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再给你一段时间思考。”我以为他会马上答应的,毕竟是他说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可现如今,他说让我再思考,到底还要我思考什么?是我们发展得太快了吗?
在爱情的这条路上,还需经得起时间的煎熬,若经不起时间的煎熬,又怎修得正果?
从我答应和他过一辈子开始到现在,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半个月的时间里,让两人谈婚论嫁,确实是仓促了些。在仓促下做的决定,的确欠缺思考。欠缺思考的决定,也是对他的不负责。
瞬间,我又觉得自己怎么能够因为害怕而对这份爱情不负责呢?
“好,好,我愿意好好地思考,再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复。”我或许真的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一下。
“嗯,菲儿,你一定要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边。”
“我知道的,我一定会给你更加肯定,更加满意的答复。”此刻,我无比相信,时间会证明给他看的。
“噗呲。”我们对视着,一起笑了。
后来夏琪和大雁又笑哈哈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了,这场饺子宴的欢乐时刻才真正的开始。
先是谢冬霖把手上的面粉往大雁的鼻子上点了一下,接着从她变成白鼻子开始,嘟了嘟嘴,便按照就近原则地拿起面粉,把站在她身边的夏琪,突击般画成了白花脸,接下来她们俩就像老鼠和猫一般,你追我赶地来来往往,大雁一边走,一边大叫:“菲儿大姨,快点救救我呀!”
“...…哈哈…...”下一秒钟,我也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她?
谢冬霖趁我望着她们追赶着笑开始,他也往我脸上抹了点白面粉,我瞬间也成了白花脸,笑声突然冻结 眼光转向他。
“......哈哈......”谢冬霖得意的笑着,接着大雁和夏琪停下了脚步,望着我也哈哈大笑起来。于是,我也随手拿起一把白面粉,追赶着他们三人。
后来,可想而知了,我们四人开始在客厅里角逐,虽然把客厅搞得脏乎乎的,可我们玩得很开心,玩得不亦乐乎,似乎我们很久都没那么开心过了,久到已经不记得有久了!
事后,当然是我们一边拖着粘着白面粉的身躯,一边品尝着这场饕餮大餐了。
只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敏感的心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浮想联翩,想起了今日里,谢冬霖说过的每一句说话,思来想去,似乎富含涵义,惹得我极难入睡。
可,我又实在想不到,他到底想表达的意思,很想问问,又不知该怎么开口。真的是压在心,口又难开啊,没想到这问题会越来越困扰着我的睡眠,时至凌晨两点了也无法入睡,在床上辗转难眠。
而在脑袋实在是清醒得可怕之后,我便开启房灯,走到“读书一角”,此角乃我房间里的一处空余方位布置而成,本来我的房间是主卧室,相对比较大,一人住的空旷,我便把多余的一角用来当“读书一角”了,其实主要也是放我和李小燕读书期间不舍得丢弃的一些书籍,当然还有一些是我毕业后,从事餐饮业的一些管理书籍等。
我随手拿出一本书,看了看,翻来翻去,心仍然难以安静下来。
于是,我便无聊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若是以前,我肯定是往霸王酒吧里醉死梦生了,可今时不同往日,先不说霸王酒吧被查封后,如今是否又开张了?再说我现在的心已归属谢冬霖了,他不喜欢我去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去的。只是此时的我不敢去打扰他,也不敢开口问罢了。
没想到,他竟来了。
其实他一直住在客厅里,他说在我们还没有真正在一起时,他必须尊重我,所以他一直选择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此刻,在我难以入眠的时候,他来了!
“哒哒…...菲儿,你怎么还不睡?”站在门外的他问。
“我睡不着,起来看看书,催催眠。”我回答,其实我读书与有些人有点不同,有些人一看书就打瞌睡,而我是越看越清醒的!但此刻在谢冬霖面前,我是特意说成如此一般。
“我可以进来吗?”他问。
“可以。”我相信他一直光明磊落,做事也能有所担当,他说尊重我,一定会是一言九鼎的,只是我更希望的是他能解开我今日的心结,他为什么要在我休息的这天,为我做饺子,还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还一直强调,我是否真的愿意和他过一辈子了?最后还给时间我思考?
“怎么又睡不着吗?”他推门进来问。
“是啊,睡不着。”我笑着回答。
“在想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熬夜对身体很不好的。”谢冬霖对我真的很好!
“习惯了,不怕,这时间和我是亲戚,它会为我冻结的。”我异想天开地对他说。
“这时间呐,就是太宠你了,竟让你养成了这种习惯,这种习惯是一种病,一种慢性自杀的病,得改。”谢冬霖非常认真地说。
而在我听来,却满心欢喜。被爱的人关心着真的非常幸福!
“你怎么也睡不着吗?”我问。
“本来是睡着了,突然看到你的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于是,我又醒了。”谢冬霖笑了,但我更相信他绝对也在考虑着什么!
“......呵呵......”我也笑了。
“你在想什么呢?”谢冬霖又问。
“我在想你今天所说的话。”
“能让你记得我说的话,我觉得很荣幸。”谢冬霖说,而我却觉得他在回避什么!
于是,我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不为什么,只是怕你把我忘记了。”
“怎么会呢?咱们不是说好要过一辈子的吗?”至时至今,我仍然有点迷惑,为什么他会认为我说过的话而做不到呢?
“不管怎样,菲儿,你一定要记住,我一直在等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谢冬霖轻轻地抱着我,而我“嗯”地回答一声之后,便贪婪般地把整个头都埋在他的怀里,非常踏实,非常安全,非常安宁,已经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人安心了。
其实我何必想那些无谓的问题,他一直在,这便是结果,这便是答案,何必再问,何必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