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道当日,佛界大慈大悲的南海观世音菩萨妙善,以其送子观音之身份,何其偶然下凡间,逢上人间,一县富家夫妇俩,令那金色闪闪的白牡丹花一朵,随后猛然所幻化而来的襁褓女初婴,赐其芳名,赠送那对凡尘伉俪二人罢,就此法相,随空消失,再也未见,菩萨庄严之真身,当时所在何方处。自此那佳配二人,紧抱此名,由菩萨在上,亲尊所赐敢如的小小赤女,两张笑容甚欢愉,转身速归府上去,从此获这女婴儿,伴着这对夫妻俩,绝不虚度于今后。
随即不久,一名男子,丰神俊朗,风度翩翩,英气有余,甚是足令,天底之下,甚近男色姑娘家,难免一见,不误终生。但看他面相不足而立年,一袭青色长袍衣,两手摆在后背间,挺直七尺之躯体,仰头望向,那对人间夫妇,刚刚抱着那女婴,渐渐离去之方向。
而此名男子,从上苍而来,于天界所至。但看那男子,此刻露出,丝丝笑容,喃喃自语地说道:“练敢如?南海观世音菩萨,当真为你赐了一个多么动听的名字啊。敢如?哈哈,小牡丹,今后我得叫你敢如了。”
那男子接着又道:“敢如?敢如?好个事事胆敢做,人人皆能如。敢如,待你长大后,你我再相见,到时候,我在想是否还要似从前一样,继续叫你小牡丹?还是叫你敢如?要不?”
男子自语于当下,突然一声哈哈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接续自言地说道:“要不,等你日后成长,我再次见到你时,倒是叫你一声练姐姐?你看怎样?哈哈...........”
男子这时,再是那样,眼里心里,纵声地讲道:“练姐姐,从现在起,我下此凡尘,便一直留在人间,于此龙城县中,默默地守护着你,就像曾经的许久时光,我时常变身一条真龙,在你还是生长在灵花池中,不断地吸收着天地灵气之时,不停不休地守护着你一样。”
只道上天一日,地下四季,转眼即过。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凡尘春夏二十二,红尘秋冬二十余。昔日那朵从天降落凡尘中,金光四闪白牡丹,突化襁褓赤女罢,菩萨南海观音临,赐其芳名是敢如。那一天,那一日,转眼迄今,二十二载于现今,姓练女子花信年,早已足过出嫁时。在此二十二个寒暑来,练敢如练姑娘,幼时疼失母辞尘,自幼好学医者心,从小亲近医药物,既不喜刺秀之为,更不爱舞刀弄剑,除了整日钻研何药可治疾病外,其余百事,只好文墨作诗画,不善和花花公子同坐闲聊,耻于与贪财好色男子为谊,敢于面仰权贵而不亢,勇于争辨大是大非之对错。
一日上空,阴晴不定,细雨欲来,鸟儿时尔,飞过此县龙城空。在这龙城县中,多处街道,百般小巷,烟花之地,茶馆酒楼,应有尽有。除了暴雨天,但非纷雪日,只要莫深夜,各条街处,坐轿贵族,行路贫民,来往甚常,走去自便。
这日一方小街处,草棚搭建,棚中但见,在坐一名姑娘家,她芳华花信,一身雪色鲜艳衣,齐腰雪白长长裙,秀发一撮纯青春,仙容一睹甚惊到,天下一切好色男。眉心一颗花钿印,何其彰显此美人,貌比百花羞杏让。有诗为证:
练府贵女唤敢如,一方闹城号仙医。
抚媚百样非她性,庄重玉容巧笑间。
方显倩兮无愧其,美名万意妙善赐。
眸中众生藏其心,善道齐天苍下在。
莫问今朝何欢在,甚求明时月空下。
可盼暮色迎光辉,芳欣尽足存朗日。
仙道远近缘未消,九重云端候纤躯。
镇倾茫茫华夏天,守至其世仁德物。
此名天下奇美人,这等以医著称本县内,正是昔时,一朵金光四闪射,从苍而降落凡山,后遇菩萨显灵际,赐其芳名叫敢如。
只看当下,一排身穿破烂旧衣民,男女老幼俱不缺,无一不是,面色憔悴,精神浑无,多数咳嗽,不绝于耳。排队一个接一个,来向她练敢如练姑娘,寻求敢如来诊病。而她练敢如,此时此刻,正端正优雅,坐在一张桌面的正中于前方,面带笑容,温和对待,一个接续一个的无钱看病者。而她身旁,一位略有姿色的小姑娘,将近桃李之芳年,身着外套碧绿裙,内穿白服金丝做。扎着秀发有一绺,披着身背玉腰后,细长柳眉,皎若秋月,较比她家小姐述,何等差距天与地。
这名丫环,自小无姓,被练府收留于今时,与她主子练敢如,名为主仆,实为情同亲姐妹,故此便叫小春桃。
小春桃这时,眼见这伙穷苦人,排队之下,越来越多没规矩,争先恐后难候着,只得对着这伙排队探病的穷苦人,有些生气道:“喂,跟你们说过不下十遍了,好好排队,休要性急得这般莽撞啊。我家小姐,会对你们一个个地免费治疗,但你们也得好好守规矩啊。”
练敢如有些急忙,举头对这小丫环,轻声地责道:“好啦、好啦。小春桃,你的小姐我呀,也咐吩你几次了,别老这样对他们如此发号施令。毕竟人家,又不是你的随从啊。他们的性急,你我姐妹二人,怎能不理解?”
小春桃忙忙对主,性急地解释道:“小姐啊小姐,凡事太没规没矩的,这成何体统啊。小姐你如此为他们,非但不收纹银一两,更不要铜钱一枚地为他们看病,并且还愿给他们人人皆有一包良药。小姐对他们如此仁心医德,而小春桃我,只要求他们好好排队,别太这么没规没矩的,连这都不能轻轻地训斥着他们吗?”
练敢如听此一言,唉声叹道:“这也不能太怪他们了,毕竟这些病人,一个比一个难受,他们谁不想尽快让自个的身体重新好起来?故而他们难免急躁,有何不可理解?”
小春桃听得小姐,如此善解人意之言,越是这样,似乎没大没小地对主争辨道:“那是因为,他们碰上像小姐你这般,人间活生生的菩萨再生,心地太好不过的美人大夫啊。若换作其他一群,只认钱财,不认医德的大夫,单凭他们,一个穿得比一个破旧的衣服,就算跪在他们面前三天三夜,也会令那帮无良大夫,对此是嗤之以鼻,偏偏就是见死不救。”
练敢如这下听罢,是一边为坐她身前的患病妇人把把脉,一边说她不是道:“小春桃,瞧你说他们什么?你指责他们不肯老老实实地排好队,倒也罢了。但你轻视着他们一个比一个地穿得破烂,这又成何体统?他们就算身着再怎样破旧不堪,又能怎样?难道就不是人了吗?”
小春桃耳闻小姐,此等轻斥,心急如焚,越是站立一旁,对主紧张地说道:“小姐啊,我岂是这意思啊?小春桃我哪有看不起他们身着破烂之意?只是言下之意,的确是他们遇上了像小姐你这么人美极善的大好人,若是碰到一群只认钱不认人的无德大夫,莫道是稍许发些慈善,给他们白白看病,连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是晦气啊。正因如此,让小春桃我替小姐你,说他们一些不是都不可以嘛?”
正在这时,排队当中,一位患病较轻的老汉,忙忙敬向敢如,帮她春桃说道:“练姑娘,你人美心善,你的这位丫环,她也说得不无道理啊。没错,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平日里时常吃不饱穿不暖和的,能遇你如此仁心医德的姑娘,这般善待于我们,无异于乃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显灵啊。所以就算她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对的。”
练敢如微微笑罢,也是连忙,看向此位老人家,好生说道:“这位老爷爷,你呀,就别替我身边的这小丫头说话了。”
小春桃这下,忍不住对她小姐,故扮鬼脸,撒娇一下,亦是一时,逗得敢如,为此发笑有一下。
忽然此时,陡然这下,十几位衣着较为光鲜的大夫,无不将近知命年,个个短须,面露冷漠,一起闯到此处,这个那个,对待当中排队看病的贫苦百姓,因稍有挡到他们的道,竟是分别毫无礼仪地凶道:“散开,给我滚开!”
“你们这些穷鬼,通通给我滚开!”
“滚一边去,滚!”
“都滚开,别挡我们的路!”
吓得当下,那些排队探病的穷苦民,无一胆敢怒容满面,对着这十几个大夫而顶撞,只得忍声吞气,站立一旁,速速让开。
练敢如当下见状,一只素手,狠狠拍桌,站直楚腰,对着这伙无德大夫,指责道:“各位大夫,你们怎的如此不讲理?没看见我此时,正在要为他们一个又一个地看病吗?因何要对他们这般蛮横之至?”
小春桃急促替小姐,训斥他们道:“就是,他们什么地方招惹你们这些人了?你们居然要对他们这般蛮横?”
一名大夫,横眉怒目,不由分说,指着春桃,反而狠狠地训道:“臭丫头,你区区一介丫环,有你说话的份吗?闭上你的嘴!”
小春桃虽说自幼丫环命,但深受小姐练敢如,自小待她如亲妹,老爷即练员外,生性厚道,为人仁善,亦是从未对她乃主仆,同是视她为亲人。故此岂会受此之气也?双手叉腰,昂首向那大夫,回怼道:“我呸!你们对我家小姐无礼,我身为我家小姐的贴身丫环,眼见你们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搅乱我家小姐的行医之处,无比扰乱着我家小姐给他们治病救人,你们还厚颜无耻,要我闭嘴?凭什么没我说话的份?我告诉你们,本姑娘我乃是我家小姐的丫头,又非伺候你们家的丫环,你们凭何对本姑娘这般呵斥?”
另一人冷冷一笑,迎前几步,指她斥道:“哟呵,臭丫头,你讨打是吗?”
小春桃愈是瞪着凤眼,冲着此人发怒道:“我呸!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胆敢公然行凶不成?来,本姑娘怕你们不成?尽管试试看!”
练敢如生怕等会,有事闹大,只得急速,护着丫环,向着各位同行长者,彬彬有礼一施后,心平气和地问道:“各位大夫,你们这是意欲何为?”
又另一人走前数步,冷声一笑,反而问道:“怎么?练姑娘,我等前来,对你意欲何为?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练敢如勉强一笑,举止还是,揖礼一毕,继续问道:“小女子确切不知,我练敢如究竟因何事会得罪于你们这些人?让你等这般怒气冲冲地跑来我这儿,对着小女子必须要救的这些穷苦病人们这般蛮不讲理,并且还要对着我身边的姐妹如此破口大骂?”
又见另一人,对此嗤之以鼻地问道:“什么?她不是你身边的丫环吗?何时成了姐妹?”
练敢如听此一问,急忙郑重地回道:“小女子和她小春桃,自幼到大,名为主仆,实乃两小无猜,自小玩伴到大的好姐妹,岂分彼此?”
小春桃洋洋得意,对着那人,接着怼道:“听到了没有?我家小姐,欲如何待我,又待我如何,岂需你们这些人来对此指指点点?”
此刻再见,又另一名大夫,对此冷冷发笑,道:“哼!练姑娘,你和这臭丫头是何关系,自然与我们无关。但是,你犯了我们的生意,砸了我们的场子,就险些要砸了我们的饭碗了!”
练敢如突听此言,一时之间,满腹不解地问道:“这位大夫,小女子实在不知,实确不明,你此话何意?何出此言?”
又是另一人,为此满颜不悦,极为不满地问道:“练姑娘,你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对着我们这些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练敢如依旧此刻,不卑不亢施礼罢,开口问道:“小女子是真不懂,更非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还望各位,说来听听?小女子我究竟何以会犯了各位大夫的生意?如何砸了你们的场子?又怎样差点砸了你们的饭碗?”
为首大夫,年过五旬,银色连腮胡,顶戴幧头帽,神情冷淡,面向姓练良善女,为此情绪不满道:“练姑娘,老夫问你,你何故在这设下一间草棚,为他们这帮穷苦百姓,非但不收一文地为他们看病?反而还要白白送他们人人均有一副良药?”
练敢如闻听此问,微声一笑,向此大夫,礼敬又毕,反而问道:“原来你们为的,便是此事?这便是你们所谓的,是小女子我犯了诸位大夫们的生意?砸了各位大夫们的场子?险些砸了你们各人的饭碗?是吗?”
为首大夫冷哼一下,严肃问道:“难道不是吗?我们这些人,除了精通些医术之外,其余的确是身无长处。故而像我们这些人,这一辈子,不靠以此谋生,还得所仰仗何事物可赚取银两啊?”
练敢如听此逼问,芳颜淡定,依然十分,轻声笑毕;还是那样,以礼回道:“各位大夫,若论年龄,到场诸位,谁都是小女子的长辈。要论同行,小女子和各位大夫一样,自幼学医,同是给人看病救治之辈。”
为首那人,听此回答,更是那般,毫不客气地应道:“练姑娘,我等与你不一样!”
小春桃呵呵冷笑,向着此人,冷厉地说道:“确实不一样,因为我家小姐,自幼习医,为的是造福百姓,求的是医者天下父母心之道。而你们这些人,却把天下间,多少穷得无钱看病的穷苦人们的病痛,看得如同草芥一般,只认钱财,不认医德。所以你们这些大夫,怎配和我家小姐一样?”
又另一名大夫,听她此言,恼怒于色,指着春桃,喝斥道:“哟呵,小臭丫头,你以为仗着你家小姐给你撑腰,你就敢如此对我们没大没小地出言不逊了?别忘了丫环始终就是丫环,即使是你的主人不会把你当下人看,你也改变不了你自己,就是一个低贱的下人!”
练敢如听得那人,这般对她的小春桃,如此出口好伤人,饶她平日,贤良淑德,温柔敦厚,亦是忍不住玉容之间,火冒三丈,冲着其人,狠狠怼道:“住口!这位大夫,你身为行医之人,口德怎可如此尽失?”
为首那人,再又一次,冷冷笑道:“练姑娘,你是真动了我们各位开医馆之人的饭碗,所以此事,你打算如何解决?”
练敢如不慌不忙,重新温和地过问道:“那敢问徐老大夫,你意欲晚辈,如何为此而妥当解决?”
那姓徐的大夫,满是趾高气昂,对着敢如,发号施命般地说道:“当然便是,要么收他们的钱,要不便是,今后不准练姑娘你,在此搭建草棚,为这帮无论是本地人还是外地而来的穷苦病人们,如此这般分文不取,白白赠药!如若不然,你叫我们这些人的医馆,在这龙城县中,怎可立足?日后开销,焉能不是,只减不增?以后我们这些人的生意,岂非越是面临着关门大吉?”
练敢如耳听此等,过分要求,当下便是,冷笑面带,一口回绝道:“这不可能,恕晚辈万万办不到!”
另一大夫,见她敢如,如此言拒,只得恼羞,手指她脸道:“岂有此理,凭什么办不到?”
小春桃眼见小姐,目下受此窝囊气,焉能心下忍得住?咬紧银牙,冲着这人发火道:“我家小姐,是你们什么人?凭什么我家小姐,意欲何为,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不可?”
练敢如又惧待会,自己这位亲如姐妹的丫环,极有可能,必会为此起冲突;只好慌忙,为此解围毕,再度向着这十几个大夫,好生揖礼,浑无理亏地讲道:“他们这些人,除了本地一些无钱看病的可怜病人外,其余的百姓们,都是因外地惨遭天灾,流离失所,逃难来至咱们的这龙城县。官府对他们这些人不管不顾,却不允许晚辈为他们做些事吗?你们无法做到,待他们不收分文而救治,竟责斥着晚辈对他们这些无钱探病的穷苦人,略施一些绵薄之力,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难不成,我练敢如,为天下间,所有无钱看病的穷苦百姓们看下病,尽心尽力,白白送给每一位吃不起良药的贫苦人皆有一副好药,还会触犯国法不成吗?”
小春桃更是那样,为小姐抱打不平,接续叉腰,冲着这伙无良大夫们,斗胆怼问道:“哼!小姐所言极是,倘若这样,那么这天底之下的国法,岂非最是给世上所有行恶之人的包庇场所?”
姓徐大夫,听罢于此,这下倒是,忍不住哈哈一打,指着这对主仆姐妹,言道:“你们这对主仆俩啊,看似是主仆,实则真不愧是情如姐妹啊。无不生得一张伶牙利齿的嘴啊。”
练敢如再乃一次,待他好生施礼道:“前辈,非小女子和我的好妹妹小春桃,生得怎样一张利齿伶牙,而是这世间的道义,该懂的便是任谁俱得深明,不是吗?”
姓徐的大夫当即听后,再又一次,冷冷发笑,质疑地问道:“练姑娘,你既是一位,长得如此美若天仙的一张脸蛋,生得一副这样能说会道的红口白牙。那么老夫问你,你做你的不求回报的善事,却又即将害得我们这些靠行医卖药之人,随时皆有可能面临着关门大吉的风险。那么此事对我们而言,你这行的到底是善事呢?还是确实在故意地砸别人的场子?”
练敢如听此理问,不以为然地答道:“行医之路,本就为天下间所有的病人而活,焉能只可一味地尽为自己而生?”
另一大夫,听此言答,满是一脸不屑地问道:“练姑娘,你少跟我们讲这些大道理。岂能不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天下间所有行医之道,尽为他人而生,永不为己而活,那么又何苦学医?”
练敢如听此发问,也冷冷笑罢,满腹是理地回道:“这位大夫此言差矣,行医之道,为他人活,便是为己而生。人生在世,至多百载,所学医术,尽求自心,终生无愧。当一味地尽为谋取钱财而行此道路,那么自此世间,何来医德?哪来的医者父母心之理?还有便是,所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当真是误解了古人真正所说此话之意矣。那便是如果人不修身,人老不修德,人总不修善,那么定会为天地所不容,岂是教会于汝一味地只为自个,而对他人所有的苦难而莫不关心?”
姓徐大夫,更是这下,蹬鼻子上眼道:“练姑娘,老夫吃的盐,比你自幼到大,所食之米更要多。少跟老夫讲你的行医之德,说你的医者大道!你生于这龙城县数一数二的富贵之家,你当然可以不在乎区区一些银两,故而你自然有此底气,行此大善。可当你要明白,你有时所行一善,却害了一些人从此不得不因你而失去一些好处,那么关于此事,你又作何解释?在我们的眼里,你所行的这所谓的仁善之举,又是否无意之间,所做之事必是恶?”
正值此时,只见当下,一位男子的声音,来助练姑娘也。只闻此位少年,从后方铿锵有力地问道:“那请问你这位老大夫,你觉得这位人美心善的姑娘,只因她救济百姓,做此善举,竟成了你们眼中,所犯之事,是恶无疑。那么我更想请问,你等拒不愿毫无回报地而救济着他们这群无钱看病的贫苦百姓,那对于天下间所有的穷苦人而言,你们这些枉修医德的大夫,又是否更是大恶无疑?”
话音方落,声到人现,一位少年,穿着打扮,明显生于富贵门,面相冷峻,目透深情,一袭青衣长鲜袍,背手一双于后心,七尺胸膛挺笔直,缓缓行来于眼下。看得练姑娘,玉眸一对触目下,一颗芳心,竟是那样,不由自主一跳动,仿佛深感眼前人,曾几何时似相识。
姓徐的大夫,见来者一位少年郎,不识好歹,哪放他双,左右眼内?指他问道:“你是何人?凭什么要替她这般强出头?”
那位公子,轻步行来,面向姓练美姑娘,不瞧此位徐大夫,嘴中冷傲回应道:“我乃何人,你岂配知晓?”
另一大夫,冷笑指他来问道:“小子,你想插手此事,莫不成意欲在这位练姑娘面前,来一个英雄救美不成?”
那公子听得此言,放声一笑,眼中只有练姑娘,何会瞧其有一眼?淡淡地回道:“这位练姑娘,她当然是当今天底之下,定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实无双。至于在下嘛,岂敢随意担当英雄二字?”
此言一出,这话一说,听得姓练姑娘家,无比月貌有羞色,扭过头去,一时害羞。看得身旁小春桃,细细往他身上打量着,满心甚是不解着,何故小姐刚一眼,见他之时,与平日所见任何公子爷之神情,竟是如此不一样?
又另一人,对此问道:“既非英雄,何必对此,多管闲事?”
那名公子,还是照旧,眼中瞧她练敢如,嘴中对此,冷冷应道:“谁说遇上不平事,非得英雄方可管?”
姓徐的大夫,闻他此话,再是一次,对那少年,呵呵冷笑地问道:“那么你小子,又欲如何管得此事?”
那位公子,当下竟是,且不理会徐大夫,一个劲地向着姓练女仙医,深重揖礼,开口言道:“这位姐姐,在下这厢有礼了。”
练敢如满脸一愣,对向此位公子哥,满腹不解,自何话下?急急问道:“这位英俊非凡的公子,你看似虽比小女子年少几岁,但对小女子我随意尊称为姐姐,让小女子我岂能受得起?”
公子仰头一笑,浑无在意,不急不忙,开口问道:“无妨,无妨啊。这位姐姐,对于此事,你欲以和为贵?还是索性让在下,帮你以拳脚来打发他们?”
练敢如听此一问,赶忙应道:“万不可如此无礼,凡事能以和为贵的话,自然务必以和来解决,才是最为妥当不过。”
那公子听罢,轻轻点首,右手随意,从己身上,掏出一张,万两银票,满眼傲慢,对向姓徐大夫处,问道:“这张银票,足有万两,你前往本地钱庄,换取真金白银后,尔等各自,全都平分。怎么样?用这个,是否可以凭和作罢?”
此之举动,姓徐大夫,适才一张板着脸,这可满颜是兴奋。其余大夫,见此银票,个个皆乃,对着这位公子哥,毕恭毕敬不话下,先前各张恼羞脸,立马胜似翻书快,不再呈现丝毫处。接着便是,姓徐大夫,接了这张银票后,随着其他大夫,这个那个,对向练姑娘和小春桃,为刚刚言语之失礼,不停哈腰,不断言歉。随即便是,各自嘴脸,见财眼开,乐呵呵地都离去。
那位公子,凭此所为,立时化解这吵闹,却又似乎有急事,对向练姑娘,好生施礼道别道:“这位姐姐,现下你可以继续替他们,多行善举,好生看病了。小生不便留此,多多叨扰,还望姐姐,莫要过分操劳,尽早作歇,方有精神,好为日后,多做善医。姐姐,小生就此告辞。”
正当公子转身时,练敢如匆匆一口叫住道:“公子且留步,小女子和公子你无亲无故,因何要如此好心地帮我?还要这样劳你破费?要知那可是一张万两的银票啊。”
公子当即留步后,回眸看向练姑娘,轻微笑罢,温和不已地答道:“区区银两,对在下而言,何足挂齿?练姐姐与他们,又何尝不是非亲非故?你又何苦如此劳累,为他们这等不计回报,行此大善?”
练敢如满是疑惑,百般难解地急问道:“公子,你我初次相逢,却何故会对我一口一声练姐姐地称呼?”
公子张嘴一笑,反倒问道:“难道是小生,不配这般尊称于你吗?”
练敢如左右摇头,立马回道:“公子此问,何其言重?”
公子再是一次,举首笑完,一言应道:“练姐姐,此时此刻,不便多说,日后有缘,你我再会。”
公子言毕,再见一次,回首不再止步矣,但又不慌更不急,徐徐迎前离去间。
练敢如更是那样,满是不明不白地喊道:“公子等等,敢问公子尊姓?”
公子这回,未再回首,不急不忙,以他背影离去间,纵声回应道:“练姐姐,无论在天,还是在地,但凡有缘,何愁它日,不可相会?小生就此告辞了。”
瞧他背影越远去,渐渐消失于当前,只看姓练姑娘家,愣在原地,片刻不动,几乎被他,不知何来的英气少年,勾魂而去。
练敢如凤眸一双,瞧向远处,已是消失的那道背影罢,一颗芳心,忍不住地为此,暗暗说道:“天啦,我怎的?我怎的似曾与他,在许久之前便曾相识?至于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只感觉到他的背影,像是一座,永远守护着我一生安危的大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