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落,气喘,心虚着熬夜,时而反复的不适与恐惧包装着自我证明的不安。笔者如此度过了近来一段时光,思绪极不安宁,又懒惰、逃避、畏怕地投身于一个又一个大概终身不能完结的故事的开头,写下、放弃、绝望地注释着它们,然后被自我厌恶感以及它自我满足的余韵吞没,一次又一次地推倒如若不与人展示则不会诞生任何价值的文辞之墙。此处不存在任何一丝温和与平适,放松与挣脱都不过自我的虚妄与空无。然后它被包装为一个高尚白洁的文学瞬间,被简单和冒名的诗化染上油腻腥秽的堕气。无名而浅陋的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平静地生活在一个文学的瞬间里。
笔者写东西既快且慢。快——故事的第一面貌、描述与情感的吐露都很快;然而缓慢——大气、历史、地貌、民族志以及自我对本我的执着狂妄无知愚蠢的想象及刻画,这些都难以被决定、被说服。些微然持续的不适使笔者更加屈服于迷茫和颤抖,不得不把诠释与说服的心力放在更要紧的事上。而笔者是一个在情感上无法区分呼啸山庄与大正少年少女日记的人,泛滥的文字与经历感性反倒让自己不知晓什么是文学的高峰与指引,为了出版、纪念与生活,人们在写作时总要在所谓严肃文学、有价值诗歌与优秀大众连载和学术作品之间选择其一,笔者认为写作很难,只是这种困难并非在于罗织的技巧、表述与感受自身,而是在笔者自己,四方八道的每一处都有名为人格与目标的疑虑,便困在自茧的“庸常”研究之中,于百端中犹疑着人性及其刻写。
说自己太多,倒是又起了把历史变成自我的狂欲了,只是长病仍在,又逢寒天腊时,还是希望能尽快摆脱各类麻烦,把笔者可能要更一辈子的日记和本来应该几笔就能写完初稿的内容迅速更完。人若不尽力完成自己的目标,则他短暂的生命里又有什么值得把握的事呢?
还请大家多注意呼吸道疾病以及日常锻炼,少熬夜,少陷入自我无意义也无解脱的悲哀与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