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怎么和你爸说话呢？”卫志高斜眼瞪了卫明东一眼。
卫明东瘪了一下嘴，表面上收敛了一下。
“爸，给我讲讲花未眠的事情吧。”
“明天吧。折腾一宿了，我累了。这老胳膊老腿的，不中用了。”卫志高说完，收腿躺在了沙发上。
“爸，你睡床上，我睡沙发吧。”
“不用。这就挺好的。”
卫明东无奈，只好回卧室去了。他也很累了。今天，他差点死在花未眠的手里。也很疲惫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卫志高说：“把我给你的桃木剑和朱砂袋放在枕头旁，防着点。”
“嗯。”
卫明东知道朱砂袋放在哪里，而桃木剑被小果玩坏，扔掉了。
卫明东躺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的，快四点钟了他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卫明东又回到了他杀死花未眠的那个时间点。她拿起石头朝花未眠砸去，而巫灵儿还被困在巨石下。他震惊地看着眼前那悲壮的场面，心情糟糕透了。
“明东，吃早饭了。”卫志高在床边叫着儿子的名字。
此时，太阳已经照在他的被子上。
卫明东感觉到一束刺眼的光，猛地睁开眼，看到卫志高正站在他的旁边看着他。
“爸！你没事吧！”卫明东坐起来，看到洒满阳光的床，看到了关爱的父亲眼神。
这是正常的人世间啊！钱依莲没事，丑闻没有，艾小清也没有死。太好了！一切正常。
“没事。幸好你姜叔叔英明，不然事情就大了。”卫志高很高兴。
他把豆浆咬破一个小口，然后拎着一个角，把豆浆倒在碗里。
“啥意思？”卫明东穿着睡衣就坐在了餐桌边。
“昨天，幸好张大师和你姜叔叔一起去的，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快说说。”
“昨天我们走了之后，你姜叔叔带着张大师往家走，路上就遇到奇怪的事情了。不过有惊无险，那个张大师把那个妖孽给收了。真是自不量力。”
“什么？给收了！”卫明东非常吃惊。
“很震惊是吗？”卫志高很得意地咬了一大口油条。
“那就是说，那个妖孽就不能出来活动了？”
“对！我们又安全了。”卫志高又喝了口豆浆，他使劲吸溜着，感觉那豆浆又甜有香，很享受的样子。
卫明东没有一点胃口，他陷入了沉思。又安全了是什么意思！
“哎！那件事是不用操心了，可是你这离婚了。我都看不到大孙子了。”卫志高吃饱了，开始愁眉不展起来。
卫明东还在沉思，根本没有理卫志高那个茬。
“哼！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靠谱。”卫志高一甩袖子站了起来，“赶紧吃口，然后收拾一下，你姜叔叔请大师上饭店。我们一起过去。”
“都下饭店了，我还吃啥。走吧！”
“你姜叔叔请吃中午饭，这才九点多。”
“没事，我留肚，到时候多吃点。”
“臭小子。”
“对了，爸爸，你给我讲一讲花未眠的事情吧。”
“那有啥好讲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怎么会？你们昨天晚上抓到的不是花未眠吗？多么新鲜的事情啊。是不是你对不起人家，不敢跟我说啊！”
“那花未眠跟我和啥关系，有啥不敢说的。”
“没有关系？哼！人家花未眠可说你是渣男呢！”
“胡说八道！你刚出生没两天她就死了，你还听她说！糊弄鬼呢！”
“你把她抛弃了？我妈带肚嫁给了你？”
“滚犊子！那花未眠跟我可没关系。他是你姜叔叔的对象！不过后来他们黄了，坠崖死了。”
“姜叔叔的对象？”卫明东眼珠转动，挖空心思想，那这到底和他的老爸有啥关系呢，“爸爸，你给我讲仔细点。”
“嗯。说来话长。本来这个花未眠是有人想介绍给我来着，可是她家里嫌我穷，就托人介绍给了你姜叔叔。他们两人一见面就都相中了。然后相处得还挺好。后来，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份上了。突然你姜叔叔提出分手，说是花未眠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不知道啊！在我们那个年代，女孩子未婚先孕那可是大逆不道，不能被社会所容纳的。那个花未眠求着姜维娶她，以死相逼。那一回，花未眠约你姜叔叔到海棠花谷见面，你叔叔怕她再寻死腻活的，就叫上我一起去劝劝她。可是，还没等我到那里呢，她就跳崖了。那天下着大雨，天上电闪雷鸣的。”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个我哪里知道？我又没和她谈过恋爱。”卫志高坐在卫明东的对面，身体后倾，极力推脱的样子。
“你慌什么？我又没说你和她谈恋爱。”卫明东死死盯住卫志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那你和谁谈恋爱了？”
“你个臭小子，怎么和老子说话呢！”
卫明东身体前倾，好像要钻到他爸的心里探个究竟似的。
卫志高很不舒服，抬脚踹了一下卫明东的腿。
“巫灵儿你认识吗？”
“不认识。”卫志高眼神躲闪，索性扭过头去，“快收拾一下，去和你姜叔叔汇合。”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卫志高一时不知所措。
“灵儿”两个字让卫志高的心颤了一下，有些隐隐作痛。曾经有个叫灵儿的女孩，他都不确定是不是巫灵儿，还没来得及深入交流，她就消失不见。这么多年，这一直是他心中的一个伤，从来都没有愈合过。
正要起身走开，卫志高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姜维。
“看看，你姜叔叔催上了。”他给卫明东指了指屏幕，然后接通了电话。
“啥？”卫志高很惊讶，“天啊！我马上去医院。让依莲给他找一个好大夫。”
“怎么了？爸。”
“你姜叔叔进医院了！张大师也有病了！看来，那个妖孽戾气很重！走，我们去医院看看。”卫志高说着，忙去穿鞋。
“爸，他们家的事情，你怎么那么上心。”
“说啥呢！他是教育局局长，没有他能有你现在的好工作？”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你的心里是不是也有鬼。”
“你个混小子！赶紧联系一下依莲，给你姜叔叔找一个好的大夫。”
“不是撞见鬼了吗？索命来的，医生有啥用呢！”
“从楼梯上滚下来，骨折了，难道不去医院吗？你个混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