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为了尤大哥伤心之际,下一瞬,这没了脑袋的尤奉忠竟突然坐了起来,惊得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尤大哥……你……”我说道。
尤奉忠伸手往自己的脑袋上摸了摸,随后愣了一下。
但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见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往他身上一拉,将我一下子拽得趴在了他的身上。
与此同时,我就感觉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冷风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我一抬头,就见一个魔爪带着一个妖冶的血红色拖尾从我的头上飞了过去。如果不是尤奉忠拉了我这么一下,这个魔爪一定会抓碎我的脑袋。
“没想到,被我抓碎了脑袋都不死。不错,不错。你让我开始感兴趣了,小僵尸。等我收拾完这几个杂碎,我就把你抓回去,当我的爱宠。”李长立横空而立,邪笑着说道。
“哼,妖孽!天下正道面前岂容你放肆!看招!”就在这时,一直在和九首龙蛟战斗的封修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拂尘一扫,便对着李长立攻了过去。
就见封修的拂尘不断劈扫抽镗,一根根原本细软的束毛更是在灌入灵力之后,竟如同根根金属细丝一般坚硬无比,所过之处不断传来破风之声。
我看着半空中两个人打得你来我往,一时间竟然难分上下。
“小哥,没想到这封修修为这么高,竟然能够和这个怪物交手而不落下风。”
陈图图说道:“茅山派能够发展至今,其底蕴不是咱们清霄派能够比的了的。尤大哥,你怎么样?”
尤奉忠从地上站起身,就见他断裂的脖子上冒出一股灰色的死气,不多时凝结成了一个头的形状,乍看之下竟然和他原本的头一模一样,不过这只是死气构成的,并不凝实。
尤奉忠张了张嘴说道:“我没事,等我再修炼一阵,头就会恢复了,这个怪物可真难对付。”
此时,就连尤奉忠的声音都显得十分缥缈不定。
看到他这个样子,虽然明白没有大碍,但我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我伸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既然这边有封修盯着,咱们去帮那些人吧。看来那个蛇怪也不是好对付的。”尤奉忠一边说着,一边提着他的鬼环刀朝着蛇怪的那边走了过去。
见此情形,我们几个也奔向了九首蛇蛟。
这边的情形也并不乐观,只见那个九首蛇蛟的头已经全部露出,高高昂起,正与那些玄门中的人打得难解难分。
等我们跑过去细看,就见那蛇头每一个都有着自己的特征,有的眼睛是红色的,微微一动,那眼睛便如同激光枪一般射出一束激光来,激光所过之处,连石头都会被洞穿;有的长着一尺多长的獠牙,上面紫芒闪动,一张嘴便腥臭无比。还有的信子耷拉在嘴边,足足有两三米长,不停的蠕动着,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它的信子竟然是一条没有眼睛的小蛇,那小蛇如同眼镜蛇一般挺立着脖子,微微摇动间似乎正在寻找着猎物……
这九个蛇头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神态各异,隐隐间还透漏着一种常年身居高位的尊贵感。
“我滴个乖乖,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地狱恶兽?怎么长得……还挺好看的?”唐钧抬着头看着九首龙蛟感叹道。
我一边画着灵符一边说道:“嗯,但是看起来,也更加的危险,你小心点。”
说完,我判官笔一动,再一次的给那些人身上套上了一层加强版的防护罩。
那些人一看自己身上再一次的亮起了防护罩,眼中皆是一亮,纷纷说道:“林掌门,雪中送炭啊,多谢了!”
我对着他们点了个头,算是答应了。
接着,我就感觉大地一阵震颤,那九首龙蛟的身体,也终于彻底的露了出来。
我一看这如同小山一般的身体,不由得啧啧称奇。
果然如他们所说,这个九首龙蛟长得果然很像相柳,它的身体,还真就是一条水缸粗细的巨大蟒蛇。
其上,青色的鳞片在夜光下熠熠生光,无端的贵气逼人,分外好看。
看着这条蛇,我不禁有些眼馋。
心里暗暗想道:“这如果是我养的异兽该多好,它该给我一个多大的助力?”
可是,这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
给所有人都套上一层防护罩之后,所有人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不少。
当九首龙蛟红色眼睛的头看向我们的时候,眼中杀意极盛,眨眼之间,我就见两道血红色的闪电奔着陈图图就打了过来。
速度之快,一闪即逝,就算是陈图图都没有反应过来。
接着就听“咔嚓”一声,那两道闪电便落在了我的防护罩上,直接将防护罩打得有了裂痕。
见一击没有击破陈图图的防护罩,那个蛇头高高的昂了起来,吐了吐信子,犹如男中音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清霄派的符箓,果然有点意思。”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惊:“地狱恶兽竟然是有灵智的。”
“三哥,他们的灵力好纯净啊,吃了他们,咱们的修为一定会大涨的。”那个长着两个毒牙的蛇头操着一口略微尖细的女音说道。
“五妹说的是,这样纯净的灵力还真是少见。看来,今日咱们有口福了。”那个信子如同小蛇一般的蛇头说道。
我看了看这几个蛇头,想道:“看来,这几个蛇头虽然用的是同一个身体,但是却有着各自的神智。”
听了这几个蛇头的话,那边被封修纠缠着的李长立有些气急败坏的喊道:“你们别跟他们废话了,快快杀光他们,真是一群难缠的臭虫!”
听了李长立的话,最初吐液体的那个蛇头重重的哼了一声,粗声粗气的说道:“老鬼,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李长立听了这句话,语气就是一窒,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再一次与封修缠斗在了一起。
蛇头见李长立没有反驳,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对着我们大嘴一张,刚才那微微发酸的液体便如同高压水枪一般,对着我们就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