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后来的每一次去卫生间都会拉着自己的男友一起去。
每天都这么担惊受怕的,还怎么生活呀?于是蛋黄和男友选择了搬家,不住在这栋房子里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与这栋房子的缘分根本就没有断,直到蛋黄和男友结婚生了小孩,最终还是再次回到了这里。
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照顾孩子方便,不得已的情况下。所以蛋黄为了壮胆便将自己的亲妈给叫了过来,住进了原本是婆婆住的那间屋子。
也就是那间有窗户,却全天没有阳光,中间还隔着听见过响亮呼噜声的那间屋子。
可虽然有自己亲妈陪着,但一住进来就没见好过,蛋黄每次一闭眼就噩梦连连,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不是被梦里的鬼怪给吓醒就是被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给惊醒。
在二楼卫生间旁边的那间屋子,自从蛋黄住进来过后,就没见打开过,蛋黄的亲妈也好奇,便问蛋黄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不过蛋黄也不知道。
曾经蛋黄也问过男友,也就是如今的老公,就说:“为什么不将这间屋子打开啊,里面还能放点东西。”
然而蛋黄老公的回答则是钥匙找不到了。可那扇门明明就是刷着红油漆的木头老门,踹一脚就能打开的那种,有没有钥匙都影响不大,可就是从来没见打开过。
蛋黄刚生完孩子的缘故,按照当地的说法产妇运势低不能出门,整月都得待在家里,这又和坐月子又不一样。
有天晚上已经凌晨一两点了,蛋黄亲妈突然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蛋黄还有些诧异,这明明都在一层楼里,走过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呢?
恰好蛋黄在给孩子喂奶还没有睡,便接起电话说了这么一句就挂了。紧接着微信又发来消息,叫蛋黄赶紧过去。
不知原因的她给孩子喂完奶就走进了自己亲妈的房间里。进门后蛋黄的亲妈就开始和蛋黄聊天,可说了半天那些话题,都不太正常。
这便引起了蛋黄的警觉,便直接问道:“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没有,没事。你想多了。”蛋黄的亲妈连忙摆手摇头,就是一句都不肯说。
最后还是蛋黄将她拉到了自己屋内她才肯说。当时蛋黄的老公睡的跟死猪一样,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丈母娘进屋的动静,所以蛋黄母女两小声说话,除了她们没人会听见。
蛋黄的亲妈小声对她说道:“闺女啊,我跟你讲,就刚才我住的那个房间,那个窗户,不是对着大马路吗?我听见有人在哀嚎,老幽怨了。”
蛋黄想问是不是野猫什么的,谁知她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不是野猫啥的,我这岁数了,还能分辨不出来是人还是猫?那声音把我吵醒之后啊,我本来听着这声儿还挺远的,可越听那声音就越近。那感觉就跟贴着楼下墙根在那儿哀嚎。”
本来蛋黄就有一些睡意的,可一听这话顿时便没了睡意。这下两个人都不困了,只累了就靠在椅子上歇一会儿,而蛋黄的老妈再也没敢回去。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不,还没完。蛋黄开始做梦梦见一个穿蓝色衣服的男人就那么一直跟在她身后。只要蛋黄一回头,那个男人就会躲开。
并且让她心惊胆战的是,在另外一个地方,还不是在自己家里,她又看到了那个蓝色纸人了。
一住进这栋房子里,蛋黄的运势总是好不起来,开的饭店原本生意很好的,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那种,可忽然间生意就不好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就是没人进来吃饭,就这样饭店只能倒闭。
直到后来,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公也出轨了,蛋黄也离了婚。就连谈的客户,明明都马上要谈成了,总会莫名其妙就黄了。
而且孩子也时常受到惊吓,不得不说直到现在蛋黄都没好起来。
安安听完我讲的这些,此刻的她的情绪确实没被陷入到了刚才的那件事上,转而和我分析起了这个蓝色纸人的问题。
她说:“纸人通常是有三种用途,第一种就是烧给死人用的,就像是什么金童玉女之类的。第二种就是被人弄来当替身的,就比如出了什么事,就可以用纸人来替代。而第三种就是被人为操控,用来害人的邪术。”
其实我不知道这个纸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因为风水问题导致的山里一些邪魅精怪被吸引了过来,还是说是有人故意操纵纸人来害人。
不过,我有另外一种猜测,那就是某个鬼可能看上了蛋黄这个人。但这个答案被安安直接否决了,她说风水和有人故意操纵纸人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被某个鬼看上了,这明显不可能。
因为被鬼看中那是阴桃花,是一定会将人带走的,而且不会超过很长时间。
不过安安更觉得这是两者都有,毕竟谁家房子会修建的那么没有采光啊。
坡上建房,还不透光,就如同墓碑搭坟。风水肯定有问题,加上被人为操纵的纸人再来害人,也难怪她一直走背运。
可以说蛋黄的老公相对的影响比较小,最大影响的还得是她本人,安安问我知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我连忙摇头。
我说:“这也就我一听来的,她也没提过生辰八字有问题啊。”安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既然这样的话,我说的那种情况十有八九就是了。”
我拿起啤酒罐和安安碰了一下,又继续道:“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安安轻笑一声,喝了一口酒后道:“你就知道拿这些来转移我的注意力,行吧,看在你这么卖力讲故事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我刚刚为什么情绪不好。”
我也喝了一口酒,看着啤酒罐里还有一大半的啤酒,轻轻摇晃着说道:“你不就是觉得作恶的人,如果没有得到报应,那便是对正义的亵渎。但如果见到鬼害人,可你也不愿意放过,于是进退两难罢了。”
安安又灌了一大口酒,听到我的话,斜着眼看着我道:“就你知道的多。”
“好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那一鞭子手下留情了,既让他们报了仇,你也做到了你自己该做的,无愧于心。”
我们聊了一些,便手中的啤酒喝干净后,才又回到了李明轩的住处,此刻的李明轩正撅着屁股在给他养的两只猫铲屎。
“铲屎官啊铲屎官,自从养了猫后,我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铲屎官。天天不是在给大咪收拾,就是在给小咪收拾。”
他嘴里嘟囔着,看似有些不满,可我觉得他是乐在其中。“我再住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你可得去看看安安到底给我帮我重新选了些什么家具回来。”我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李明轩头也不回的说道:“行,等两天就等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