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练敢如练姑娘,当日一条小街道,出钱使人,搭建草棚一处,只为行善,救治一排无钱探病的贫苦民。岂料当日,本地县城的十几名大夫,甚因敢如,因其此等之善举,何其影响到他们各自所开医馆的买卖,故而个个对此,气不打一处来,纷纷前往敢如行医处,寻她麻烦,向她兴师问这罪。
一番纠缠,一阵争吵,引来敢如,一位使她一眼便深感,曾几何时所见的英俊美男,为此解围,潇洒出钱,摆平此事。那位少年,回首瞬间,对她一声练姐姐的亲切尊称,好不令她练敢如,为此好奇问尊姓,他之背影离去间,深深留藏敢如心。
一方宅院,数栋雕梁,精致美屋,后院秋千,池塘几处,艳花百盆,各处摆放。中央画栋,愈显堂皇富丽,哪用多说?屋内各般,廉则十两白发银子之家具,贵则百两黄金一件物,自当是应有尽有,两边整齐摆设放。正堂大厅,美伦美央何话下,越是奢侈各家用,多样齐全,甚令家境清苦辈,往内一入立时感,身陷梦境难以醒,极怨此生投贫家。
此乃正是本县龙城,练姓员外玉宇家。此刻练敢如随小春桃,不急不忙回到家,大门之外下人迎,恭迎千金归家门。名为主仆,实为姐妹之二人,刚进正堂大厅后,正巧练老爷即敢如之父,端庄坐于中间首位,如今已过知命年,十九年前甚不幸,丧偶落泪别贤妻,之后不久另新娶,实因是他练员外,买卖做大,岂能多闲,常常在家照看敢如?只得另娶新妻,为的便是给闺女,找来一个后娘后,日后陪伴她成长。
正值此时,正看当下,练员外抚摸胡须,见女归家,仰头欢笑,起身言道:“敢如,回来了。”
练敢如嫣然一笑,玉步渐渐,行到爹爹跟前处,亲切言道:“爹,敢如是你的女儿,爹的家就是敢如的家。敢如在外,无论远近,不管何为,到了最后,不回家中,看望爹爹,又岂成体统啊。”
练老爷欢快一笑,点头几下,道:“那是,那是啊。我的心肝宝贝出门在外,不管她做什么,忘了任何一事,又焉能忘记要回家呢。”
练敢如欣然又笑,急忙向父,兴致讲道:“爹,今日敢如,又非常开心地在外,救济了不少没钱看病的穷苦人。总之嘛,每当敢如,多救这世间一个无钱探病的人,敢如的心中,总是多一种欢乐。”
练老爷这下一听,一根手指,点了女儿眉心罢,道:“那是因为,敢如她是世间上,最美最善良的女人,也是爹这一生,最是以此骄傲的宝贝啊。”
父女二人,接着自是,他一笑,愉快十足,她也笑,其乐无穷。
正在眼下,坐于右边首位上的刘氏,正乃敢如后娘,也即是练老爷,自其贤妻,昔日不幸辞尘后,所纳新妻。但看她年过珠黄,将近五旬,膝下一女一儿,乃敢如弟妹也。
这位刘氏夫人,头戴金钗值千银,金丝绸缎齐胸穿,目光透有娇纵性,坐着仰头视敢如,有话说道:“唉,这人嘛,做了好事,到处说说,至是正常不过。”
练敢如微微一笑,对此后妈,摇头说道:“后娘,你错了。行尽善事,处处说与别人所听,便不是好事,而是必有目的。因为人若行善,心中所思,必有所图,岂是真善之举?”
刘氏听得此话,略有不悦地说道:“我说敢如啊,只顾着跟你爹问好,又忘了向我这后娘请安了。”
练敢如轻微笑罢,向此后娘,好生施礼道:“后娘,敢如向你请安了。”
刘氏旁边,所坐女子,刚到芳华有碧玉,姿色足以秀可餐,相比敢如不可例,杏目透有刁蛮性,身穿紫绿碧罗裙,左右两耳之吊坠,价足黄金有百两,金银首饰常佩戴,好个只懂阔气女。姓练芳名叫忘晴,乃练姑娘之妹,刘氏亲女,练员外亲生骨肉。
练忘晴这时,故意有事, 向姐问道:“我说姐姐啊,我和晓天,听闻你今日行善救治那群无钱看病的穷苦人的时候,这龙城县的各家开医馆的大夫们,一起向你找上门来,向你寻麻烦来了,是否可有此事?”
练敢如淡然一笑,轻轻点首,回道:“忘晴,你和晓天,没有听错,此事确切属实。”
练老爷闻听此事,慌忙向女,深切问道:“那他们这些人,可曾为难你吗?”
小春桃急促替她小姐,忙忙回道:“老爷,他们这些只会认钱,不会认医德的无良大夫,认为小姐在这一月以来,不断地对着本县和外地逃难而来的贫苦百姓们,分文不取来看病,白白赠送他们各有良药一副的大善之举,影响他们所开的医馆,做此生意的利益,自然会对小姐好生为难啊。”
练忘晴耳听于此,不禁阴阳怪气,刻意挖苦姐姐道:“那也不能怪他们啊,毕竟姐姐所为这种善事,对他们这些今生今世,靠行医救治而谋生的人来讲,岂非犯了他们的大忌?哪能不会砸了他们的饭碗?”
刘氏亦是助女,连续点头,言她敢如之不是,音声响亮地讲道:“就是,就是。我说敢如啊,你要行此善举,自然是你的自由。但是他们觉得你对那群没钱看病的贫苦人,这般不收文分,这等白白赠送他们各人一副良药,哪能不影响到他们各家所开的医馆,迟早一日,不会关门大吉?因此他们怨你,他们责你,难道不也理所当然?”
年刚志学,姓练名晓天,正坐二姐身边处,一袭金贵白衫衣,头戴小小金冠帽,面带骄气有十足,眼透鄙尽天下贫,乃敢如之弟,忘晴亲弟,刘氏亲儿,自是练老爷亲子。
练晓天亦是这样,没事找事,蓄意仰向敢如处,说道:“我说大姐啊,其实吧,那帮连几个铜钱都难出得起的穷苦人吧,他们如何病入膏肓,与你何干?他们即便怎样疾病死去,又关你何事?晓天我是自小到大,不是常见姐姐在家中研究药物,便是到处上山,无畏碰上野兽的风险而寻遍草药。为的尽是这样一群,从来就和我们练家非亲非故的穷苦百姓,把你自己时常累得,唉。姐姐啊,你老是这样,也看得我这做弟弟的当真挺难受啊。”
练敢如闻弟此话,哪能乐听?当即为此,冷峻地责道:“住口!晓天,凭什么穷人的命就不是命?他们再怎么没钱看病,莫不成就不配活在这世上吗?他们即便衣裳如何的破烂,便不配做人不成?”
练晓天见姐这般,训斥于己,当场自是,何其不乐;为此争辩道:“哎呀,大姐啊大姐,如此生气做甚?晓天我的话中,并无此意啊。”
练忘晴冷冷一笑,起身替弟,解释道:“就是,就是,晓天也是关心你这位大姐啊,真的不忍心看着你整日为了那帮又是一帮的没钱看病的穷苦人,整日劳心费神,为他们做尽善事,不求回报,苦了自个,心里难受啊。怎的你这做晓天大姐的,为何就如此不明白,其实晓天他是真的在心疼你这做大姐的啊。”
练敢如淡然笑毕,对视其妹,清脆地回道:“我的事,便不劳晓天操心了。倒是忘晴你这做他二姐的,能不能别整天到晚,尽在家中,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生活?也是时候,替爹和后娘,管管这个只会一天到晚,吃喝玩乐的弟弟了。更重要的便是,你们母女俩,莫要太过于纵容他,常常去烟花柳巷之地的各家妓院,大发银两,寻欢作乐,毕竟这岂是一个有出息的男人所为?”
练晓天听得此言,越是令他,何等不欢,站身冲她,百般不服地嚷道:“大姐,你?此乃可是我这作弟弟的此生嗜好,有何不可?莫不成国法难容吗?”
练敢如冷声一笑,严厉训道:“那当然不至于,只是身为一个男儿,整天呆在一个不该是好男儿所常去的风花雪月之所场,日后不管怎样长大,又能有多出息?”
练忘晴再是为弟,呵呵冷笑道:“姐姐,我和晓天,与你自小到大,虽是同父异母,可也是血浓于水,怎的如此不像话地说晓天的不是?”
刘氏更是满脸,浑然不悦,心中暗恼,朝她敢如,嚷嚷道:“就是,就是。不就是常常去那些地方快活快活而已,有何大不了的?敢如,是谁教你说,那些地方,根本就不该是男儿所常去的?倘若如此,朝廷为何不早早地封禁这些地方?”
练敢如三言两语,向着后妈,语气温和地怼问道:“那么请问后娘,敢如毕生,只愿行尽救治天下间所有没钱看病的穷苦百姓,更是有何过错啊?”
刘氏听此反问,满脸窘态,强颜欢笑道:“敢如,瞧你问的?为娘我也没说这有何过错啊。”
练敢如微微一笑,仍旧待她,心平气和地又问道:“既是如此,只许你们对敢如指手划脚,竟听不得敢如,对晓天平日里的种种不是,而好生教导吗?”
刘氏心下恼怒,不形于色,脸中依旧,勉强颜笑,故意问道:“哼!敢如啊敢如,晓天和忘晴,是我的亲生儿子和亲生之女,也是你爹的亲生子女,和你嘛,虽非同母所生,但也同父姐弟。总觉得你平日里,对晓天和忘晴的姐妹弟的关系,总是比不了小春桃这一介小小丫环这样,如此地无话不说啊?”
练敢如左右摇头,淡淡回道:“后娘你言重了,你虽只是我后娘,但你和忘晴还有晓天,在这家中,同样是我亲人,敢如几曾对你们有分彼此了?还有就是,小春桃我已和你们三人说过多少次了,她不是我的丫环,而是我的好妹妹。”
此番不知第几回,当下不知有几次,敢如此言,再次令得,身站一旁的小春桃,是听得心中好欢欣,闻得刘氏与那对姐弟两,是三颗心下,难感滋味是舒坦。
练老爷为缓解眼下之尴尬,为避免等会又吵闹。只得立马,满颜不乐地生气道:“行了,行了!为何敢如一回来,无论是夫人你,还是忘晴和晓天,总是一样,但凡有一个在家中,总是故意地对着敢如这般没事找事?”
刘氏急急躁躁,立时向他练员外,满脸无辜地吵道:“老爷,我?我到底哪里对敢如是没事找事了?”
练忘晴满是不服,对向亲父,叫喊道:“就是啊爹,我不过说姐姐几句而已,到底怎么了?”
练晓天愈是小家气,对着生父,争论道:“是啊爹,我和二姐,对大姐最多只是叮嘱几句,日后别老为那群穷得饭都难以吃得上的下等贱民们,这般劳心劳肺了。总是觉得大姐从小到大,为这么一群本就和我们练家无亲无故的低等贱民们,不停不休地学习医术,苦累了她自己,未免也太不值得了啊。”
练敢如这下更是,整张玉容,严峻十足,对此年少无知的弟弟,厉声训道:“闭嘴!晓天,你这说得什么话?什么下等贱民?他们究竟何谓乃是低等贱民?莫不成,仅仅因为他们没钱,他们过着的尽是穷困潦倒,家徒四壁的日子,你就要如此毫无口德,称他们为贱民吗?他们如果是贱民的话,那么晓天你又是什么?你和忘晴还有后娘,又是什么?须知但凡是人,谁的祖上,不是穷苦出身?晓天,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吗?”
敢如理直狠言训,听得姓练叫晓天,满是难堪何用说?令得刘氏与忘晴,尴尬情形愈闹大。
小春桃竟是对此,欢声一笑,为她小姐练敢如,一时忍不住之下,忙忙鼓掌地赞道:“说得好,小姐所言甚是啊。”
春桃此举,无疑自是,令得刘氏、练忘晴、练晓天,三张面目,六道目光,各瞪两眼,凶巴巴地盯向她的一人处。看得小春桃,也立马为此,不敢不收敛。
练老爷眼见目下此一幕,一家几口闹不愉,好是扫兴发火道:“好了,够了!吵什么吵?”
练敢如忙忙对爹,安抚几句,渐渐使父,略消些许气之后;再是一次,玉眸一双,对着后妈与妹弟,有理不亏地讲道:“后娘、忘晴、晓天,在这个家,若非要论身份跟地位的话,这个家中,除了我爹以外,可是唯我独大。但是,在此十多年来,敢如可曾对你们三人有过丝毫的嫌弃?你们一个是我后娘,一个跟我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有一个与我亦是共父异母的弟弟,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不因小事而吵闹,不为谁对谁错而争吵,有福一家共同享,有难一家一起担,这样的家,难道不好吗?”
刘氏苦苦一笑,强装镇定,掩饰内心之尴尬,对这义女客客气气来说道:“敢如啊,瞧你说的,为娘当然知道,自当年这练家的前任夫人,也即是你的娘亲不幸已故,老爷娶我进这练家的大门,那时你才三岁,还是如此的幼小。那时的你,虽是年数太小,但却是比起多少家的孩子,是那样的听话,对我这后娘嘛,是一点都不曾嫌弃过。老爷当时,让你叫我声后娘,你是多么地老老实实,好不乖巧懂事,叫了我一声后娘。而为娘当时听后,心情是何等的心花怒放啊。”
练老爷耳听到这,冷冷发笑,向她刘氏,心有质疑而问道:“然而当你嫁进我练家的大门后,不到一年,你先后为我练家,生下了忘晴和晓天以后,你对敢如的感情,是这十多年来,越见冷淡啊。”
刘氏听此发问,心虚不已,急忙争辨道:“老爷,这哪有啊?哪有的事啊?”
练敢如冷淡一笑,不以为然地讲道:“不必为此争执,后娘,我非你的亲生女儿,而忘晴跟晓天,一个是你的亲生之女,另一个是你的亲生之子,毕竟你和忘晴与晓天,方是真正的血浓于水,故而对敢如我这位非你亲生之女,感情冷淡,又何错之有?敢如更是从未为此,而责怪过后娘你一句,更不可能会为此,而怨过后娘你啊。”
练敢如理说于此,再当他们三人面,句句有理地言道:“以后我欲为何事,自有我的主张。至于你们,口口声声因我从小到大,出走于外,救济过太多的无钱看病的穷苦人,心疼我为此而劳心忉忉的样子,实则为的,还不是你们自己?不是吗?”
刘氏故装糊涂,又乃一次,对此义女,尬笑地问道:“哎哟,敢如啊,你此话究竟是何意啊?”
练敢如神情淡然,不鄙不傲地说道:“此话何意?无非就是因为,我给天下所有无钱的穷苦百姓看病,不收分文是小事,但是我无偿给所有无钱探病的贫苦人赠送药物,这些钱当然得从我们练家出。后娘跟忘晴,还有晓天,不就是心疼我们练家的钱,发费在你们三颗心下,极度所瞧不起的那帮穷苦人的身上,是那么的万分不值,不是吗?因此,谈何在为敢如我心疼?这个家中,真正为我心疼的,除了我爹,便只有我的小春桃。当真几曾见过,后娘还有忘晴,以及晓天,曾几何时,真正在心里关心过我一丝一毫?”
敢如此等一针见血之言,这等开门见山之语,说得令她刘夫人,难堪脸面无可遮,讲得使那练忘晴和练晓天,满心更是多不悦,神色窘态未可掩。
练敢如再又接着,冷冷笑罢,继续有话,向这三人,还是那样,和气说道:“所以后娘,你和忘晴,还有晓天,以后就休要再来多管我的事。至于你们,但得不胡作非为的话,怎样在家中尽享荣华,自是随你们的便。至于练家的钱,既是有你们的份,焉能毫无敢如我的份?休要忘了,这个家,我才是爹和前任夫人的嫡亲长女。”
练敢如言说于此,往下又是,对着她的妹弟俩,有话教导道:“忘晴、晓天,你们姐弟俩,如今也不小了。莫要总想着我们练家,在外各县各城的生意常是兴隆,便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们到时也得多为爹爹,为练家的事物多行操劳,明白了吗?姐姐我不盼你们俩日后能行善事,只望你们姐弟俩,可为咱们的爹爹,分担家事,这点要求,是否过分?老躺在家中,坐享其成,日后何见,半点出息?虽说咱们的爹,定会长命百岁,奈何凡胎,焉能与天同寿?因此将来,等到爹百年归老之日,你们姐弟俩,又靠什么而活?到了那时,你们岂能再像如今一样,整天待在家中,安享富贵的日子吗?”
再回说得,忘晴晓天弟妹两,双双面孔有羞色,暗自心里藏恼恨。
刘氏越是心中,深隐怒火,却还思意欲,自讨没趣地,向她这义女,赔笑道:“敢如啊,那你呢?你现如今,快至花信,更是芳龄岂会小?自你十七岁以后,在这五年来,多少本县和外地县城的大富家的公子哥,无不带着厚重之礼,踏破我们练家的门槛,前来向你这位天底之下,足以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求亲。此事老爷都对此依次答应了下来,可却唯独敢如你,总是对此,冷漠地回拒了他们任何一位,亲自登门,前来向你求亲的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啊。”
练敢如耳听此言,再旧一次,反而问道:“后娘,于此数年来,你这般迫不及待地盼着敢如我,早早地嫁出去,这对后娘你,还有忘晴跟晓天来说,就当真如此有好处吗?”
刘氏急急应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敢如啊,你已二十有二了。”
练敢如淡淡一笑,为此再是反问道:“纵然我徐老半娘,依旧不曾嫁出去,也不会阻碍后娘你,还有忘晴跟晓天,整天安享富贵荣华啊?因此,敢如到底碍着你们何事了?”
当真再是她敢如,虽是平时挺温和,该是红唇不留情,依然还得好好怼。说得这下刘夫人,更是自知实理亏,为免不再继难堪,只得强压心中火。而那练忘晴跟练晓天,亦是眼见用嘴说,无论如何难说过,二人姐姐之白牙。
练老爷似乎此际,听得不胜其烦也,对着刘氏等三人,叫道:“行了,你们下去,下去吧!”
刘氏、练忘晴、练晓天三人,各自冷冷一声哼,挥袖转身离客厅,不想接续再争吵,甚知再闹难吵过,敢如一张理直嘴。留下敢如与春桃,和他练员外三人在内,纵不清静,亦是多了一份,亲情欢乐之叨叨。
练敢如行父跟前,嬉笑说道:“爹,今晚再尝尝敢如,亲自下厨,为爹你做的鲍鱼大虾,如何?”
练老爷仰首一笑真乐呵,忙忙说道:“敢如啊,爹现如今,是越来越不会习惯,不吃你亲自下厨为爹所做的任何一道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