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头一提鬼嫂,我这心里的小算盘就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在山洞里我可是想破了脑袋,琢磨着怎么利用鬼嫂的实力,以及不怎么待见梅老头的这一点。
毒女平时话那么多,这次居然一声不吭,肯定是心里有鬼。
再利用无常兄妹和鬼嫂之间的“小矛盾”,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我不就趁机开溜了吗?
没错,我可不想在这坐着等死,蛊毒的事情得找青儿解决。
要是我到了九庙,还没找到青儿,也没有尸珠的话,那我就真成了“死路一条”。
所以我打算先溜为敬,这一路上我可都是瞪大了眼睛,把路线记得清清楚楚,就等着这一刻呢。
我刚才那话,嘿嘿,纯粹是故意的。
鬼嫂那么提防梅老头他们,怎么可能不留下人手。
我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我正合计着,就装模作样地拉住梅老头的手,一脸惊讶地说:“不会吧,她不是走了吗?”
“小凡,她怎么可能放心我们在这里,肯定四周都有人盯着呢!”
“所以刚才的话,别再说了,回山洞去吧!”梅老头脸色沉重,眼神还有点诡异。
行吧,我也不啰嗦了,该干的都干了。
往山洞走的时候,我感觉背后好像有人盯着我。
一回头,毒女那冷冷的声音就飘来了:“小子,别给我耍花招,我的蛊毒,没人解得了。”
“你要是想逃跑,那就是找死!”
我这心里一颤,这毒女是不是会读心术啊?她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啥?
看过去的时候,她侧过身来对着我,我也不敢多话,只是冷笑一声,假装睡觉去了。
过了片刻,山洞里又安静了下来,而我在等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我心里那个急啊!难道刚才我说话的时候,周围其实没人?
我心里那个悔啊!正想着再找个理由出去,外面突然有了动静。
“谁啊!”梅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连忙朝外看,毒女、无常兄妹、四婆都醒了过来。
往山洞外一看,只见一片火光通明。
紧接着,鬼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梅老头,你们想独吞阴子啊?你们跑到山上,是不是找到了阴子,惹了什么人啊?”
声音一落,四婆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缩了缩脖子。
他们几个随即出了山洞,我赶紧也跟了出去。
出了山洞,梅老头脸绿得跟森林似的,嚷嚷道:“鬼嫂啊,这孩子真是我的徒儿,误会大了啦!”
鬼嫂嘿嘿冷笑:“甭跟我来这套,这小子我征用了,我最近正捣鼓一新型鬼把戏,正愁没个试魂的。”
“这小子阴气森森,正好可以炼制鬼术!”
话音未落,山下人潮就像山洪爆发一样冲上山洞。
梅老头想劝阻,可无常兄妹已经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冲出去了。
白无常大喝:“鬼妞儿,别他妈墨迹了!就这些个棒槌,还想拦我们?”
“你这是送货上门,白给我们添点实战经验!”
话音刚落,寒光一闪,山下传来一声鬼哭狼嚎,人群吓得跟滚地葫芦似的乱窜。
我看得目瞪口呆,无常兄妹这是动真格的,一出手就是要人命。
毒女这时抽出根笛子,吹出个旋律,一帮人已经杀到洞口。
一个大汉抡起锄头,照着毒女就砸。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毒女却跟没事人一样,难道她真想挂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洞底下草丛里突然蹦出个玩意儿,锄头当啷一声掉地上,那大汉惨叫一声,身上瞬间爬满毒蛇。
我借着光一看,那大汉跟蛇舞似的,抖着抖着就歇菜了。
周围的人立马作鸟兽散,山林里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蛇!满地都是蛇啊!”
“蜈蚣!天啊,还有蝎子!鬼嫂,救命啊!”……
短短几秒间,这样的惨叫此起彼伏。
我瞅瞅毒女,心想我还跑个屁啊,这女人简直是山林里的蛇蝎女王,我往哪儿跑?
毒女笛声一停,对梅老头和四婆来了句:“脸都撕破了,还等啥?做了她!”
梅老头和四婆二话不说,下山就跟毒蛇玩儿命。
我心说这是要干嘛?
想着呢!毒女又吹响了笛子。
这时,鬼嫂的声音在山间炸响,怒火中烧:“毒女,真当你的蛊毒无敌了?都给我退下,把路给我围死了,看我的!”
这话一落,村民死命地抱头鼠窜。
无常兄妹、四婆和梅老头在林中一站,根本不去追。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前方的迷雾就像个捣蛋鬼一样突然冒出来,毒女的笛声也越吹越起劲,仿佛在开一场摇滚音乐会。
那窸窣声也越来越响,简直就像是在耳边打鼓。
我好奇地探头一瞧,好家伙,差点没吓得我原地起飞。
草丛里不仅蛇儿们在开舞会,地上还有蜈蚣们忙得不亦乐乎。
我心想,这位毒女不会是把整座山的毒蛇和蜈蚣都给请来参加派对了吧?
然后,这些小可爱们突然像接到命令一样冲向迷雾,那声音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强忍住内心的恐惧,睁大眼睛一看,嘿,迷雾里居然有影子在动。
而且,蛇儿和蜈蚣们冲过去后,居然没听到任何惨叫声。
难道说,这位鬼嫂真是蛇蜈蚣的亲密朋友?
我正迷糊着呢,迷雾慢慢散开,露出了一幕震撼人心的景象。
我的妈呀!那是一具具跟泥土亲热的尸体,有的还特别热情地从地里探出头来。
我吓得舌头打结,直接喊出:“这...这是闹哪样啊!”
梅老头也吓得声音都变了:“不好了,这家伙居然会玩控尸术!”
“这山里不知道有多少冤魂,要是全都被召唤出来,累都能把我们累死''!”
“毒女,快带着小凡撤!你的蛇儿和蜈蚣们可不是这些死尸的对手!”
话音刚落,他就一把拉起四婆往旁边狂奔,无常兄妹也紧跟其后。
我转头看向毒女,她也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们俩就像参加障碍赛跑一样往山洞后方冲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蛇儿和蜈蚣,但只要我和毒女一靠近,它们就吓得像见到猫的鼠一样躲开。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一个不小心,直接来了个狗啃泥。
刚想爬起来,就看到一条黑蛇正对着我吐信子,仿佛在说:“嘿,伙计,你刚刚的表演不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