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小小姑娘凛凛正心,面对官兵来欺压安良村,如此不畏屠刀前,深得一位大侠敬。正当还姬,眼看一条重如泰山的宝贵命,丧在那孙怀炳的刀身之下的刹那间。一位侠士,年过三十,玉树临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施展轻功,从天而降。一手好剑法,轻易诛尽贼官兵,惩奸除恶斩校尉。
乐得温还姬,对此眉开眼笑,赞口不绝。对那侠士,心存好感,钦佩之心,莫在话下。
那一天,那一日,姓古名世英的大侠,出钱将老村长,买口上好棺木,断首与其尸身接上后,进棺入土。全村的人,纷纷拜祭。还姬和爹娘,也在老人家的寒酸坟墓前,好生叩拜,安慰了老村长家属毕。至于官兵们和那孙怀炳的尸首,由于他们对村民们的来势汹汹,欺压之至,险些屠村,自然令村民们个个对他们咬牙至极,切齿不已。恨不得将他们个个尸体,拿去喂狗。奈何一来,他们常被官府征税,各家各户,生禽极稀。二来则是,如若当真这么做,难免不被官府发现,到时岂有他们安身之地?只得全村上下,大伙齐齐出力,寻一处隐蔽的树木丛林,挖了一个极大的坑,将他们全数的尸身狠狠往下扔在一块,就此悄悄埋之。
安良村各村民,全都对古大侠的仗义勇为,千言万语各言谢。古世英对着当地村民们,尽数回礼罢,当天倒住在温还姬的草屋内,与还姬竟是那样,有说有笑,畅谈甚欢。
次日清晨过后,村外一草地,宽阔之间,杂草满地,花开蜂至,蓝空鸟儿,四面飞翔。一小姑娘,小小樱桃花羞脸,美若天仙,尽带欢笑,手握长剑,嗨嗨不断,清脆之声,甚是动听。于此草地间,不停练剑;她便是温还姬。因昨日对古大侠,缠着要习武。而古世英,见她一来小小年数,侠义之心,极为坚毅。二来便是,她天赋异禀,对武学方面,本就拥有聪慧过人的头脑,切实乃是千年难遇的武学奇才。三来自然是古大侠,对她温还姬可谓一见如故,因此心里,万分乐意的愿教她剑法。而还姬手里的四尺长剑,却正是在此之前,古世英且出安良村外的胡同处,在一家铸刀铸剑的铺子中,花二两银子,买下了铸剑师所打造的一口好剑。专程买回来,送给了这位如今还是,小小女侠温还姬之手。
古世英一边,笔直站立,两手捧着佩剑在胸口,一边心花怒放,看着还姬,好好练剑。当下但见温还姬,反复练完三遍由古大侠所教会的剑法罢,已见她,嫣然而笑,收罢剑势,剑柄对地,剑尖朝天,剑身竖直,粘她自个,小小细腰之身后。玉立亭亭,轻步向着古世英,不急不忙,缓缓走来。
温还姬面带笑容,对着古大侠,好生行礼又跪拜,敬道:“弟子多谢师父,求师父就此收我为徒。”
古世英见她此举,闻她此话,好不突然;连忙一把,将还姬扶着起身,竟是脸带慌张,赶紧说道:“不可,万万不可。还姬,你不可以拜我为师。”
温还姬满脸不解,紧张地问道:“为什么不能收我为徒?难道是我不配做你的徒弟吗?”
古世英左右耳闻,更是脸色,急忙回道:“不,你这么说就严重了,因为正好相反,是我不配当你的师父。所以还姬,你这一跪,我真的是愧不敢当啊。”
温还姬愈是这样,忽闻他嘴,这般回答,满是不解,嚷声问道:“古大侠,你为何这么说?真的让我搞不明白,你说这话,令我十分糊涂啊?”
古世英继续为此,忙着讲道:“因为我的武功,在整个江湖之上,比起众多的武林高手,只怕最多连三流的境界都不曾达到。故此我又怎配为你之师?你应当拜一个,武功远在我之上的人为师,拜一位剑法之深,永远凌驾在我头顶之上的人为师。因为凭还姬你的潜能,凭还姬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正义凛然的胸襟,我这位华山派的继成之人,对你真的是扪心自问,何配为还姬你的师父?至少,得像我师尊,也便是我华山派的开派祖师洛影天,方配做还姬你的师父。可惜的却是,我师尊如今已仙逝,我自然何配为之?”
温还姬听闻此话,轻轻摇头,仰看古大侠,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没事啊。古大侠你的武功在我看来,就已经很高了,只要古大侠你愿意,还姬我甚是求之不得啊。”
古世英还是那样,左右摇头,说道:“不、不,我的武功比起我师尊,相差甚远。比起武林十三大门派当中,就有其中几大门派的掌门人令我的武功,无疑是班门弄斧而已。”
温还姬闻听此话,兴奋不已地问道:“古大侠,请快快对我说说,武林之中那十三大门派,分别是哪些?”
古世英轻轻点头,轻微笑罢,十分耐心地讲道:“ 黄山派、嵩山少林派、华山派、丐帮、金龙帮、青城派、燕山派、静斋派、南天剑门、点苍派、唐门、昆仑派、崆峒派,此乃当今武林中,门下弟子最多,掌门武功至为高强的十三大门派。其余中等帮派,共有五百八十个,除了分别设在如今的这沙陀族的大唐国境之内,又各在其他诸国之处,俱有门派。除此之外,我中原大地,小门小派,共计三千四百八十六个,而这些小门派,多数是些在江湖中,默默无闻,不是依靠走镖维持生计的,就是靠着授艺赚取银两,糊口为生的。”
温还姬听罢,眉开眼笑,兴致勃勃地说道:“哇,江湖之大,比我想象当中,还要大许多呢。”
古世英再又点首,继续笑道:“难以想象之外,更是要大许多,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更比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所以还姬,待你将来长大后,你学成一身高强的武功,练好一身精妙的剑法之后,你自己可以高傲,但万万不能目空一切。明白了吗?还姬。”
温还姬听此教导,对着大侠,连连点头,忙忙应道:“嗯、嗯。古大侠尽管放心,还姬我定当铭记于心。”
古世英仰首笑后,用他手指,轻轻点了,还姬眉心上的美人痣,道:“这就好,还姬,我教你的这套剑法,在你看来十分精妙,可对于整个江湖上来讲,我这剑法倒是中看不中用了。因为就凭我这剑法,对付像孙怀炳这样的角色,就算是十个,自然仍是绰绰有余。可如果遇上武林当中,真正的高手时,这套剑法非但显得平淡无奇,反而是那样的毫无还手之力。这就是我为何自问,不配为还姬你的师父。”
温还姬再是摇头,大声说道:“不!古大侠你别这么说,千万不要这么说。因为在我看来,凭你自仗武艺,肯做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就算你的武功不怎么高,但凭古大侠你是好人,就凭这一点就足够了。”
古世英听闻此言,喜形于色,昂首乐笑,道:“还姬,在我看来,你虽小小年数,还没有长大。可是凭你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就想要仗义行侠,比起那些早已长大,却不断地为非作歹之人,不知要强上多少万倍。”
一位大侠,年过三旬,一名小小女侠,来世莫有九载她,已是相互称赞。果真是那,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此时此地,古大侠和还姬,虽没身带一壶酒,可一位大人与一名小女孩,相谈甚欢,志同道合,没酒亦是有千碗。
温还姬眼下,已不禁仰望古大侠,问他来道:“那么敢问古大侠,你说谁配当我的师父?”
古世英闻听此问,又是一次,抬头大笑罢,应道:“依我来看,当今武林之中,唯一可以当还姬你师父的,除了他以外,再无任何绝顶高手,配做还姬你的师父。”
温还姬听此一言,愈是着急问道:“古大侠,这个人他是谁?你为何认为此人,定可以做我温还姬的师父?”
古世英浅浅一笑,不急不忙地讲道:“此人正是当今武林十三大门派之首,黄山派开派宗师,绰号心剑宗主的百里木百里大侠。他的武功之高,更在我师尊洛影天生前之上,论内功之深厚,犹在少林派的方丈空悲大师之上。如论剑法之深,当今天下,无人可胜,而我的剑法,站在他的面前,什么都不是。正因他被当今江湖正道人士,公认为天下第一高手,黑白两道,无不对他的威名是如雷贯耳,歪魔邪教,闻他之名,甚是望风而逃。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就是名副其实的武林至尊。因此他一手创立的黄山派,凌驾在蒿山少林之上,故而他乃是武林十三大门派之首,的确不为过。”
温还姬听后,惊呀地叫道:“哇,原来是百里前辈,他的确是名震天下,连我们村的人都知道他,可谓是家喻户晓。”
古世英兴致十足,接续说道:“是啊,百里掌门,早在他年少时,他的武艺,他的剑法,便远在我之上。青年时的百里掌门,仗剑行走天涯,遇恶除恶,逢奸不饶,黑白两道,莫敢不从。命丧在他剑下的恶贼歹徒,数不胜数。他的武功,可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他为国为民,为武林兴正教,驱邪道,为我中原万民,谋取清平之世道,多年来奔波劳碌,亦不求回报,切实乃是天下我辈习武之人,最是效访的楷模。”
温还姬喜眉笑目,嗯声连应,持续说道:“是啊,所以他的威名,远播我中原各地,寻常百姓都听过他的大名,更别说是江湖中人了。”
古世英此刻,却突然唉声叹息,言道:“只是后来,黄巢起义,迫使天下大乱,朱温这逆贼,趁着大唐气数渐衰,公然篡夺大唐。朱温后来被他膝下的二皇子朱友珪弑父夺位,时至如今,这所谓复起的大唐,竟不再是属于我们汉人昔日的大唐,而是属于沙陀族的李唐天下。因此二十多年来,这天下的百姓,再次饱受着战乱之苦。”
温还姬听闻至此,杏眼凌睁,冷冷一哼,嚷道:“所以那朱温,后来被他的亲生儿子给杀害,也真是他的报应!”
古世英提及此人,冷声一笑,道:“说起这朱温,在他当年被亲儿弑父夺位前,却做了一件十分荒谬之事。”
温还姬猛闻此事,快言快语地问道:“这种皇帝,什么荒谬的事做不出来?那古大侠说说看,他干了件什么荒唐之事?”
古世英面带轻视,此等蔑视,自是对着昔日的梁太祖,缓缓讲他道:“据说是当年,朱温曾两次夜深人静时,梦中见到一名奇女子,而那名奇女子,武功高得甚是出奇,剑法极其精湛。一次在梦中,是在一个叫什么诛魔洞内,杀死了他朱温。二次梦里,又是这位不知姓甚名谁的奇女子,在他梦里只身一人,闯入他的皇宫内;他皇宫内外所有的禁军加起来,竟然都不是那奇女子的一人一剑之敌。最后那女子,又是一次将他朱温一剑诛之。总之当年之事,据闻朱温第一回所作此梦之后,便令他官中的画师们,将他梦里所描述的这名女子,无论是相貌、穿着打扮等,全都一五一十地在画里,画得是栩栩如生。于是朱温下达旨意,令各州各县,各处乡村之地的官府们,到处贴满告示,并且亲口许下诺言,谁若能寻到这位在梦里一剑杀了他朱温这狗皇帝的这名女子,要将这女子的首级取来,来到他的上阳宫殿朝堂之上,献上此女的项上人头,朱温便定当悬赏此人黄金十万两,赠银两百万,赐良田千亩,再封这人为他大梁的镇国兵马大元帅之职。”
温还姬现下,听闻大侠,说出此事,端的极是,杏眼鄙薄,冷笑面带,嘲讽道:“好个狗皇帝,真是什么样的皇帝,就会做出何等的荒谬之事。他篡唐夺位,活该寝食难安。他梦中所梦见的那位奇女子,两次把他给杀了,杀得好,好可惜他做的只是一个梦。不过我倒是很希望,他朱温做的这梦,梦里所梦到的这位奇女子,要是我就好了。”
古世英耳听还姬,所说之言,欢然立笑;往下讲道:“自从天下纷争,我们的中原大地,再次分裂,除我们脚踏之下的这沙陀族李唐国外,蜀国、吴越国、闽国、南楚国、南汉国、南平国相互自立为国。他们称孤道寡,偏安一方,揭竿而起,各自野心勃勃,只待有朝一日,兵强马壮之时,必再次燃起熊熊战火,力求扫荡诸侯,进而夺取天下。他们这些各自立国为王者,心里只有他们各自的私欲,从无天下百姓。因为万千黎民的性命,于他们眼中,素来则是,命贱如蚁,毫无半点怜悯之心。”
温还姬听完这些,更是使得她的一对小小凤眼,圆圆而睁,恨恨说道:“所以我说,不管是谁得了天下,一个视我们天下百姓的性命如草芥的朝延,最好是给我灭亡。如若不然,就是天理不容!”
古世英照旧一次,抬头哈哈一笑罢,宏亮地说道:“所以我也说,像你这么小的年纪,胆敢有不畏强权之心,不惧世间万恶之胆的你,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像百里掌门这样的绝世高手,配来当你如今这位小女侠的师父。”
温还姬耳听于此,纵声问道:“那古大侠,你说百里前辈,他愿意收我做他的女徒弟吗?”
古世英这回听问,已是让他不禁,心思之下,半晌方道:“我想百里掌门他应当会,只是......”
温还姬听他欲言又止,自然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只是什么?古大侠,你倒是快说啊?”
古世英莫再结巴,坚定地回道:“还姬,待它日有缘你能有幸得见百里掌门之日,我深信百里掌门,定当十分乐意地收你为徒。”
温还姬听到这儿,竟又那等,忍不住问道:“那古大侠,听你适才之言,为何却又欲言又止?这又是为什么?”
古世英依然面带笑容,好生答道:“还姬,莫要想多了。如果连你都不值得百里掌门心甘情愿地收你为徒,那么普天之下,还真让我找不出第二个。之所以刚才,我欲言又止,只不过是因为百里掌门,如今他早已是隐世高人。他的黄山派,但凡他门下弟子,早已让他立下了门规。那就是,但凡拜入黄山门下,不论男女,不管出身,必当终生不得下山,入得红尘之世有半步,不然定然是有违他所立下的门规。”
温还姬闻听此事,越是难以经不住好奇之心,慌忙问道:“这是为什么?百里前辈他为何要这么做?”
古世英依旧不急不慌,渐渐回道:“那是因为百里掌门,他眼见天下,混乱至此,早已令他心里,对世人的自私冷漠,对各方有权有势的诸侯的争霸野心,心生厌恶。虽他心怀匡扶天下正道之心,济世为怀之意,却奈何他虽武功盖世,可他一人一剑,何足救济天下万民?心灰意冷之下,淡出江湖,于自己一手所建立的黄山派中,与世隔绝。这些年来,但凡有人上他黄山,入他黄山派之内,千言万语,求他下山,统一武林各大正派,拯救苍生,竟都被他言辞拒之在门外。就此以后,当今武林,大多门派,又想奉少林方丈空悲大师为我江湖领袖,因为除百里掌门外,便唯有蒿山少林派,德高望重。可奈何少林寺的方丈空悲大师,也是淡看红尘,不愿率领武林正道,背负起救世的宏图大志。所以如今的天下,各方诸侯,不容二虎,只为求得统一中原,江山尽在一人之手一人称帝。我江湖之中,又逢歪魔邪道,四处横行,残害武林。当真是这乱世之中,再多的人命不幸丧生,对老天而言,微不足道。于争权夺利的人而言,根本就没有无辜人命。”
温还姬听罢于此,高声说道:“这就是他百里前辈的不是了,明知我们身处乱世,居然对天下百姓的苦难置之不理,那岂不是空有一身绝世武功?”
古世英听她此话,点首几下,随后仍是,对此不禁叹息道:“唉,这也不能全怪百里掌门,毕竟人生在世,身逢乱世,太多人最想做的,莫过于置身事外。那便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这就是世人的冷漠自私。”
温还姬听清此理, 再又嚷道:“一般人也就罢了,可百里前辈又岂是一般人?既然百里前辈他不是一般的人,怎么可以与凡夫俗子一样,有这样的想法?”
古世英既又点头,突又摇头,讲道:“还姬你听着,再怎么不一般的人都一样,同样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谁无私心?纵然是天上,有神有佛,可神佛尚且有私心,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凡人之躯?人若欲一生一世,真无半点私心,谁能当真能做到?如果真做到了,那么这人还是人吗?还姬,你还太小,不明白这些甚是正常。可当你长大后,你再怎么有侠义之心,你终会有朝一日能明白,侠可为国为民,赴汤蹈火,为仁义、为道德,杀身成仁。但就算能做到这一点,亦也有自己的私心。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又岂能代表这种私心,它没有存在?因此百里掌门,他再何等与众不同,气宇轩昂,他自己也是一个人。是人总会有私心的一面,从古至今,将来以后,皆会一样,不会更改。”
温还姬听尽此话,不觉脸色一变,吵嚷道:“古大侠,原来人长大之后,居然要明白这么多的道理?这又是为什么啊?”
古世英当即见他,平视于她小还姬,反问她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你这么小的年数,竟然有如此侠心之道?是什么让你见到不平的事,明知有性命之危,你仍然敢怒敢言,非管不可?不顾你自己的安危也就罢了,可若是害了你爹娘,你自己又如何自责?”
温还姬此次闻听,大侠所问,已是不知从何说起,只知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我四岁那年,就和村里头比我大几岁的人打架。其因是我见那个大我几年的人,总是喜欢欺负比他还小的人,我看他不顺眼,便和他打了起来。我记得当时,我打掉了他的牙齿,害得我爹娘,赔了人家一些碎银。这些碎银,那可是我爹娘砍了好几年的柴,辛苦赚来所积崭的,就这样赔给了人家,用来去看大夫。当时他的爹娘,对此还不满足,居然闯到我家里来,对我大骂。我一气之下,又将那个喜欢欺负别人家小孩的爹娘,骂得是狗血琳头。可我的爹娘,为了不让我多惹是生非,又当着别人的面,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打了我几巴掌。自那以后,我越是见到不平的事,我就越是要管。至于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我想一定是我出生的那一刻,便从我娘的肚子里带来的吧。”
古世英听后至此,再又一回,大笑道:“说来说去,你也不可能说得清,你自己生来这世上这八年,为什么你自己所喜欢做的事,就是见义勇为。同样你自己也不会明白,你长大以后,为什么要做一名武功盖世,仗剑行走天涯,惩奸除恶的女侠。那让古叔叔我来告诉你吧,我为何也喜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因为我跟还姬你一样,也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喜欢做这些事。其实人来到这世上,当你自己明白自己,因何而活,活着又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我们短暂的人生,从此便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意义了。”
温还姬这下听罢,愈是诧道:“哇,古大侠,我现在才知道,当人长大之后,居然会有如此多的深奥之道。现在我在想,假如我们人,要是能够永远不长大的话,那你说这天下,又会有着怎样的光景呢?”
古世英还是那样,举头欢笑,一时之间,且不言语。温还姬也一样,抬头看着古大侠,盈盈那笑,甚如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