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向振见状,连忙叫停。
“师姐莫不是想拿我去宗门请赏?”
虽然不太相信会如此,但向振不得不提防。
“啊……师弟你……”
庄瑜大惊道,“师弟你说的什么话!师姐岂会拿你请赏!更何况,太叔宗主数天前传讯各处,要我等留意向师弟的消息,并无奖赏一说。”
“什么?!”
向振恨道,“太叔雅还想拿我?!”
“是啊,不是!太叔宗主只是想要让你回到宗门。在她正式执掌宗门当天,便给我们外干弟子及外驻弟子发出了讯令,要留意向师弟的一切消息。
她还说了,向师弟孤魂在外颇为不易,要我们竭尽所能,将向师弟带回腾云宗,好让你生命再续。没想到,你居然能出现在金相国,太好了……”
“等一下,太叔雅怎么……”
“师弟,你怎么能称宗主的名讳?”
向振冷哼一声,坚持道,“师姐,太叔雅怎么会知道我的孤魂尚存?”
庄瑜无奈道:“我并不知道,但可能是汤前辈告知的,因为汤前辈去化龙渊之前,去了一趟宗门,然后只去了素灵峰。”
向振闻言,这便想通了。
因为他之前与天香阁的人见过面,所以宋白烟及其师姐对汤前辈说了自己的事,那倒也说得过去。
“师弟,你快和我回宗门吧。”
庄瑜见向振沉默,不禁催道。她虽不解向振为何出现在此,但见对方果然死而灵魂不灭,便颇为开心。而听出向振不愿回宗门的意愿,她自然有点着急。
向振扯开话题道:“要回我也会自己回去,师姐在此招新,岂能擅离?”
他当然不会回去,只是想以此问来缓和庄瑜的心思。
不料,庄瑜却激动道:“向师弟,你是不是对太叔师伯有点误会?可千万不要,她给我等传讯时,可是十分关心你,生怕你在外面再辰闪失。你若不……”
“哼,她会关心我?若是关心,岂会通缉我?”
“啊?师弟,宗主可从没通缉过你,她一直都是想搜寻你。你这误会可大了。”
庄瑜这才知道问题的根源,连忙解释道,“师弟有所不知,太叔宗门的确很关心你。因为你的关系,她还特意收了严师姐为徒,只是……
对了,太叔宗主知道文师妹对你多有不礼,听闻还为此大发了几次怒火。文师妹也被破天荒地扇过耳光。”
“她打了文嫱?”
向振有点意外道。
在印象里,太叔雅可是视文嫱恶女为女儿一般,真会动手打她?
“是啊,文师妹因此还被关在了悔过洞,已有大半个月不曾外出了。这还不算,之前也有过一次,也是关了一个多月的禁闭。”
“师姐怎么知道太叔雅不是想捉我回去?”
向振问得很直白。
“唉,师弟,你怎么这么不相信师姐呢?太叔宗主是非分明,她对你除了关心,再无其他,师姐若连这点也感受不到,岂敢自称女性?更何况,此事只要找其他同门一问,便一清二楚。师弟何不想想,正是因为你的关系,太叔宗主已经接了你的两位故友加入腾云宗,难道这也有假吗?”
向振不禁哑然。
他有点相信了,若是太叔雅真欲对自己不利,又岂会将於前辈与窦姐接到身边?
不过,太叔雅想做什么?难道,她真的因为一夜之欢,就对自己有所关心?
向振并不理解这种情感,至少,于现在的他来说,并没有因此而原谅太叔雅的欺辱。
“师弟,你快和我回去吧,这次化龙渊归来,伍副宗主及桑长老等人,带来了不少灵药,想必你回去后,太叔宗门一定会为你分配一些的。”
向振并不在意这些,只是他需要静一静。
忽想到什么,他又问道:“师姐,我的师父,也就是双师父,还没出关吗?”
双晚书这个人,向振差点将她忘记。
若是真要返回腾云宗,除了与窦姐重逢,向振最期待的,当然是得见师父一面。
其实,也不怪向振无情。
实在是因为双晚书自向振的生命中出现,也就那几天,然后便被晏太上限制自由,然后闭关去了。
而修士闭关,时间实在不好确定。
庄瑜道:“小师叔早出关了。只是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听闻晏太上的话是,小徒顽劣,要加大历炼,所以在数个月前,就秘密送出了腾云宗。至于去了何处,就连太叔宗主都无法得知。”
居然外出了?
还是秘密的?
向振只觉有点不解,“师姐又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
“很简单,是太叔宗主,呃那时还是太叔师伯为了此事,在宗门大殿曾与晏太上发过一次脾气。不过,晏太上一口坚决,只称小师叔外了,却不肯透露去处。甚至为了让太叔师伯死心,晏太上还称,小师叔若不能晋级到阳灵境,就无须再回宗门。
当时舒凯师兄便在宗门殿外当职,自然知道这些事,而舒师兄在后来闲聊时,便与我们说了这件事,因此,我们这些小辈弟子才得知小师叔的去向。”
向振不禁一阵怅然。
双晚书其实与他相处很短,之前他对对方还颇有提防,属于又想学艺,却又畏惧对方过于热情的心态。可现在,身为徒弟的他,竟可能无法得见师父之面,这实在让人不舍。
要说起来,双晚书对自己可不薄。
“师姐,你回去吧?师弟另有要事,待事情解决,我自会回宗门的。”
“这怎么可以?”庄瑜急道,“宗主之意,便是要我等保护师弟安全,师弟若再次离去,师姐上哪寻你?”
“放心吧,待我事情办完,便来寻你。短则半天,多则两日。“
向振故作淡然道。
这也是给自己争取了一些考虑时间。
庄瑜岂能听不出向振话中的坚决,只好道:“师弟有何事要办,不如让师姐……”
“师姐不必多说了,师弟知道你的好意,但有些事,非自己亲为不可。”
向振草草解释一句,然后动情道,“多谢师姐能前来相见,师弟感激不尽。”
“这算什么,师弟何须说这些外道话。”
庄瑜看着已经飞离的向振,提醒道,“师弟,你可得早点来寻我。若是有任何危险,得果断放弃!”
不过,向振应该是听不见了。
“唉,这个向师弟,怎么这么倔呢?难道他还怕宗主会对他不利吗?他不知道,对道宗主的讯令还能有假不成?令中宗主的语气,分明像关系自己的亲人,甚至是亲子一般,绝无作假可能。倒是忘了,该让师弟亲耳听一听的。”
庄瑜有些后知后觉地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