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旗下的小姐姐们进行的形象包装,一直都是石墨最喜欢用的手段。只要成为光暗酒杯的会员,石墨会为她们量身订做合适的身份,一来满足了小姐姐们的虚荣心,二来也能钓一下凯子,拉拉业绩,推销草莓9号等等。一条龙服务下来,光暗酒杯得利,小姐姐们得名,客人玩得倍儿爽,三方其乐融融,这才换得了光暗酒杯的无上繁华。
光暗酒杯开业以来,有了石墨这样的人气店长,小姐姐给的回报从来没让石墨失望过。想要入行的人从各地慕名而来,老顾客欢喜,新顾客自然也就越来越多。
江语城在多年是最早的基因药剂实验地,此地贪 官横行,黑白不分,资本大鳄比比皆是。石墨野心不小,就他所知,这家伙不仅想把光暗酒杯做大做强,更想冲出江语城,让店铺升级成会所,开到周围数个省份,将秦岭以南的会所全都踩在脚下。
现在石墨缺少的只是时间,只要等这家伙积累完原始资本,把分店开到魔都,到时候也就是他莫河一展宏图的时候。
“不到四个月就成为三楼经理,并将我设定的分级制度重新推倒重来。莫河,你这家伙单以胆识而言,是我开店以来遇到的第二个异类。嗯,第一个当然是你的小情 人南宫冷。”石墨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我很欣赏你应聘时说的那句话,你说你想要看看世间的黑暗,看繁华背后究竟藏着多少的肮脏和罪恶,看人性如何堕 落成一头没有底线的野兽。你的话很天真,但我最后还是选择了你,而当时的你也同样选择了我,对吗?”
落地窗前,莫河抬了下眼皮,随手拿起桌上新买的游戏杂志翻看起来,杂志封面上有两个长长的标题,一个是《仙魔劫急讯!广寒宫散人玩家小树苗,公然叫板飞羽公会》,第二个是《官方最新重磅消息!我们距离幻想世界公测只剩8年》。
“我之前去你的对手店应聘过几次,最后一次,我闻到了他们办公室里的血腥味,这种臭味伴我成长,我不可能忽视。”莫河看了一会游戏杂志,随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后来我才知道,那家夜店原来是以人体器官买卖为主。”
石墨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所以你报警了?”
“自然是报了,报了之后我被人跟踪几天,所以赶紧跑来找你拜码头。”莫河笑了笑,漫不经心地低头拨 弄了一下烟嘴,朝玻璃窗吐了一口烟圈,“还是你这里更舒适,虽然另一种味道又多了些。”
“什么味道?”石墨明知故问,嘿嘿一笑。
“说好听点是石榴花香味,说难听点,应该是洗衣粉与苦栗子混合的味道。”莫河把杂志扔回桌上,透过玻璃窗看向一楼的黑暗角落,那里有不少热情的客人正在忙着播种。
“得了吧,不就是男女交配后产生的黏液吗,说那么好听干叼啊。这味道无论换上多少空气清新剂都无法除掉,每天闻着它,我都兴奋得浑身颤抖啊。”石墨讥笑一声,抬手摸了下脖子上的草莓印,目光瞬间变得阴沉如水。
片刻后石墨来到莫河身边,一同抽着烟望向一楼大厅:“不过老子最喜欢的就是这味道,真他 妈的爽,只有在这里,老子才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婊 子!”
话音落下,莫河瞥了一眼石墨脖子上的草莓印,玩味地舔了下嘴唇。石墨的草莓印并非哪个女的所留,而是石墨的特殊文身,这家伙还美名其曰,当年的背叛和耻辱他要一辈子刻在颈上,永世不忘。
石墨曾言,他以前还在江语城大学时,有一个相处了四年的漂亮女朋友。后来毕业那天,那女朋友冲他笑着挥挥手,当晚便跟一个新加坡富商跑了。后来石墨一查之下,才终于知道他的女人在四年的大学时光里,早已成为了江语城顶级外围女,而他不过是做了四年的傻 逼备胎。
那女人当年能看上石墨,不过是年轻时的石墨不谙世事,老实可爱,那女人便能利用石墨的怂包相,在校园里博得话题,以此吸引一些有钱人的关注。
那件事以后,石墨性情大变,毕业证一夜烧成灰,从此一脚踏进了江语城夜场。
也从那以后,在光暗酒杯看各类清纯女子先是严词拒绝,再到欲拒还迎,最终两腿一张忘情呻吟,如此种种便成为了石墨每日津津乐道的话题。
世间男女纵欲,向来夜场为始。多少人迷恋着灯红酒绿,你来做一次小母狗,我来做一次小野兽,每夜以爸爸之名纵 情声色,在两腿和两腿之间纵横驰骋。
落地窗前,莫河和石墨沉默许久,两人抽着烂橘子牌香烟,不动声色地望着下方的繁华盛世。那方世界光线交错,五彩缤纷,繁华与堕 落如在指尖不停变幻,璀璨的霓虹灯光仿佛照出了那些人灵魂深处的原始人性。
“呵,敢进我这家店的人,十个清纯女,八个已非处,剩下的两个在吸毒。”石墨优雅地吐了个烟圈,抬起夹着烟蒂的手指了下一楼,“光暗酒杯虽不贩毒,但夹私进来的我们防不了,其他店也防不了。看看下边那些男的,九成九没一个好东西,正所谓菜鸟酒杯涂药,畜生PUA算计,高手灯下调 情。如此多段攻势,再砸一波钱财,敢问那些常来夜店的女人们,最后还剩多少矜持呢?哪怕女人们不缺钱财,那精神也是寂寞的,上床玩捆绑根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店长出口成章,实在让人佩服。”莫河抖了下烟蒂,看那烟灰飘落,摇头笑道,“店长老处男多年,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其实你大可不必憋得那么难受,你若是吱一声,我三楼的小姐姐都可以在你公寓门口排队等候。”
话音落下,石墨嘴角一翘,一脸玩味地笑道:“哦?你如此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将你的南宫冷放过来给我侍寝吧。”
“这......”莫河沉默了一下,眉头渐渐皱起,“她是我三楼的S级头牌,店长你身份特殊,位高权重,想要的话还是按五倍市场价付款吧。”
“哎哟,五倍市场价?不愧是冰山莫,说得那么绝情。”石墨故作惊诧,笑眯眯地转移话题,“可惜你骗不了我的,你升经理时的那场庆祝会,若不是我给你下点小药,你当时可不会哭得那么痛快。”
莫河瞳孔一缩,震惊道:“我哭过?你当时还下了药?”
石墨哼了一声,得意洋洋地摊开双手:“没办法,你这人太过理智,不让你酒后吐真言,我心里实在很不爽。你可知道,当你痛哭着念出那个人的名字时,南宫冷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嘿嘿,那天晚上她不仅话少,而且整整一夜都没抬起头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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