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且脸色微白的董郁玉道:“大哥讲的不错,二哥当时说要和那小子硬拚一下,就是我们四个人全上,也是不行。”
史鲍利滔滔大声:“那小子施展的拳法,招法怪得很,恍如十余个人影同时进攻。照目前来看,我们七人之前学过精妙的配合阵法,拿下这小子肯定管用!”
“这小子精通拳法、剑法和身法,亦有心诀……”倒挂黄色杨凯生口气略有顾忌:“这小子身怀的武艺不少,我们可以杀而夺之!倘若那个素衣男子与那个小子一路,我们该如何是好?人生之中能有几个十年,难道我们兄弟七人终生不得向前?”
含羞蓝蛇王福重更加惜命,道:“二哥,若真如此,我们还是不动为妙,惹到不知名的人物,对我们不利。我们都知道老七的大阳技七翼蝉漂,武林之中公认的高超身法,竟然还被那人截走了黑衣小妞,能坏七弟好事的人,功力恐怕可入武豪榜了!!”
朱顶红蛇黄洁夫的圆脸阴沉了下来,深思道:“甘聚老鬼被为兄在背心印了一掌,没人能救得了他。至于那个无名小子,搜,找,十年过去了,绝不能让心血付之东流!咱不怕得不到上弦秘技玉宇琼光大蜃经。不过此行的主要目标还是青阳观……”
一丈青蛇纪朗普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似乎在害怕什么,道:“可大哥,印琰大人给咱们的黑色凤翎,说是稀罕物,我到现在都摸不清是干嘛用的。”
郁金绿蛇史鲍利也不满嘟囔:“不如我们借此远遁西域都护府?”
“休得胡言乱语。”朱顶红蛇黄洁夫连忙制止一丈青蛇纪朗普,眼神同时闪出惧怕,显得很是小心,道:“我们只需要听从命令行事即可,要知你我七人性命,大人要取走,无论身在多远,只是探囊取物。”
倒挂黄蛇杨凯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的,我们兄弟七人见过他的手段,想不到我等七人君子,也成了别人办事的狗腿子,憋屈!”
含羞蓝蛇王福重眼里也充满着畏惧,强行打起勇气:“不管怎样,印琰大人只是让我们寻到青阳观里的一口枯井,这事并非难办。”
“反正我这边打听清楚了,青阳观也就七十余人,我们乔装打扮进去,分头行动,很快就能摸索到。”姚余栋出了主意。
王福重道:“青阳观进去的容易,这口井未必好找。”
“青阳观的一口枯井?”丁云阳听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至少他明白了,七蛇花郎君只是在执行的途中碰巧撞见了甘聚,从而勾起了十几年前的纷争。
看来,命也,躲得了一时,躲不开因果循环。
就在此时,丁云阳再次感觉周身凉气逼人,连忙运功抵御这股寒冷,忽的似觉不对,连忙抬头上望,就见一人,不,这不像人,只见泛红的眼珠子突然锁定了自己,似乎顷刻间就能发起猎杀。
“这是什么玩意儿!”丁云阳的一个胆颤念头刚起,就见泛红的眼珠子突然扭转,朝向屋顶,而面对丁云阳的脸,瞬间成了一个少女的脸庞。
“这!”丁云阳惊呆了,他不敢出声,甚至忘记了呼吸。
少女的眼珠子突然动了,她忽的对着丁云阳露出冷冰冰的笑意。
然而丁云阳注意到少女她居然没有生的气息?
“她怎么凉飕飕的,全身有一股死气?
丁云阳头一次感觉到了恐惧,他面对好像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形似人的生物。
“这是个危险的东西!”丁云阳本能的滋生出逃命的想法,随之胸中一阵热血上涌,奋不顾身,就要跳墙而去,谁知他的双手似乎迟缓了,“嘎吱”推在窗上了,又听“喀啦”一声。
大堂内正在商讨的七蛇花郎君七人,闻声一惊。
朱顶红蛇黄洁夫瞬时而动,直接一掌罡气打那窗户,粉碎一片,散落地上。
待所有人注目看去,窗外月色照耀下,竟无人影。
熏衣紫蛇董郁玉疾如旋风,七翼蝉漂瞬而百米穿窗而出,其他六人跟随跃出。
可窗外月色苍茫,董郁玉呆立眺望远处,无丝毫可疑之处。
朱顶红蛇黄洁夫沉声道:“老七,可有所见?”
要知熏衣紫蛇董郁玉,轻功为七蛇花郎君之冠,在江湖上,上一品的佼佼者,只见他严肃道:“大哥可信得过小弟的轻功能耐!”
朱顶红蛇黄洁夫奇道:“我相信七弟的轻功,正如二弟的刀法,三弟的计谋,四弟的拳脚都能在江湖上大放光彩!”
熏衣紫蛇董郁玉叹道:“十几年前,我曾折服藏剑仙亭的秘术千神追风的轻功外,昨天又被男子打击,今日又见一人,此人轻功远在我之上,怕是比昨天之人更为可怕。”
含羞蓝蛇王福重,他那把奇门“铁算盘”专破各种暗器,他唾洙四飞道:“老七勿要生疑,世上高手那么多,怎么会一下子聚集在大罗山,我看刚才那人,也许就是昨天那人!”
熏衣紫蛇董郁玉道:“兄弟赶出时,只见墙头黑影一闪,虽辨不出身材,但我总觉得并非昨天那人的身法。”
朱顶红蛇黄洁夫道:“且不管他是谁,我们既被人发觉,还是即刻迁移为妙,青阳观之事也要速办,明晚行动!”
其他六人同意。
此时在大罗山巅,立着两个人。
人影被月光拉的修长,但没有生机。
丁云阳一声透着沉静,且十分谨慎面对着少女:“你把我赶到此地,是何用意?”
惨淡的月光下,丁云阳双瞳依然骇然,他压制着恐惧,回想着眼前人的厉害和诡异之处。
少女她绝不是变脸的杂耍人!
她的身上还有死气的散出!
她能在十个呼吸间,不仅尾随踏空而出千米,且三次逼着自己变换路线!
简单讲,只要她的功夫够高,想杀丁云阳,逃得方面,丁云阳绝不是她的对手!
十个呼吸,千米之外,这已经是武者的极限,丁云阳已经喘的不行,而她却没有半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