下万民除害。奈何这位姑娘,居然如此的为天下苍生,以大义为先,以私怨为次,着实让本姑娘好生感佩。因此这一剑,是看在她的份上,本姑娘此刻,方才对你是剑下留情!”
皇帝当即听清,圣心方敢,渐渐失慌;立即向她,过问道:“你?你究竟是何方女子?怎会有这般本领,在朕的如此戒备森严的禁宫中,来去自来,难让朕的禁军有所察觉?”
少女听这昏君,问她此事;立马令她,再继冷笑,应道:“天下人尽管天下不平之事,尤其是你这种逼得天下不宁,纵容世间奸恶之徒,到处横行的昏君的所居之地,更得有似本姑娘这样,好杀天下万恶徒,好管世间不公事的我,从天而降,出面管管。因为唯有这样,方识世道,公理犹存,正义不缺!”
少女峻厉,斥毕昏王,再度用她,正心难犯的犀利眸光,冲着胆敢,即将迎前,强行救驾的禁兵们,厉声喝道:“尔等身为这狗皇帝的狗腿子们,是否想以身尝试,本姑娘手执之剑,究竟有何锋利吗?”
刚正有威,奇女之侠在上,一声怒吼,唬得他们这帮禁军们,通通浑身是颤抖,只得随着那老太监,跪向侠女凛威处,齐声求道:“女侠,求你千万别杀陛下!”
少女冷冷再笑,清响地说道:“本姑娘说过,看在这位以天下苍生为公的姑娘的份上,今日本姑娘,则饶这狗皇帝一命,不杀他便是!”
少女此际,接续下视这昏王,剑抵他的咽喉处,训斥道:“狗皇帝你听着,别管本姑娘是谁。你若日后,再敢这样,置天下黎民的生死于不顾,仍旧这般,仗着皇权,胡作非为,放任万千狗官,欺压各州百姓的话。当心本姑娘的剑,下次再来,绝无好运!到时你的皇位,休再有命而坐稳!”
少女凤威,怒斥此等无道之君后,但见堂堂好奇女,娇声一喝,挥的一剑,削掉这无德帝王的右边发髻,疼得这位圣上,立感巨裂之痛,不由自主,发出撕叫。惊得在场的老太监与侍卫们,以来赶来的禁兵们,眼见陛下,遭此大辱,只得对那少女,忍恨吞声能何奈?
少女严惩昏王毕,抬她芳容,望向敢如,笑如春风地说道:“姑娘,我已帮你狠狠地教训了这狗皇帝,你现于此刻,还不速速跟我走。”
练敢如急速点头,对这少女,欣然一笑,大声说道:“这位女侠,请你立马带着我,远远地离开这儿!”
少女点首几下后,一个身法,移动来至敢如身旁,一只玉手,紧紧抓着她的右边素手,朝着这深宫的顶梁处,是绝顶轻功,于这人间,何等那般,无出其右,破这昏君的寝宫房梁而外出,使这深宫红瓦间,破个窟窿而升天。接着只见,那名少女,搂着敢如,足踏虚空,速比飞雁,无需片刻,着实那样,远远飞离,此方富丽皇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