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费的事,前世最终没落地。
因为没落地,诗社的经费只好依靠某些人的上层关系来解决,算是变相地由国家财政帮忙解决了。不过,当这种要钱方式成为理所当然之后,随之而来的自然就是更麻烦的后遗症。
毕竟,人性,决定了很多事。
一句话,这对能要到钱的人,是极大的考验。这个考验,倒不是说什么会中饱私囊,而是某些人因此居功自傲,仿似自己是救世主一般,不自觉地要主宰诗社的未来。
这,实在不利于诗社的良性发展,最终走向分崩离析。
所以,朱爱民敢于在这个年代提出年费二字,我也得为他点赞。虽然,他这一说,有些诗人立马从开始的向往变得有点黯然了。
所以,我想,或许有机了该让大家知道AA的意思。
太多人习惯了享受别人的奉献,殊不知,大家既然因为共同的爱好走到一起,这份责任就应该是均等的。
而钱这个事,没有的话,便没法开展活动,没法交流切磋,互补长短。说最直白的,今天会议的午餐,都没法解决。
所以,总向上面要,总靠几个有关系有身家的诗友来解决这个问题,是无法实现长期可持续发展的。要、捐赠,只能是其中的一个办法。
“朱老师说得不错!”
这时,只见那位叫吕志贤的诗人开口赞道。
啪,啪,啪!
只不过,接下来这掌声却是稀稀落落。
这是我可以预见的效果,平时这朱爱民,估计也不是太受诗人们待见的,今日又跳将出来,抛出个手雷来,那某些人掂掂自己的口袋,自然,不会报以那份热烈了。
但我知道,吕志贤应该还有话说。
“他说的三点,我个人是很赞同的。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我们作为新时代的诗人,必然要肩负起一定的责任来。而走出去,是不让我们成为井底之蛙,也是很好的想法。至于年费的问题,我认为,可以收,适当地收,我坚决表示支持。但这仍然不是解决诗社经费的最好办法,至少,在目前社员比较少的时候,还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好了,我就讲这么两句。”
这位有些诗人气质的吕老师,对朱爱民给予了肯定,看着他微笑着坐下,我也对他心生好感,向他笑了笑。
不管怎么说,不管我喜不喜欢朱爱民,我都得说,他提出的这个意见,是很好的。而吕志贤能站出来表示支持,那说明了这个意见有一定的可行性,说明了它或许并不会像前世般,在咱们可支配收入已经可观的2016年,仍然遭遇到某些人的顽强抵制。
当然,总有人会抵制的。只是,还是要看大势在哪里,在大多数人都同意的情况下,个人抵制是无力的。尤其,现在这个阶段,可不是2016年。那时候我们的老田同志锐气已减,又萌生退意,所以,情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得罪人,故而才使年费一事终告泡汤。
“我也觉得不错,很好,同意吕老师的分析。”
又一个诗人站了出来,我一看,是秦天。
果然是个识时务,讲大局的人啊!
他这一加码,底下的小声议论立时停止了。
而顾清妍倒是没表示什么,仍是优雅如故地在一旁保持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