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红色的外墙搭配黑色的围墙栅栏,四周雪白的积雪和山上的黑石,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这活动,真有一种恐怖电影的感觉。
我们在落满积雪的松树下排队,等着进入旅馆。
头顶的针叶松树高大茂盛,很多树木粗得需要两三个人合抱,树干嶙峋干硬,犹如雪山中的守护者,不知见证了这里多少年的变迁,也不知道这种零下四五十度的严寒坏境里是怎么长得如此高大。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们后面又来了两车人,所有人沿着路边排成一队,通过旅馆围墙栅栏的大门,缓缓前进着,最后进入旅馆的正门,就是大厅了。
可能是环境太过诡异,也可能是太冷的原因,排队现场人虽然不少,但是却很安静。
大概十分钟,随着队伍的前进,我也来到了旅馆的门前,旅馆的门脸也不大,就像是火车站附近的小旅店,就是不知道这里会不会被塞小卡片。
我们进到里面,里面姑且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大厅的地方,也只有20平米左右,一个圆脸的女柜员,穿着统一制式的防寒服,办理入住手续。
入住费用高得惊人,居然要3000块钱,虽然不知道要住多久,但那可是二十年前,3000块钱,几乎掏空了我上班以来所有的积蓄,但是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还是咬牙交了钱。
办理完入住后,每个人都会分到一个小布包,里面应该是洗漱用品吧,我暗暗猜想到。
“所有房间都是双人间,没有同行人员的随机分配,不存在男女混住的情况,进房间后先熟读旅馆居住守则。”柜台旁边的一个扩音器喇叭不停的重复着这段话,边上的一个金属牌子上写着同样的提示。
在旅馆人员的指引下,通过过阴暗狭窄的楼梯走廊,旅馆的整个建筑风格非常潦草,粗犷,墙壁表面甚至只有水泥,没有涂料和地砖和其他的装饰,有一种回到五六十年代防备核战争时期的感觉。
我找到了自己的房间,418,四楼第十八号房间,是一个走廊中间的房间,庆幸不是走廊两边的房间,听说两边的房间不太吉利,更何况这里还是一个气氛诡异的旅馆。
我进入房间后打开了灯,是发着黄光的白炽灯,指引的工作人员又提醒了一边:“注意阅读旅馆居住守则,最好能背下来,晚上不要乱走。”
然后转身就走了。
我关上门,观察一圈房间里的情况,同样很潦草,最惊喜的是房间里居然是粉刷过的白墙,除此之外就是两个铁架子的单人床,中间有一个床头柜分开一个过道,在一侧有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桌前有两把铁椅子,桌子上有几个茶杯和暖壶,还有一盏铁质的台灯,一部老式座机电话,一个带着铁罩子和金属小锤的老式闹铃。
看到那部座机电话后,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没信号,尝试着打了一下,根本打不出去,心理不免有些不舒服。
我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心里庆幸还是干燥的,没什么异味。打开柜子检查一下,里面有层薄灰,但还算干净。
突然发现一个小门,木门上的油漆脱落的差不多了,和水泥墙差不多一个颜色,加之灯光昏暗,不注意很难发现。
打开门进去一看,居然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这让我很惊讶,是老式的冲水蹲便,周围有新的水泥痕迹,看样子是改造过的,还有洗手台,水龙头也是老式的。
可能是之前对这个旅馆的印象不太好,没什么过高的期望,突然发现有独立卫生间,还很欣喜。
但是想想这个价格,又想想这里是茫茫雪山之中,也不知道这算是贵还是便宜。
守则里说一个房间里有两个人,那么一会是不是还应该有一个人进来。
我看向房间门,房间门是一个厚重的大铁门,上面刷了黑色的油漆,但是依然能看出明显的打磨痕迹,做工风格一如走廊的水泥墙壁。
上面有一道巴掌宽的窗口,窗口有一层厚厚的玻璃,窗口上方还挂着一块布,充当窗帘的角色。
我想起了守则里的说明,窗帘要保持关闭的状态。
我走过去准备把窗帘放下来,随眼通过玻璃向外看去,一片漆黑,正当我要放下窗帘,一道黑影从窗户闪过,正当我好奇时,一双眼睛出现在了窗户外面。
吓得我浑身一激灵,向后跳出了半米远。
忽然窗外传来了绿光,随即传来了门外人员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