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慌了神了
翌日，淘气吃了点饭菜喝了点水就拿着球往大道上走去，边走边拍着球，瘪约的球落在土石路上常常弹不起来就掉在地上了，一路拍球丢球
捡球，往东南方向走去，很快就来在校场上，在树荫下的两颗树木之间一直练习着，重复着扔球丢球捡球，累了就歇一歇，顺便看看来来回
回去赶集回来的人们自言自语：怎么还不回来呀，也不知道几点了，看看太阳好像还早，歇好了就重复练习。
捡起来球的淘气冲着两棵大树中间呐喊着扔出了手中的球：“大树啊，你能挡住我愣过去的球吗？不能吧！哈哈哈哈哈哈……”
大道上走过几个穿着的确凉衣裳赶集的大娘大婶们，背着包的拐着包的提溜着包的，一边走道一边唠嗑，听见淘气在这边的喊声，有一个往
这边看了一眼随口说道：“这个傻小子也不知道在那了玩什么呢玩的一包瘾。”
另一个也往那边看了一眼说道：“那不打球的么，你看他手里拿了个球往树林里扔呢。”
又有一个也看了看说道：“一个人还能玩的舞舞玄玄的，真是个劲。”
又有一个接过话茬说道：“谁说不是呢，要不说小孩好呢，一天天没个愁没个忧的，天天乐呵的就知道玩。”
最先说话的又说道：“哎呀，谁没从小时候过过呐，咱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嘛，现在不行喽，老了上该赶趟集都觉得胳膊酸腿疼的，真是
不服老不行呀。”
第二个说话的又接过话茬说道：“小年幼的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腰，你才多大点岁数呀，也敢说自己老了。”
第三个说话的又插上一杠子说道：“谁说不是呢，瞪着俩大眼泡子就知道胡说，在大嫂子跟前也敢说自己老么？跟大嫂子一比咱还算是年轻
貌美的一朵花呢。”
第四个说话的紧接着说道：“啧啧啧，可别搁那臭美了，好几十岁的人了，看给你浪掰的，还一朵花呢，早就谢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吧。”
第一个说话的解释着说道：“咱不是和那个小孩比呢么，怎么一转眼又扯到咱们身上了，和小孩比的话，咱们几个可不都是半老拐了么。”
第二个抢白一句：“你才半老拐了呢，也不想和个大年纪，年纪青青的就说半老拐，人家都是老的走不动道了才拄着个棍子说半老拐呢，你
就这么想拄着个棍子么？”
第一个说话的不屑一顾的说道：“谁拄那玩意，自来就磕磕绊绊的走不落脚，拄着个棍子弄不好再给自己绊个跟斗，还不如慢的骚摇的走哪
。”
第二个把手上提留着的包换了换手说道：“还慢的骚摇的呢，拿着这么多东西不嫌累得慌呀？赶紧的走，早回家早休息么。”
第三个接上一句：“那还不赶紧的，我这胳膊早就累的酸疼酸疼的了。”
第四个说道：“谁让你买那么多好东西来，你还是有钱，一下子就买了十好几块的东西，留一半下趟再买不行嘛。”
第一个说道：“说什么也得攒钱买个自行车了，这一趟趟的多累人呀，买个车子就轻快多了。”
第二个说道：“那玩意俺是学不了，等你买了车子也好给俺带着点东西，也能省俺不少劲。”
第一个说：“那不成了给你买的了？”
第三个说道：“不给俺们捎着点东西，看俺们几个不合起伙来把你腿打折它，不给俺们捎东西你买车子干什么？一个人骑着上大该上浪去呀
？”
第一个矫气地说道：“吆喝，把你能的，我骑着车子就好像你能撵上我似的。”
第四个扬起手来就往第一个说话的肩膀上捶着说道：“看给你熊的，还打不着你？你骑着车子撵不上你，现在还撵不上你么，看俺不打折你
腿。”
第一个挨了一捶，拔腿就跑，第四个紧追不放。
第二个看着她俩喊道：“没个老实气，拿着那么多东西哪，别卡倒了。”
第四个笑着说道：“卡倒了又不是咱疼，东西摔坏了也不是咱的，她俩爱咋咋地呗，我就不信她俩还能一气跑到家门前去，你看吧，我说吧
，这话还没撂下哪，她俩这就跑不动了，也不心思心思自己都多大岁数了，还想着跑呀颠呀的。”
几个人说说笑笑唠着嗑就走过去了。
淘气却拿着球和大树较上了劲，不断地捡球往大树上扔，球打在大树上反弹回来，他就继续捡起来往大树上扔，不想却被反弹到树杈上卡住
了。
“诶？弹你个球的，你可真会卡！别以为你卡在树上我就够不着你了，你等着我的。”
淘气站在树下自言自语地好奇着球怎么会卡在树杈上落不下来，仰望着卡在丈把高的树杈上的球，努力的蹦了几蹦却只能拽着树叶，树叶拽
掉了也晃不动树枝，就找了个枯树枝，可是树枝太短，也是只能打着树叶，于是指着树杈说道“小样的，我还拿你没办法了是吧？你等我找
几个石子打你。”
在周围寻摸了一圈捡了几个不大不小的石子放在扔在地上的枯树枝旁边，又捡起枯树枝修理了小枝叶，挥舞了几下还算趁手，哈腰拿起一个
石子往半空中扔去，看着从半空下落的石子，随后大喊了一声“……”双手挥舞着树枝对着石子悠去。
“呜——！”
树枝在半空中飞快地往石子悠去。
“啪啪嗒……”
石子从半空中掉落在地上轻轻地弹了几下就不动了。
淘气一棍子没悠着石子，反而给自己晃的晃悠。
“没打着？看来不常玩了还悠不准了呢，再来！”
第二个石子被扔到半空。
“呜——！”
“啪！”
石子被树枝悠向了树杈上的球。
“簌簌簌簌簌簌……”
石子穿过很多树叶飞出去了。
“没打着？？再来！！”
第三个石子飞向半空。
“啪！”
“噔——啁——簌簌簌簌簌簌……”
石子打在树枝上又反弹着穿过很多树叶飞出去了。
“打不着？？？树叶子倒是落下来不少，可是我也不要树叶子呀，我要的是球，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第四个石子飞往半空。
“啪！”
“噗——啪嗒嗒！”
石子落在了地上。
“劲太小了，多使点劲。”
“啪！”
“噗——啪嗒嗒！”
“啪！”
“簌簌簌簌簌簌……”
“啪！”
“噔——啁——簌簌簌簌簌簌……”
………………………………
地上的石子都打飞了，球还是安安稳稳地卡在树杈子上，淘气扔掉手里的树枝，皱着眉毛咬着指甲，看着树杈上的球。
“奇了怪了，咋就打不下来呢？卡的太结实了？”
看了看地上的枯树枝，又看了看周围实在是没什么更趁手的家把什了。
“还是爬上去够下来吧，弄了半天都是白扯，早知道早就爬树了，白费了半天劲。”
说着就走向了大树，试了试树围，看了看有没有得劲的地方，围着大树转了一圈后，活动活动手脚就往树上攀爬。
“吭哧吭哧吭哧吭哧吭哧吭哧……”
爬到了树杈后，累的坐在树杈上休息，看着横斜向外生长的树枝。
“我是站在树枝上走过去呢还是趴在树枝上爬过去呢？走过去？树枝很滑容易掉下去，不好不好！爬过去？树枝很滑，就算是爬也很有可能
爬到一半就出溜了，也不好！撺掇过去？嗯！虽说慢点也更费力气，可是这样就能拿着球了。”
想清楚了这点，休息好了的淘气顺着大树往下爬了一点，随后双手来回倒腾，捋着树枝就顺了过去，顺手把球从小树杈里怼了起来往地上落
去。
“噢，拿着球喽，现在该我下去了，怎么看着这么高呢？”
一直想着拿球却没想到树杈这么高，想要下树才看见这个高度有点可怕。
“我不会掉树下去吧？快往回爬，晚了没劲了就得掉树下去了。”
感觉到害怕的淘气费劲地把搂在树枝上双手换了换方向，先转了一个方向，之后又转了一个方向，转到正对着大树的方向了，就赶紧麻溜地
往回撺掇，紧捯饬慢捯饬的，给自己累的够呛，终于捯饬回去了，坐在树杈上气喘嘘嘘的，小憩了一会后，双手抱着大树，双腿盘着大树，
上抱下盘的往树下出溜，等到快到地面的时候才稍微放松了点抱盘落在了地上，这才扶着大树，摸了摸又累又吓流出的汗水，长长地舒了一
口大气：“天啦噜……可累傻我了，也吓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