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番话,李老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看着我:“对,那副画,他们说找到润泽的时候,他还紧紧抱着那副画!”
他这么一说,我点了个头:“看来您也看出点门道了,令郎以前一直风平浪静,一带画回来就风云变色了。”
“我也不藏着掖着,从我看他的样子,他可不是简单地昏迷,而是魂魄被什么妖魔鬼怪给勾搭走了!”
话音一落,李老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尽量平静地问:“你说什么?”
“李老,您可能不容易相信,但我这双眼睛跟别人不一样,能看见人的魂魄。”
“您瞧您,魂体健全,三火高照,鬼怪不敢近身”
“而您儿子,三火熄灭,魂魄弱得跟什么似的,换句话说,他的魂魄被勾走了一大半,所以才成了这样。”
“要想他醒来,就得先找到他的魂魄!”
我这一说,李老立刻反应过来,拉着我就走:“那行,我带你去看画!”
我们出了房间,来到一个书房,书桌上摆着一幅画。
李老走到桌边:“这幅画当时被人收起来了,就一直放在这里,你看看!”
他准备摊开画,我赶紧拉住了他,给小月妹妹使了个眼色。
小月妹妹心领神会,动手把画展开。
画一铺开,我的目光就落在了上面。
画中是琼楼玉宇,是一副贵妃春舞图,百位乐师奏乐,宫女如云,一个人坐在首位,手里端着杯子,看着妃子们跳舞,还拿着酒杯。
我盯着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鬼样子,眉头一皱,小月妹妹却拉了拉我。
我一下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小月妹妹把我的手按在了画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上一阵柔软,那感觉,仿佛在摸女人的肌肤,我眼睛都瞪大了。
这时李老问:“怎么样?”
我连忙收回手,心里已经有了底,看向小月妹妹,她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做了个火的动作。
我明白了过来,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打火机,冲着李老扬了扬:“李老,这画里头有点门道,我妹妹是这方面的行家,让她来瞧瞧!”
“行啊,只要能救我儿子,哪怕是把这画点了,我也认了!”
李老一拍大腿,我立刻把打火机递给了小月妹妹。
小月妹妹接过打火机,二话不说,就开始对着那画儿“舔火”,其实就是用火苗粗略地烤了烤。
没想到这一烤不要紧,画上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密密麻麻地浮现出来,红的像血,把我给吓了一跳。
李老也看出来了不对劲,指着画儿,张口结舌地说:“这……?”
“这符文不是咱们华夏的玄门符咒,李老,您得给我讲讲,这画是从哪儿弄来的。想要救您儿子,得先弄清楚这画的底细!”
我追问着,李老回答说:“这事情太突然了,我虽然觉得画儿邪门,但也没多想。您等我一下,我得去问问当时跟我儿子出差的几个员工,他们应该知道些情况。”
“成,我等着您。”
我说完,又瞥了那画儿一眼,只见画中的贵妃忽然颤了一下,我心头一紧,再看时,却又好像没动。
我心里有点发毛,又叮嘱了一句:“我们在这儿等着好了,李老,您快一点!”
“好,我这就打电话问。”李老说着,掏出手机就出了屋。
他一走,我转向小月妹妹,小月妹妹拿过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我一看,差点没吓趴下,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了一点,但真正看到了,感觉完全不一样。
小月妹妹写的不是别的,她告诉我,这画儿是人皮做的,而且把人皮主人的魂魄也给封在里头,成了画灵。
至于那些符文,原本是用来镇住画中灵的,但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没镇住,反而让李润泽给撞上了。
我正在那儿消化这个消息,李老推门进来了,脸色比我还难看:“跟我儿子出差的那两个,一个出了车祸,重伤进医院了;另一个话还没说完,就脑溢血,中风了!”
听到这消息,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要是在以前,我肯定得吓个半死,这事儿太邪门了。
想想看,在画边儿查来历,跟李润泽一块儿出差的人就出事了,这说明啥?
说明画里的那位美女能听到我们的对话,那另外两人肯定也是她搞的鬼。
随即,我就看着李老说:“李老,这幅画我得抱走,我那边儿正好有几个高手,我的本事虽然不够看,但他们几个出手,准能搞定!”
“啥?”
李老一愣,我赶紧解释:“这画有灵,放这儿不安全,您和院子里的人都有危险。您这几天最好别出门,多找几个保镖看着您儿子,记住,遇到奇怪事儿,赶紧跑!”
我强调了最后那句,李老盯了我好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行,我听你的,那我儿子怎么办?”
“我给他点上一盏魂灯,您派人日夜看着,魂灯灭了,您儿子也没救了,但只要魂灯还亮着,我就有时间救他!”
我一说,李老脸都绿了,但还是答应了。
然后我们去了李润泽的房间,我问他要生辰八字,李老一口气报出来,我把八字写在纸上。
小月妹妹给了我一盏魂灯,我把它放在纸上面,一伸手,符纸烧起来,我手一伸,火苗跳到我手指上,我跑过去,把火按进李润泽的眉心。
顿时,那儿出现了一个红印,李老问:“这是啥?”
“这是本命印记,和魂灯连着呢,从现在起,魂灯灭了,李润泽就得死,魂灯只要不灭,他就能活着!”
我说着,把魂灯递给李老,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着我:“叶先生,你可得救救我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