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 敢如突遭亲人的陷害
书名:圣无六界 作者:段文强 本章字数:10954字 发布时间:2024-01-20

                                                       

                                 

 话表天性仁善,貌胜天仙练敢如,今朝何其真不幸,惨遭一个女子终生之奇耻,毕生无比之大辱。恨得敢如,咬牙之至,切齿至极,怎用多言?

之后又过六日罢,于此六个朝暮间,此家青楼地窑内,又是不分夜昼时,陆续有着,十几二十位来自本地或外城而来的花花公子,不惜大发高价,来到这儿,对着连续数日来,紧紧捆 绑在十字木桩中的练敢如,无一不是,各脱鲜衣。接着尽是,对她敢如,相继行此禽兽举,各个做此,愈胜卑劣下作事。

在这期间,练敢如接二连三,遭尽这帮,恶比行凶徒的肮脏男人们的奸辱之痛。自是万分,对着这伙又换一伙的卑贱之徒,是多么地怒目圆睁,那么地柳眉踢竖;何奈敢如,硬生生地被紧绑在十字木架间,任她怎样竭全力,拼死反抗实无效。除了极度嚼穿龈血,磨牙凿齿外,还是那样,干瞪凤眼甚枉然。可怜一代绝美性善好女子,自幼到大,活来今时,行善百般,从无作过,秋毫孽事。岂料如今,她之清白,她的贞操,愈是从此,再无可免,冰肌玉骨难再净,洁身日后莫再白。

此等伤害,这等蹂 躏,对于任何甚重贞洁的女子而言,何等胜似,万剐千刀?多么远比,斩她芳首。

端的乃是,平生俱做善德举,何曾邪念略萌生?仁尽活今却落得,空有仙姿极美貌,皓洁玉体受败柳,哪见上苍实有眼?唯怨世道幽暗照,善无好报何置疑?

这日这处地窑私牢中,六只脚步,缓缓来到,步声熟悉,真令敢如,未见身影便感知,这回所来之三人,究竟乃她何熟人?

练敢如睁开杏目,面带极难消恨的恼怒,望着此刻,到来三人。看清这下,突来三者,竟是练姑娘的后娘刘氏,和她的妹弟练忘晴与练晓天。

练敢如一时惊慌,意料之外,冲着三位好“亲人”,叫喊道:“后娘、忘晴、晓天,你们来了?你们又怎会找来的?快,快快来为我松绑,速速救我出去!”

刘氏母女子三人,三张脸神,各露丝丝冷笑来,三颗心底,竟是笑得好欢快。

刘氏故作叹息,忙忙说道:“唉呀,敢如啊,我的敢如啊。这几日以来,你真的是受苦了。”

练敢如接继大喊道:“后娘,我爹呢?我爹为何不见他来救我?”

练忘晴迎前几步,嘴角露出,些话鬼魅一笑后,慢慢言道:“咱们的爹啊,他不会来了。”

练敢如突听此话,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性急问道:“忘晴,你?你说什么?你说这话是何意?”

练晓天咧嘴一笑,对着敢如,也是那样,不急不慌地说道:“大姐,二姐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姐弟三人的爹,他老人家如今已然去了另一个地方了。”

练敢如忽闻此言,满脸一怔,大惊问道:“晓天,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作爹他去了另一个地方了?”

练忘晴嬉嬉笑罢,摇了摇头,反而问道:“姐姐,要论学问,你可远比我和晓天有学识得多了,怎的何曾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听不明白了?”

练敢如这下听后,顿时便是,晴天霹雳,自何话下?惊恐叫道:“忘晴,你?你说什么?你说咱们的爹?咱们的爹他老人家,前些时日,还是生龙活虎的,怎的突然这么快便突发疾病而离世了?这怎么可能?怎会这样啊?”

刘氏仰头笑毕,却是那么,神情淡定地说道:“敢如,谁说你爹,一定会是突发疾病,就此永远离我们而去的?”

练敢如当下再是,听得此言,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嚷道:“后娘,你说什么?难道?难道我爹他?我爹他是被遇害而亡的?谁?什么人?是哪个狗贼害死了我爹?又为何要害了我爹?”

刘氏这时已是,冷冷露笑,道:“狗贼?是啊,对极了。的确是狗贼,毕竟害死一生疼你爱你的爹的这人,不管是谁,在你眼里都不能算是狗贼的话,敢如你又谈何是孝女?你爹岂非在这么多年来,白白疼你了?”

练敢如更是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何故?还是接着,天真不懂地问道:“后娘,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的心里,害死我爹的人,不可能是狗贼不成?”

刘氏等三人,二女一男,各自两耳,听到这儿,又是那般,各张面孔,片刻确是,笑而不语。

练敢如恨恨咬牙,向着三位,她所认定的“亲人”,满腹是怨地叫屈道:“还有便是,你们知道这七日以来,我所受何其屈辱?所遭何等欺凌之苦吗?”

练忘晴嗯的一应,轻微点头,照旧是那,不忙不慌而应道:“知道、知道。我和晓天,还有娘都知道,姐姐这些天所受的这些苦,实在是生不如死啊。所以忘晴和晓天,还有我们姐弟二人的娘,今日此时方才能来看望姐姐,实在是让姐姐你久等了。所以还望姐姐,切莫为此,生我们母女子三人的气啊。”

练敢如尚是此刻,懵然不懂,一脸迷茫地问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为何我越来越发觉你们的神情,还有你们各自的言辞,愈是好生奇怪?”

练晓天张嘴又笑,这会对着,母姐二人,直言不讳地说道:“娘、二姐,事到如今,这里除了大姐外,便只有咱们母女子三人了。既是大姐对此,甚是不解,又何必怕告诉她真相?反正嘛。”

练忘晴眉开眼笑,当真神情好欣然,对此轻轻点头罢,道:“反正如今,练府上下,所有产业,终于是均已落在我们的手里,不管是在这龙城县,还是在外几处县城的太爷,都早已让我们一家三口给巴结完事。以后会有几方官府,在暗中为我们撑腰,还怕大姐,知道此次她为何遭受如今这下场的真相不成?”

练敢如左右两耳,听清到此,居然还是,略有些许,蒙在鼓里;瞪大杏眼,看这妹妹,咤道:“忘晴,你?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氏此时已是,浑然镇定,对视敢如,打开天窗,尽说亮话地告之道:“什么意思?好,实话告诉你吧。你如今落到今天这等凄惨的遭遇,其实吧,就是我这做你后娘的,还有你后娘左右身旁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跟弟弟给害的。敢如啊敢如,这下你总能听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了吗?”

练敢如猛地此刻,耳闻这等真相罢,猝不及防的心情,万无料到的震惊,岂在话下?冲着这母子女仨,难免惊惧地叫喊道:“什么?你?你...........你说什么?你是说,敢如我突然遭此不白之冤,这背后捣鬼之人,居然?居然是后娘你?”

练忘晴洋洋得意,无趣继续作遮掩,忙忙对着她敢如,即刻说道:“还有我这身为你妹妹的,也是。”

练晓天欢欣之余,也是没趣再掩饰,急急对着这长姐,立即言道:“大姐,还有晓天我亦然。”

练敢如此刻此时,方是终于,看透眼前,三张丑陋之嘴脸;横眉怒视,岂用多说?冲着三人,切齿地问道:“怎么回事?这到底是为何啊?说!快说?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来迫害于我?我难道不是你们的亲人吗?”

刘氏听她此话,闻其所问,举首痛快一声笑,道:“行,就让你这后娘我,万语千言,耐心地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接着有哪些使敢如你不明白的事,忘晴和晓天,也会接着慢慢地替我这身为他们姐弟俩的娘亲,悉数不虚地讲给你听。”

早于数个寒暑前,刘氏母女子三人,春季四月将尽时,便因一日,偷偷拜会龙城本县府宅中,私下巴结吴大人。意图终需有一日,以百般诡计,可除敢如与练老爷父女俩,然后早日可获得,练家所有金银宝,尽归刘氏母女子仨的名下。为可与他吴大人,私下达成此意图,暗里达成,这等无耻之交易,刘氏母子女这三,不惜愿以练府一半之家产,行这贿赂之举,高攀姓吴县太爷。而吴大人生性贪财,终生爱钱,三更入梦,难离荣华;自是对此,毫不回绝。对这狠毒母子女三人的私下前来他的府上攀附所为,各般讨好之举,自是岂拒千里外?

其因便是,刘氏、练忘晴、练晓天,十几年来,虽和敢如父女俩,同 居一个屋檐下,共吃练府美味粮。却是常常,五颗心下,同吃同住确异心。敢如生性好为善,练老爷一生好仁德,而刘氏母子女三人,生来私欲极满腹,近富远贫鄙慈善,自是岂跟练敢如与练员外,同穿一裤,同道一致?

刘氏与亲女忘晴,亲儿晓天,三人眼睁看透练老爷,二十余年从不变,对待敢如之宠爱,素来岂减一丝毫。反倒对待他们三,是嘴上亲切,心便早已,远远距离,难止十万八千里。终生只会待敢如,乃他练员外毕生至亲。自是久时,使刘氏等三人,对此三心实妒恨。极为生怕哪一日,练老爷疾病辞尘,必将练府,过半财富,赐予练姑娘的名义下。到了那时,刘氏三人母子女,所得练家之产业,虽是各自,足可安享鲜衣美食于一世,何奈母子女三人,各怀鬼胎,求财过多之私欲,焉愿就此而心足?更为重要却则是,母子女这三人,由来最是,三人心眼,与她练敢如,虽说有亲实有故,实则甚是瞧她这义女,对待这位练家长姐,好是当真不顺眼。故而宁可,狠舍练家一半家财,暗中收买吴县令,助这母子女三个,能够早日除掉这等碍眼人。也是极其不愿真看到,哪天练府过半的万贯财物,尽归敢如之名下。

故此短短数年来,刘氏、忘晴、晓天母子仨,与那本县奸官吴大人,是各自欲得练府中的多金多银,私下狼狈实为奸,暗自沆瀣真一气。寻求早日,可逢机遇,暗中除掉练老爷,再置敢如于死地,方可明正严顺,让刘氏母女子三人,继成练府全财富。随后暗中,与他姓吴的县官,私下偷偷来分脏。

奈何练老爷,平时常待本县民,温和大方,友善十足,此乃极令吴大人,实难为此,觅何手段,栽赃于其。而练敢如练姑娘,更是平日,以本县闻名女仙医,自幼到大,十几春秋,常是为本地和外来的无钱探病的贫苦人,是从来未收一铜板,任劳任怨,救治千百本县和外地而至的穷苦民,浑无本县的富家千金小姐的架子。以此行善好积德,美名妥妥不容玷,愈是使他吴县令,无可找出,何以坑害她理由。

就此这样,四人苦等今日事,却在本年半月前,吴县官终是想出,一条歹毒之“妙计”。于是一天,吴大人得知当日,趁练老爷外出,练敢如与小春桃身不在练府之际,则暗中派人,乔装打扮,前往练府。那奉命之事的下人,来到练府大门外,对着练府管家,谎称乃是外地而来的员外的下人,派他前来贵府上特寻刘氏。因跟刘氏私下有交,今时来到本县时,欲在一家客栈中,宴请夫人与练二小姐和练少爷。随后刘氏母子女仨,心底知晓,此回定是吴大人私下有事,急欲与这心术难正的母女子三人而相商。因此刘氏、练忘晴、练晓天,急忙赶去。哪是真往一酒楼?实则便是,偷偷各自,穿戴黑色斗篷衣,前往吴大人的府宅内,暗自商讨,怎样必在今年春,必置练外员与练敢如父女俩于死地之阴谋。

那便是吴县令,这天叫来刘氏、练忘晴与练晓天三人,四人私自秘谋下,突发奇想恶毒计。那则是吴大人,早知练敢如与小春桃,时常上往一座山,背着箩筐去采药。何不这回,暗中联络早已暗下与他吴大人是官匪勾结的一方占山为王的草寇,让他们趁那一天,敢如带着她的贴身丫环春桃,上山寻着四处采药时,让四面埋伏好的些许山匪,绑架这对主仆姐妹后,再威逼练员外,以练府上下,过半钱财,必赎他练老爷终生至为疼爱之女练敢如。料想练员外,生性割达,爱女心切,定会甚舍,练家大半之财富。

待此计得逞,那伙山匪,成功获得此等丰厚的赎金罢,定会暗自,另寻一处无人烟之地,好生跟他吴大人及这母子女四人,七三分赃。自然乃是,吴县令跟刘氏等人见七成,而那些暗自与吴大人勾结为恶的草寇,则可仅分三成。

而吴大人的当日歹计,只因苦等数载来,难见那对心慈仁善的父女俩,会在律法面前,稍犯秋毫糊涂事。实在难以续久等,总算各有鬼胎之四人,只得按捺不住,便是先将如意算盘打好毕,且捞练家多元宝,日后再图,怎样与这母女子三人,合谋讹诈练府中,所有珍藏众金银。

正当刘氏、练忘晴、练晓天母子女三人,身在县令府宅中,静听吴大人此回如何图谋,夺取练府所有家产的第一步毒计后,各颗心下,对此欢欣忙点头。随即便是,四人为此,一拍即合,满口认定,此计极好,就此照办。

果不其然于一日,正巧便是那一天,练敢如带着情同姐妹的丫环小春桃,上山采药那一日,所逢盗匪来拦路,围她敢如与春桃,意欲劫财又劫色。恰好正是,龙城县令吴大人,早已先前,暗中派人,前往那帮山匪所居的山寨中,告知练姑娘会于哪天,必上何座山上采药之际,务必早早赶往其山,逢此二女,定要掳走。那伙草寇,已然老早,知是龙城县官,暗中与他所达成的秘谋一事,自当个个,满是欢心点点头,对此必然,听命行事则是。

谁曾料到,当天那伙山匪们,眼看必欲,劫她敢如与春桃,掳到山寨之际,不知何方一高人,人影未现,飞花摘叶一露手,救得练姑娘与其丫环,是二女有惊无险,脱得那次之劫难。

后来之事,敢如与春桃,何故身在公堂上,受尽荒唐之诬害?遭受平白之加害?自然而然,定是吴县令,万无料到,此事竟让,未知何方江湖人士,躲藏不出,救了练敢如跟小春桃,使得二女,当日免被盗匪劫,匆忙跑归练府后,此场预谋确泡汤。恼得姓吴的本县奸官,自是对此,怒气难消。

于是随即,不甘就此,奸计落空,当天那时,一个深夜,苦思冥想,急生此等,荒谬毒计。自是故将,明明暗中,受命于他吴大人,意欲潜伏在那山间两边高草丛中,等候绑架练敢如跟小春桃的那伙山匪,竟是被他吴大人,何等颠倒黑白,说成是过路商客,再从敢如口中,对她二女不明何故相救而躲在暗处,出手杀尽那十几名山贼,所述的那位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江湖高手,居然说成是与敢如跟春桃,合谋杀害那帮所谓的山间路过之“商贩”的真凶。硬在这起因他而起的命案中,大作文章,以此何等无耻的莫须有之罪,以这多么漏洞百出的无有罪责,偏偏安在此次本是受这县令欲要谋害之人的练敢如身上。

着实乃是,官场一旦陷黑暗,区区七品县令官,亦是足以对平民,随意一件妄诞事,却可轻易,陷其不义,害其深渊。

而接续之事,往下经过,自是不须多陈述。只道当天,几名衙差,公然闯进练府时,速将敢如跟春桃,押往衙门公堂上,刘氏母女子三人,虽说当时,不晓何故。竟是三颗心下,顷刻明白,此乃定是吴大人,自有妙计,此番定要将她练敢如,推向万劫难复之深渊,谋夺练家全家产,时日必然是最近。喜得三人,表面惊慌,内心何等笑嬉嬉。

至于练员外,当天眼见数名差役,不分青红皂白,悍然闯进练府两扇大门时,急急捉走他的爱女跟春桃之际,心慌不已,急切之至,对着几名衙差,不停置问,凭何要带走他的女儿跟这丫环二女,前往吴大人的公堂之上?而随即对此,是大吵大闹。何奈练敢如,连忙向父,长话短说安抚后,称她这回,想必是吴县令务必要她,前去衙门,问清昨日,在山间所亲眼目睹的凶案发生的经过一事,叫爹无须为此,过于担忧。而身作一县富家之主,再加之练员外素来奉公守法之民,也是只得,忙忙点头,略略宽心。且由几位官差,带着敢如跟春桃后,再图等会,爱女和小春,自会平安归家门。

岂曾料到,练员外刚刚目送,闺女与春桃,被那几个衙役带走后不久,不知因何,满心深感,何其不安,似乎将有,不测之事,祸临练家?坐立难安一阵罢,刘氏忙忙为他练员外,端来一杯热乎茶。练老爷接过一饮入腹罢,竟是不知不觉中,当即昏倒。

之后数日,就此这等,躺在床前,未再重新,睁开阳世之双目。当真那样,稀里糊涂,六觉尽消,永无可醒,世间所有何事变,身处森罗殿中后,方知自个于今生,多么娶错这新欢?恨恨咬牙悔太迟。

练老爷遭此不明不白地毒害后,刘氏即速向外,宣称练员外,不慎突患疾病,与世作别,辞于今生。随后练府,忙操丧事,无须多提。

练敢如良久听尽,前后如此害她之毒计,这等陷她之预谋;自然当场,瞪着无比怨恨目,深恶痛绝形芳容,对着三人,左右挣扎,哪能挣脱,连续七日,紧紧捆住她的这根粗壮绳索?只得怒目切齿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竟然?竟然是你们三个,在背后勾结这姓吴的狗官,如此狠心地来陷害于我?害我这连续好几日,待在这肮脏之处的地牢中,受尽不该是一个女人所承受的无比凌辱之苦,尝受着对一个女人来说,永远也释怀不了的耻辱之恨!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原来背后捣鬼的人,反而是我练敢如,自小到大,除了我的亲爹以外,便唯有和你们是最亲的亲人,在背后如此迫害着我!”

三张笑脸,各自丑恶,未再隐藏,尽露于色;着实各视练敢如,毫无愧色笑呵呵。

练敢如咬牙恨齿,对此三人,大声骂道:“你们这三个畜生,说?为什么?凭什么?为何如此丧尽天良,残害我爹性命?”

刘氏嬉笑过罢,脸色一变,指她敢如,说道:“果真是父女俩,真够亲情甚深啊。事到如今,你总算明白,你为何遭此下场的原因,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爹何故惨遭如此毒手?而不再是敢如你一个人的不公了。”

练敢如气愤填膺,怒容满面,叫嚷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爹他待你如何?对忘晴和晓天,又何尝没有认他们姐弟俩是亲生骨肉?你们三个,怎的如此心肠恶毒至此?这么丧失人性,如此有违人神共愤之事,你们三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怎可当真这么做得出来?”

刘氏听此怒责,当即呵呵冷笑道:“我们也没太过于亏待老爷啊。老爷虽死,但他的丧礼,我可是将整个龙城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通通请来,无不祭拜了老爷的灵堂一番。之后我,还有忘晴、晓天,都身穿孝服,令一堆下人,高举丧幡,十里白布,风风光光,泪送老爷,就此驾鹤而西行。只不过如此热闹的场面,敢如你在这好几日,被关押在如此暗不见天日的地方,自然是看不到,也听不见。再加上这里的老鸨,不曾来这,将此事告之于你,又再加上,这些天来,那些轮流强 暴你的公子哥们,也没一人,将你就此没了父亲的如此伤心之事,对你提及半字,所以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啊。”

练敢如闻听这等,无比可憎之言,越是使她,怒火中烧,哪用多说?冲此三个,枉为人躯,一边是破口喝骂,一边又是,问罪来道:“畜生,你们?你们三个人面禽兽。难道,在这七日以来,我练敢如,受此女人一生,极大不过的凌 辱之事,这背后居然也是你们三个在从中作梗?”

练忘晴得意洋洋,轻轻点头,兴致地回道:“不止娘和我,以及晓天,还有吴大人,也在你于这七日以来,日以继夜,受此欺辱,暗中吩咐,岂能少之?谁让姐姐你,害得吴大人的独子,也便是吴少爷,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到任何青楼中,跟女人共享着风花雪月之乐了?再加上姐姐你的美若天仙,天上地下,都是极品。更为重要的则是,以你的外柔内刚的性子,所以这里,不是你最该来的地方,还能是何处啊?哈哈.......”

练敢如再续这般,赫然而怒,愤懑地骂道:“你们三个?你们三个?莫道还是不是我练敢如的亲人,就问你们三个人的一张更比一张的丑恶嘴脸,一颗更比一颗的肮脏之心,虽是活着,可活得还像人吗?”

刘氏听此狠骂,乐开花地又一笑,道:“人?人是什么?人本身就是一种,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的冷血动物。只不过我们人嘛,比起只会一味捕食的四足动物,更有智谋得多罢了。”

练敢如怒不可遏,再接对这母子女,责骂道:“我爹还有我,一直以来,几曾亏欠过你们三人一丝一毫?何曾做出过半点待你们是薄之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三个如此恶毒?毒死我爹,害死我的好妹妹小春桃,陷我于不义,害我被囚在此处,遭受人世之间,最是残忍对待女子的欺凌?你们三人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如此伤天害理,这般丧尽人伦之事,你们三个,怎的这等做得出来?”

刘氏纵声又笑,接续回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和忘晴还有晓天,要的可不止是现在的荣华富贵,要的可是将来,一辈子都享受不完的安富尊荣!”

练敢如耳听此言,愤到极致地责问道:“你们三个要的这些,我爹又如何不能给你们了?而我练敢如,一生只求精深医术,只为救死扶伤,善待无钱看病的任何一个穷苦人,对富贵荣华视同浮云,未曾看重。又哪会阻碍你们三个,永远待在我们练家而尽情享受了?”

刘氏听此责斥,冷冷一哼,响亮地说道:“可惜就算你练敢如是如此,可是你爹呢?岂会在他将来,将练家的全部家产,通通赐予我们母子女三人?”

练忘晴也是为此,冷声一哼,指着大姐,不满地说道:“没错,将来爹他若真得疾病,不幸撒手人寰之前,定然会将练府上至少一大半的财产,通通交到大姐你的手里。谁让爹的心里,真正最疼最爱的,永远是你,而非我跟晓天?尽管爹这老东西,心里明明知道你这做他长女的,对金银珠宝,浑无乐趣。可饶是如此,爹他老人家真到了那一天,仍旧会这么做。”

练晓天亦是对此,冷冷发笑,指向长姐,满是不服地讲道:“那么到时候,练府上一大半的财产,尽在你手后,你和小春桃,它日不管所嫁何方贤夫,通通皆归你所有。只留下一小半的财富归我姐弟跟娘亲三人所得,那么我和二姐还有我娘啊,总是常常为此在想,富贵缩减的滋味,真的好受吗?”

刘氏挥袖一下,对着一儿一女,高声说道:“当然不可能会好受,因为不管是为娘,还是你的二姐和你,我们母子女三人啊,一生一世,只为富贵永享而活,岂为多余的亲情而顾虑太多?”

练敢如听尽三人,各嘴何等私欲言,各口多么恶毒话,愈是让她,切齿痛恨地问道:“就为了这个?仅仅为了这事,你们三个,便做出如此枉为人躯,丧失人性,所作所为,太是丧心病狂,纵是天理不容,亦要狗胆至极,所为此等猪狗不如,禽兽不及的狠毒之事?”

刘氏点了点头,靠近几步,三言两语,挖苦道:“敢如啊敢如,你从小到大,心地太善,所以枉你学识,更胜你爹,奈何始终难以悟透,何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练敢如衔悲茹恨,甚有十足,冲此恶妇,利嘴骂道:“住口!你这恶毒无比的毒妇,你尚有何厚颜无耻来这般叫我?”

练忘晴微微一笑,迎前两步,向她敢如,发泄情绪道:“姐姐啊姐姐,你知道吗?自幼到大,我和晓天,还有我娘,心里最是看不顺眼的人,到底是谁?哪是你身边,对你形影不离的小春桃?更非任何一个外人,而这个人,正是姐姐你啊。”

练晓天冷冷笑罢,也是跟前,走前数步,指着长姐,恨恨言道:“没错,大姐,自小到大,我做了些什么让你稍许看不顺眼的事,你不是对我言行过责,便是当众说我的不是。你多次让我心里很是不爽,老是在我心情好的时候,被你说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地极度扫兴!”

刘氏这时立即,替儿为女,说她敢如的种种不是,道:“就是、就是。忘晴和晓天对待小狗的时候,你责忘晴与晓天怎可虐待于它?晓天不喜和穷人走近,不似你一样怜悯那些穷叫花,你也说他的不是。甚至是有时候,忘晴和晓天,二人在一块,在玩杀死一窝蚂蚁而以此取乐的时候,你看到后也要跑过去,叫他们姐弟俩不可随意杀生,不断地对他们姐弟俩,声称什么蚂蚁的命也是命。常常不停地跟他们姐弟两说,万物生灵,不分大小皆是命,须得同等善待才行。”

练忘晴这下更是,冷笑尽露,得意看向于大姐,此刻那张愤恨脸,道:“所以我的好姐姐,真不知你何故生来,哪来如此之多的仁善之美啊?你的心善,美得真是让我和娘还有晓天,实在是打心里烦得很啊!”

练敢如这会却又,冷冷发笑,厉声问道:“就仅仅因为这些?却只是为了区区这等不过生外之物,就让你们三个似人非人的恶毒东西,尽对我们父女俩,干出如此永远不配是人所为的丧尽天良之事?”

刘氏唉声叹息,再待敢如,冷冷笑毕,道:“没办法啊,敢如,人嘛,永远俱是如此。但凡是我们各自的欲求之物,方是我们各个的心目中,真正的最亲和最爱。”

练敢如接续这般,万般无奈,满容恨意,喝斥道:“本姑娘说过,敢如是人才配叫的,岂是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来直呼于我?”

刘氏哦的一应,点头两下,立时说道:“好,随你,随你。反正如今的你,是落坡的凤凰不如鸡矣。”

练忘晴哈哈笑完,欣喜若狂地讲道:“就是、就是,我的好姐姐啊,真是不枉我和娘还有晓天,在这么久以来,苦苦等候于今时,总算是上天待我们母女子三人实不薄,今日终于让我娘,还有我跟晓天,亲眼看到你如今这等落难的模样,三颗心情,着实好不,欢天喜地啊。姐姐啊姐姐,即便你的美貌,强过我这做妹妹的十倍百倍又如何啊?哈哈........”

练敢如再冲三个,恨如头醋之“亲人”,清脆地怒道:“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有种的趁现在,任尔三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亲手杀了我。如若不然,要是我能有命逃出这魔窟,爹的惨遭遇害之仇,我的种种冤屈之恨,还有我的小春桃被害之怨,我定当向你们三个,一笔一笔地来讨回!”

刘氏听此怨言,闻这恨意,仰头又是,欢快笑毕,嘲讽道:“自身难保之人,何故说此大话?”

练忘晴得意扬扬,甚是享受,敢如此刻之无奈,大姐眼下之痛苦;随娘与弟,笑嬉嬉地说道:“就是啊,我的好姐姐啊,一只随时被宰的羔羊,怎配口出如此胡言啊?”

练晓天轩轩甚得,哈哈落罢,对母对姐,言道:“那是因为大姐啊,她此时此刻,多么的为此好不心甘,那么地为此而好大怨恨啊。哈哈..........”

练敢如切骨之恨,满脸满心甚皆有,再继对此母女子,怒气冲冲地骂道:“练忘晴、练晓天,你们两个,若非我爹,当年娶你娘为妾的话,你们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亦配生来这世间吗?还有你这恶毒的臭婆娘,人们常说,最是恶毒不过妇人心,说的不正是似你这种心肠极为歹毒的恶婆娘吗?我爹这一生,虽无大功于芸芸众生,但终生行善,积德于民,无愧世间各道义。唯一做错,唯独不该的,就是两眼瞎了,心也瞎了,竟娶了像你这种恶毒无比的毒妇为妾,接着又生下了练忘晴和练晓天,果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有其母则必有其儿!”

敢如怒吼,所骂之言,所谴之话,令这三个两耳闻。此时此际,已是三张恼羞极有余,哪再一时笑得出?

刘氏七窍生烟,指着敢如,嚷嚷道:“你?你?你这臭丫头,你闭嘴!”

练忘晴怒形于色,指着大姐,正色道:“练敢如,好你个练敢如,你都落到这步田地,遭受了如此凄惨的下场,居然还有力气,对我娘和我,还有晓天,这等出口伤人啊你?”

练晓天虽也恼火,倒也竟是,对着娘亲和亲姐,说道:“娘、二姐,不必过于为此而恼怒。毕竟现在,她练敢如可是这里的阶下囚,而我们三个,可是来到这里,要杀要剐,要欺要辱,全凭我们三个作主的人。所以,何苦对此,羞怒的却会是我们三个呢?”

练敢如正值此刻,忽然对着此三恶,略有吞吐地说道:“其实吧、其实........”

刘氏急急问道:“其实什么?练敢如,你倒是说啊?”

练敢如此时竟又,不吞不吐地回道:“其实不能完全怪我爹,识人不慧,最该怪的,还是我练敢如自己!”

练忘晴听她此言,又乃一声,冷冷笑毕,随口问道:“哎哟,你要怪你自己,无能为力,救不了爹,也救不了小春桃,更救不了你自己,是吗?”

练敢如左右摇头,怒目圆睁,更是那样,冲此三人,清响地说道:“确实如此,只恨我练敢如,虽略懂医术,能医病人之杂症,能治病人各怪病,无奈却医治不了这世间,任何一人的丑陋之心!更看不清这世上,何人之心乃歹毒?究竟哪人心是黑?不然的话,我爹岂会突遭你们三个白眼狼,如此含恨被毒害,就此善无好报而终矣?而我跟小春桃,岂会这么轻易地被区区一些无比荒谬的罪责,而遭此迫害,受尽欺辱?”

刘氏耳闻这话,之前怒气,全然不见;往下又是,仰首一笑,道:“练敢如,事已至此,该做的事,我们母子女三人,目的已达到,无论你怎么说,又是何等的余事无补啊?哈哈.........”

练敢如越是满满,怒从心生,喝骂道:“你这恶婆娘,还有你练忘晴跟练晓天,你们三个记住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待时机一到,是妖是魔,是孽是障,通通一切来还报!”

刘氏扬扬得意,不以为然,怎用多说?最后对她这义女,满是嘲讽道:“那就请你练大小姐,不管是今日还是日后,在你去见你爹跟你的亲娘之前,便永远地待在这儿,一边享受着自此以后,天天大把的男人来伺候以外,再一边的做此你所坚执的公道美梦吧。”

言尽到此,刘氏已是对着,左右亲儿和亲女,不急不慌地说道:“忘晴、晓天,我们可以走了。哈哈.......”

刘氏、练忘晴、练晓天,眼见敢如现今时,遭此劫难甚放心,各个深感痛快笑,各自转身离去时。

练敢如最终一回,对着三人,即将离去的三道背影,疾言怒色再骂道:“恶婆娘、练忘晴、练晓天,你们三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们不得好死!你们一定会恶有恶报,休得逃过!”

那母儿女三人,即刻就此,远远离开这妓院,此处地窑私牢外。任她敢如,怎样怒火冲天骂,不屑回首再回应。

练敢如终在这下,深知自个,何以落得此下场?凭何受此极折磨?愈是满腔怒火恨,何处可泄?哪里可解?疼她心头好一阵,只得含此极重冤,对着这儿,阴气稍重的空气,泪珠两行,久久流干,方才叫喊道:“爹、爹,你死得好惨啊!是敢如我不孝,是敢如我无用啊。小春桃、小春桃,你的小姐我,好想来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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