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沫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那里,直到颈部传来刺痛感,颜沫的意识才慢慢恢复过来。
师傅怎么了?他为什么要…
反应过来的颜沫使劲想推开玄穆,可她刚推开,又被玄穆拉过来,换了地方咬了下去。
“嘶—好疼!”颜沫疼出声来。
颜沫边捶打着玄穆,边试图叫醒他,“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我是颜沫啊!您快醒醒啊!”
可玄穆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很沉浸在咬她的氛围中。
颜沫能感觉到他不只是咬他,而是在吸她的血,她能感知到她的一点点血液在流失。
“师傅…我是颜沫啊!”
颜沫痛的一直在喊着玄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没办法,她只好施安眠咒,没想到安眠咒根本没有效果,颜沫力气没玄穆大,只能忍受着。
过了一会,当颜沫感受玄穆牙齿已经离开她脖子的时候,颜沫想这时候推开应该可以,但下一秒玄穆对着那伤口的地方又舔了一下,这才满足了。
颜沫震了一下,感觉浑身酥麻酥麻,像一阵电流划过,又有点痒痒的,无法描述的感觉。
当玄穆头抬起来的瞬间,颜沫瞪大眼睛,这…怎么回事?
因为他看到玄穆的眼睛是猩红色的,根本不似他平常的黑色,这种眼神她见过,就像…就像…
对,就像入魔的人一样!
此刻颜沫意识到玄穆目前的状态就是入魔了,不,像走火入魔。
玄穆的眼睛虽然是猩红色的,但眼神有些呆滞,而颜沫现在人也有点虚,血液流失导致的,而趁现在,她施法让玄穆睡着了。
她把玄穆放好之后,就摇摇晃晃出了山洞,直接靠着树坐了下来。
她现在仍然无法相信刚才那般野兽行径的那个人是她师傅,那个高高在上的玄穆上神,盛名在外的玄穆神尊,她心跳的很快,快的让她大口的喘着气,无法平静下来。
伤口很热,很热,也很难受,颜沫用手摸了摸伤口,还有血迹,她想为自己疗伤,但因为太过震惊再加上很虚,慢慢地颜沫靠着树昏迷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师傅却不见踪影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摸了摸伤口,发现伤口处已经愈合了,这里没有其他人,而玄穆又不在床上躺着,只能说明这是他做的。
颜沫起来就准备出去找玄穆,可她没走几步就看到玄穆进来了。
玄穆见她醒来,走上前想看她的身体状态,却没想到他刚一伸手,颜沫就条件反射的向后退好几步,眼神还带着警惕。
“你…怎么了?”玄穆见她那样,把手放了下来。
颜沫见玄穆眼睛正常,不似昨日猩红色,恢复了往日的黑色,而状态也是以往的师傅,颜沫这才放下警惕,尴尬笑了笑,“没事,没事,就是没睡醒。”
“为师醒来时见你睡在外面,脖颈处还有伤口,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玄穆神色淡淡,但话语中还露出对颜沫的关心。
原来昨天自己靠着树睡过去了,被苏醒的师傅被弄了回去,而且见他这这样,还有问的话,颜沫肯定他已经不记得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既然这样,颜沫也选择隐瞒,毕竟,对她,对他,都是无法说的一件事。
颜沫无所谓笑了笑:“这个伤啊,就是昨天出去找吃的时被一条蛇给咬了,还是条毒蛇呢,然后我就晕了。”
“但为师为你疗伤时,身上并无中毒迹象。”
额,还糊弄不过去了,但编理由这事颜沫很熟,信手拈来,“我以为蛇都有毒,而且那蛇皮肤颜色很深,我以为就是毒蛇,看来是我少见多怪了。”
玄穆观察着颜沫的表情,没有再问什么,似乎是相信了。
“既然你身体无大碍,我们今日就启程回蓬莱。”玄穆说道。
颜沫一愣,回蓬莱自然是没问题,但她发现玄穆身上有点奇怪,如果昨日她看到的不是假的,那么说明他身体里有问题,这样回去了,被其他人看到了,就会带来是非。
想到这,颜沫表现的对这里恋恋不舍,对玄穆撒娇道:“师傅,我喜欢这里,咱们多待一段时日吧,好不好?”
“…”玄穆眉眼露出不解的神情,不理解颜沫为什么喜欢这里。
就知道他不会很快答应的,尤其他还是蓬莱掌门呢,无奈颜沫只好解释道:“师傅,这里算是我的家吧,有意识起就在这里和团子相依为命了,这次恰好来到这里,我不舍这么快就离开这里,师傅答应我好不好?”说着颜沫还泪眼汪汪看向玄穆,感情很是到位。
玄穆看了看四周,“如此这样,那我们就再待些时日,但你的修为不能怠慢。”
“知道啦,我保证不会的,谢谢师傅。”颜沫调皮一笑,就跑出了山洞。
而玄穆便开始打坐。
出了山洞的颜沫却收敛了笑容,她拿起一根树枝随意挥着,路过一处水池,忽然想到什么,她蹲了下来,头像一边扭着,通过水中的影子看着自己的脖子。
果然伤口已经没了,颜沫叹着气就坐了下来。
师傅昨日到底怎么了?发疯吸人血真是入魔了吗?可不对啊,之前就好好的,可从魔界出来就…
不知道想到什么,颜沫眼睛一亮,魔界,难道是墨禹给下了什么毒?好像也不对,她和墨禹交了那么多次手,他贵为魔尊,自然不会做那种小人行径。
颜沫思来想去,最后想到只能是那个女人,魔界的那个人,师傅还替自己挡了那女人的攻击,应该是中了那女人的术法了。
这可怎么办?她一个废柴,根本不会解啊。
不如告诉师傅,师傅修那么高肯定会自己解的,可是,师傅如果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办?那就必然要告诉他昨日发生的事情,那对于师傅来说,那岂不是坏修为的吗。
不行,不行,怎么办?怎么办啊?
颜沫在那纠结着,时不时还喊了出来,喊到最后,她又饿了。
而这边打坐的玄穆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但一时半会还无法探寻到是哪里的问题。
这时,“师傅,我回来了,今天摘了好多野果子,可好吃了。”颜沫抱着果子边走边喊着,嘴里都塞着鼓鼓的。
她把野果放桌子,还给玄穆身边放了一些,自己坐在旁边吃着。
果子很新鲜,颜色也很鲜艳,把颜沫的嘴唇染的又红又润,娇艳欲滴,再加上颜沫白皙的肤色和水汪汪的大眼睛这画面被玄穆看在眼里。
玄穆身体的血液有什么在翻涌着,呼吸也有些变快,他的手紧紧攥着,眼睛里闪过一抹猩红色,但很快便消失了。
他的身体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