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劝解道：“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对于这个不幸的灾难，我也不希望发生，可是…”
蓝柠檬有点听不下去，感到很绝望。
医生苦口婆心地说道：“……可是那篇《海的女儿》真的不知道让哪个熊孩子给用水淋湿了，偏偏让这几页纸给扯坏了。”
“刚才我念的，是《安琪儿》，这也是个好故事。”
蓝柠檬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道：“你念就念嘛，搞得我都以为你在给他超度，让我都以为他死了。”
医生说道：“对不起，都怪我太投入了。”
“他刚才流眼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蓝柠檬问道。
原来半个小时以前，护士过来查房，肖凯正好流眼泪了，于是立刻报告给医生。
蓝柠檬特别叮嘱过肖凯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她，听到医院报告肖凯的状况立刻就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打理一下就过来了。
过来首先发现，她放在肖凯枕头边的《安徒生童话》被水给淋湿了，原来是晚上护士给肖凯输水的时候，发现了倒灌，她经验不足，发生了外渗并不知情。
蓝柠檬从玄学的角度考量，认为是这几天她一直念着故事，让肖凯和这本故事书有了共鸣，所以让医生念一次，看看有没有效果。
夜班医生刚好有空，就做了这个顺水人情，念了一下《安琪儿》，他自己也好奇一个童话故事能不能刺激一个医学上的植物人。
“说不清楚，有可能是某种意识，也有可能是不自主的反应。”医生对肖凯的流眼泪解释说道。
肖凯刚进病房的时候，蓝柠檬特意来请教医生，怎么让他快点恢复意识。
医生的建议是多陪陪他聊天，多进行刺激。
于是蓝柠檬对他念安徒生的通话故事。
“我念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起到了刺激作用？”蓝柠檬问道。她想知道，自己在肖凯的潜意识里，到底有没有分量，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她就会付出所有。
医生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安慰说道：“多刺激刺激他，对他总是好的。”
“我可以打他么？”蓝柠檬开玩笑地说道。
“进行多方位的刺激，不仅仅是听觉刺激，还有嗅觉刺激，还有触觉刺激。”
“视觉刺激怎么做？”
“在他头上放置五彩灯或者手电筒,分别包上红、黄、蓝、绿彩纸,照射头部的正面和侧面,每次10下,每天3到5次,或者用彩色的物体、家庭照片。
“每天给他看10至15分钟的电视节目。”
“看手机可以么？”
“可以。”
“嗅觉刺激呢？”
“给他闻他平时喜欢闻的东西，给他闻一次，告诉他是什么东西。”
“也可以是他讨厌闻的东西。”
“还可以用棉签沾点酸甜苦辣去刺激他的舌头，告诉他是什么味道。”
“给他口腔护理的时候，还可以使用冰棍。”
蓝柠檬已经拿出手机，录下了医生说的话。
黑虎在病房外，监视着一切，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有点羡慕嫉妒恨，对黑总发出语音消息说道：“我要是肖凯，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娶了这个美女。”
……………………
小飞用手机打开病房里安置的摄像头，正在拍着病房里发生事情。
他说道：“连黑虎都这么说，肖凯他这个小子，可真有服气。”
“我只能希望，蓝柠檬不是那个间谍。”申浩然说道。
“我看，只有付出真感情的人，才会像蓝柠檬这样。”
“这个间谍，肯定要揪出来，对谁都好。”
“是啊。”
“我觉得吧，蓝柠檬肯定是上帝派给肖凯的安琪儿。”小飞说道。
通过监控看着病房里蓝柠檬为肖凯心疼的模样，申浩然打心底里希望他们在一起，恩爱下去，这更加坚定了要揪出这个间谍的信念，那当务之急，就是要打败乔治，拿到间谍的资料。
想到这里，申浩然喝了两口咖啡，又认真地看外汇实盘了。
小飞其实是担心申浩然精神不好，这可是大半夜，他要是看错了一个数字，那就落得天差地别，所以特意过来陪他聊聊天，喝杯咖啡。
看到申浩然斗志盎然，小飞知趣地退回到总经理办公室。
……………………
在病房里，医生已经离去。
蓝柠檬坐在病房里，看着肖凯的朋友圈，试图找到所有关于肖凯的资料。
这时候，门房推开了，进来的是黑虎。
他将一份文件交给蓝柠檬，说道：“这里有我们公子的资料，你看对你有帮助么？”
蓝柠檬拿起来一看，是肖凯的档案，全是关于他的兴趣爱好，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口味，喜欢什么电视，里面都有。
蓝柠檬如获至宝地感激说道：“谢谢，对我非常有用。”
“只有你可以看，一定要带回家。”黑虎说道。
“好的，我明白。”
黑虎退出了病房，继续病房外的椅子上坐岗。
“怎么你原来那么喜欢看武侠剧，最喜欢看的动画片居然是台湾的霹雳布袋戏，哈哈哈，已经看了10部。”蓝柠檬坐在肖凯的旁边，看着他的资料和他聊着天。
“最喜欢吃的是猪脚饭，喜欢肥而不腻的肉。”蓝柠檬念完，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又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还很不自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我要增肥么？这也太可怕了吧。”
“最喜欢闻的是猪脚饭的香味。”蓝柠檬摇头，她可不喜欢闻。
“最讨厌的是汽车的尾气，原来是经常坐长途汽车，有一点对汽车尾气过敏，呕吐过几次。”说道这里，蓝柠檬立刻心疼了起来。
这是肖凯当采购员长期出差的一些经历。
这份资料是小飞让黑虎交给蓝柠檬的。
档案是肖凯第一天和申浩然接触的时候，申东禹就让他去做肖凯的背景调查，本来以为没有用，如今却派上了大用场。
不过任何人一看这样的档案，都会觉得肖凯是个实实在在的穷屌丝，和富二代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飞已经笃定了蓝柠檬绝对不会是那个间谍。
就算是也不重要了，因为第二天，相信就能知道，间谍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