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昨晚他吃了那么多东西,今天体重应该增加的,最不济应该就是体重保持原样,可偏偏今早称出来的体重反而还下降了一些。
不是一点,而是一些。如果只是一点点的话,他也不会那么惊讶了。
想到这儿,许明锐瞬间就怀疑起了自己是不是生什么病了,连假都没请,直接跑向医院去做检查。
一系列检查做下来,能当天拿到的都拿到了不能当天拿到的,过了几天也拿到了。看着检查报告单,并没有什么问题。这就让他更疑惑了。
后面他的体重持续性的在往下掉,原本他就有些微胖,如今现在已经变瘦了,只是脸色十分难看。
因为这段时间,许明锐已经开始频繁的做起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坐在一座桥上看着自己,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但是许明锐根本听不清楚。
不过每当他想要靠近这个女人的时候,就会从梦里醒来,久而久之他的脸色就变得越发的难堪起来。
因为这个梦的缘故,许明锐受不了便去找了一个先生来看,先生说那是情债,让他烧点纸什么的,就能够解决。
许明锐听到这话,便按照先生说的去做了,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那个梦那个女人依然没有消失,还是和原来一样。
许明锐已经很久没去学校了,老师打电话来想要他回去上课,说高三了,就别贪玩了。可他有气无力的应着,说自己生病了,必须要在家里休息。
老师以为他是在找借口,并不同意。许明锐只好和老师开了视频,老师点开视频的那一瞬间也比他吓了一跳,只见许明锐此时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的不正常,怎么看都不像个活人。
老师这才同意让许明锐在家里休息。还叫了一个同学去他家看望他。老师带着一起来看望他的学生是许明锐关系不错的一个男生,这个男生学习成绩不错,便自告奋勇说要留下来和许明锐一起住,不仅能照顾他,还能帮他一起学习。
经过这个男生的父母和老师的同意后,他留了下来。当天晚上这个男生就发现了许明锐晚上在梦游。
最开始这个男生也没当回事,毕竟许明锐梦游走来走去的,也没做什么。
到了后来,他发现,许明锐不仅仅只是梦游走来走去了,嘴里还说着胡话,说什么我欠你的,我马上还。
这个时候男生便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下一秒许明锐就拿起刀想要割腕自杀。
吓得他连忙将刀夺了下来,这才没造成什么意外。只是等许明锐醒了后,听到男生给他讲的这些事,自己却一点意识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梦游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
许明锐顿时觉得慌了,按照先生之前的方法不行,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什么结果,他便又一次找上了那个先生,质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先生听完他说的话以后,便说道:“我能力有限,这件事超出了我的预期,我根本解决不了。我向你推荐一个人,她比我厉害多了。”
而这个人就是安安。今天周末,男生白天回了家,所以如今家里只有许明锐一个人在,所以他才请了我们上门来,帮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先生说的那样,是情债。
因为许明锐根本不认识梦里那个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小,才刚满十八岁,哪儿来的情债可以辜负?
之前他父母还在的时候,管的很严格,他从来都没谈过恋爱,更别说那个梦里的女人看着就比他大很多岁的样子。
听完他说的话,安安又伸出手指掐算了一下,这才说道:“这镜子本就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些镜子里会藏着一些东西。按照我的推算,你身上的这个东西应该是一个煞。”
“那会不会很难处理?”他连忙问道。
安安点头,“对别的人来说是难搞,但对我来说不难。所以这个价格嘛,也不算贵,二十八万八。”
“二十八万八?这么贵!”许明锐瞬间跳了起来,他之前找的那个先生才花了几千块钱而已,这一回竟然要花那么多钱。
“你要想清楚,如果觉得贵的话,可以再去找别人。只是别人虽然便宜,但能不能搞定这个煞还不好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许明锐最终还是肉痛的答应了。毕竟他手上的钱多花出去一分就少一分,如今的他正是坐吃山空的时候。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安安将手摊开,对着许明锐。许明锐拿着手机转账的手都在发抖,“看在我是学生的份儿上,能不能打个折?”
“不能。”安安无情的吐出两个字来,盯着许明锐将钱转了过来后,这才开始动手处理这件事。
李明轩来的时候就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透明人,这个时候却开口了,“你知道那些镜子的来历吗?”
“什么?”许明锐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李明轩说的是密室里的那些镜子,他立马摇头,“我没问,也不知道啊。”
“如果镜子的来源有问题的话,说明那个东西是从镜子里蹦出来,然后再找上你的。”
“没错,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我点头道。
安安翻了翻自己的包,拿出一道黄符来,一下子就贴到了许明锐的脑袋上。许明锐懵了一下,立刻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这是干啥呀?”
安安叫道:“不许动!给我站好了。”随即她又对着李明轩说:“你去买些生糯米来,我有用。”
听到这个话,李明轩立马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我指了指我自己,“那我呢?”
“你就帮我看着他,我回去拿个东西再来。”说着安安背上包就要出门,我冲她喊道:“你要去多久啊?”
安安摆了摆手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晚上才会回来了。”一听这话,许明锐立马双眼一黑,“那我要站多久啊?”
安安转头看向许明锐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那就看我什么时候回来,你就站到什么时候了。”
我将安安送到门口,小声问她:“你是故意的?”安安摇头,“不是,他身上煞气重,我不在的话,让你一个人面对他,我怕你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暂时控制住,不让他动,纯粹就是怕符被他弄掉了。”
嗯,为我好。我很开心,我决定了,坐在那里守着他,让他站军姿一样站一下午。
送走安安后,我一转头就看见了许明锐正偷偷摸摸想要移动位置,我立马上前瞪了他一眼,“没听到咱们安大师说的吗?不能动。”
“姐,我的姐。你行行好,让我坐一会儿吧,这站几个小时我真扛不住。”
许明锐生怕头上的符纸被自己说话的气声给吹飞了出去,刻意控制着小声哀求。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幽怨。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此时才下午三点半,距离天黑还有三个小时呢。可怜的娃,要站这么久。虽然我很同情他,但我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没有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