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申强口中吹响一声鸟叫。
章大掌柜一愣，只觉好听，还未说话，听申强说道：“我这不行，你听那个。”
申强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轻柔鸟叫，短而婉转，好听至极！
章大掌柜之前不是没听过“哨子”的学鸟叫，只是声声不同，有点百听不厌的感觉。
“哨子”进来：“总指挥我来了。”
申强说：“时间紧，哨子兄弟你十分钟后出动。”
“哨子”应令道：“是。”
申强说：“现在你记好了——老章同志，请说一个上次老乐参加‘药线’行动的细节，两句话就成。”
章大掌柜略一想，说了两句。
申强说：“再请说一个只有你和老乐知道的旧事细节。”
章大掌柜听了这一句，心头涌起当年风云，立刻压住，又说了两句。
申强问道：“哨子兄弟，你记住了？”
“哨子”立刻回答：“记住了。”
申强说：“好。你去救援老乐，这两个细节足可让他相信。再就是一定要让他撤走的事了——”
他略一沉吟，“这样说——，如此如此。你根据情况再稍稍发挥一下。”
他简略几句后，判断道，“就能成了。”
小覃和章大掌柜都笑了，觉得，“总指挥这几句，能成事！”
“哨子”带了两人，在天黑之后，到了老乐的老旧小楼房前面。
分开走动，观察了周围之后，“哨子”向两个弟兄嘀咕了几句。三个人分开走了。
两个弟兄走到小街两头，慢慢散步游荡，好像两个吃饱了饭，出来散步的本地居民。
他们，还有“哨子”本人的衣着，都是一般居民服装。
“哨子”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完一段小巷。
快出巷口的时候，他对站在巷口里暗处的一个肥肥的男人说：“老哥，你他 妈的，不要在这里撒尿，这不是臭我们这条巷子么？你老哥，不是这里住的吧？”
夜色中，那胖子冷眼看看“哨子”，说：“你管得着老子么？你是这巷子里的住户？”
“哨子”说：“你个家伙，跟咱们省城市政府定的法令过不去，竟然在这里搞不卫生的事情。
要不要跟我一起到警察局里去说个理？”
胖子上下打量“哨子”，大概觉得不怎么看得清，应一声道：“到局里就到局里，谁怕谁呀？”
忽地似乎感觉不对：“妈的，老子在这里有事情，你小子，赶紧滚！”
“哨子”大怒道：“他娘的，你个混账二球货，敢骂老子？
你知不知道，老子孩子二舅他老丈人，是干什么的？
说出来吓死你个小狗日的！”
胖子也勃然大怒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
你个，嗯，也好，看来你小子还有点来头。
这样吧，小哥，我呢，在这里，真地没撒尿，我就是在这里，干些公务。”
“哨子”看看周围，见没什么人，便笑道：“你个狗 日的肥猪胖子，你他 妈的唬谁呢？公务？
有他 妈的躲在这里，掏出那玩意儿对着墙干公务的么？
他娘的这要是干公务，政府的人都不用真地上班了，每天找个地方，比划比划就算干了公务了！”
胖子更加怒了，想一想，自己又有些哭笑不得。
“妈的，碰上你这么个有个什么鸡巴背景的小子，算老子倒霉！
跟你说，老子不能走，老子是侦缉队的，在这里，是在监视对面那个——”
他的话没说完，眼前一晃，太阳穴挨了一击，倒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