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冲天而起,滚滚黑雾飘荡,宛若邪尊降,好似煞魔现。天云颤,万物惧,千里苍穹阴沉,百丈高空昏暗。
常生伫立于此,恐怖的魔气冲向四面八方,将整座祠堂尽数灌满。在气流冲击下,祠堂即将坠毁。
他双眼散发魔光,冷厉眼神直摄魂魄,咧嘴道:“末日将至,尔等却浑然不知。此番过后,本座仅有三年寿命,你们该知足了!”
“躺好了。”林北风伸出手,在江枫面前凝聚出一个金色护罩,以保护其不受木板坠落伤害。
他转过身,站直身躯,面对扑面而来的魔气压迫毫无惧色,淡然道:“虽然你很难杀,但今天你非死不可!”
常生闻言冷哼一声,道:“大言不惭,凭你吗?”
他抬起帝喾剑,其上金气飘荡,金光闪耀。栩栩如生的金龙雕刻,此刻金光四射,宛若真龙。
下一刻,雕刻中冲出一条黄金巨龙腾飞空中。一股皇威腾腾升起,蔓延八方。
帝王气势下,万物臣服,天地动荡,宛若天神降临,镇压八荒。
林北风睁开双眸,金色的瞳孔令人心颤。他的头发渐渐发黄,随后缓慢变成金色,浑身散发的王霸之气,足以倾覆天下。
“三魂七魄,吞贼之力,助我杀敌!”林北风手持帝喾,脚踩金色气流,狂暴之力冲四方,无敌意志震九霄。
这一次,他动用吞贼之力与之前并不一样。曾经他是以自己的血侵染帝喾剑,从而把吞贼献祭。
然而现在,却可以直接动用吞贼的力量,而并未献祭。
下一秒,他突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金色残影,渐渐消散。
“我既然让你来,便有杀你之把握!”再次现身之时,已然冲到了常生面前,挥舞帝喾大剑猛然斩下。这一剑可斩云霄,可劈苍穹,可断三界连,可开浮世沉。
面对如此恐怖的一剑,常生丝毫不惧,反而一刀杀出。魔灵刀其力断天,其势摧海,狂暴魔气缠绕下,威力强如苍天之手。
轰的一声炸响如同暴雷,金色气流与黑色气流冲向两边,狂猛的冲击下,这祠堂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屹立在狐族广场上的巨大的狐族祠堂,在此刻化作满地废墟,江枫三人全数被埋葬于此。
然而下一刻,一声爆响响彻云霄。
一处废墟猛然炸开,木屑飞溅漫天,滚滚尘雾中,一道身影如同炮弹般倒飞出去。
林北风在空中拼力扭转身躯,将帝喾大剑重重插入地面,剑刃划着地板不断倒退,留下了一条三十米之远的长长坑痕。
他停下身躯,还没来得及把帝喾剑拔出来,刚刚抬头,那常生便已杀到眼前。
“林北风,本座纵横一生,何时轮到你这等宵小之辈,在我面前嘤嘤狂吠!”魔灵刀强横如虎,一刀正中他的胸膛。他好似被那大山轰撞一般,猛然倒飞出去,朝着远处的房屋撞去。
轰的一声震响,房子好似那泡沫一般被炸成漫天飞屑。但这恐怖的力量仍未消失,林北风接二连三的撞倒一大片房屋,重重砸地,被废墟掩埋于此。
常生身体下弯,将地面压成几块大的碎片,随后爆步杀出,将这里炸出一个大坑。
他冲向林北风所在处,挥舞手中魔灵刀,身后魔气伴随,恐怖的气势令人心颤。
就在他准备了结林北风的性命之时,那堆废墟突然炸开,一道金色人影瞬间冲出。
“你的实力,不过如此!”林北风五指握拳,其上金气浓郁成水,狂暴的力量将沿途的虚空砸成了碎片,阵阵音爆声响彻九霄。
他速度超闪电,一拳猛轰冲来的常生胸腔,好似那粗厚闪电撞击一般,力可摧山脉,强如巨龙撞击。
爆炸声在常生体内炸开,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炸成了碎末。这一拳力量之大,将他瞬时砸飞三四十米,横跨整个广场,朝那边的房屋撞去。
轰!灰尘冲天起,狂暴似烈焰,无尽的余波冲向四面八方,将沿途的一切尽数摧毁。
林北风一步踏出,在原地留下一道金色残影,下一秒便已冲到了广场的另一边,朝常生杀了过去。
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把被扔飞过来的魔灵刀。
如同弩箭般的大刀力量浑厚,速度若闪电,魔气震天穹。刀锋如麦芒,将沿途的虚空割裂,威力无穷。
仅在瞬间,便冲到林北风面前,即将刺入心脏之中。
他双手缠绕金色气体,用强横的功力把魔灵刀制止在胸前。这股恐怖的力量撞击之时,将他身后的地面震成了一大片碎片。
随着魔灵刀上的力量越来越小,他用力一震,把这把刀震飞了出去。
魔灵刀刚被震飞,那常生便冲破废墟,瞬间杀到他的眼前。
“小子,你太狂了!”常生手掌之上魔气纵横,一掌抓住了林北风的额头。随后抬起后者的身躯,把其脑袋朝地面狠狠砸下。
咚的一声震响,地面被砸成碎片。而他借着冲击之力,按着林北风的头颅,擦着地板不断往前冲,将沿途的地面压出一条长长的碎坑痕。
这道坑痕从广场的一边碎到了另一边,其中鲜血遍布,把林北风的后脑擦的鲜血淋漓。
冲力消失,常生停下身来。他把林北风向上一提,后者便悬浮在他的眼前。而后他一腿甩出,猛然撞在其小腹之上。
这一腿力量厚重如山,重击之下,林北风吐出一大口鲜血,朝着远处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了巨大的雪狐雕像之上,将其砸成漫天碎石,而他则滚落在了地上。
常生手握刀柄,拖着厚重的魔灵刀,一步一步朝林北风走来。后者躺在这里鲜血淋漓,头上不断流着血。
“去死吧!”常生没有留手,甩动魔灵刀挥向天空,一刀斩下,就要把地上的林北风砍成两半。
轰的一声炸响,地面爆碎,碎石漫天如雨,土雾腾飞如云。这满天灰尘渐散,厚重的魔灵刀竟被一只胳膊给撑了起来,任由常生如何用力,都无法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