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长与吴将军一行人赶到之时,孟良已被架上了高台,有专人手持火把随时候命点火烧人。
“吾乃中继大将军,你们赶快把煜寒王放了!”
“呦!想不到这小白脸还是王爷呢!”
“煜寒王乃大王亲弟,身份贵重,岂容你等放肆,赶紧放人!”
“让这位煜寒王的婆娘跟我对话!”
“你等贼子竟敢对王妃不敬!”
“我说那小娘子怎的那般标致,原是王妃呀!这小白脸的艳福可是不浅呢!”
“我在这,放了煜寒王束手就擒,我便让吴将军饶过你等的性命!”
“王妃,你当我们兄弟都是傻子吗?朝廷多年剿匪从不留活口,我若放了他,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带领着你口中的这帮兄弟一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做着杀人越货的买卖,你以为这是对他们的庇佑吗?有本事就去从军,保家卫国,守卫亲人,堂堂正正的为家中的妻女挣一碗粳米!那才是真汉子该做的事!”
“你说的容易,朝廷发放的军饷尚且不够一人填饱肚子,要我们这帮兄弟如何养活家中的老弱病残!问问你身后那些兵吧,他们哪个能填饱肚子,还不是如我们一样有今天没明天!”
“你若立即释放煜寒王,我便向大王求情,定留你们性命且酌情量刑!”
“你们夫妻还真是一个样,一个比一个牙尖嘴利的,你们的话都信不得!况且你不过是一小小王妃,大王岂会听你摆弄!”
“我不仅是煜寒王妃,也是大王的义女,正式册封的升平公主,连这达令军都可以算是我的娘家军!”
“休想骗我,你一介女流之辈,年纪轻轻的怎能号令战无不胜的达令军?”
“我可以中继大将军的身份担保,王妃的话所言非虚,达令军上下皆听王妃号令!”
“别以为我等身处偏远之地便可随意蒙骗,谁不知达令军只听从大将军马秋桓的调遣!”
“王妃从前便是大将军的遗孀,大将军病重时便是她带领达令军一举收复三大部族,达令军自当以王妃马首是瞻!”
“既然你有如此本事又这般在意这小子的性命,那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你只管讲,我定尽力满足你!”
“很简单,只要你答应留在我寨子里做压寨夫人,我便即刻放人!”
“王妃,莫要听他胡言,末将这就组织进攻,定要踏平他这贼窝!”
“好啊!我们不过贱命一条,比不得这小子的性命来的金贵,大不了我们就一起死,能有王室子孙为我们陪葬,死亦何惧!点火!”
吴将军的话彻底激怒了匪首,当即命人点火,此时的孟欢长进退两难,山贼要以她交换孟良不过是为了留一分筹码在手中,保住性命,当然也是色心不死,自己若真的答应那便要做好被一众贼人糟蹋的准备,可眼下柴草已被点燃,情况紧急再拖不得,就在吴将军与孟欢长不知如何行事之际,原本被打晕的孟良被燃烧柴草的浓烟给呛醒了!
“吴将军,你们别管我,搅了他这贼窝,这混蛋居然要将我的王妃卖给别人做填房,我就算死也要你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孟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说这些!”
“丫头,横竖我今天是躲不过一死了,之前是为了救人,我忍下了,现在我不忍了,吴将军,你先把这贼头儿的狗命给我取下,解了我这口恶气!”
“你小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我答应!你先放人,我便留下!”
“那可不行!你们人多势众!我怎能轻易放人!”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人,快说!”
孟欢长眼见那火势已烧到孟良的脚下,孟良被浓烟熏的不住的咳嗽,脸也已经被烤的赤红,再多等一分性命便少一分保障。
“你除去一件衣衫,我便命人为他松绑一处,至于他何时能得救,那便要看你宽衣的速度了!”
“放你奶奶的屁,丫头,你听我的,命吴将军赶紧取了他的狗命再收拾那些贼人也不迟!”
“王妃,万万使不得,这事关王室颜面,您怎能当众宽衣解带!他如此要求就是在戏弄我们!还是让末将一试,末将定尽力解救煜寒王!”
“他就是在戏弄我们好拖延时间转移他的人!”
“王妃既已看透他的心思,更加不能如他所愿!”
“孟良他等不了了!”
“好!我答应!”
孟欢长一件件的将衣裤全部除去只剩下贴身的寝衣,可孟良还有一条腿是被绑着的。
“怎么?这就认怂了?他可还有一条腿被绑着呢!你若不继续,我可不敢保证这木台何时会被大火烧塌!”
“你可是真心想娶我做压寨夫人?”
“那是自然!”
“那我这最后一件寝衣自然也只能脱给你一人看!”
“呦!小娘子开窍了!”
“你先解了他的绳索,我便随你入房内可好?”
孟欢长说着便只身向匪首走去,双手搭在了衣领的盘扣处故做解衣状,这匪首眼见香艳的美人竟主动向自己走来,那眼睛便只顾着直勾勾的盯着孟欢长的身子,犯了色病,一时得意起来!
“给那小子松绑吧!老子就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他扣上这顶绿帽子,哈哈…”
眼看就要美人在怀,性命也有了保障,匪首的警惕自然有所松懈竟急不可耐的主动朝孟欢长的方向迎了上去,孟欢长看准时机脚下一滑故作跌倒状,这贼人竟紧赶慢赶的扶住了孟欢长。
“啊…!”
还是那支银簪,孟欢长狠狠地将其插进了贼人的心口上,从高台脱身的孟良纵身一跃将贼人扑倒在地,吴将军带人顺利拿下了匪首及寨子里那些还未来得及转移的山贼!
“小娘子,被你亲手所禽,我…认了!”
这匪首虽被禽,但却大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韵味,令孟良气得火冒三丈。
“兔崽子,竟敢一再占我夫人便宜,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孟良一脚将那匪首的头颅踩在脚下,恨不能将其扒皮去骨,烹肉饮血才解气!
“孟良,别冲动!留着他还有用!”
“吴将军,剩下的山贼都交给城中的府衙处理吧,切记交代下去要留他们一命!”
“小娘子,我这般折辱于你,为何还留我等的性命!”
“我知你等从前必定也是流落至此的难民,如非生活所迫,谁愿落地为寇,但你等多年作恶,惩处是少不了的!”
“多谢王妃!”
“王妃,刚才可是真险呀!哪怕这贼人再多半分机警,您恐怕早已命丧他手了!”
“不会的!”
“王妃何故如此肯定!”
“吴将军刚才过于紧张并未听懂王爷的意思!”
“王爷不是要我们不要在意他的安危强攻贼人吗?”
“当然不是,孟良他说的很清楚,先取匪首之性命!”
“果然还是夫人懂我!”
“王妃果然英明,末将愚钝!”
“吴将军,咱们快赶回营中吧!不知二皇子情况如何了!”
“王妃放心,营中有随军医师,自会为二皇子诊治!”
“夫人受苦了,回营还有段路途,夫人在我怀中小憩片刻吧!”
回营的路上,孟良硬要与孟欢长同骑一马,将孟欢长牢牢地抱在怀里,生怕这一路上会再有人将她抢走,连日的奔波让孟欢长疲惫不堪,竟顾不上马背颠簸就睡着了。
“王爷,王妃她待您是真的好!末将连年征战,家中妻子只知责备末将顾不得家中老幼未尽丈夫之责,王妃则全然不似寻常女子般娇弱,生死攸关之际竟还能镇定自若勇敢非常智斗贼人救了王爷的性命,将士们都道,得此贤妻实乃王爷之幸呀!”
“吴将军,城内的市集上可有卖甜豆花的?”
“回王爷,当地百姓不喜甜食,应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