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贵族军队高举勤王旗帜攻击鲁尔加德时,一位反对派随从便连夜出发,拿着一封信件想要召回在沃克斯迈尔的潘迪尔军队。公爵对这位信使的到来满怀质疑,他声称自己是国王特使却又不能出示王室信物,并且敌军在此前对位于侧翼的潘迪尔军团施以偷袭而差一点得逞。
公爵的传令官委婉告知对方,潘迪尔人以国王的名义协助友邦,自然也要以国王的名义和礼节召回他的军队。同时为了谨慎起见,瑞伯丁以警戒补给线为由而将这支军团调往后方。信使在返回途中联系到这支军队,得知消息的人们没有告知利米底亚盟友,便急匆匆往回赶。
但此时的反对派阵营,已经是在山地部队的打击和临阵反水中瓦解。他们刚通过库尔塞隆,一直在身后跟随的王军便将武器对准了他们。同时,一位国王的特使在全副武装的山地部队的保护下,向带队的指挥官宣布原地驻扎的严令。
不等对方回话,这位反对派随从兼军队指挥官,随即就被特使身边的勇士当场击杀,头颅被割下后插在矛尖上示众。为了进一步剪除这些人的羽翼,国王命令这支军队卸甲,随后开始抓捕和处决反对派贵族的随从和奴仆。而其他人则是交出随身的兵甲后,获得国王的通行证而得以返回。
得意的国王打算解除与克加迪娜的婚姻,但阿奎琳告诉她的儿子,身为统治者如果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维持,也就不可能再取信于所有潘迪尔人。在随后的一段时间,塞维斯与他的王后保持互相尊敬的关系,以亲密的姿态出席各种公共活动。不过,他一直不愿与年长很多的配偶同床。
德里曼协助潘迪尔国王肃正王室的权威,但前线的对抗却并未向有助诺尔的方向发展。尽管探马注意到这支松散的敌军,但沃克斯迈尔也采取防备,使他们的偷袭没能得逞。
莫拉尔后悔未听取内廷成员的建议:应该向对方派出密使,输以钱财并告诉他们,只要进行简单的抵抗就可以撤向安全的地带。这样既履行了对沃克斯迈尔的承诺,又不会损害到自身。
急于求胜的领主决定直接发起攻击,被有所防备的沃克斯迈尔击退。瑞伯丁从这场战斗中受到鼓舞,尽管手下将官认为,这是诺尔急于求战的表现,己方应该以底亚尔为依托而予以拖延,并辅之以各种小规模战斗予以试探和牵制,但公爵还是决定向诺尔发起会战。
面对沃克斯迈尔的全线出击,诺尔领主向军队发出战斗和胜利的严令。公爵在随后的一系列对抗中感受到敌手的战斗力,赶紧又将军队撤回到起初的阵位,既不撤退也不发起行动。
无用的对峙使领主最终决定撤军,于是命令部队在原地构筑防御设施,并派称职的指挥官驻守新的边界线。这场大规模对抗也在随后偃旗息鼓,诺尔没能在这场对抗中重创来自斯科洛的军团,而瑞伯丁倒是松下一口气,他对国内民众声称,沃克斯迈尔军队在保卫底亚尔堡的战斗中获得了胜利。
随后的重要事务便是选派称职的文官和武将,以保住沃克斯迈尔在东部的最后利益。然而即便只剩下这一隅之地,金钺大厅却还要掀起又一场利益的争夺。公爵的摇摆不觉使重要的城市在很短的时间里,接连更换了几任邑长,最后甚至波及到规划边界防御的军官。
混乱的情况招致诺尔军队卷土重来。诺尔伯爵决心攻下这座宏伟的城市,将诺德斯家族的标记插在城头以作为征服的象征。
底亚尔经过长久的经营,在威勒姆时代就已经是一座受人欢迎的城市。虽然历经战乱,但新的征服者总能在破败之上建起新城,并且踵事增华使其更加光彩夺目。在城内的伯斯老街生活的市民,家族的历史都可以追溯到古老的时代。
而在起初,这里还只是一个大村落,生活着勤劳而警惕的农夫。为了保护家园和收成,他们用简单的防壁和深沟,将房屋和田庄围在一起。
在威勒姆末期的分裂时代,城市的控制权落在当地的行政官手中。依靠坚固的城防和城市的位置,以及这位官员的权衡之策,不仅使城内市民获得庇护,也让城外的农夫和牧民避免战火的荼毒。
而身为底亚尔行政官的莱比讷斯,也由此获得城内民众的信任,虽然对势力强大的诸侯表示臣服,但他在临终之际,能够将邑长的位置顺利传于自己的儿子,可见他的家族仍然是城市的掌控者。
为了征服这座城市,当时的沃克斯迈尔运用策略,让东部的诸侯陷入互相的猜忌,断绝了底亚尔与外界的联系,使城市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但攻防战还是持续了很长时间,并为此付出很大代价。
最后是沃克斯迈尔军队截住并改变山泉水的流向,使城内的水井日渐枯竭,使人们面临绝水的境地而陷入混乱,才迫使对方放下武器。公爵赦免了守军和市民;不服从的军官则是在城市广场被公开处以绞刑;莱比讷斯的后代用自裁的方式,使得一家老小获得安全。
又经过了几代人的时间,过去的战斗痕迹早已被抹去,并增添新的建筑以装饰城市的面貌。当诺尔军队兵临城下时,底亚尔被高大的围墙所环绕,上面布满各种战斗器械。同时为保证水源的安全,避免受到截断或改向,城墙也被延伸到附近的山丘,并安排军人守卫在这里。
当得知诺尔军队接近的消息时,驻防的军团被混乱的命令所左右。起初的命令是要指挥官带领军队离开防线而与敌手进行正面交战,在剑拔弩张之时却又收到坚守边界的命令。指挥官带领部队勉强撑到夜晚,趁着夜色和难得的平静悄悄撤回。
诺尔经过休整,决定向敌军防线发起正面攻击。底亚尔守军听闻诺尔军队的消息时,匆忙在城墙的周围挖了一道壕沟,认为这样可以防御诺尔军队的攻击,而实际却是让自身陷入消极的防守。
随军的诺尔工匠可以安全的进行各项工作。经过测绘,以及士兵和劳工的日夜工作,诺尔在底亚尔的前方很快筑起一座与迪亚尔城墙具有相同高度的堙台,而后将器械的各种零件搬运到上面,再由工匠们熟练地将零件组装到一起,这一切都在底亚尔守军的观望下快速完成。
这几座重型器械曾在保卫诺尔的战斗中发挥重要作用。而后再将其置于和城墙同等的高度,使其更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这些器械的杀伤力。其他军队则是严密部署在堙台周围,以防驻守敌军发起突袭。
为了得到足够的石头,采石场的石块全部运往前线,先前被摧毁的敌军堡垒废墟被收集起来,这些都是来自采石场的优质建材。领主甚至下令,拆毁后方的几座堡垒,将得到的石块运抵前线。随军的工匠仔细调整,确保石块落在合适的位置。
底亚尔的城墙在敌军的攻击下摇摇欲坠,在顺利填平城外的壕沟后,诺尔军队向城市发起总攻。弓弩手站在移动的木塔上,朝着城墙上的敌军射击,掩护城下的战友,让他们能架起云梯,爬到上面与沃克斯迈尔士兵展开近身厮杀。
在战斗期间,驻守防线的军团并未提供任何协助,反而被一纸命令调往西部的特雷尔,说是与即将到达的援军会合。邑长对后退的军团满怀疑惑和不满,在战斗的间歇打算只身前往军团营地,告诉他们只要能伸出援手,城市就还有防卫的希望。
但邑长的车马刚从城市的西门使出,弃守底亚尔的谣言就开始快速流传。苦战的沃克斯迈尔士兵听说邑长已经离开了城市,打算放弃战斗而丢掉手中的武器,无视军队的纪律和军官的命令。直到军队长官手持刑杖出现在众人面前,才算勉强恢复了军队的秩序。
邑长得到对方答复,他们必须在军营集结整备以发起新的行动,而守军则必须利用城市的防御以牵制敌军。这使无奈而愤怒的邑长发出唾骂。此时的迪亚尔堡战斗已成定局,诺尔军队攻入城市的街道,守军和市民已经乱做一团。
仓皇的沃克斯迈尔士兵为了活命,不惜将武器对着手无寸铁的市民,强迫他们给自己让路。没有撤出的人们只能自认霉运,听凭征服者的审判。入城的诺尔军队严守军令,对城内的民众秋毫无犯,放下武器的士兵和伤员也获得了赦免和优待。
但还是有人打算焚毁城内的粮库,作为他们最后的抵抗和报复。好在火势得以及时控制,没有波及附近的建筑。领主在底亚尔暂停军事行动,派出文官安抚民众的情绪,向迪亚尔城内运去了一批粮食和生活物资,以保证城内居民过上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