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两个都不具备一定太大的可能性,我不得不说,这第三个,好像有点希望了。
第三个符合要求的,非是别人,正是端坐于会议室居中位置的顾清妍。
关于她的社会地位方面,我之前没跟她打过交道,实在不敢下结论。凭前世的了解,我只知道她的谋生手段是治病救人,是祖传的中医。这样的职业,如果是一代名医,那肯定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也可以说,必然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我将目光再次聚焦于她身上。
那一袭剪裁得体的湖绿色碎花旗袍,与她比例近乎完美的身材十分熨帖,我能够肯定,这旗袍的面料,或许在市里都难买到。她是那种先天有优越感的人,一直很优雅地居中而坐,白晰的脸庞上始终带着让人百看不厌的微笑。无疑,她让我觉得,她与其他这些衣着朴素的诗人们,显得不是来自一个时代。
“咳,咳,朱老师,你的意见提得很好。确实,我们需要一个德才兼备的社长,带领我们继续前行。不过,年富力强有年富力强的好处,年轻人更有年轻人的优点。我们诗社,大部分诗人的年纪都过了五十多,从热情上、精力上、能力上,不客气地说,都已经大不如前。而年轻人有激情,有想法,敢作敢为,正适合在这个特殊的阶段勇敢地接过担子,迈开步子,将周山诗社带向下一个高峰!所以,我个人认为,若是遵照王亚先生的遗愿,我想推选田向东老师继任我们周山诗社的社长,按照老规矩,进入正式选举议程后,请大家举手表决!”
秦亦儒接过话来,不嗔不怒,十分巧妙地避开了新社长年龄问题的争议。
“嘻嘻,各位前辈,请允许小风说两句。”
我这一看,打蛇随棍上,我得立马声援啊,赶紧地站了起来。
“田向东老师虽然跟我的私交比较好,我们又同为王亚先生的弟子。不过,举贤不避亲,从我对他的了解来说,我认为,无论是个人的才华,还是做事情的态度,还是对诗词事业发展的想法,他都让我耳目一新。我马小风,今年不过十二岁,但一路走来,也算干成了许多事,在这里,我就不自吹自擂了。我想说的是,我看人的眼光,一定不会错。田向东老师既然能把我们的风行装饰和马小风训练营搞得风生水起,也一定会倾注更多的热爱到周山诗社来,也一定能有更多的办法,让周山诗社变得更好。所以,我坚决地要为他投出这一票!”
“你,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
哪知道,旁人还没说什么,朱爱民却有些急了。
“朱老师,小风可是王亚先生的关门弟子,他的诗词,连王亚先生都是称道的。而且,他在书法、音乐等很多方面都可堪称天才,在我们县,我们市,我们省,甚至全国都有一定的名气。他啊,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哦!”
他这一说,秦亦儒第一个不服,马上来纠正他,那看向朱爱民的眼神,十分严厉。
“朱老师,您请坐下,秦老说得没错,马小风老师,确实是个天才,对此,我亦时有所闻。你们是不知道,我家的外甥女,天天都哼的是小风老师写的歌呢!”
这时,那个温婉动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