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萨洛斯守军走出城市而向诺尔军团的营地发起行动;而对方则是依靠防壁和壕沟,用密集矢石予以反击。直到法莱尔湖面展开第一场水战之时,沃萨洛斯方面竟然停止了攻击行动,满心以为水军很快就能带来胜利的消息。
而地面部队也在经过几次反击后,未能将敌军驱离科科城,并且当地守备官还在其中一场战斗中重伤身亡。当指挥官又进一步得知,他们不得不前往一个小 渔村转运补给品时,这位指挥官向他的上峰表示,他非常担心诺尔军队会通过船只而突然登陆,破坏位于北岸的通往科科的交通线而截断军队的联系。
诺尔水军击退敌手而暂时取得法莱尔湖的主动权,他们暂时放弃占领城市,在随后向主营方向逐步后退并在密丛镇一带建立防线,进一步扩建码头以容纳更多战船。
驻防科科的沃克斯迈尔军队不敢松懈,他们站在高处,仍然能看到诺尔战船在法莱尔湖活动。为了加以防备,守军将港内的船只集中起来,在船上堆满碎石并彼此相连,以此防备诺尔战船会突然闯入。
密丛镇的走 私 营地存放着很多值钱的物品,全部用来建立和保障水军。这都要归咎于沃克斯迈尔官员的贪鄙腐化,他们勾结黑恶而中饱私囊,给沃克斯迈尔带来祸患,也给他们的敌人带来方便。
沃萨洛斯守军认为可以坚守不战而拖垮诺尔军队,使其知难而退,但对方并不打算在城墙下面耗费兵力和时间。
在第一次水面交锋后,诺尔水军获得兵力和物资的补充,当地工匠在士兵和随军劳工的协助下,昼夜赶工以打造战船,军人们抓紧学习驾船的技艺和操练水面战斗的技巧。参加过第一次水战的官兵,在领主的一纸诏令下全部获得晋升或提拔,他们将带领新的力量,在底尔索斯的指挥下进行随后的战斗。
水军指挥官底尔索斯出身于一位富裕的农夫,在孩童的时代,他就喜欢和小伙伴在一处水塘边嬉戏打闹,为此他时常遭到父母的训斥,认为小孩不应该在这样危险的地方玩耍。
在参加战争之前,底尔索斯是威斯尔河的一位治安官,任务是带领一队船只巡察河面以防水匪。当领主决定发起新的战事时,他指挥的队伍被编入诺尔的战斗部队并在威斯尔河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操练。
战争期间,底尔索斯的部队在格莱温立下功劳而受到奖赏。他们的战斗精神以及在威斯尔河沿岸成长的经历,使这些老兵的后代们被领主和统帅赋予新的职责。攻占密丛镇后,他们得到当地水手和投降者的协助,在经过熟悉和训练后便投入战斗。
好在,沃克斯迈尔因怠惰而疏于训练。长久以来,他们仅有的职责不过是打击水匪和维护水面安全,有时还会暗中在走私犯的手中接受好处。等到诺尔军队的压迫越来越明显,有的部队甚至还被解散而派往步兵的军营。
但在过去的时代,得益于水面优势带来的便利,沃克斯迈尔曾建起一支严明的部队,任务是保卫运输补给的船队,攻击和劫夺对手的船只,占领对手的船港并掌控运河与湖泊的航运。
北岸领主之间的漠不关心甚至互相防备,使他们在陆地的边界上筑起各种防御建筑,加之沃克斯迈尔的和平姿态,使他们对来自水面的威胁无从警戒。这使得当时的沃克斯迈尔有机可乘。
在与两位领主的联军对阵时,沃克斯迈尔用船只将部队运抵一个小 渔村的附近,出其不意地出现在领主军队的侧后方,使得慌乱的领主军队在随后的战斗中损失惨重。
在攻克比拉斯的战斗中,沃克斯迈尔军队占领达尔底斯码头,使军队得以避开坚固的城墙而突然出现在城市东北方向建立阵地,切断城市与外界的联系,威慑犹豫不决的盟国,依靠战船的来往而毫无阻碍地与后方保持联系,最后使孤立无援的领主带着他的家人向征服者投降。
利德底姆的战斗是征战斯科洛期间,唯一的一场水面对抗。依靠军人的勇气,沃克斯迈尔在这场战斗中击败匆忙组织而纪律松散的领主水军,清除了阻碍沃克斯迈尔前进的微弱障碍。
科科的对决和胜利后的奖赏使诺尔军队信心百倍,同时也引起了沃克斯迈尔军队的注意和警惕。后者中的明智人士认为应该重新恢复这支正规的力量,而不是将维持治安的巡防队草草地投入战场。
训练和指挥水军的重任被交给赫里曼因和斯凯姆。前者在先前的战斗中指挥战船攻击诺尔水军,虽然没能获得战果但他的能力却得到肯定,认为他的失利只是因为缺少一些运气,而后者在此之前是一位作战勇敢的骑兵将领。
诺尔军队当然不会给予敌手时间,使他们给自己制造威胁和麻烦。底尔索斯接到统帅的命令,要他们利用刚在科科取得的优势,拦截沃克斯迈尔的运输船并袭击水岸的码头,进一步扩大水军的战果,这将会决定着地面部队的行动。
威讷斯特船港受到诺尔战船的的攻击而燃起大火,这处码头从战事的起初,就有补给船不断地向这里运送物资。随后,一支诺尔军团大胆地迂回到沃萨洛斯西侧,向守卫补给线的沃克斯迈尔军团发射箭矢。
虽然这支敌军很快撤了回去,但一系列行动促使沃克斯迈尔下定决心,要集结水军兵力,击溃诺尔的水面力量,夺回法莱尔湖的控制权,进而摧毁他们在密丛镇的大营,将诺尔水军彻底扼杀。
法莱尔湖的所有战船都接到主帅的命令,在南岸的威尔洛科姆地区集结,目的是要击败诺尔水军,并随后在威讷斯特的废墟旁边重建一处补给站。
在接战之前,一支幸运的沃克斯迈尔船队,顺着一艘侦察船的引导和指示,避开诺尔侦查船的监视而锚泊在威讷斯特附近的水岸,顺利卸下货品和牲口并运抵城内,这被沃克斯迈尔军队视为胜利的预兆而大为振奋。
战船从大营出发而朝着沃萨洛斯方向行进,很快就被诺尔探知,虽然处于戗风位但还是决定与沃克斯迈尔展开交战。此时的诺尔水军,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和补充,不仅扩大了规模而且制定了更具体的联络方式,通过升起和按特定动作挥舞旗帜,以及用号角吹奏规定的旋律,来发送行动和联络的信号。
集结之后的沃克斯迈尔军队,还是在数量方面占据优势。赫里曼因与诺尔有过一番交手,从中感受到对方很擅于扬长避短和发挥勇气的作用,于是在战斗的一开始就谨慎地将战船集合到一起,并且保留后备队以应对不测。
但他的同僚斯凯姆,仍然还保留着骑兵的战斗习惯,对于友军向他发来的信号,认为没有必要而不屑一顾,只要借助上风的位置而发起一次无畏的冲锋,就能击垮敌军的阵型。所以在战斗的一开始,斯凯姆便下令船只满帆而桨手用尽全力,向对面的敌船发动全速攻击。
对于冲杀而来的沃克斯迈尔战船,诺尔避开他们的锋芒而将其交给后方的步兵船,让他们纠缠到一起进行白刃格斗,同时派出一支小队,支援和配合步兵船的战斗。
赫里曼因站在甲板上,抑制不住情感而对着这位同僚发出咒骂。不过,他认为斯凯姆或许可以牵制和纠缠敌军,而自己则是派出分队骚扰和牵制敌手,保留大部队以备敌手出现破绽而发起行动,这是拯救友军和赢得胜利的最好方式。
不过,赫里曼因的一位裨将告诉指挥官,这位斯凯姆与金钺大厅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果他不能直接救援斯凯姆,对方可能推卸失利之责,即使赢得胜利也不免会招致某些人的不满,认为是出卖战友而抢夺功劳;如果施以援手,即使战斗失利也还有着拯救友军的名义,而失利的罪名和责任也不会连累到自己身上。
虽然对裨将的一番说辞心怀不悦,但赫里曼因还是要对现实有所防备。于是他不得不下令,改变先前部署而救援这位愚蠢的同僚。
此时,斯凯姆的战船受到两艘诺尔战船的围攻,船副中箭落水而斯凯姆自己却不谙驾驶的技巧,如果不是友军战船的及时赶到,驱逐正打算登船的诺尔步兵船,他可能不是被诺尔士兵击杀,就是被俘获而成为宣示胜利和邀功请赏的战利品。
而这样的结果应完全归咎于沃克斯迈尔主帅。在与敌手交战的关键时刻,他既没有随军出战,协调两位水军指挥官的行动,而实际上他也不谙水战,也没有将水军的指挥权交予同一位高阶将领,而是让他们各自带领部队出战,自己则是坐在舒适的帐篷内等待战斗的结果。
最后的战果就是斯凯姆的鲁莽使得很多船员和士兵丧命和被俘,还将友军也险些带入险境。几天之后,获胜的诺尔派出战船出现在梅拉特附近,这并非是向敌手炫耀胜利,而是在发起攻击行动之前的最后侦察,他们要攻击梅拉特,焚毁停靠在此避难的沃克斯迈尔战船。
战斗的前夜,湖面的风向使得诺尔船队处于戗风的阵位,这不利于发起火攻。底尔索斯和他的船队锚泊在法莱尔湖面,在焦急中等待了很长时间,终于在深夜之时看到战船上飘扬的旗帜缓缓地垂下来。
指挥官发出战斗的指令,朝着梅拉特方向进发。斯凯姆的残军停靠在这里以等待补给,并且由于持续了一个白天的反风向,人们以为诺尔不会有所活动而疏于了防备。最终,只有少数船只得以逃脱船港的火焰和诺尔的追击,将沮丧的消息带给他们的指挥官和主帅。
一无所知的沃萨洛斯守军,还在对水军的胜利和补给船的到达翘首企盼。不甘失败的主帅向驻守科科的军队发出命令,让他们离开所在的阵位,不要因防卫后方交通线而浪费兵力和消耗给养,应集结起来朝着密丛镇发起行动,攻破密丛镇并摧毁诺尔水军建立的基地。
接到命令的指挥官一路谨慎行军,所经之处必然要在侧面布置阵地,防备诺尔军队在战船的协助和掩护下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侧后方。水军指挥官底尔索斯接到统帅严令,让他务必攻破敌军在沿岸部署的防线,迫使敌军后撤而解除对密丛镇的威胁。
于是水兵们将器械固定到船舷侧,侧过船身而朝着敌军防线的一处集中投射装满油脂的陶罐和带火的箭矢,等到火焰破坏了对手的防御设施,水兵们乘坐小船划向岸边,手持小盾牌和佩刀冲向敌手。
密丛镇威胁解除后,诺尔统帅发起对沃萨洛斯的总攻。一支混合兵种的诺尔军队再一次出发,绕过城市而执行独立的任务,向驻守沃萨洛斯后方交通线的一支敌军发起攻击,任务是切断对方的陆上补给线,使城市陷入彻底的孤立。
等到这支军队传来敌军后退的消息,对沃萨洛斯的攻击也随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