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练敢如练姑娘,她之怨灵,厉鬼之躯,两个深夜,终是相继,索命本县奸官父子俩。次日此等惊悚事,更是震惊,龙城县内,各家老幼,各户妇孺,惊心掉胆,自何话下?惊心褫魄,哪用多说?
且道刘氏、练忘晴、练晓天,这母子女三人,这日猛地又听闻,吴大人亦在昨夜深更时,身在亲儿灵堂外,惨遭敢如厉鬼现,挖其心肝,索其性命一事后,越是三颗心下,怕得心惊胆慑,惧得各自左右眼,心惊胆落岂用说?
当天白昼,一家三口,速速坐着马车,赶往本地道观中,寻求道士来相救。无奈这家道观中,那名道长对此,微微摇头,对着这三人,声称这事,实乃练家当今之主,所种因果;今之宿命,若欲缓解,解铃之人,还须系铃之人。他身为修道之辈,如今道行尚浅薄,无可管得这些事。便仅仅只是,吩咐身边的两位道童,赐给刘氏三人,一沓黄色符咒,让这心中甚是有鬼的母女子三人,将它们速速带回练府后,于练家四处别院,粉壁之间,各间大小宅屋门外,悉数贴有;或许可保,今夜无恙。
刘氏、练忘晴、练晓天三人,对此无不,冷冷一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好生,接过那道长,所赠这堆由红字所写的咒语,黄色之纸的符咒,速速带回练府罢。果不其然,为保各自于今夜,定可安然而无恙,只好立马命令,练府所有下人们,对此照做浑不误。
岂曾料到于当夜,阴风阵阵,八面吹来,刮尽练府,各方上下,所有大小,所紧贴于墙壁和各间屋门的符咒;吹得它们,两边方向,向着夜下凌空中,不知飞往于何地。此等惊悚,这等动静,彻底吓破,练府上下主仆胆。原来并非是敢如,现今所变的厉鬼之能,实是暗中,冥界一位法术高超者,默默在她背后而相助。如若不然,仅凭练姑娘,如今仅仅之鬼魂,岂能撼动,整个练府之内,各院中的千百张符咒?
陡然这时,猛地这会,练敢如的鬼魂未现,甚使整个练府中,响起吟吟之怒声,八方四面,半空传音,喝斥道:“尔等曾为我爹佣人,如今甘愿服侍这三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吗?想要活命,还不速滚!”
话音刚落,练府上下,一切丫环,所有打杂之下人,无一不是,惊得面如土色,纷纷朝着,练府两扇,自动大开的大门外,慌恐万状,急速逃命。
刘氏、练忘晴、练晓天,亦是争先恐后,朝着练家大门外,一边惊恐尖叫,一边急欲逃命。然则练敢如,岂愿轻易,饶过这作恶的母女子三人?两边大门,自动紧闭,死死困住这三恶,休想今夜有命逃。
刘氏满颜惊惧,向着四下,阴风四起,惊心吊魄地喊道:“救命啊,快来救我啊。”
练忘晴骇目惊心,朝着四方,阴森诡异,瑟瑟发抖地讨饶道:“姐姐,饶命啊,我知道错了。”
练晓天眼跳心惊,对着四面,鬼风响起,望而生畏地求饶道:“大姐,饶命啊,求求你饶了我吧。”
练敢如正值此时,只看眼下,怨灵从空,徐徐而降,脚跟将落地面时,已是离地有三尺,悬浮而来轻飘飘,喝责这母子女仨道:“你们这三个恶毒心肠,猪狗不如的东西,还要跑吗?”
三个造此孽事之徒,眼看敢如,冤魂此刻,着实已现;三颗恐惧跳动心,三张寒毛卓竖脸,忙忙一起,跪向练姑娘的鬼影前方,不停叩首,不断乞饶。
刘氏跪伏,哪敢抬头,仰向这位义女现到如今的怒容鬼魂?即刻苦苦讨饶道:“敢如啊,饶命啊,求求你饶了后娘吧。”
练忘晴跪地,怎敢抬首,直视长姐,现今的冤灵之容?立马泣声,不停乞饶道:“姐姐,是我错了,我不是人,不该与娘跟吴大人合谋,为夺取我们练家的所有家产,而不惜用歹计毒害了爹。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姐姐念在我好歹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份上,你就饶了我吧!”
练晓天跪趴于地,同是岂敢,举首望着大姐,如今化成的怨灵?心胆俱裂,使劲求饶道:“大姐,我知错了,我知罪了。求求大姐,看在你和我自幼到大,怎么说也是同父亲生的姐弟的情分上,就饶了我吧!”
练敢如飘荡的鬼影,停在离地三尺处间,整个怨灵之身形,止住他们跪求前,距离不足有十步;冷冷发笑,怨声责道:“三个无耻之徒,三个人面兽心。莫道是我,和你们根本并无血缘之亲,即便是有,单凭你们,为夺家产,行杀夫之举,做弑父所为,本姑娘又岂能饶尔等狗命?”
刘氏满心惊骇,突听此话,叩首几下,仍是焉敢,抬头直视?不明不白地问道:“敢如啊?你?这是何话啊?我和你是无血缘之亲,但是忘晴跟晓天,怎么说也和你是同父所生的亲生姐妹和姐弟啊?此话从何说起啊?”
练敢如又是一次,吟声冷笑,厉声喝道:“这话,等你们三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下到地府,跪拜阎王大人时,自会明白!但是此刻,本姑娘非要挖出你们三人的脏心,让我亲眼看看,似你们三个如此禽兽之极的东西,腹内所长之心,究竟是红还是黑?”
刘氏惊惶万状,接续跪地,万无胆量敢抬头,还是这般,苦苦乞饶道:“敢如啊,饶命啊,不管怎么说,我好歹看着你长大啊。你就念在这一点点曾经的亲情份上,饶了我吧。咱们练家的财富,我把它还给你便是。”
练忘晴惶恐万分,跪向敢如怨灵处,连续叩首讨饶道:“姐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有罪,我罪该万死。但是乞求姐姐,饶我狗命一条吧。”
练晓天惊泣不休,拜向敢如冤鬼身,连声叩头求饶道:“大姐啊,是我们一家三口害了你,也害了咱爹。但是大姐,你生前不是常常将仁善挂在嘴边吗?如今你变成了厉鬼一只,的确是我等所害,而你既已杀害了吴大人跟吴少爷,又将践踏大姐你的贞操的妓院老鸨,还有所有强暴过大姐你的人,通通在这几日的深更之时,尽数杀光了。而我们三个,怎么说也是陪伴着你在这练府上多年的亲人,你就念在这一点点亲情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练敢如发绿芳容,怒不可遏,狠狠训道:“住口!厚颜无耻,卑劣之极!亲情两字,乃人之所讲,何曾轮到畜生皆不如的东西嘴中所说?你们三个,但凡稍有半点良心,丝毫人性,断不会做出,为谋夺我练家所有财富尽数所得,而做出毒害亲夫的恶毒行径,干出这等狠弑亲父的人神共愤之事!亦不会为了区区这些身外之物,而置和你们同吃同住十几年的我于死地!事至如今,我愤恨自尽,以身化鬼,均乃因尔等所逼,全乃拜你等所赐!现下,恶有恶报,该到偿还之时,你们三张极其丑恶的嘴脸,还要恬不知耻,跟我练敢如谈什么亲情二字?”
刘氏哭喊不已,除了跪求饶命外,仍是如此跪乞道:“敢如啊,其实,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是.........是那狗官姓吴的,在私底之下,逼我们母子女三人这么干的.........”
练敢如怒火冲天,抬手指着此恶妇,厉色道:“闭嘴!我的闺名,你这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岂配再叫?死到临头,还要将自个所犯之罪,所作之孽,推到一个与你等同罪之人的身上,简直死不悔改!”
练忘晴胆裂魂飞,这下竟是,跪向敢如鬼魂处,毫无悔意讨饶道:“姐姐,饶命啊,要杀的话,就挖我娘的心吧。是她,都是她太过于鬼迷心窍,才教唆我和晓天,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
练晓天栗栗危惧,这时也是,向着敢如怨灵处,浑无内疚地乞饶道:“是啊大姐,要杀的话,别杀我,饶了我吧。我娘和我二姐的命,你,你尽管拿去就是。”
刘氏当下,听女此言,闻儿这话,甚恼甚恐,拜向敢如幽魂处,叩首不断道:“敢如啊,求求你饶了我狗命一条吧。如果你非要杀的话,就杀了我这不孝之女和不孝之子吧。”
练敢如听得这母子女仨,死至临头,仍旧这等,内心龌龊;愈是令她,岂愿饶恕?正色道:“三个无耻至此的人形之畜,本姑娘为何会自幼到大,与你们生活了足足十几年?三颗无可救药的肮脏之心,虽说我挖出你们的心,脏了我的手。然而,为替我爹报此被害之仇,也为了小春桃和我自己报此冤仇,莫道我现已沦落为鬼,即便非也,脏我一次手,又有何妨?”
吓得母子女这三恶,魂不附体,更何话下?然则依旧,齐齐跪向练姑娘,苦苦求饶,则无它举。
练敢如瞪大杏眼,伸出玉手,变化为爪,再是一次,冲着此等母女子,喝斥道:“三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拿你们的狗命来!”
当下眼看,敢如鬼魂,飘向这对罪当万死的母女子三人之际,正要伸手,亲为挖尽刘氏、练忘晴、练晓天三人的腹内心脏之际。陡然这时,猝然此际,一名道士,年过六旬,满脸银须,连耳两颊,束发盘髻,目光炯炯,身穿黄色道袍衣,头戴扁平南华巾。悍然现身,挥的一剑,一道剑气,劈中敢如胸口处,立使练敢如,不禁紧捂胸口之剧痛,倒飞足有四五丈,受此外伤实不浅,不由自主喷口血。
那道士适才破门而入,一身轻功,降落着地,剑指敢如,喝斥道:“大胆孽畜,休得放肆!”
道士连忙回头,下视这母子女仨,说道:“三位莫怕,贫道奉本县的新任大人之命,前来保尔等三人性命来也。”
刘氏、练忘晴、练晓天,这下眼看有救星,浑心惊惧,立马消失,何会再有?纷纷起身,站在此位捉鬼道士身后,三张嘴脸,六对目光,当真此刻,实切无惧于敢如。
刘氏哈哈一笑,对此捉鬼道人,忙忙请求道:“来得好,道长,快,速速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练忘晴乐呵一笑,向着此位老道士,急急恳求道:“道长,快救救我啊,一定要将她的鬼魂,打得永不超生!”
练晓天仰首欢笑,对着这位老道长,速速乞求道:“道长,求求你,一定要将这女鬼,打得灰飞烟灭,让她永无来世!”
练敢如呵呵冷笑,凤眼狠瞪,冲着眼前这道士,怒叱道:“好一个降妖除魔的道长,好一句刚刚,对我大骂的孽畜!”
道长执剑指她,也是一声,冷冷发笑,怒斥道:“你既已死去,阴阳两界,岂能无别?你不速速投胎转世,重新为人,却赖在阳间,四处残害人命,你不是孽畜,难道是女神仙不成?”
练敢如听此责骂,又是不禁,冷冷笑罢,向此道士,满是质疑地问道:“好一个我四处残害人命?道长,敢问你修行多久?”
道长听此过问,不急不慌,冷峻地应道:“贫道自幼跪拜三清祖师爷塑像,投在道门,实足五十余载,为的是有朝一日,终能得道成仙。在得道成仙前,维护凡间秩序,见鬼捉鬼,逢妖必降,乃贫道之职责。”
练敢如听此回答,再接往下,冷声笑毕,接着一次置问道:“那你可知,我所杀之人,均乃何人?谁不是无恶不作,罪该万死之徒?而他们三个,在我生前,为夺我练家所有产业,勾结狗官,不惜毒害我父,加害我入狱,又将我贩卖青楼,摧残我的清白楚腰,最后逼我愤恨自尽。这些种种令人发指的所作所为,皆乃被我所杀之人所做,敢问道长,可否知晓?”
道长听此诉冤,不以为意,冷厉地回道:“住口!凡间之事,自由我们凡间所定夺,何人该杀,哪人不该死,岂能由得了你一介小鬼待在人间,意欲何为便能怎样?”
练敢如闻此喝责,再续一次,冷冷笑道:“身为修道之人,竟是这等是非不分,善恶不辨,又何配日后,终能得道成仙?”
道长闻听此言,竟是那样,恼羞形色,训责道:“闭嘴!小小女鬼,孰是孰非,天道公正,自会定夺。岂配是你这只区区女鬼,妄论我等修道之人?”
练敢如这回听后,怒形于色,指他骂道:“枉为修道之人,行事处处,不看对错,行举皆是,黑白不分,言词句句,无知至极!”
道长冷声一哼,峻厉地应道:“小小女鬼,速速闭嘴!转世投胎不速去,偏要留在人间,尽做夺人性命事。贫道既奉本县,今日刚刚新任的大人之令,岂能放任你,胡乱害人?”
练敢如怒气冲天,满是不服地怼道:“我呸!一个明明被加害之辈,被迫自尽,化成厉鬼,只为讨回她公道,并未所为害理事,竟被你说成是胡乱害人?明明一些,生前非但善事不为,反倒恶事,样样做尽的罪恶之徒,却反倒被你说成了被害之人!你当真是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修道之人。似你这等是非不分的牛鼻子臭老道,要是日后,定能修道成仙的话,那么天界的神仙,当真是可有可无!”
道长忽听敢如,回骂此言,越是令他,羞恼十分,大声喝道:“你大胆!区区一介低贱女鬼,怎敢妄言,上界众神?岂配妄论,上天诸仙?休走,吃贫道一剑!”
话音刚落,“捉鬼道长”,未再多言,飞起身形,一剑朝她,敢如刺去。练姑娘忙忙躲闪,何奈区区厉鬼,逢上足可驱鬼的人间道士,实是被他的招招剑势,逼得手慌脚乱,架招渐无,还手甚难。
未过二十招,练敢如突地此时,惨遭这道长,随手几张符咒一扔,那数张符咒,飞向敢如胸口处,紧紧贴她身前罢,疼痛得她,是多么地抱头,身感苦楚,挣扎无奈,哀嚎不止,痛不欲生,哪用多说?
练敢如强忍此等,浑身上下,生不如死的剧裂之痛,仍是不屈瞪凤目,冲这道长怒骂道:“你这臭道士,明明一些披着人皮的妖孽之徒,你不去收伏,偏偏一个,生前受尽凌辱,惨被迫害,被逼自尽成冤鬼,只为讨回公道的我,反倒成了你眼中,必当降伏之孽障?你这臭道士,你相比真正危害人间的妖魔鬼怪,有何区别?”
道长此刻又是,听此责骂,恼怒不已,再继一次,执剑指她,训责道:“住嘴!贫道何为,岂用你区区一介女鬼所教不成?你残害多条人命,触犯人间秩序,贫道今夜于此时,必将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刘氏兴高采烈,又是走来,道长身后,嬉嬉笑道:“好,好啊。道长好身手,就该对这该死的女鬼,如此而为!”
练忘晴欢欣鼓舞,也是跑来,道士后方,对着敢如,又是扬扬得意道:“怎么样啊?我的好姐姐,你现如今,变成了厉鬼一只又能怎样?还不是待会,必将灰飞烟灭,永不堕入六道轮回啊?哈哈.........”
练晓天自鸣得意,立即跑到,老道身旁,对她敢如,伸出手指,指她此时之处境,乐呵呵地说道:“来呀,大姐啊,你不是要来杀我们吗?来啊。怎么样?事到如今,你马上就要魂飞魄散,永久灰烬了。到了那时,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了。哈哈.........”
道长对着三恶,满是点头,两眼杀意,甚显十分,最后喝道:“孽障,既是阴曹地府,你不愿等候下世投胎,非要停留人间,做此残害生灵之举,那么你便无须有下辈子了。速速承受,永久灰灭的滋味吧!”
眼看敢如,当真即将,魂飞魄散于此际,最后一缕残芳魂,险些尽毁此道人的刹那间。猝然这刻,猛然此际,一声怒吼,四面传来,喝斥目下这道长,道:“岂有此理,实在枉为修道人,行举怎可这般卑劣!”
话音方落,只见此名人间修道之辈,不知何故,后背凭空,被狠狠送了一掌,打得他扑身向前,摔了一个胸腹朝地,跌得不轻扑地面,颠得他个嘴鼻出血,形相难堪。惊得刘氏、练忘晴、练晓天三人,又是接续,心惊胆寒哪用说?
突然目前,陡然这下,一位虎背熊腰,鹰鼻鲸口,既是龙额鱼眼,又乃豹头环目;但看他铁面虬须,身穿赤色朱袍衣,头戴玄色,破乌纱帽;腰系一把三尺剑,脚蹬一对大朝靴。凛凛有威,从空而降,落在地面,对着敢如,随手一挥,当即使她练姑娘,胸口紧贴的几道符咒,即刻化作实乌有,周身剧疼,顷刻消退。
此圣非人,乃是道门教下,冥界罚恶司神,凡尘黎民,尊称其为天师钟馗,俗称人间,捉妖大师。
那道长这下费劲,爬起身形,擦尽脸部嘴鼻血,气急败坏,死活不知,胆敢指他喝问道:“你?你是何方妖孽?”
钟馗闻这道长,向他发话,仰头咧嘴一声笑,道:“妖孽?哈哈,吾乃是,远比你这枉为修道之人,更是捉尽人世之间的妖孽之辈!”
刘氏见他钟馗,面相打扮,如此奇特,睹其面貌,这等唬人,亦是胆寒心惊,急忙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钟馗不屑视此,恶毒妇人,傲然地回道:“本座姓钟名馗,字正南,专好在人间,除尽非妖为恶之徒,斩尽作恶人世的妖邪之神!”
道长忽听此话,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你?你是地府冥界的罚恶司钟馗?”
钟馗冷傲地应道:“正是本座是也!”
道长听罢,急速朝他,跪拜叩首有两下,忙忙赔罪道:“是小的冒犯之至,望求钟馗大人恕罪啊。”
刘氏听得此尊,冥界伏妖之神的大名罢,当下也是,跪他天师,仰求道:“钟馗大人在上,求你为民妇做主啊。”
练忘晴同是随母,跪拜真正捉鬼之神,乞求道:“钟馗大人在上,她要杀我啊,求你快快将她,打得神形俱灭,好为我们一家人,永享平安啊。”
练晓天亦是这样,拜向降妖天师处,性急求道:“钟馗大人在上,小的乞求,速将此等女鬼,立马打入十八层地狱,省得她到时,继续危害人间啊。”
钟馗揪了敢如一眼罢,身背对这,母子女仨,冷厉地斥道:“哼!她是女鬼确没错,但是尔等呢?虽非是鬼,心却胜似是鬼,还要是鬼啊。所以说,本座多年以来,守护人间之正道,捉尽作乱人间之鬼邪,不管是捉还是诛,可不完全皆乃鬼,更多的是一些,枉是人躯,心思越比鬼还要毒的人啊。”
这母女子三恶,六耳俱听,天师钟馗这训责,自是个个心胆裂,再又惶惶好不安。
钟馗这下,连忙行来,敢如跟前,向她问道:“练姑娘,你没事吧?”
练敢如紧忙点头,叩向天师道:“钟馗大人,小女子练敢如,多谢相救。”
钟馗急速一把,将她扶起,微微笑道:“练姑娘莫要如此多礼,是本座助尔,将你这人间原来的家,到处所贴满的符咒,施法解除。本座原本以为,你可顺立地进入后,报得你在人间的私仇。哪曾想到,本座正要回趟冥界时,一时又突感等会,你会有何不测?于是本座,为此深感不安之下,又再度赶回来,果不其然啊。所幸是本座,赶来及时。如若不然,你今日必遭此难,到时就算本座赶到,也无能为力了。毕竟那样的话,则是练姑娘你今夜命当绝此,实乃天意。本座便只得唉声仰天,叹息不止了。”
练敢如满是点头,接继又是,向着天师,言语尽是相求道:“钟馗大人,小女子之冤,小女子之仇,如今未曾,全然得平,悉数得报。望求钟馗大人,为小女子主持公道。”
钟馗重重点头,回首看了这母女子仨,对她敢如,朗声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非是不报,实乃时候未到啊。不过现下,害你的人,当偿还之际,也已是时辰到矣!”
道长这时,跪向天师,心慌不已地讨饶道:“钟馗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也是奉本县的新任大人之令,今夜暗中守候于此,为的也是捉鬼降妖,何来罪过啊?”
钟馗俯看这名,所谓的降妖道士,透着轻视足十分,利口责道:“住口!枉为修行几十年,不晓是非,不通对错,怎配身穿,光鲜道袍?为财捉鬼,哪配称作,为民降妖捉鬼之功?今日本座,且废去你这身修为,让你余生,好生反醒于这世上,到底何谓是正邪,究竟何乃是对错!”
言罢,但看天师在上,向这道士,随手一挥,一股无形力道,穿破其胸,击破他的体内真元;令他当场,口喷鲜血,立时侧身倒地,就此昏死过去。
钟馗冷冷一笑,随即说道:“你的道行,本座已废。还想修道能成仙?待你余生,仍旧未曾,悟得世间之真理的话,纵然是给你下下辈子,也是休要得道成仙!”
刘氏这会,仍是好歹不识,斗胆跪仰天师处,急促开口问道:“钟馗大人,民妇自幼,闻你大名,你乃我们人间,捉鬼降妖之天师,今日怎的,助这女鬼而不助我等啊?”
钟馗冷笑尽露,目透蔑视,极有十分,峻厉地回道:“本座多年以来,奉玉帝之命,常待凡尘,尽捉鬼怪而生,俱为降鬼妖而活。但本座适才,不是已然言明,这个人世之间,本座捉的,未必全是鬼。因为黑心之人,比鬼还要鬼,比妖更是妖,所以岂能不是在本座的法办之内?”
练忘晴听他此理,惊急不已,仰拜天师,又是那样,讨饶道:“钟馗大人,饶命啊,饶我性命啊。我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练晓天听闻此话,满腹胆亡,更何话言?跪向天师,乞饶道:“钟馗大人,我等知罪了,求求你饶我性命啊,下次万万不敢再作孽了。”
钟馗呵呵冷笑,俯看这等三小人,责问道:“下次?何谈再有下次?刚刚本座,对你们这一家三口的所作所为,本座也说过,善恶到头终有报,现下终是时候到。这么快,尔等便忘了?”
刘氏恬不知耻,事到今时,仍旧跪向敢如处,不停磕头,望求宽恕道:“敢如,为娘有罪,为娘知错了。求求你,帮我向钟馗大人求求情,放了我吧。”
练敢如怒容满面,冲此恶妇,利嘴骂道:“呸!为娘?你这恶毒至极的东西,死到临头,待死之身,还要如此厚着脸皮,在我面前,以后娘而自居?”
练忘晴跪趴在地,向着曾经这长姐,连续叩首,最后挣扎讨饶道:“姐姐,你就念在,我和你怎么说,也是自小长大的姐妹之情的份上,放了我吧!”
练敢如满脸鄙夷,实有万分,喝问道:“那你何故,为了我练家的产业,你们姐弟两,跟着这恶毒的婆娘,勾结狗官,陷我不义,毒害我爹?害死我的小春桃,最后又对我咄咄相逼?偏要害我绝命时,可曾念在,我们自小到大的姐妹之情?”
练晓天也是那样,厚颜跪向,曾经的大姐求饶道:“大姐啊,求求你,放了我吧,饶我贱命一条吧。我可是和你,自幼到大的姐弟啊。”
练敢如两目唾弃,俯视此等小人在下,亦是那般,冷厉地问道:“在我刚刚,被这道士差点打得完全灰灭之际,你的嘴脸,是何等喜悦?你的一颗心下,又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钟馗冷冷一哼,俯看此等三罪身,下指他们,罪责而来,立即判道:“尔等三人,本座则判你等三个,明日速交本地官府,急命刚上任的那位大人,对练姑娘所遭的种种冤屈,尽数洗清,随后再将你们三人,交由阳间的律法,公正处治。之后自然,秋后午时,必押你们三个前往刑场,斩首示众!”
刘氏、练忘晴、练晓天,三张脸神,怕得此刻终已累;三颗歹念,终在今夜闻此判,死期已至休再逃。当即三人,二女一男,通通已是,瘫软在地,各自叫喊一声:“玩完了。”
钟馗视着敢如,放松一笑,随即问道:“练姑娘,你意下对本座这判决,是否满意?”
练敢如抬她苍白之芳容,望向高高,深更苍穹,清脆地回道:“但得恶人受诛,恶报难逃,小女子所遭受的各般冤屈,也算可获一个公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