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我不知道我睡了有多久,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又是大亮。
因为精神力使用有些过量,所以,头仍然有些昏沉。
我揉了揉太阳穴,掏出烟点燃了一根。
一口烟下去,头疼稍减,人也舒服了些。
抽完一根烟,将烟蒂字烟灰缸内摁灭,便开门走了出去。
见我出门,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女孩眼睛一亮,伸手将手里的洗漱用品递给了我,有些娇羞的说道:“大师,请您洗漱,夫人和公主在宴会厅等您。”
我接过洗漱用品道了声谢,转头便去洗漱了。
洗漱过后,我由侍女带领着来到了宴会厅。
所谓的宴会厅,也不过是那时我们医治族长的那间屋子。
现在的这间屋子可不再是空空荡荡的了,而是特意装饰过,不仅摆放了很多的奇珍异草,还挂了很多的小灯笼。
一张长方形桌子,淡蓝典雅的桌布,上面放满了珍馐美食,鎏金烛台放在美食中间,上面插满了白色雕花蜡烛。
此时,妇人,啊,也就是族长夫人、阿离、盾山,以及我们家这帮人都在那里站着等我。
我看着他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啊,久等了,我……我醒的有些晚。”
族长夫人十分热情的快走几步,过来说道:“不晚不晚,恢复的怎么样?”
我点点头:“还好,没事了。”
族长夫人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饿了吧,来来来,落座吧。”
我看着族长夫人此时的神态,心里的一颗石头算是落了地,看着这个族长,算是救过来了。
我们一帮人落了座,侍女依次为我们斟满了酒。
组长夫人起身举杯说道:“这次多亏各位师父施以援手,我们族长才能够脱离险境。玉茗在这里谢过各位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便十分豪爽的一饮而尽。
我们纷纷附和几句,便也举杯饮下。
此酒一入口,发现只有微微的辛辣,其余的竟然如饮桃花一般的清香甘甜,十分好喝。
一杯酒下肚,族长夫人张罗大家吃菜。
我一拿起筷子发现,满桌子的菜全部都是素的,虽然颜色看起来不错,但是真的是一点点的荤腥都没有。
但是没办法,这里都是兔子,也理解。
我夹了一片像是芦笋一样的菜放入口中,只觉得鲜甜脆嫩,甚是可口,不觉有些惊喜。
于是,我便连连尝了几个菜,觉得每个菜竟然都让人十分惊喜。
看我惊喜的表情,族长夫人说道:“我们玉兔族忌食荤腥,所以对于素食的要求自然高些,这些都是我们玉兔族近万年来精心培育的菜品,外面可是吃不到的。既然大师喜欢,就多用些。”
我练练点头:“虽是素食,却是比外面人间吃食强上许多,今日能够得以品尝,是我等的幸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也喝得微醺。
原本我有伤在身不能喝酒,可是,他们的酒却是十分清淡,并不伤身。
趁着大家都高兴的时候,盾山举杯起了身,想要说什么,但是一时却呐呐不知怎么开口。
我知道他为难,便也举起杯,起身说道:“盾山大哥,你什么都不必说了,这事包在兄弟我身上。”
盾山听了我的话,明显松了一口气,感激的与我一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吃过了饭,我再次回到了房间里,开始疗伤。
这次疗伤我竟然感觉身体恢复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一股股的清流从我腹中散向四肢百骸,帮助着我的灵力修复身体。
我有些惊喜,知道这回玉兔族拿来招待我们的,一定都不是凡品,这让我不禁对这个种族产生了一丝的好感。
日头西垂,我从疗伤状态中苏醒,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六成左右。
出了门,发现阿离正在带着我们家这些人参观院子,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胜在构思精巧,倒别有一番风味。
见我出来,阿离与我打着招呼,叫我过去。
当我一路走过去,看着这院中景色,也不自觉的在心里暗暗称赞。
陈图图见我过来,说道:“休息好了?”
我从唐钧手里随手拿了些鱼食,一边喂着池中肥硕的锦鲤一边说道:“嗯,好的差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陈图图说道:“我们都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你了。那边的族长,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我将手里的鱼食全部扔进池塘里,引得所有锦鲤“扑啦啦”的争抢:“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因为妖族有个规定,军队非必要不可进入他族领地,所谓玉兔族自卫队将我们送到熊族大门的时候,便给我们行了礼就回去了。
此时,我们仍旧是站在一个街头,街头身后,是一个用兽骨搭建而成的门楼,楼上牌匾刀刻斧凿的写了几个大字“黑风岭”。
我怀疑我进了土匪窝了。
大街之上,到处都是身高两米开外的巨人,他们皮肤黝黑,打着赤膊,肌肉如虬龙般彰显着爆炸一般的力量。腰间系着一张兽皮算是衣服,双脚上也什么都没穿,两个船一般的大脚落在青石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而他们的女人,身高也会足足有一米八以上,相比于男人,她们的穿着也没有保守到哪里去,只不过是上身多了一块兽皮围胸。
她们身段婀娜却又健美,皮肤虽然黝黑却是十分健康。
那些人一察觉我们来了,全部都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我们,我只觉自己是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被一帮黑熊盯上了。
盾山拍了拍我肩膀,走在了前面。
他们一见盾山,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转头各忙各的,再也不看我们一眼。
我????
这就完了?
大街之上,和玉兔族一样叫卖不绝,唯一不同的就是味道,这里到处充斥着一股肉香,闻多了就香的发腻。
大街上,也没有那么多琳琅满目的店铺,一望下去,基本都是一些售卖肉食、兽皮和铁器的铺子,唯一有些不同的是,其中穿插了一些售卖馒头包子的,这算是我能看到的,最素的食物了。
这里没有正儿八经的饭店,说是铺子,也不过是几根弯弯曲曲的树枝戳在地上,然后上面铺上一层遮光的黑布,这算是搭成了一个棚子。棚子之下,再不架着一口两米多长的大黑锅,再不就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炭火。
里面或炖或烤着一个我看不出来的动物。
桌椅?是没有的。
食客们再不端着大碗,再不用手捧着,席地而坐,吃的“呼呼啦啦”满嘴流油,神色有着说不出的满足畅快。
我看着他们吃的香,我竟然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说实话,这几天吃的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看他们吃的这么香,我也想尝尝。
盾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到了一个摊位前,从炙烤着的动物身上上去就卸下了一条腿,往我面前一递:“来,尝尝,上好的羊肉。”
我的嘴角抽了抽:“额……这……”
盾山又从腰间摸出极快晶石,往摊位上一扔:“给了钱了,吃吧!”
我:“……”
诶,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