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远在晋国德州的展氏父子,万里而来南唐国,上得黄山见掌门,百里木亲自动身,恭迎贵客入主殿。其子展莫雄,因闲聊之至,欲与贵派弟子比试剑法,得百里掌门亲口满足。儒武堂外阶梯下,一群男女弟子围观看比武,展莫雄连胜三十场后,竟是对着黄山派口出狂言,举止不敬。
温还姬温女侠现身罢,立马出手教训之,使得展莫雄的自尊之心,深受无比打击。咬牙切齿,发下毒誓,败他之仇,如若不报,今生今世不为人。温还姬剑抵他咽喉,发下话来乐奉陪。
随后其师百里木与展二公子之父展道非,双双露面。心剑宗主因小女徒儿还姬此举,折了身旁贵客的颜面,便速令温还姬向展老先生赔罪。岂知还姬一脸傲慢,无比任性,无视师颜之威,公然违背师命。展道非临走前,亦是心中对她温女侠这等不同凡想的女子,心存乐趣。之后恩师欲罚温还姬,闭门思过一个月,还姬身为徒儿虽在下,偏偏忤逆师命,那日就是继续跑到后山中,整日不休不息地练剑。为师百里木,虽心有火,竟也仍旧不忍过重责罚,依然尽量让着她。
端的乃是,恩师心下疼女徒,何其严厉刀子嘴,豆腐之心对还姬,永远爱她如己命。
短短五日眨眼过,此日犹见晴空万里,风和日丽,飞翔鸟儿四掠过,乾坤照彻神州土。然而黄山之上,猛然逢上凶灾至,此时但看儒武堂外踏跺下,兵刃相见,干戈大动,一场血雨,上苍在看,腥风来也,歪魔来犯。
三名年近三十之人,面相丑恶,鼻孔朝天,脸如炭黑,圆眼眸光,杀气极重,个个身穿黑色长衫,魁梧身材八尺余。乃是名满江湖三十余载的大魔头龙通洞主膝下三子。长子龙大天,随父自幼修练恶毒的旁门左道,常在深夜以奸杀良家妇女为乐,以淫冰清玉洁的妙龄少女为趣。次子龙二霸,随父自小修练毒掌二十余年,喜劫掠富商而杀人越货,好抢夺新娘而随意折磨。三子龙三杀,自初懂世事以来,有三好杀,一杀享受世间富贵之人,二杀好管闲事的侠士,三杀抱有美人归的男人。
眼下三人,奉父龙通洞主之命,公然杀上黄山之上,逢人便杀,见人便除,绝无二话。当真是遇上黄山门人,不管男女,不分大小,碰上必下狠手来,手段毒辣,有违道义。
但看当下,周围惨不忍睹,横七竖八地倒下一片的男女死尸,东横西倒地躺在地上一片的负伤同门,俱是百里木门下入室弟子。纷纷各自不敌龙通洞主膝下三个亲子,个个胸口,中掌身亡,下得九泉面阎君,今日永别这天地。那些幸免于难而不死,尽是被龙通洞主的三位爱子,一掌送来的是五内剧痛,元气大伤,极令他们有心守护黄山派,无力除魔万无奈。
此次来闹黄山派,血洗黄山门人劫,这等动静,已然惊动了又是身在密室修炼内功心法的百里木,使得他震怒岂小?立即出关,来解厄灾。身在后山练剑的温还姬,这会经一名师姐,神色匆匆,面带惊恐,赶来向小师妹通报。温女侠这时突闻如今黄山中,外遭歪魔邪道来侵犯,同门师兄师姐们,怎样死伤惨重,如何不忍直视。听得温还姬咬住银牙,怒容满面,恨不得立马赶往现场斩杀恶邪的一身戾气,端的使她一手紧握长剑,一手握紧拳头。当即哪由多问?立即只见温女侠,施展轻功,风风火火,赶去黄山派的中央处,不斩今时来犯魔,何颜活世叫还姬?不杀今日之仇敌,怎配皓腕执长剑?
正值此时,百里木已先露面,一个身影,已然立直站在长长的台阶中间处,凛然身躯,昂首挺胸,俯视下面那龙通洞主膝下三个儿。这下三小魔头,抬头见得心剑宗主已露身,立身在那梯间上,竟也是三张面孔,惧色全无,心中胆寒,毫无半分,正是仗着他们的亲爹龙通洞主如今武功大成,今非昔比,过会必然到来。故而尽管他们三对眼神六目光,见到百里掌门在眼前,方能这般有势无恐。
合围前后左右的一众弟子们,个个持剑,无不向着这三人,是那样的目眦尽裂,是多么的裂眦嚼齿。甚因同门,此际为止,已有死伤不少在他们的毒手之下。其中包括了心剑宗主座下的两名嫡传弟子林中渊和郝万思,之前随着诸位同门们,和这龙通洞主的三名亲儿的一场混乱厮杀,亦是被龙大天、龙二霸与龙三杀,碾压得一会不过,便下风毕露,照样是负伤不轻。所幸一时,不足有性命之忧,姑且有力和他们三人拼死一战。
百里木一声令下,急令弟子们暂且闪开,只因师尊深知这三人,虽只是龙通洞主的膝下三儿,武功远不如其父之高,但也绝非这群弟子所能匹敌。
黄山弟子们,见师尊威仪来矣,各自心下已宽心,但恨意岂能就此消?忙忙四下闪开后,让出一条宽场的空间,任由师父出手,来替徒儿报此仇。
百里木在上,虽然心知目下,门下弟子损伤惨重,但堂堂一代武学宗师的身份,焉能轻易地亲自对着三个后辈出手?脸露冷笑,威而不怒,面不改色,自不话下。
百里木抬头仰望前方半空中,音声如钟地唤道:“龙通洞主,三十多年一过,你到底还是在今日前来向本座寻仇。你人既已来也,而本座正立身在此,还不速速现身,更待何时?”
心剑宗主话音刚落,一声狂笑,四处响起,在场之人,各自两耳,立觉震耳发聩,岂在话下?大笑一止,忽地一条身影,半空掠过,两足着地,当即现身,正好立足在膝下三位亲子的前头。
只见此人,披头散发,一脸鬍鬚,不显苍老。年近七旬,不似老翁,两边太阳穴位,高高鼓起。眉心一颗赤鲜痣,两眼瞪大凶光露,炯炯有神透威怒,寻常之人若直视,必然两边退一处。一袭黑袍,腰缠玉带,身高九尺,鹤立鸡群,凛凛有威。
此人便是此番前来黄山上,意欲向百里掌门寻仇,志在要在今朝一举血洗整个黄山上下的龙通洞主。三十多年前,其人专修旁门左道的内功心法,专练残害人命的歪魔邪功。他原本姓龙,自称龙通洞主,只因多年迄今,龙通洞主身在中原,一年到头,常常寻遍各境山川之地,终日以峻岭之处的内洞为居,躲在暗无天日处,偷偷潜心苦练恶毒的歪道魔功。
三十多个春秋前,龙通洞主的恶名昭著,凶狠毒辣,仅次于当时威震中土大地上的四大魔霸。当时龙通洞主意图称霸江湖,统一武林,四处掠夺江湖上各大门派绝学,到处抢夺途经贾商钱财,只为自个身怀绝世武学,家有腰缠万贯,企图成就一番惊天霸业。因他当年,作孽过甚,滥杀无辜,实而太多。武林正道各大门派弟子,丧生在他的一双恶毒的掌下,没有万余,亦是不下八千。
龙通洞主的所作所为,惹恼得是天人共愤,江湖群侠,同仇敌忾。最终更激怒了当年尚且乃年青气盛的心剑宗主百里木,为替武林除害,为给无辜人命讨回公道,四处苦寻龙通洞主。终在一日,百里木恰好逢上龙通洞主,正在一处山林中为修行邪功,拿当时几名,路过途中的砍柴樵夫的性命,做他专心修练魔功之下的牺牲品。正当百里木见状,却已迟矣,无法救下那数条人命,只得义愤填膺,怒气填胸,和他一番正邪言语冲突罢,立即相互大打出手。
战经几十合五六百来招后,龙通洞主渐渐不敌,毕露下风,羞恼成怒,无可念战。最终龙通洞主在心剑宗主的招招尽逼之下,落得个身负重创,大口喷血。面露惊恐,无比慌乱之下,拼着最后的气力,仰仗轻功卓越,总算因气数不尽,有幸绝处逢生,在百里木的手底之下而逃生。自那以后,龙通洞主鲜少落面江湖上,三十年来到今时,龙通洞主立下毒誓,那日险些命丧之仇如若不报,必然于今生今世不为人。于是在这数十几个四季中,龙通洞主更比起初,以漆黑一团的深洞为家,居惨无天日的山洞而苦苦修练左道武学,历经沧桑,年代三回。
终在本年之今朝,龙通洞主自问武功大成,自信必能报得往年之仇,终究已是远到而来南唐国,行到歙州太平县,上得这座黄山顶,觅他如今掌门人,不灭黄山报此仇,岂会善罢而甘休?
龙通洞主抬头仰望,前方立身站在踏跺上的百里掌门,冷冷笑道:“百里掌门,你我阔别整整三十多年未曾相见,今日你我终于重逢,别来无恙?”
百里木听闻此言,亦是面露冷笑而相待,冷厉地回道:“龙通洞主,彼此彼此,你我虽面相未曾老去,但心已比起三十多年前,已是老去许多矣。”
龙通洞主闻听此话,已是怒目圆睁,瞪向掌门,喝道:“然而老夫誓要杀你之心在这三十多年来,从未改变。老夫多年迄今,誓要盼到今日血洗你整个黄山上下之心,更未曾老去!”
百里木听罢于此,满脸神色,何须动怒?依旧这般,背手一双,摆放凛腰,举首笑罢,两眼漠视道:“龙通洞主,看你如此自信满满,想必三十多年后的今日此时,你终于身在我黄山派之中,便必能办到?然则岂不知自负过头,你必定是站得有多高,摔得则有多重。不信,尽管试试!”
龙通洞主此回听后,咬牙切齿地叫嚷道:“百里木,三十多年前老夫本可称霸武林,因你的出现,让老夫苦等几十年。今日老夫倘若不足以让你黄山上下,在今时一过,明儿但见你黄山之中,莫说是你门下一个弟子犹且苟活于世,哪怕见得一只鸡狗活着,必是老夫无能!”
百里木听此狂言,仰天笑毕,已是威而不怒的颜面,声如洪钟地斥道:“龙通洞主,虽说士别三日,当得刮目相看。然而本座和你多年一别到今时,再见你之际,你虽武功大有长进,奈何你的性子,仍旧是这般满脸嗔性,火冒三丈而易怒。看来你今生今世,你的修养注定毫无一丝的改变。不过不论如何,我黄山派但得有我百里木犹存,你龙通洞主安敢这般身在我黄山之中,如此大言不惭,妄自逞能?”
龙通洞主狂傲自负,自以为是,如今早已不惧百里掌门秋毫。听他训斥,冷冷一哼,再次冲着心剑宗主,呵斥道:“百里木,老夫是否大言不惭,你待会和老夫动手一试,不就一目了然了吗?今日一过,明日之时,江湖上可否犹有你百里木的存在,你便只有在九泉之下,方可看到!”
百里木再闻此等,大话狠言,再旧一次,举头笑后,冷厉地回道:“是当一试,因为三十多年前,本座虽将你重创得元气大伤,却是不慎让你在本座的手底下脱得性命。多年一别到今朝,你重新立身在我百里木面前,那本座岂能容你?龙通洞主,你踏入我黄山之地,杀我弟子,伤我门人,本座与你这等新仇旧账,焉能不和你好好清算?”
龙通洞主这回听言,已是不由得自鸣得意,仰头哈哈一声笑,继续一张雷嗔电怒的脸神,一副狰狞可怖的面孔,再次狠话地嚷道:“百里木,你我叙旧已过,闲言已尽。现便让你我之间的宿命之战,好好作个了断。待老夫取你百里木的性命罢,便立即令老夫身后的三个儿子,血洗你满门弟子,将你黄山上下,通通赶尽杀绝,一个不留,以泄多年来老夫的心头之恨。随后老夫再霸占你这座黄山,从此以你的黄山之地,来做老夫自明日起,称霸中原武林的出发起点!”
正值此际,但见龙通洞主这等大话刚一落,此等妄想之言刚一出,忽然一声清脆之极的声音,骂他来道:“呸!你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老妖贼,不但胆敢跑来我黄山派这般撒野,还狗胆之至地伤害了本姑娘的一些师兄师姐的性命。看本姑娘来也,如何取你这老妖贼的狗命!”
果真此番,又乃一次,声到人至,只见温还姬温女侠,下身青花瓷色长裙,飘逸十足好惊艳,轻盈飞起好纤身,玉足一双,白靴一对,脚踏虚空,使出一身卓越的轻功而露面。这时温还姬,一个燕子翻飞,掠过师尊头顶之上,落脚站在一节台阶之下,中间一处梯坎之地。一手提着随身佩剑,一手摆放在挺直凛凛的柳腰身后,端的再次见她,一身浑胆好英姿,仪态端正真秀丽。千百男儿睁双眼,见她如此高洁傲岸的冷艳眸光,当真必有多数男,莫敢抬头平视她。
一群师兄师姐们,眼下见得小师妹,英姿焕发而露身,个个心中极欢喜。这个那个地望向还姬小师妹,纷纷大喊大叫着,说这龙通洞主,怎样残杀了我等一些同门中人,如何打伤我黄山派的一干师兄姐们。又骂这父子四人,若何地身在我黄山之中,对师何等的出言无状。
温还姬在上,双耳俱闻师兄姐的各般诉苦之言,愤愤不平地向前,张望着已成死尸的同门们,再看了看身负重伤的师兄师姐们,自是使她银牙一咬,柳眉倒竖,凤眼圆睁,瞪着邪魔,狠狠地骂道:“你这老妖贼,竟敢跑来我黄山之中,无端杀我师兄师姐,本姑娘倘若今日让你这条狗命有命而来,又有命而逃,本姑娘甚是枉执手中这把四尺佩剑!”
龙通洞主见她还姬,气质何其的非同凡想,胆艺这般无所畏惧,细细打量她后,张口大笑道:“好一个美若天仙,胜似凡间女子的黄毛小丫头啊。你面对老夫之时,非但无畏无惧,反而还胆敢口出狂言,冒犯老夫之威,待会当你兰摧玉折,芳魂碧落黄泉时,焉能不是可惜也?”
温还姬杏眼凌厉,芳颜甚威,利嘴骂道:“呸!谁取谁的命,待会当本姑娘一剑把你这老妖贼的一条狗命,杀得活不过明儿你便信了。你这老妖贼,本姑娘也曾听闻我师父说起过你,你曾经无恶不作,滥杀人命,罪恶难饶,甚是死不足惜!”
龙通洞主闻言,不怒反而一声笑。身后的三个亲儿,这时三对眼神六目光,目睹温还姬温女侠,这般不可方言的美色,这等绝色天姿,端的令得三张使人作呕的面孔,是那样的口水直流,立马让这歪魔邪道膝下三子,三颗淫心已犯贱,色胆而来,不知死活。
龙大天迎前几步,色眯眯地看向还姬,哈哈笑道:“咬呀,这位小娘子啊,你怎的生得这么美啊?如此秀色可餐的长相,实在令本大爷今日此行,何等不虚于万里之处,远来到此啊?”
龙二霸向前数步,一脸色胆迷天地笑道:“哟呵,哟呵,小娘子啊,你是从天上下凡而来到人间的吗?想必不是玉皇大帝派给我们哥三人的厚礼,便是瑶池胜境的王母娘娘送来凡间,给我们哥三的一份最大的稀世珍宝啊。”
龙三杀也是往前几步,一脸奸笑地问道:“小娘子,快快告诉我们哥三的芳名啊?你可曾许配给哪家的富家公子啊?不管你现如今有没有嫁过人,我们兄弟三人,今日见到你这么美的小娘子,岂能错过今日的良辰吉日,焉能不思今夜的洞房花烛啊?”
温还姬两耳俱听此三人,这等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言,越是凛如霜雪的芳容,尽露无比轻视的杏眼之光,喝骂道:“呸!三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畜生,这等不知死活地来犯本姑娘手中之剑,本姑娘且先送你们这三个畜生滚下地狱吧!”
其余师兄师姐们,也是个个皆听三人,胆敢对着还姬小师妹,说出如此粗鄙之语,更是无不横眉怒目,冲着他们三人,一通大骂。尤其是林中渊,双耳听他这三人,出言极辱小师妹,越是不顾自己的伤痛,戟指怒目地对着龙氏三兄,破口大骂,怎在话下?
百里木这会,俯首看着小女徒儿的玉腰柳背,朗声令道:“还姬,你且让开,这里没你的事。此乃为师和他三十多年来的恩怨,需得为师和他好生作个了断。”
温还姬听闻师令,公然违抗道:“不,师父,什么叫这里没还姬的事?这里是黄山,不仅是师父你的家,也是还姬的家,亦是我们这些情同手足的师兄师姐们的家,谈何没还姬的事?更何况的则是,纵然此处并非我温还姬的家,但凡见得有歪魔邪道滥杀无辜,我温还姬必然也是长剑出鞘,斩杀诸邪,诛尽众恶。况且这黄山还是我的家,因此师父,你何出此言?”
义薄云天好还姬,伶牙俐齿此话出,在场周围师兄姐们,更是欣然面带,拍手称赞小师妹,如何言之甚有理,怎样说得有多好。
百里木严厉地说道:“还姬,为师感应到他龙通洞主的内力,如今似乎是丝毫不逊嵩山少林方丈空悲大师之下。你何苦逞强?速速退下。”
温还姬听师之言,愈是冷冷一笑,朗朗回道:“那又如何?就算它是一个极会法力的真正妖魔,还姬尚且不会惧其一丝一毫。相反还要它在死在还姬的剑下之前,带着惧怕的脸面!”
龙通洞主听她这话,忍不住放声大笑,高声问道:“黄毛丫头,你就是百里木在十年前,所收下的一名嫡传小女弟子温还姬?老夫亦已闻你大名,据说你小时候,便杀了血魔教教主独孤八方之兄独孤四敌?”
温还姬冷冷一哼,冷峻地回道:“老妖贼,我师父的大名岂是你叫的?至于本姑娘我,正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活在这乱世之中,乐此不疲地专杀似你这等作恶多端,罪该万死的歪魔邪道的温还姬是也。老妖贼,你多年来万恶不赦,怙恶不悛在前,现如今你来我黄山之中,杀伤我黄山同门在后,多罪并罚,极是万死难恕你此生的罪过。本姑娘今日必让你有这条狗命前来,绝无让你这条狗命在本姑娘的剑下见到明日的太阳!”
龙通洞主听她此骂,愈是不禁地捧腹大笑,再又问道:“黄毛小丫头,长得如此一张令天下多少男儿心动的美色,脾气竟是如此的火暴,口出居然这般狂言。你何以有此自信,必能斩杀老夫?难不成就凭江湖传闻,称你十年前,尚且年芳八岁的你,便能一剑手刃了独孤四敌?”
温还姬见他置疑,听此疑问,更是训斥道:“呸!本姑娘我小时候行侠仗义的事迹,岂止这些?你这不人不鬼的老妖贼,孤陋寡闻至此,你才不知何谓天高地厚!”
百里木这时,继续对徒下令道:“还姬,听为师之命,速速让开。这是为师和他之间的旧仇新恨,就让为师亲自来和他作个了断吧。”
温还姬这下回头,仰望师颜,坚决地回道:“不,还姬就不让开,你说这是你和他之间的旧仇新恨,那么这事请师父听着,你的这个小女徒儿,和这老妖贼既有私仇亦有公仇。私仇则是他杀伤了我黄山同门,还姬身为他们的小师妹,不亲手给惨死在这父子四人之手的师兄师姐们报仇,还姬便枉他们敬爱我这小师妹十年。公仇就是,与你的这小女弟子而言,遇恶不除,逢魔不杀,我温还姬枉为这世间的女儿之身!”
百里木见徒坚毅的凤眼,言听还姬之意,执着至此,倒也微微点头,道:“既是如此,为师也不再强行命你让开。你非要和他一战,可千万莫要丢尽为师的脸面,打一场漂亮的一战给为师瞧瞧。还姬,千万别让为师见到,你带半点轻伤来见为师。”
温还姬这次听后,已是面向师尊在上,眉开眼笑,捧剑作揖地说道:“师父,你这么说就对了。就凭师父你这番话,还姬一定要让师父你亲眼瞧瞧,还姬是如何没有白做师父你的女弟子,还姬是怎样不论身在何时何地,都不会给师父你丢半分脸面。还姬这一战,如若不斩杀这大魔头,那师父便尽管将还姬我逐出师门。还有便是,几天前因展氏父子来到我黄山之中,还姬与他们这对父子之间的冲突一事,师父你不是要责罚还姬吗?那师父你与其罚还姬我闭门思过,倒不如现在就罚还姬我,对内替同门报仇,手刃仇敌,对外为武林除害,斩杀邪魔,这才是师父你对还姬的恩泽,亦是师父你对还姬我最好的责罚。师父,你说还姬说得对不对?”
百里木闻听于此,面无表情,但却心里,暗暗欢笑;最后俯看女徒儿,令道:“那你要完好无缺地回到为师面前。还姬,现为师便命你出战这龙通洞主,许胜不许败,只准你杀之不可让他伤你分毫,听明白了吗?”
温还姬听师之令,仰看师威,嫣然而笑,再又一次地仪态端庄,对师捧剑揖礼道:“是,弟子温还姬谨遵师命。师父你就尽管站在这儿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还姬我怎样取它们父子四魔的狗命四条。”
龙通洞主这回的仰首大笑,已是嗡嗡作响,甚是难听,望向百里掌门处,纵声地问道:“百里木,你派一个如此年少的黄毛丫头来对付老夫,而且还深信不疑地认为你这个沉鱼落雁的小女徒儿,她必能杀了老夫?百里木,你此举甚是何等的荒唐?你其心是何其的胆敢小视老夫?不过你既先要派她来到老夫面前送死,便休怪老夫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温还姬回身那瞬间,自威不怒的芳颜,凛若秋霜好十足,憎恶如仇的桃花杏眼,急先之锋好个性,冲他厉声骂道:“呸!不识本姑娘手中之剑的恶贼,才是不知天高地厚,见到本姑娘的该死之徒有此狗胆不低头,便更是该死该杀至极!老妖贼,本姑娘还嫌你一个不够本姑娘杀之,叫你身后那三个畜生儿子,随你这做畜生的爹一起上。看我温还姬如何一剑,杀得你们这父子四个武林败类,江湖邪魔通通狗命不保,杀得你们这四个人人得以诛之的父子四魔,怎样报应不爽!”
龙通洞主听此训骂,再是一回,仰首狂笑,最后说道:“温还姬,你如此不知自个有几斤几两,这般不识老夫的武学之威,要这般不自量力地来会老夫,那么凭你是百里木心里所喜爱的女徒儿,老夫焉能不成全于你?”
温还姬此际,亦是最终骂道:“呸!当你见识一下本姑娘手中之剑,是必能斩杀你们父子四个歪魔邪道后,你们父子四个的各双狗眼,和你们父子那四颗卑鄙的贼心便信了。现废话已尽,看剑受死!”
话音方落,果见当下,还姬小师妹拔出长剑有四尺,剑鞘一掷只见她,飞起纤身,秀发飘飘,扎在青丝之间的两条雪色丝巾,随风潇洒;一袭上青花宽裙,愈是因风飘扬,万分俊逸。娇声一喝,唰的一剑,便向着他龙通洞主的照面,一身轻功奇快至,一个劲地执着长剑刺他来。
龙通洞主一时冷笑于刹那,猛地脸色一变,惊恐一慌,一时躲闪无方,右侧脸面,便被她还姬在上,一剑刺来的顷刻间,划出一道伤痕来。本是相貌实丑陋,此时被她再破相,更是奇丑无比哪话下?
原来正是龙通洞主,太过于轻敌,深犯兵家大忌。俱因他见得温女侠,虽气宇轩昂,可到底一位碧玉年华,破瓜之年的柔弱少女,也尽管他早已听闻温还姬,曾经在她黄口之时,不足金钗之年之际,便曾一剑诛杀名满江湖二十多年的独孤四敌。但他就因耳闻不深信,太过于以貌取人,这才不慎之下,便被她温女侠一招剑法,伤了脸皮。
龙通洞主受此轻伤,虽她那一剑,仅仅只是伤在他脸上,远远不足置他于死地。可此等奇耻大辱,扎根心里,于他而言,终其一生,难以抺去。此怒岂同小可?此惊哪敢再对她,存有半点忽视之心?立马狠招而来,迎她温女侠的精妙剑法。
眼下已见,温还姬只身一剑,与龙通洞主以及龙大天、龙二霸、龙三杀战作一团。那是因为龙通洞主膝下三儿,见她还姬一剑之威,这般狠劲,伤了父亲的半边脸面,个个无比的公愤而怒,便也顾不了什么以大欺小,以众凌寡的颜面。父子四人,左右前后,四面夹击温女侠。
当下四男一女,五人打斗,杀声震天,凶险万般。温还姬温女侠,年芳十八好少女,仰仗四尺白光剑,孤敌他们父子四,一手深奥难寻破绽的剑法,端的是应付自如,左打右敌,抵前御后。此一场好杀,这一场打斗,但看那。
一袭青花长裙女,不足桃李年华际,一副美艳绝伦貌,本领之大极骇俗,紧握剑柄战四邪,下风不落显英姿。武林旁门四丑相,一父子三围奇女,八只掌力好恶狠,各对肉掌碎巨石,难伤还姬之分毫,恼羞露色四张脸。
端的是女侠一名,还姬一剑出招来,江湖宁静有盼头。龙通洞主和三子,大魔小邪有四人,父子齐心同出手,武林一方必逢难。还姬心下,此四父子,平日为恶,人神共弃。今日来犯,同门遭劫,如若不除,不论公私,岂可心安?龙氏父子之四人,心思必是,此女武艺,妙龄不足十九载,剑法竟是实惊世,今朝不除,日后称雄中原日,怎可有此心头患?
一女四男,一正四邪,她善那恶有四者,她勇那猛父四人,一方乃是当今武林奇侠女,须眉不让确万分,凛如霜雪憎恶邪,剑气纵横,招招又快,式式俱狠。剑法凌厉,出奇不意,雷闪电鸣疾不足,心中有剑早领会。另一方乃是祸害江湖之龙姓,父子四人皆旁门,左道神功尽身怀,八只空手入白刃,无论何其百诡变,仍旧难夺玉掌剑;也难赢她,青花裙色里旋腿。
这场酣战,一剑恶斗八掌力,一女独战父四子,当真打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战得是峥嵘百样,岂比寻常?斗得是周围黄山众同门,观得是多么的惊心动魄,看得是那么的连声喝彩。杀得是小鬼万众,来到阳世逢此战,胆战心寒休靠近。
久而一阵,战至百余合,五六百来招毕,终见温还姬温女侠,渐渐上风已稳占,碾压歪道父子四,是缓缓下风连连退,措手不及受剑伤。更是看得站得两旁远处,围观见得小师妹,潇潇洒洒,尽占优势,逼得龙氏父子四人,越来越是难以招架,通通面带欣然,拍手叫好,哪用多说?林中渊愈是忍着伤痛,眉笑颜开,为心爱的还姬小师妹,鼓掌不休。二师兄郝万思,见得小师妹,战此四人好威武,必胜结果定无疑,不知心里是喜还是愁?师尊在上,眼见小女徒儿温还姬,极强剑术,炉火纯青,杀得龙通洞主与三子,四个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深知这战一过罢,必然乃是她生存。心里暗暗好欢喜,为此女徒感骄傲,却也暗自为日后,还姬誓要闯荡江湖一事,身为恩师,心中确切为她,忧愁不已捏冷汗。
正值此际,已听一声惨叫声,乃是龙三杀胸口被她温女侠,响亮一嗨,一剑洞穿其心窝。还姬冷笑,顷刻一剑拔出罢,龙三杀大口出血,倒飞三丈余,仰天摔落着地,双手捂住已心口,最后一声痛苦叫,就此饮恨她剑下。
战到此刻,龙氏父子之四魔,一恶已成花语剑下之亡魂,入得黄泉面阎罗。师兄师姐们纷纷叫好,大声呐喊还姬小师妹杀得好。龙氏父子只剩三,三张面孔极恼恨,一个见儿被她还姬杀一个,满腔怒火,恨恨咬牙,冲着还姬,大喊着:“还我儿命来!”
另两个见三弟已死温女侠的剑锋下,横眉怒目,咬牙跺脚对着她,双双齐喊:“还我兄弟性命来!”
余下父子之三人,一父两儿拼还姬,继续掌来抵剑招。一会过罢四五合,二子龙二霸正心口,又被还姬一剑送,插进心脏穿后心,转瞬之内又一拔,命绝两个灭二魔。龙二霸一声狼哭鬼嚎,尸身恰好躺在三弟身旁,同是两手捧腹,朝天怨恨,死于她的四尺剑。
再经三合四十余招毕,龙通洞主之长子,龙大天的胸口里内的恶念之心,也被温女侠在上,掠过身形,奇快一剑刺之来,透他心口出背脊,剑尖再接一拔出,长子凄厉一呼,口喷鲜血,仰翻倒落在两兄弟左侧的尸首旁,亦是照样的四肢朝天,含恨九泉,亡她剑下,万怨何奈?
龙通洞主这下,目睹亲儿三个,陆续成她剑下魂,死尸左右中间躺,整整齐齐捧腹亡。对着还姬,是多么的目眦尽裂,是那样的裂眦嚼齿地恨道:“温还姬,你杀老夫三子,老夫不将你挫骨扬灰,大卸八块,何能已解老夫的心头之恨?怎能报得老夫的丧子之仇?”
温还姬芳颜之间,尽显凛如秋霜,执着四尺剑锋芒,剑尖指着他鼻子,回骂道:“呸!被你这三个畜生儿子所残害的无辜性命找谁偿还?还有我的一些师兄师姐们,被你这三个禽兽之儿所残杀,他们的性命,又让谁来偿还?多年来被你们父子四个武林败类,邪魔歪道的所作所为,又有谁来主持公道?老妖贼,现当轮到你的狗命了,看剑受死!”
此番的话音一落,已是为替枉死的同门师兄师姐们必报仇,为武林公道定除害。温还姬温女侠,哪再多言?何再多话?唰的一剑,力道越猛,杀意更狠。龙通洞主此前,已是身中还姬为他留下的五六道剑伤之痕,此时愈是如同猛兽般,兽性大发,暴怒之至,和她绝世女侠掌中剑,誓死一拼忘生死。
奈何龙通洞主,苦修邪派内功之心法,多年迄今超一流,逢上温家好女名还姬,已是气数必尽,无力回天。此际一魔一侠女,自是这两掌,拼尽全力要和她,同归于尽方心足。那一剑,寒光闪闪妙绝出,不诛他身岂罢手?对他剑下哪留情?
转眼又过十三合,百招之内已见他,招架渐无,还手无望,万般无奈,引颈受戮。温还姬在上,愈是杀得洞主邪魔,是抵无可抵,挡无可挡,逼得他连续后退,闪躲无方,尽受剑伤。总算是徐徐地疲筋力尽,焉能再战?终究是狼狈不堪,怎再言勇?一身邪派恶狠的绝学,早已被她温女侠,素手所执四尺剑,全数化解无分险。
正值此刻,最后一声哀嚎叫,原来正是当下状况,龙通洞主在下,只见已被温还姬,最终的清脆叫杀之声,飞来娇小的身躯,紧按剑柄,剑尖之利,对准魔头心口处,骁勇出剑诛之来。刹那之间,一剑刺破他心脏,剑尖洞穿他的后背,却是足足一尺有。
众师兄和诸师姐们,个个两眼见她小师妹,剑法绝顶,盖世武功,漂亮胜之,杀他歪魔邪道于黄山之中,除他龙通洞主在朗朗乾坤之下,更加无不是笑逐颜开,通通举止,是何等的欢欣鼓舞。这个那个地对着还姬小师妹,一剑刺穿了龙通洞主心窝的那种优雅姿势,又是何其的誉不绝口。纷纷赞她温还姬,怎样剑法绝世,如何杀此恶贼了不起。
龙通洞主血盆大口,鲜血直冒,滴滴人血,掉流下巴。这时但见他,满脸怨气极为重,双目瞪大好怒恨,两手紧紧地抓住温女侠,刺破自个胸口里心脏的剑锋之口,拼着奄奄一息,残存的气息,瞪着还姬,怨恨道:“温还姬,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立志今生不称霸武林,则誓不罢休。没想到今日身在黄山上,非但没能除掉你师父,反而还令我等父子四人,一个一个地死在你这小小的黄毛丫头的剑下?老夫好恨,恨此生因何霸业未成身先死?更恨的则是,今生无力将你这臭丫头碎尸万段,只求若有来世时,老夫誓要把你千刀万剐,亦难消我们父子四人,在今世惨死在你剑下之恨!”
温还姬见他洞主,成她剑下亡魂前,面带恼恨瞪着她,听他临死发毒誓,冷冷一哼而待之,亦是最终,利口骂道:“呸!作孽太多,遭此横祸,被我杀之,咎由自取,有何脸面说怨言?犯我黄山,杀我同门,取你父子四条狗命犹且不够。你听着,你和你的这三个畜生儿子面见阎王爷之时告诉他,就说我温还姬今日杀了你们这父子四魔后,今后必会杀更多的似你这种歪魔邪道来到十八层地狱和你们父子四个畜生作伴。因为我温还姬,生来就是杀如你这等武林败类为荣,活着就是杀作恶多端的畜生为傲,今生今世,就是好杀怙恶不悛的恶贼为欢,若有下辈子,更是杀尽你们这群旁门左道为乐!”
温女侠在上,一番言辞好犀利,训斥他话多霸气,红剑拔出,再踹他一脚,踢他仰翻数丈余,只见龙通洞主最后那声惨叫罢,扑通一声,仰天躺倒地面上,正好倒在身旁三个亲儿的尸首处。
龙通洞主两手抱腹,血流不止,垂下的头颅,脸向旁边的长子龙大天,到此老命一条饮恨去,魂归去到森阎殿,随儿三个在地府,等待阎王之公正,审判他们进畜道。
此时此刻,父子四个歪魔道,依次皆死还姬剑,四条轻如鸿毛之性命,就此世道不相逢。
温还姬收罢剑势,执剑玉手,剑柄向地,剑尖对苍,剑身四尺颇竖直,收放在柳腰后背间,四顾张望下此回不幸惨死在他们父子四人之手的一些师兄师姐们的死状尸身,大声叫道:“各位师兄师姐们,你们的还姬小师妹我,已替你们报了仇,杀了他们这父子四个畜生。师兄师姐们,你们的在天之灵,安息吧。”
门派私仇已了结,江湖公道证一回。其余幸免于难的一群师兄姐们,于左右两方,急急跑来还姬小师妹的身旁身后。这会一个比一个地喜眉笑目,对着他们各自既心爱又亲切的小师妹,这个赞不绝口,那个赞叹不绝,怎用多说?林中渊和郝万思,立身站着还姬眼前左右,两张眉飞色舞的脸色,接续对着这位盖世女侠的小师妹,越是那样地赞口不绝,拍手叫好。
温还姬今朝此刻,斩杀妖邪有一功,痛快之心真激昂,自是一脸的喜笑颜开。接着又对着大师兄,忙问伤势如何?四顾左右的师兄师姐们,问他们伤痛怎样?竟又唯独忽视了二师兄赫万思,对他的奉承美言,不仅又是一次,听而不闻,并且也毫不关心他二师兄,同样也有伤在身,却是冷漠视之,绝口不问,漠不关心。尽将她自己的一颗关怀备至之心,全都送予了林中渊和其余所有的师兄师姐们。
使得郝万思,深觉无比的尴尬心,满满不是好滋味。唉声叹息,转头离去,也顾不得过会要帮其他师兄师姐们,清理因此次黄山浩劫而落难的同门尸体。就这样面露伤感,心生恨意,不管不顾,扬长而去。
温还姬这时,见得众位师兄和师姐们,只有伤痛,性命无碍,心中扰愁,全然消散。连忙对着左右和身后,吩咐着大师兄林中渊以及其余的师兄姐们,务必要在近日之际,好好静养伤势,不得练剑,不可操劳,多卧温床。林中渊与其他师兄姐们,各自负伤,苦中作乐,笑脸嬉嬉,对着还姬小师妹,忙忙点头,全都应允。
温还姬这下,玉手执剑摆背脊,另只柔荑顺自然,盈盈向前而走去。行过龙氏父子四人躺地成尸处,走过龙通洞主的尸首旁,虽她下身的一袭青花瓷色裙,尽管着实宽大,倒也不沾他的周身上下的脏尸之体而路过。
温还姬走向踏道,上得两节踏道后,来至师尊威仪的顶上梯间站身处,跪拜在最上一层的阶梯之下,仰首捧剑作揖道:“师父,怎么样?弟子温还姬,果不负师父你老人家所望,为私替我黄山同门报此深仇,为公,还姬再又替武林除此大害。师父,你还有何话可说?”
百里木微笑面露,俯首看着还姬,令道:“还姬,你走上来,来到为师的身边。因为为师,有悄悄话要对还姬你说。”
温还姬听师此话,轻微笑罢,问道:“师父,什么悄悄话?非要对还姬私下说吗?”
百里木此刻,脸色一变,再旧一次,师颜之间,尽显严峻,轻轻斥道:“还姬,叫你上来就上来,哪那么多问话?莫不成你连为师这点师命,也要违抗不成?”
温还姬闻听师言,抬着芳容,冲着师父,撒娇道:“哼!上来就上来,难不成师父你老人家还会把还姬我一口给吃了不成?就算师父你要吃了还姬,也虽然你是我的师父,同样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令师万般宠爱的小女徒儿温还姬,平起纤躯,慢慢上得最后一道台阶上,靠近师尊右身旁,问道:“师父,说吧,什么悄悄话?”
百里木附到还姬右耳旁,命令道:“还姬,你以后再当着你的一群师兄师姐的面,继续公然的违抗师命,你让为师一来如何护你?二来为师,怎能服众我黄山的一众弟子?你要置为师的颜面何在?为师已不止一次地跟你说,为师再多么把你当成是为师的膝下亲女一样地看待,你也要永远记住,师父他始终就是师父。”
温还姬此回一听,整张玉容,笑靥如花,也附在恩师的耳旁,悄悄地对师说道:“师父,还姬仍然还是这话,弟子恕难从命的事,依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当着师兄和师姐们的面,就是要斗胆地违抗你师命。因为你又置还姬的脸面何存?还姬照样也不是一次地跟师父你说过,你的好徒弟她始终就是你的好徒弟。哼!”
师徒俩人,切实恩同父女情,相互附在耳边来,甜甜蜜蜜地你来我往,互相训斥,当真是骂在嘴上,冷在脸色,笑在心里,爱在骨髓。
温还姬说完到此,又接继对着师尊,悦耳动听一声哼,随后挺直素腰之杆,走过百里掌门身后处,玉步不停而离去,春风满面,尽绽笑颜胜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