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法莱尔湖交锋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3980字 发布时间:2024-01-11

       诺尔军队攻入密丛镇,在这里扎下营寨并获得当地人的支持。此时的沃克斯迈尔认为诺尔军队的真实意图是攻击沃萨洛斯,同时防备北部敌军增援这里,并未意识到诺尔军队竟然直接向北进发而对科科发起攻击。


       早在战役之前,潜藏在科科而进行暗中活动的诺尔暗探,便已经打探到当地邑长与一伙走 私犯长期勾结。通过这些走 私犯之手,这位胆大妄为的官员进行各种违法乱纪的买卖,以塞满私人的腰包。


       慵懒的当地民众沉浸享乐之中,既没有感受过敌军围城带来的灾祸,同时认为战争是距离自己很远的事情,当然更不会想到食物的重要性。


       诺尔军官在对走 私犯的审讯中得知,走 私船一直得到邑长的特殊照应,能毫无阻碍的进出科科的城市港口。有的走 私犯由于长期活动,还与港口守军很是熟悉。这倒是为诺尔军队攻击科科城的行动提供了便利。


       敌军来临的消息很快为全城所知。本地生活的人们摆出不以为然的姿态,而外地的商旅们则是赶紧收拾行装,带着家人准备逃离,拥挤在邑长的官署大门前登记自己的信息,而后返回并等待当地役卒对自己的人员和货品进行仔细核对和检查,以开具通行证。但即便如此,当地官员还在盘算着如何趁机从这些人手中勒索钱财。


       经过别有用心的传播,打算离城的人们得知,只要支付钱财就可以直接离开城市而不必通过检查。这使得慌乱的人群拥挤在港口和城门而毫无秩序可言。混乱不堪的情况激起不满而差一点大打出手,使邑长赶紧下令封闭城门和港口,没有离开的人们也只能返回城内,认为自己运气太差而发出怨言。


       在此期间,有几艘走 私船驶入港口,虽然执勤的水兵以安全的名义而打算对船只进行检查,但在船长的一番熟练的交流和联络下,船只毫无阻碍的进入港内,人们的行动也未受到限制。


       交谈期间,走 私者巢穴被焚毁、走 私者的财物被夺走和船员被处决的消息也随之传入这里。在小心的卸下一些贵重货物后,船长以寻求庇护的名义而停在这里,实则是让乔装打扮的诺尔军人在这里施以暗中观察。


       此时的诺尔军队在地面的行动取得了很好的进展。他们动用了大型装备,在主城的东墙展开队列,攻势看起来非常强大,不仅将守军的兵力牵制在陆地的主城防壁上,还调集一部分水兵协助内城防守。


       乔装打扮的船员探察到敌军转移的动向,为了发出行动的信号而制造争吵和失火的假象,使船只燃烧而发出浓烟。守军看到走 私犯内部出现冲突和打斗,不仅坐视而且在私下发出嘲笑。但整装待发的诺尔船队已经看到升起的浓烟而发出战斗的指令。


       在成功偷袭了巡逻的敌船后,士兵顺利登岸而攻入科科的外城。这里是科科最为热闹的区域,有很多酒馆、客栈、店铺和商会为来往的水手、旅客和商贾提供方便。东、西两侧的城墙各有一道大门,以方便货物运输,同时出于防御的需要,还在距离城墙很近的地方,挖掘一条沟道以引入法莱尔湖水。


       突入外城的战斗可以称得上非常顺利,守军士兵在慌乱中放弃战斗岗位。但主城南门的守门官拒绝为溃退的部队开门,慌不择路的人们最后从外城西门逃出城外。


       外城的东门经过激烈的战斗后升起诺尔的旗帜,士兵们在城门上方的箭楼插上鲜艳的旗帜,以此向己方军队发送成功的信号。收到信号的诺尔统帅,立即让军队向着外城移动,通过东门入城并与这里的部队会合。


       沃萨洛斯的侦察船探察到诺尔军队直接向科科发动攻击。虽然感到惊讶,但人们对科科城的防御充满信心,认为即使诺尔有所意图也必然不会得逞。而当外城和港口升起诺尔战旗,震惊的高阶军官们为此争论不休,对于支援科科守军和直接攻击诺尔军队营地而各执一词。


       攻入外城的诺尔军队并未打算继续扩大战果,但科科的邑长和守备官却都以为城市即将崩溃。他发出命令而让部队集结到科科城北门一带的区域,利用这里的建筑建立防线和等待救援,当然也便于直接逃跑。


       沃克斯迈尔终于做出决定,要在两个方向同时展开行动。法莱尔湖北岸的军队火速赶往科科,协助守军夺回城市;驻守沃萨洛斯的军队则是直接攻击诺尔军队的营地,此处因向科科调集军队而必然防守薄弱。


       北岸的沃克斯迈尔援军将粮草物资托付给船队,从而使自身能加快速度向科科方向行进。为此,有一支沃克斯迈尔水军不仅要保证补给队的安全,还担负重要的战斗任务。他们要向科科的城市港口发起攻击,摧毁诺尔的船只,配合内城守军对敌军展开合击。


       地面部队经过日夜兼程而终于抵达科科,看到西面城墙上只有旗帜却没有驻守的士兵。指挥官派出一支小队朝着静悄悄的城墙上大声喊叫,方才从一位小心翼翼的士兵口中得知,他们需要绕行到北门入城。


       科科的北面是一片树林,站在高处的人们顺着树林,可以将目光绵延到远处起伏的山丘。在过去的时代,当沃克斯迈尔军队兵临科科时,城市规模还未延伸到法莱尔湖岸。虽然沃克斯迈尔通过水面攻势而占领南部的港口,但在经过探察后发现城墙的下方斜插着尖桩。


       为了攻下科科,沃克斯迈尔军队决定朝相对薄弱的北墙发动攻势;为了让攻城部队得以展开攻击的队列,他们清除了一大片树林,同时用这些木材制造大型器械。等到沃克斯迈尔正式成为城市的主人,新任的邑长下令在北部重新种上新的树木,并发出严令禁止在这片地带取用木材。


       诺尔军队停止了在科科的行动,转而派出战船在开阔的水域展开活动。得知敌方船队接近的消息,指挥官立即带领刚刚组建的诺尔水军投入战斗。当双方的侦察船相遇时,水军先于地面部队而很快在平静无风的湖面展开对抗。


       诺尔阵列的前排是缴获的沃克斯迈尔战船,由密丛镇的水手驾驶,他们并未进行过任何军事训练,却心甘情愿地与沃克斯迈尔士兵一起冲锋陷阵。船身配有撞角并且船舱里存放有少量的易燃物质,这些武器的配置都是为了进行远距离打击和展开近身冲撞。


       起初人们认为沃克斯迈尔在战术的应用方面应该更胜于诺尔,所以为了避免缠斗,诺尔采取简单的战法,以前排战船扰乱沃克斯迈尔的阵列,而在后方的经过简单改造的步兵船队,则是趁机勾住并登上敌船,直接展开近身的白刃格斗。


       此时的诺尔战船集结在位于偏南方的位置,距离城市有相当远的距离,当他们确认沃克斯迈尔船队的位置,便调转船艏驶向位于西北方向的敌船,这样的位置正好便于他们攻击对手的舷侧。


       在摆开阵势之前,后方的补给船便已经转移到安全的阵位,同时保留部分战船加以护卫。这些船上满载着可以供应部队使用的物资。当沃克斯迈尔在东面偏南的方向发现诺尔战船时,在数量方面略高于对手的沃克斯迈尔船队,对此表现出不以为意的姿态。


       沃克斯迈尔的前队首先接到战斗的命令,不过,分队的战船数量却不及全体出动的敌手而且队形散乱。指挥官和一支船队停在前队与补给船的中间,在湖面上摆出很长的队列,直到损失很大的前队发出求救的信号,这才有船只离开队伍而缓慢使向战线。


       而这种零散的支援非但没能拯救不利的战况,还差点将自己也带入危险。第一场战斗使沃克斯迈尔失去总数量方面的优势。但在对比了双方战船的相对数量后,沃克斯迈尔仍然要比诺尔的一些步兵船占据优势。同时,指挥官也从失利中意识到,保卫补给船最好的方式,就是击败这支诺尔船队以保护法莱尔湖的航运。


        诺尔后队的步兵船并不具备显著的攻击能力,只是一些弓弩手站在盾牌后面发射箭矢。所以,这些敌船在一开始就试图进行近战,登上敌船而站到甲板上发挥步兵战斗的优势。所以,只要发挥沃克斯迈尔水手的驾驶技巧和船只的水面战斗力,便能予以牵制而造成局部的数量优势。


       于是在第二天的战斗中,这位指挥官将所有战船集中在一起,但仍然摆出很长的阵线,船只的间隔也很大,想要发挥远程打击的威力和快速行动的能力,集中攻击诺尔前队的战船。


       诺尔在第二天的战斗中仍然保持先前的队形,但并没有发起猛冲的战术,看到敌方的阵型很长就打算集中攻击敌方阵线的左侧。借助处于上风带来的快速优势,有几艘沃克斯迈尔战船很快陷入被包围的境地,船身随之着火。


       沃克斯迈尔指挥官赶紧发出信号,让临近的战船向己方阵线的左侧靠拢,同时发现诺尔步兵船与己方的前队还保持着一段距离,正好便于沃克斯迈尔战船进行下一步的行动。阵线右侧的沃克斯迈尔船队接到指挥官的信号,朝东北方向调转船艏,向着诺尔步兵船航行而予以阻击。


       诺尔指挥官注意到集结在一起的沃克斯迈尔战船,起初认为他们是来救援受到攻击的同伴,而后才察觉到是向己方的步兵船发起攻击。于是向步兵船发出战斗的命令,让他们割断锚绳并升起满帆,不必保持队形而伺机与敌手接战。


       步兵船的桨手们在口令的催促下用尽全力,还是在速度上略逊于敌方战船。于是有的步兵船开始向己方战船靠拢,敌方的其他战船正在这里与诺尔纠缠。阻止这些步兵船前进的方式就是钩住并登上他们的甲板,但沃克斯迈尔不想与他们进行格斗,只是紧随使劲向前冲的步兵船闯入战阵,使接下来的对抗看起来很像是一片混战。


       这些步兵船在接近敌方时,水手迅速收起船桨,撞向正在与己方纠缠的沃克斯迈尔战船,或是钩住敌手的船舷,为其他战友做出榜样,也使诺尔指挥官受到影响。步兵船的加入使指挥官得以从战阵脱身并驶向远处,他让传令兵不断挥舞鲜艳的旗帜和指挥官的标志以发出信号,让其他步兵船朝向指挥官聚集。


       船上的鲜艳旗帜和船舷的标志,引起沃克斯迈尔注意。他们放弃追逐步兵船而向诺尔指挥官发起攻击,有一艘敌船做出登船的架势,认为自己可以俘获敌方指挥官,而这一行动也使其他敌船争相而来。


       指挥船很快陷入到包围,看到沃克斯迈尔士兵跳上甲板,诺尔指挥官拔出佩刀高喊战斗的口号。后方的步兵船很快赶来,随着身着轻甲的诺尔步兵们手持短刃展开对抗,使沃克斯迈尔认为的相对优势在此时不再明显。


       步兵的优势逐渐在近身格斗中显现出来,沃克斯迈尔指挥官决定带着身边的护卫船,去解救处于不利的船只。但双方纠缠在一起,无法使用箭矢和纵火的方式,就只能靠着指挥官的身先士卒以鼓起己方士兵的战斗勇气,登船进行白刃对抗。


       经过两场对抗,沃克斯迈尔指挥官意识到自己无法击退诺尔水军,更不可能将物资运送到科科外城的港口,于是将战船的行动局限于保护己方运输船。在找寻到一处沿岸渔民的简易码头后,他们草草地卸下物资,等到地面部队前来接手之后便迅速离开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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