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噗通!噗通!”几声,让坐在长条桌首的炎黄心焰抬起头看向门口。
厚重的门帘被“啪!”的一下,甩在一边。
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光头大汉闯进政厅,与此同时守在门房的两个秃山人也冲出门房横在大汉身前,手中握着厚重的狗腿刀。
光头大汉一拎铁链,一个如大西瓜般的白铁带刺流星锤提到秃山人的胸前。
两个秃山人见状,马上后撤半步,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狗腿刀。
炎黄心焰看来人六尺开外的身高,还有光头和大白铁流星锤,识出此人,不觉心中一惊,但表面依旧云淡风清。
“退下。”炎黄心焰说完,站起身。
两个秃山人听后,闪身让出身前拉置,退到了长条桌的两侧,实际上堵住了通向炎黄心焰的两条路,他俩手的狗腿刀还握在手中,并未入鞘。
“炎黄心焰,我们又见面了。”光头大汉抬起头眼中怒火中烧的直视炎黄心焰说。
“顾城。”炎黄心焰看着光头大汉说。
一只手搭上顾城的肩头,顾城措身让开。
“心焰年兄,别来无恙。”从顾城身后走出一人说。
此人长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但脸上长了颗黄豆粒大小的痦子,上边还长着一撮黄毛。此人身后还跟着四个壮汉。
“原来是玉荣年兄。”炎黄心焰看清来人是南宫玉荣说。
南宫玉贺打量起炎黄心焰,除了脸色有些发白,眉宇间的几分英气依旧,一身粗布衣衫,胸前用白线绳挂着一颗透明如蜜糖的半球型印章,腰间悬着一柄黑底白花枝的剑鞘,白珠鱼皮剑柄的佩剑。
寨门官侏儒胡巴突然从南宫玉荣的身后窜出站在了秃山人的身侧,手指南宫玉荣和顾城说:“你们怎么可以闯进政厅!”
顾城拎起了大白铁流星锤,胡巴也举起他的‘鸡腿’棒子。
“你官寨的人还挺忠于职守。”南宫玉荣无视两人的动作说:“官寨我四处看了一下,打理不错。”
“玉荣年兄,来此有何贵干?”炎黄心焰说。
“这阶段你对我兄弟南宫玉贺的没少照顾。”南宫玉荣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是特地来报答你的。”
他的话音刚落,愁佬带着石大力石二力两兄弟也进了政厅。
“谁敢……”愁佬的手已经按在刀柄上说。
突然他停了下来,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离开了刀柄,因为他看到了拎着白钢大流星锤,余怒未消的顾城。
愁佬赶紧带着石大力和石二力来到炎黄心焰的身旁,不再言语。
双方怒目而视。
南宫玉荣一抬手,他身后的一个壮汉托着木匣走了出来,将木匣放在了长条桌之上。
“见面礼。”南宫玉荣说。
侏儒胡巴来到桌前,伸手想拿过来。
“啪!”南宫玉荣手一翻,他佩剑的剑鞘末端正点在木匣上,眼睛直盯着炎黄心焰说:“等我走了你再慢慢欣赏,我很满意,不知你意下如何。”
南宫玉荣收回剑说:“对了,心焰年兄,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白虎关的守将,你的老友顾城是副将,红沙王在我面前也要矮上三分,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不是吓大的。”炎黄心焰说。
南宫玉荣听后,突然面露凶光,“唰!”的一下抽出佩剑,剑身寒光闪闪。
炎黄心焰手一伸,石大力赶紧从兵器架上抽出红杆麦芒锋锐槊递到他的手上,接着石大力与石二力两兄弟,一手握鬼头大刀,一手拎着方头铁锤,对着南富玉荣他们怒目而视。
愁佬的手哆嗦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抽出了豹头黑刀。
顾城抡起了白钢大流星锤,大流星围绕着他的手转着圈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一个家臣来到南宫玉荣的近前,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并给他使了个眼色,南宫玉荣回过头随着家臣的眼光看过去,门外的广场上都是寨兵,这些小小的寨兵完全没被他放在眼里,他的嘴角一撇,露出得意之色,心想凭我和顾城对付他们简直一如反掌,突然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其中那个矮的如城墙般敦厚,另一个跟顾城的个头不相上下,但比顾城还要宽上一臂,看到隐藏在帽兜和披风下的俩人,南宫玉荣收起了嘴角和得意之色。他也怕这帮边地流民狗急跳墙,必竟现在身处的是蛮荒之地。
想到这,南宫玉荣收剑入鞘说:“你害了很多人,我们大家都会记住你的所做所为。”
“没人会记住我做了什么,他们只在乎我做成了什么。”炎黄心焰抱着红杆麦芒锋锐槊说:“胜者为王,你不懂吗,这四个字是在讲一个事实,胜者拥有一切,败者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你确定你就是那个胜者。”南宫玉荣说:等我回到朝堂之上,关外的人,就像一只虫子。”说着他用脚尖在地上碾了一下。
南宫玉荣转身向外走去,其它人也跟上。
走在最后的顾城扭过头,看向炎黄心焰说:“留着你命,等我来收。”
炎黄心焰看着南宫玉荣一行人远去,他们返回屋中。
愁佬手颤抖着把豹头刀收入鞘中说:“他可是白虎关的守将,他可是白虎关的守将,他可是白虎关的守将……”
炎黄心焰一把按在愁佬的手臂上说:“佬哥,我知道。”
门帘挑开,是传令官普进牵着‘黑兔’走了进来,刚被遛完的‘黑兔’精神烁烁,突然它的目光变得冷漠,来到桌上放的木匣前。
众人围笼过来,炎黄心焰伸手打开了匣盖。
“啊!”普进一声惊呼,别过头向后退去,差点摔倒,一把被愁佬抓住胳膊。
匣子里是一张惨白的脸,毛娅的脸,她的脑袋安静的沉于匣中。
炎黄心焰左手攥拳,双眉倒竖,目射寒光说:“是我害了她。”
愁佬伸手合上了毛娅那双惊恐的大眼睛,拿过盒盖盖了上去。
白虎关大将军府,一间卧房内,西洼丰主毛娅的贴身侍女此时正捶着南宫玉贺的腿。
“姐妹们都被炎黄心焰杀光了,只剩下我一人侍奉主人了。”侍女说。
“跟我南宫家为敌,不会有好下场哟。”南宫玉贺说完,推开女人,从卧室出来,来到厅堂,那女人也跟在他的身后。
一个女人正绑在厅堂中间的柱子之上,嘴里还塞着布,她也是毛娅的贴身侍女之一。
“主人,上次就是她想对你下手。”站在南宫玉贺身旁的女人说。
南宫玉贺看向旁边的碳火盆,一根铁棍已经烧的通红,他拿起来在被绑女人的眼前晃了晃。
被堵住的女人只能发出“呜!呜!”的哀呜。
“今天,我要让你快活死哟。”南宫玉贺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焦黄碎芝麻牙奸笑着说:“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