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般嘴脸的小节自然和他的游哥同病相怜。
他有些后悔道:“当时老子应该早一些掏枪,打响了再说!”
“由你走”想想道:“要说响枪,好几次我们都可以响枪,把冷州的弟兄们招来支援。
可是,那样一来,咱们的放长线钓大鱼的目的,就一点指望也没了。
那个时候,哪里想得到现在这样?”
小节想起一些游哥和队里其他老弟兄们谈起过的过去战例,感慨道:“游哥说得是。唉,要得大功,不容易啊!”
“由你走”又道:“我们跟踪到冷州来,本也做了遇到大难大险的准备。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最糟情况下,第一位是什么?”
小节道:“记得,游哥你说过,命在——”
“由你走”打断他:“你知道就行了。
有些事情,乃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看看这次任务,到现在,我先头说的,应验了吧?”
小节点动他肿胀的包了绷带的脑袋:“是,没想到。”
“由你走”身处此情此景,当然并无丝毫得意。
他沉吟道:“从另一方面看,这帮捣乱的混蛋——
也许是两帮三帮,好像都知道,一旦彻底惹翻了政府方面,会是什么结果。”
小节也有些悟到了:“呀,是呀,他们顶多也就是挡住我们,捣弄些骗术,不敢,这个,要——嗯,游哥说得有理。”
他本来想要说“不敢要我们的命”,话到嘴边,觉得有些难听,便收了回去。
“由你走”毕竟“多挎几天盒子炮”。点头:“嗯,他们不敢真地伤了我们,那就是不想和政府彻底翻脸。
这样看,他们有可能真是帮会的,或者地方上老财的武装。”
小节略微发愣:“老财的武装?”
“由你走”解释说:“他妈的,这年头,好些地方上的民团,就是他妈的土匪!
有的就是老财花钱组织的,挂上政府武装的牌子,干强抢强夺的勾当!”
小节再悟了一层:“难怪他们说话嘴硬,下手也鬼诈,就是不下死手,妈的!”
“由你走”提醒道:“你我的家伙,他们都没有弄走!”
小节当时被保安团士兵捆走,他的手枪被那两条汉子下掉子弹,交给了保安团那班长,作为战利品一并送到保安团团部。
小节在团部再次挨揍后,终于引起保安团人们的疑惑,联系了侦缉队,送小节去了侦缉队,打通了和省城行营侦缉处的电话,顿时在冷州军警两部引起大乱!
他的手枪自然还给了他,还配齐了四个满满的弹匣。
保安团团总躲了起来。
团副打躬作揖地道歉,还说:“长官您老人家现在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想要多少子弹,卑职就提供多少子弹,要多少人,我们就出动多少人——”
小节以任务为重,当时不扯皮,带人紧急出动,终还是晚了!
而“由你走”的盒子炮,也没被掠走,只是被下光了子弹,扔在昏迷不醒的“由你走”屁股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