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凯的身份已经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只有他自己还蒙在鼓里，这对于申东禹来说，是最想看到的。
大家上了无聊的一天班之后，魏子瑜约了慕容暮雪去吃饭，陈芳婧约了肖凯去刘雅兰那里买衣服，蓝柠檬约了好闺蜜陆嘉依去上马维的素描课，韦晓萱在一个地下车库里，改装第二辆遥控越野车，申浩然则来到酒店的密室里，跟父亲、小飞等人，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干杯。”申东禹开了一瓶香槟，和众人一起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干杯。”申浩然、小飞、黑虎、阿健几人一起互相敬酒。
“李海镕今天总算是解锁了，开盘价9块3,两块钱建的仓，看起来，还能大赚一笔。”申东禹揶揄说道。
申浩然说道：“他那么大的盘，谁能接的动。”
“那么多人都在跑路，你猜他能套现多少？”申东禹向儿子道。
“我觉得也能跑5%吧。”申浩然猜测道。
“百分之三。”申东禹说道，“那也算是领跑了。”
“一解锁就带头跑路，只会进一步刺激股民反应。估计10天之内，跌破6块。”申浩然说道。
“他的砸盘计划，已经破产了。”申东禹说道。
“不过，他马上又把从裕纺套现股票又填了回去，这个举动说明，他最在乎的到底还是裕纺集团。”申浩然说。
申东禹饶有兴致地说道：“我就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暂时李海镕会蛰伏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对付这个间谍吧。”申浩然率先转移了话题，“我们最大的敌人既不是李海镕，也不是间谍，而是这两人的联手。”
小飞说道：“我们已经查过韦晓萱、蓝柠檬、慕容暮雪、陆嘉依的所有资料，她们的指纹信息，在家里的、在裕纺的、在谛真服饰的、还有在老家里的，都匹配正确；她们和父母的DNA信息，匹配度也高达90%；她们的笔迹经过分析，也是完全符合。”
申浩然非常佩服这个间谍的潜伏能力，已经视为把抓到她当成了人生的一个里程碑。
“看来，她早就知道我们会用这些套路，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法。”申东禹说道。
申浩然说道：“她的方法就是，第六个人，我是真不知道，她怎么让那个女职员那么顺从，和她配合得这么完美，甘心为她打掩护。”
“一定是达成了某种交易。”申东禹说道。
“也许是某种感情吧。但是一个平凡的女职员，到底是怎么通过测谎仪的？”申浩然对此深感疑惑。
“就算是间谍，也通过不了那个测谎仪。”小飞说道。
“看来，要找老同学帮忙了。”申浩然说道。
“你说乔治？”申东禹说道。
“就是他。”申浩然说。
……………………
晚上，11点，正是纽约时间白天的11点，申浩然在肖凯的出租房的阳台上，打电话给了乔治。
乔治正在带领一个团队工作，看到是申浩然打来的电话，立刻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走到自己的办公室上，悠闲地坐了起来，接听后说道：“Hello，华尔街的影子武士，送财童子黄金宝宝，申浩然，My Boy。”
申浩然感受到了对方的热情，笑呵呵地说道：“Hello，老同学。”
“想我了么？”乔治揶揄道。
“当然了，我可想死你了。”
乔治说道：“我也是，可想死你了。”
“哈哈哈。”两人都笑了起来，对里面的含沙射影，讳莫如深。
“你在查普曼家族的私募基金带团么？”申浩然问。
“对。”
“最近怎么样？”
“只要没有赢你，查普曼首席顾问，副总裁，这样的头衔，一点意义都没有。”乔治有点委屈地说道，就像一个小孩子，越不给他糖吃，他就越要闹别扭一样。
“好吧，你赢了。”申浩然爽快地说道。
两人又笑了起来。
申浩然问道：“我的那个U盘收到了没有？”
那正是那天派肖凯和陈芳婧带去拷贝账套中了病毒的U盘，他已经让人带去交给了乔治，查普曼家族很大，中情局高层也有他们的人，从木马病毒着手，应该能查出间谍的来历。
乔治一听，就知道申浩然要问什么，说道：“已经收到了。”
“怎么样，知道是什么人在使用么？”
“我当然知道。”说完，乔治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还是你比较靠谱。”
“你的人查出什么？”乔治问道。
“只知道是一种木马。”
“这个木马只是第一次出现在中国而已。”乔治说道。
“怎么发现的？”乔治问道。
“查账。”
“谛真服饰？”
“你怎么知道这家公司？”申浩然想了一下，那个U盘里面有一些谛真服饰的资料，所以乔治也一起看了。
“不小心看了一下。”乔治说道。
“我猜使用这个木马的人潜伏在这家公司里面，你想把她给挖出来？”乔治说道。
“是的。”
“Binggo！”
“你还查了每个职员的电脑，甚至什么指纹、DNA、之类的，结果一无所获？”
“是的。”
“哈哈哈，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孙子兵法有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连她的底细都不知道，怎么跟她斗？”
“好啦，你就别卖关子了。这个间谍，到底是什么来路？”
“你要知道，在华尔街，服务都是有偿的。”
“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money，我有的是。”
“那你想要什么？”
乔治回想起在幽灵学院，申浩然拿走了那一届的投行状元，至今让他耿耿于怀；大家一起在华尔街私募基金工作的时候，鲜有交手，这一次，终于有个机会可以堂堂正正和他较量一次，怎么会错过呢，说道：“我要跟你来一场PK。”
申浩然也知道让乔治帮他查间谍的身份，一定会付出代价，但是从未想过要进行PK，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但还是想知道他想怎么样，问道：“说吧，你想怎么玩？”
“先不说怎么玩，先说结果怎么样。你赢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所有你最想知道的；如果我赢你的话……”
“怎么样？”
“你就要给我做十年的奴隶。”说完，乔治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申浩然相当的震惊，说道：“我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Sure。”
“我再想想。”
“没事，考虑考虑，小心，别把自己给玩死了。”
“谢谢提醒。”
“拜拜。”
乔治挂了电话，对着电话露出了一个笑容，哪怕是投资的项目盈利超出预期100%，也没有这样子笑过，他说道：“Hyman，到时候，你一定会求我的，哈哈哈。”
申浩然站在观景阳台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下面是城市高楼的灯光。今晚看过去，只觉得灯光照不到黑暗的每一个角落，反倒像是黑暗正在逐渐吞噬一盏又一盏灯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