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分析,刚才进入洞里,一直往前走,但是没有多远,又折回来,觉得前面是死路。靠右边悬崖处,有草有树叶,还有通风的感觉。本来洞口狭小,树长大后,藤蔓悬挂,年长日久,把洞口封闭。不了解的人误以为是石壁上的藤草树叶,其实没有石壁,就是天然而成的藤蔓篱笆。树顶蓬盖与杂草枝蔓相连,泥土相杂,就成了悬空的草坪。我们昨天就感觉草坪特别松软,今天的两个洞口都是悬空,没有墙壁。众人听了庄重的分析,点头示意认可。
古燕紫补充道:“树枝与蟒蛇的大小皮肤近似,慌乱之间容易误为蟒蛇。但是不排除有真小蛇盘绕在树枝上面,刚才你看见吐信子的说不定就是小蛇。”
庄重笑问道:“你前面掉下去的时候,是否已经观察仔细了?”庄重暗暗欣赏古燕紫的沉静与细心。
古燕紫嗔笑着连连否认。
众人忙了半天,把昨夜睡觉的草坪掀开了,露出原来的真面目,事实与庄重分析的一样。
然而水声不在洞内,是在树干底下隐隐传来。两人才知道真正的洞还没有进去,刚才只是在洞门口树蓬下徘徊。洞口是一块突兀的石板,站立其间,眼下是百米深涧。涧两岸森林茂密,古树耸天。大树桠枝上松鼠东奔西跳,也有猴子唧唧叫着呼朋唤友跳跃于参天古树间,采摘着树果子。站在别处,难以发现此处的水涧。水涧不大,只闻其声不见踪影。
庄重捡起一块碎石试着轻轻丢进沟涧中,惊起一大群飞鸟,唧唧喳喳飞向空中。
庄重讲起昨夜“无头舞”和自己小时候听父亲讲的考古故事。所谓刀剑铁器撞击声可能就是水流声音。当时紧张,难以分辨而已。似乎解开了一个心中的疙瘩。
大家站在石洞门口,发现有字迹,被青苔覆盖,都来了兴趣,把字一个一个整理清楚。篆刻“一线天”三字赫然在目,落款是光绪年间,没有书写人的名字。100年前就已经有人来过,并凿了字在上面,后来为什么变得人迹罕至以至石洞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呢?一行人在洞口其它的地方仔细搜寻,想挖出一个“一线天”的历史痕迹。石壁上除了几处凌乱的古老的敲凿而成的小孔印痕外,其它什么也没有。这些小孔已经成了飞鸟和蜥蜴的休憩地,在石壁上默默地见证着“一线天”久远的岁月。毫无疑问,洞里肯定有先人活动过的踪迹。
众驴友探访石洞的兴致大增,恨不得马上进入探个究竟。
为了节省棚灯和头盔的电源,众人没有开灯,准备了防身护具,兴致勃勃点了火把,一人一支,几个人前后相互搀扶,摸索着前进。
庄重叫大家不时用竹竿故意在石壁上敲打几下,自己用铁锹也叮叮铛铛敲几下。
古燕紫问你是不是为了壮胆?
庄重笑道,我一个人不带任何食物,只要一只打火机和一把匕首,敢在百里原始森林里度过一个星期,这点算什么?
庄重解释自己曾经在特种部队干过,主要怕蛇伤害到大家。庄重释疑,蛇的听觉很迟钝,几乎没有听觉,但是对于从地面传来的震动波声却很敏感;所以人在荒凉草地上劳动或行走时,用棍棒敲打地面或故意加重脚步行走,就能把蛇吓走。这就是“打草惊蛇”的道理。我们敲一敲地面,万一前面有蛇,蛇就会逃跑。
大家觉得庄重驴友非常专业。
庄重说我这是跟母亲学的。我母亲是动植物学教授,她每年要到野外采集标本,必须要学一点野外防身知识。
不时有蝙蝠从众人的头上呼啦啦掠过,一股腥味轻轻飘来,钻进鼻孔里,越往前走,腥味越浓。
庄重停止了脚步,说前面不是有蟒蛇就是有蝙蝠群。我很奇怪西雁怎么会有蟒蛇?
众人坚持说还要继续,因为发现里面石壁上有题字。庄重问大家真的不怕?
众人说怕就不当驴友,不来探险,你在身边,我们就感到很踏实。
听了大家的话,庄重陡徒然升起一种责任感,觉得自己应该为大家负责到底。
大家先走出洞外,要做一番进洞前的准备。
大家整理了大量的新鲜的柴草树枝堆放进洞里,又割了一大堆的干草枯枝堆放到洞口,把洞口堵得死死的。庄重从包里摸出一支小烟火,点燃后丢进洞里,里面传出了小烟火砰砰啪啪的声响和浓浓的硫磺味。又点燃干草,火苗迅速扩大,腾腾烟雾源源不断送进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