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贩假货恶霸遭报 投红药佳人迷情
书名:荒唐记 作者:汐 本章字数:12860字 发布时间:2024-01-04


话说这日大雪退散,万里无云,天气和谐,已到立春。柳天生在医院熬了几日医生才允他出院,临走前还千万嘱咐:“你以后注意饮食,刺激食物都应少吃。”天生心中只想快点出去,连连点头。医院院长知柳天生出院,也来问候。一时间连那主任都来不少,各路人马堆着病房满满当当,七嘴八舌都来问候。院长问道:“柳总可好些?负责医生是谁?”那负责医生刚要说话,被旁边地中海主任抢道:“院长是我。柳总可以出院证明已经无大碍,这几日不单是治疗,连用药陪护都是顶级。何况我看柳总脸色红润,已是痊愈。”院长点头称赞。可是天生听着就想起这几日在医院,无论是饮食还是起居都被照顾的极好,连去厕所都有人搀扶,而自己早在入院的第一天以是恢复的差不多,可医生总不允他出院,心中就挂念起费用来,支支吾吾打断道:“那个院长,这个治疗费住院费是多少……”院长起先愣了下,忽而大笑道:“这柳总就是幽默。”旁边主任们都跟着笑起来。又问上几句,忽道:“我看时间不早了,接柳总的人可是来了?”天生怪道:“接我的人?没有,我是自己回去的。”院长听到,脸色顿沉,转身对地中海主任道:“怎么回事!你们没有通知人来接?怎么做事的。”主任连忙把负责医生推到前来,道:“小昊,你怎么回事?我就去坐诊一天你就出这样的事,病人出院哪有不通知家属的?你刚过实习期就是这样的表现,怎么对的起我对你的照顾?要不是平时看你乖,我会推荐你?你太让我失望了。”又对院长道:“院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天生连忙道:“不怪他不怪他……”院长打断道:“委屈柳总了,这样我安排车送你回去。”天生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院长道:“柳总莫不是还生气?”利眼撇向负责医生,吓得他把头直往下低不敢看。天生摇头道:“没有没有,我绝无此意,昊医生他对我很好。”院长笑道:“既然这样还请柳总赏脸,将来还得靠您在梅总那边多美言几句。”一面让人去把车叫来。天生怕他们又责怪昊医生只能答应。

须臾有人回来报告车辆准备妥当,院长与主任们把柳天生送至楼下。司机早已西装整齐,在旁等候,是辆加长豪华轿车,两旁各有围观着被红线阻拦在外。院长亲自前去拉开车门,道:“请柳总回去多替我们在梅总面前美言几句。”柳天生听他多次提起梅总,想道:“应是梅小姐和他们说了什么,真是让人不习惯。不过我要是拒绝他或者怎样就怕他们会对昊医生不利。”思来想去一面胡乱答应下来就要接过行李摆上车。司机见状抢上前去接,说道:“柳总这点小事哪能劳烦您。”说着就把行李抬上后备箱。院长也因柳天生答应他,眉挂喜色,示意人来把各样礼品搬上车去。柳天生见里面除果篮,尽是些人参、鹿茸等稀世珍品,赶忙劝道:“院长这些就免了,我这住院费用什么都还没缴纳,劳烦你让人送我不说,还搭上这许多礼品。”院长听着以为天生心中还对他们不满,急道:“都是小小敬意,这里面的东西还没梅总平日对我们的照顾多。还请柳总见谅。”天生见他不听,望着近乎快要填满的后车箱,一时急道:“你们梅总可不喜欢这样,要是给她知道,我保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本以为不听,谁知唬的院长脸色顿白,让人赶忙把东西撤下,双手握着天生手,低声道:“都怪我一时疏忽,忘了此事,还请柳总不要在梅总面前提及此事。”天生见他转变的快,心中觉得甚是好笑,强行憋住,说道:“你知道最好。”又见礼品已经撤下,怕院长反悔,收回双手,上车道:“这样,我先走了,院长也请回吧。”那院长亲自来给天生关门,一面弯腰道:“柳总可千万记得,多替我们美言几句。”天生连连点头,示意司机出发。

闲话不题,且说柳天生让司机把他送回书店门前,请司机卸下行李。司机道:“柳总这是……”天生道:“我有朋友要在这边见面,你先回去吧。”原来这司机因院长有交代任务让他探明柳天生住址,此时任务还未完成怎么能回,急道:“我还是在这里等柳总吧。”柳天生笑着说没事,一面下车去取行李,见后箱还未开,向刚下车的司机笑道:“大哥,你忘记开后备箱了,麻烦开一下。”司机自然是知道,可哪里敢动,支支吾吾低头站立在车门前。天生感到奇怪,还未等他说话只听远处有人唤他姓名。探身去看,却见是王 丹阮,挥手道:“王姐,好久不见。”丹阮笑着来到跟前,看着天生满面红光道:“恢复的不错嘛,怎么出院也不说声,我好去接你。幸亏是遇上了不然又白跑一趟。”天生拜道:“怎么敢麻烦王姐,上次多亏了你让人把我送医院,我还不知道怎么谢你呢。王姐说白跑一趟,是找我有什么事吗?”王 丹阮要接下去,却觉身后不舒服,见司机低头竖眼,低声与天生道:“这司机是怎么回事?”天生遂把刚才医院之事端出,丹阮听后捂嘴笑道:“问题不大,看我的。”说完见她向司机走去。司机忙把余光收回,问安道:“新年快乐,有什么事吗?”。丹阮从包中掏出封红包来,道:“你辛苦了先回去吧?”司机先是推辞道:“院长让我把柳总送到家。”丹阮道:“打一份工你何必那么勤奋,你就是说送到了梅楚国家。他还会跟踪你不成?你工作也辛苦,这是一点小费。”司机想道:“也是,一个月这点钱,玩命呢。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如收了红包去喝点小酒听听戏,回去要是问起就随便说说。”又见王 丹阮把硕大红包不停摇晃,听声音就觉分量不少,忙双手接过拜道:“谢老总谢老总,祝老总生意兴隆,新的一年财源滚滚。”打开后备箱取下行李搬到天生身旁,又对他拜了几拜,复回到丹阮这边拜辞后开车驶去。

正是: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神仙也难当。

 

柳天生顾不得行李,来丹阮声旁道:“这…王姐你刚才给了多少啊,我还给你。”丹阮见路上车多把他拉回书店门前道:“没多少没多少,多个人也碍事。”柳天生道:“你这一个月工资也不多吧。”一面就去翻袋取钱。丹阮笑着阻止道:“你要换钱那也是给若馨,你给我有什么用?你看看你住院都是她付的钱,再看你这箱衣服也是她叫人买给你吧?”本事是几句玩笑,那想倒提醒柳天生,只见他愣在旁想到:“对了,我还要还钱给梅小姐,我都不知欠她多少钱与人情。可现在又没了工作可怎么办才好。”痴痴的就把心话从嘴边漏出,惹得丹阮在旁抱腹大笑。丹阮见还在发呆,伸手去拍他肩膀,笑道:“喂喂别发呆,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还钱’怎样。”天生肩膀往下一沉,醒来忙道:“不用麻烦王姐,我在这书店有兼职呢。”丹阮笑道:“你骗我呢?这书店早关门了。我为了找你可是来了几回,要不是若馨不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我才懒得来,里面灰尘那么多。”天生听到此话想到此前老板们说初五后不再开业,本以为是玩笑不料成真,忙去摸钥匙却怎么也找不着。丹阮见状,一手推开书店门道:“这门都没锁,你找什么?我不是说了里面灰尘多,要是锁了我怎么进去。你怎么出院后呆呆的。”说时一直在捂嘴偷笑。天生羞红双脸假装不知探身就往店内走去,丹阮因嫌弃灰尘站在店前不进。

天生走入店内见里面还余留微微灯光,周围书架早已搬空,只留空荡荡一片。越往深处天生越感空气浑浊,咳嗽后抬头见到方桌一张,上面摆衣物行李与书信一份。天生知这些物件是自己的,而那信封也写道“柳天生启。”天生拾起信封打开,见里面有沓钱与信纸。

取出信纸接着微微若光看道:

后辈:

   信封里面的钱是你没拿的工钱与奖金。你是好人,祈祷你以后不要为金钱发愁而改变赤子之心。这个社会远比我们想象的浑浊,贪色欲种种无时无刻都在腐蚀人心。可要是因为这样而不去追求善,不去锻炼自己已然蒙蔽之心,才是对人自己最大的恶。

需记住天地有轮回,善恶总有报。

                                               我们已经离开,勿念

 

柳天生看完默默把信收回,抹去泪水,收拾好桌上行李往外走去。

店外,王 丹阮呵着热气搓手,见天生出来,笑道:“怎样,是不是都走了?我没……”她因平时都在前台接待所以对人脸色极为敏感,见天生板着脸察出其中不悦,叹气道:“害,没事。人生总有新的历程,你也不要害怕找不到工作,若馨说了你出来后就去她公司做。我说你可别推,要她开金口可不容易。又多少亲戚朋友想把孩子送她家公司都被拒绝了。也别推困难,新环境难适应你也要适应,这可是难的机会。”天生见丹阮还在整顿心情,脸上挂笑,问道:“这怎么好意思……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问,王姐和梅小姐怎么会认识?”丹阮怪道:“丹丘没和你说过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天生联想其中关系,惊道:“王姐你不会真的是丹丘的姐姐吧?要是这样解释你们认识也都不奇怪了。”丹阮笑道:“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才想明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刚才说的话才是重点。”说着掏出一封信来道:“这是介绍信。”天生道:“王姐,梅小姐的心意我领了,可我实在是不敢当,加上我还欠她许多钱,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欠多少人情。”丹阮笑道:“现在这个环境你怎么找的到工作?这些日子市面上的进口假货越来越多,政府正在彻查这个行业,你还能找到一样的不成?以你的学历最多只能打打零工,你还说还钱,做哪些工作你如何进步如何赚钱?赚不到钱又怎么还钱?你以前还和我说过你家里的事吧,你不求进步难道也不替家里着想?这个社会就是人情社会,人情是会欠的,可不能因为欠就逃避它是不是?只要你行的正,又怕它做什么。”一面把信塞入天生手中,又道:“今天刚好立春,你就当重新开始。丹丘知道也会开心。”这北方虽是立春可也是严寒天气,呼呼冷风刮的脸面冻红。天生见丹阮不断搓着手与他说教,心中是十分感动,手中握着介绍信,还未说上什么,丹阮再道:“冷死了冷死了。哎不是,柳天生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你就让一个女生在大冷天里吹着冷风给你说教。你这样可不行,要不是王姐给你介绍介绍。”说的天生面红耳赤,忙道:“抱歉抱歉,这快中午了,这附近有家涮羊肉听说不错,我请王姐你吃。”丹阮笑道:“你吃没吃过就说好吃,最近假肉也多。我和你说我可挑剔了,要是不好吃我可不买账。”丹丘一面收拾行李,一面道:“这…应该好吃吧?好像是啥老字号。话说王姐丹丘最近怎样,出差回来没有。”把行李背上,双手各拖着两箱,四周看了回,说道:“往西边走段路就到了。”丹阮捂着嘴偷笑道:“那你先说你有没有想丹丘?”天生果断道:“想啊,他是我在这里第一个好朋友。”丹阮见他拿的行李多少向前伸手要帮忙,笑道:“我帮你拿个箱子吧。那等下我带你去入职,过后去找丹丘。只是你别和她说你住院之事,免得闹事。”天生把箱子微微拎起,做出吃力模样示意物件重,笑道:“这个自然。边走边说,这里冷的狠。”丹阮见他不给伸手去夺,两手相遇时一把扇开,取过行李箱道:“你小看你王姐,怎么说我也是女中豪杰。”拖着就往前走去,果然是巨重无比,心中骂道:“等下我不得把你吃破产。”天生赶忙追上,二人一面聊天一面往饭店走去。不在话下。

 

且说柳天生入职后只被分配为普通文员,每日朝九晚五,平平淡淡。住宿在集团园区内,上班路程不过百来步,可每日仍然是第一个到达工位,把那简单繁杂工作完成的干净漂亮,因而常受马经理表扬。那马经理一年三百六五日都是西装结领,上梳油头,下穿皮鞋,嘴挂微笑,年纪四十上下却保养的白头粉面。遇见领导立正弯腰招呼,全然是西方绅士姿态,常受女领导喜爱。在天生入职前马经理就对他十分喜爱,在把长命锁交还柳天生后更是热情拥抱在一处。入职后马经理常常说道:“你们这些老员工要向他学习,要有年轻人的活力。”在天生取得点成绩后更是常常给他礼品奖金,更与员工们说道:“这世界上如果有聪明人,那一定是柳天生。你们看他才来几个月就把业务做得熟练,不但拿到最高工资而且还虚心向学。你们常常说自己工资不过多,可你们看看别人早上第一个到晚上最后一个走。我看不日就会高升。”日常这样说的柳天生面红耳赤。本来办公室对天生不满之人也放下芥蒂,空闲时还常请他出去吃饭喝酒。天生不好拒绝几个月下来竟然吃的发胖,惹得王 丹丘每每见他都会指着那即将凸起的啤酒肚笑得死去活来,死活要他去健身。柳天生因要还钱哪里肯依,可自从他入职以来就再没见过梅若馨,存下钱常要丹丘带给梅若馨,可钱都会隔日打回卡内,只能无奈。

 

白驹过隙,光阴如箭,柳天生已是入职一年半,这日他和姐姐柳绮罗通完电话,从她口中得知她房子已经买下来正在装修不日便可入伙之类消息。挂断电话是满心欢喜,把手机放回口袋中,哼着小曲就往办公室走回去。刚踏入门,只听‘嘣嘣’数声,无数彩带从天而降,紧接着同事们从暗处腾出,更有推着双层蛋糕者冲来,齐叫道:“入职一年半纪念日快乐!”女同事们更是换上舞裙,迎着爵士,伸手邀请柳天生跳舞。柳天生慌的一一拒绝,说道:“怎么回事?不是才过完一周年纪念日吗?”马经理身穿黑色燕尾西装,手捧大束红玫瑰过来,先是鞠躬把花束递与天生,后见他害羞不接,让人代为接过,取下其中一支插在柳天生领口道:“哦,天生你可别这样说,你是我们的优秀员工,当然得纪念。”那些女同事皆是浓妆艳抹,或有贴上,或有拉扯,或有递酒,皆是热情洋溢。天生连连后退道:“经理我们部门预算本来就低,还是要把钱花在正途上好。”经理听闻此话感动的流下热泪道:“鼓掌!鼓掌!柳先生不但才华出众,而且德比孔孟,真乃当代圣人!”哗啦啦就是一片响声,内中有人抹泪道:“这社会真的缺德缺义,要是人人都像柳先生一样哪里会有悲剧。”其中女同事道:“就是,你看上一年那个金寿寺,被查封后我们才知原来是坑蒙拐骗的邪教。亏我还去过,正是脏了我。假如他们方丈主持有柳先生一半,会落得被监禁的下场?还有那中心国际,亏我买过他那么多东西,原来都是假货来的多,倒闭了最好!”

办公室内各人正说着,忽听门外传来阵阵小提琴声把室内音乐都给盖过。有同事跳舞正到浓时被打乱节奏踩在舞伴脚上,疼得各自分开。有人扒开百叶窗往外看去,叫道:“你们快过来看!那曾警官又来了,这次阵仗比以前都大!”顿时勾起众人兴趣,纷纷丢下,挤到窗口偷看。走廊上乐手众多,齐奏《爱的礼赞》,好不浪漫。内中有一人身穿白色西装,手捧白玫瑰花束,春风得意,意气风发,面如冠玉,貌若潘安,引的旁观人自惭形愧,神魂颠倒。不断有人吵闹着:“曹警官看看我!我要嫁给你。”曹警官皆是含笑回礼。马经理见闻道:“这曹警官真是用心,每次来都是如此大阵仗。想当年我也这般意气风发过,可惜岁月不饶人,终究是老了。”有职员听到马上上向前道:“哪有,我觉得马经理也长得十分英俊。只是这新梅总来后管的实在太严,不然经理早上去了。”马经理压着嘴角冷眼看去,羞的他耳根发红悄悄往后面退去。

外面那人正是曾衡,他前几日和梅若馨他们去看演奏会,听到若馨赞叹《爱的礼赞》因此记在心中。今日一早觉得时机成熟不忍等待,组织乐手花童前来相告,想以此来获得佳人芳心。

正是:

沿街花落尽,飞马告相知。

载录一芳笑,以平数载悲。

 

曾衡离梅若馨办公室越近心情越是紧张,一面整理西装一面示意乐手大方演奏。手中鲜花捧得紧实,额头有汗渗出,伸手去扣办公室门,温声道:“馨儿?馨儿?”敲了两回不见回复,不知从何处掏出把钥匙来笑道:“就是调皮,害羞什么。”还未插进去,就见梅若馨缓缓把门打开。曾衡见她也穿的一身白西装,内搭黑色衬衣,顿时心花怒放,不知所以,迎着周围掌声就把花递上去:“馨儿,这是给你的白玫瑰,你说过你最爱白玫瑰了。”若馨见他在众目睽睽下如此行事,也不留面,环顾四周,转身就把门带上。曾衡愣在原地,心中慌乱起来,心想:“明明前几日来时还有说笑,怎么今日就变回从前。”

周围掌声渐转为低语,各路经理都跑来遣散人群,具都脸红心急喊道:“看什么看!工作少了是不是!”忙忙碌碌把人群遣散不少。曾衡看那些乐手还在吵闹,呵斥道:“快走快走!”粗话刚挂嘴边见有人在录像,忙收话语摆出笑脸就开门闯进去,笑道:“馨儿你怎么啦,怎么就不理你未婚夫。”一面把门带上,见若馨刚挂电话脸上尽是笑容,端着花放她台面笑道:“什么事让馨儿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得知了中心国际的事?”若馨笑道:“曾衡都是你做的?”曾衡闻笑心中顿时松上许多,拍着胸脯道:“不是我还能是谁?也就我这么关心你,见你劳累此事许久,实在是于心不忍。”挺起胸膛,见若馨不说话,又道:“你不知道,昨天那李文鹏跪在我脚边求我放过他时的情景。他哭道:‘曾局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贩假货,更不会吃死人。’还递给我红包想要收买我,我是这点钱可以收买的?被抓去警局时还想嘴硬,等我把他公司贩假货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时,他顿时哑口只管哑口。当晚他那大哥蔡从良病恹恹一个人好不威风带着律师就过来还用领导压我。他那领导什么级别?而且我早就让报社准备好中心国际贩假货吃死人的报道,他那小领导怎么压的下来?”若馨道:“我记得对中心国际证据还不够吧?”曾衡靠近高声道:“都说了,只有我是真的关心你。证据不够我加点就行,这有什么?而且那中心国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贩假货都被查几次了。都是民心所向,没有人会怀疑的……”话未说完曾衡见若馨台上有支笔颇为熟悉,思绪回转,惊由心生,压低声线道:“你录音!”伸手就去抓那录音笔。梅若馨早以留心,抢快一步收回口袋,后退道:“你能做出这种事就不许我录音?”曾衡见她如此,顿生怒火,步步逼近,可见她模样可爱,道:“你就这样对你未婚夫?我都是为你好!这不是玩笑,你把录音还我。”语气中尽是伤痛。

梅若馨神情镇定,退到休息室门边道:“你别过来,我这里也有个按钮,按了外面就会来人。你也不想给人知道是不是?”曾衡做笑道:“你要我怎么,馨儿你别闹。”若馨道:“第一我不是你未婚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可别到处乱说。第二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把录音传出去。”曾衡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可是我们从小可是定亲,大家都知道!”若馨道:“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我爸早就回绝过你家,你家老爷子也没有不同意。你别这里胡搅蛮缠,你曾警官要女人哪里没有?何必来我这里胡搅蛮缠。快走,你若再闹,我可保不定。”一面就伸手去摸警铃。曾衡眼见她要按下去急得压不住声量,叫道:“别别别,梅大小姐,您大人有大人有大量,我这就走我这就走。”抹去额头汗水就往大门边走去,眼睛紧盯着梅若馨不放,心中一阵绞痛,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和那柳天生好了?所以才来打压我。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善类,没有他前我们都好好的。”若馨见他胡说,笑道:“曾衡我看你是太闲了。”曾衡道:“是就是,谁不知道你严格。以他哪个身份可以进的来你们公司?要地位没地位,要学历没学历,要关系没关系,三没青年,摆在别处就是社会耗材。梅大小姐你不会读书读傻了吧?学别人玩霸道总裁?你什么身份他什么阶级,傻不傻?你一个月赚的钱都是他的一辈子所不能及,这种人给他两三千他还得低头哈腰对你说好,让他免费加班他还以为是福报。你们就不是一个阶级的人……”话说刚半只听梅若馨道出:“真讨厌。”三字传入耳中,顿时心中绞疼摔门而去。

曾衡快步往外走去,周围陆续有人与他打招呼,哪还有心思去听,脸上虽无表情,心中却尽是怒火,无处可发。他见柳天生站在不远处和别人搭话,眼中冒出血丝,紧握双拳,要不是周围还有人就想冲过去揍他。不过几步和柳天生擦肩而过,已是罗织了数条罪状。有佣人紧跟曾衡身后不敢言语,手中捧着作响电话也,不断暗示曾衡,可哪里理她。不在话下。

且说蔡从良当晚从B市匆匆赶回,刚下飞机就赶忙让佣人打电话回家收拾东西。待到家时,只见众太太与佣人都堆在厅内并无人动作,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人说收拾东西吗?”各太太见他回来皆是抹泪,有道:“老爷外面都说我们家气数尽了是不是?”有说:“这还能去哪里,白天警察就来了我们家,搜了许多东西不说,连老爷你藏在地下的黄金都说是赃物通通收缴了去。”蔡从良听到如五雷轰顶,顿时咳出许多血来,扶着拐杖对厅上菩萨拜了几拜,道:“你们是听谁说的?”大夫人掩面哭道:“老爷你总说修佛法,外面传言一概不理,由得你那弟弟胡搞。自己家的儿子都不舍得分半点,现在没的都葬送了才来问听谁说。我们都是那八婆总会胡言乱语?跟了你这么多年,临到头还要吃这份苦。”众姊妹把夫人扶在沙发上安抚,皆是哭的梨花带雨,冥冥中不知有谁哭道:“你现在看清是谁好谁坏没?要是我们真如传言那般无情,早就和小五一样见警察来后,忙就叫人送回娘家,大箱小箱抬了不知多少。老爷你平日如此宠她,现在你该怎么补偿我们?”蔡从良让佣人把他平日吃的药拿来,佣人们左右看上几眼才有人把药拿来给他服下。服下药后,果见其中少人,问道:“花谢人呢?”那几名夫人哭的更是厉害,都道:“姐姐,你看我们和他说小五走了他不责怪,反问小四去哪里。”大夫人指着他鼻子刚要开骂,楼上忽传来男女笑声。蔡从良捂着胸口猛地站起来,颤颤巍巍指道:“谁在楼上?”话音刚落只见楼上划下一抹红,竟是他那小四,花谢儿。

这花谢儿身穿艳红睡裙,披头散发,脸上妆儿画的浓浓,见到蔡从良扑进怀中笑道:“老爷你猜猜我今晚用的什么香水。”毫不在意众人目光,见老爷答不上,噗嗤一笑,把身后男子拉上前来道:“这是吴总送我的‘一晚’。这香水可稀有了,全球只有四瓶。还有老爷你可要谢谢吴总,你走后警察来搜家,多亏吴总照顾我们。”蔡从良见此人是吴广天,赶忙上前去握手,道:“贤弟!你来了怎么没有和哥哥说。”吴广天也紧紧握住他手,请到沙发坐下,道:“哥哥,你出了这么大事怎么就不和弟弟说。今天警察来的突然,要不是我市里认识人,可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蔡从良深深叹气道:“劳烦贤弟了,家丑不可外传。”吴广天道:“哥哥这是什么话?我们做兄弟多年,你和我如此见外。哥哥有什么困难就说。”蔡从良究竟是商场老手本不肯说,可见吴广天起身要走也只能匆忙拦下道:“贤弟莫气究竟是哥哥不对。”吴广天示意他遣散众人,二人携手进书房把事说出。

吴广天听闻蔡家遭遇,做笑道:“我当这是什么事?哥哥你该早和我说。”蔡从良听他如此如同见救命菩萨般,说道:“贤弟有什么方法快快说来,如能救我家来日必定重谢。”一面给他倒上茶水。吴广天把杯中茶水喝完,擎着茶杯就在屋内转,只不说话,眼睛四处打转。蔡从良知他卖关子,撑起身子走到书架旁,在暗处拨弄几下竟然弄出一方红木匣子来。吴广天回头看去,见他把匣子端放桌面双手礼拜几下才去打开,探身去看,竟是件黄金长命锁。

吴广天笑着坐回原位给蔡从良倒上茶,眼睛也不往别处看,只盯着那黄金锁瞟。蔡从良又去拜菩萨,上香回来坐下,喘气道:“贤弟,我家也没什么了。你要愿意帮我,此物件是我从前偶从梵僧手中所得,据说有长寿保命之用,就送与贤弟。”吴广天得了声就想上手去摸,又怕蔡从良看低他,只能暗暗压低手来道:“这是什么话,我帮你是看在从前的情谊,可不是为了钱。”蔡从良见他喜欢心中也是欢喜,把黄金锁亲自捧到吴广天手中。谁知吴广天接过黄金锁,就感重量不对,手指暗暗扣去竟扣出金箔来,听蔡从良又说:“这东西只代表我俩家情谊,你要能帮我必定还有重谢。”才放下心来,笑道:“哥哥的事小弟必定用心。不瞒哥哥,我有一个弟弟就在北京工作,就在你说的梅楚国公司担任高管,他和老总们关系很是要好。再者我和市里领导的也有些关系,这哥哥你是知道的,其中不乏些你曾经为关照弟弟介绍的领导。只要我和他们疏通疏通,这些都不是事,不论是凡峰或搜查的资产都能如数奉还。”蔡从来道:“这其中不定要送上许多钱财,贤弟你看我这里哪里还有钱给你疏通那多层关系,你如若能帮我弄到出国法子,兄长我也是感激。”吴广天听他想走,急忙打住道:“兄长这是什么话,岂有让你出钱的道理,自然是小弟出资。”蔡凡峰流出泪来,哭道:“愚兄无能,往后还靠贤弟。”一面紧握吴广天双手,眼中尽是泪花。吴广天苦笑道:“这个自然,请哥哥放心。只是我不知你公司那边我怎么和他们说好?”这蔡从良本就靠此道起家,哪能不解其中道理,此时当以保全身家性命为要,叫佣人搬来执笔立下文书合同道:“这里有些股份可解贤弟后顾之忧。”吴广天哪里肯签字,心想这蔡家总要完蛋不过是想来捞上一笔,要是签字后续还得连带责任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忙推辞。而这蔡从良就想着用此框定吴广天,口中承诺越许越多,说的是天花乱坠,许的是金銮玉殿,又道:“贤弟我知你公司股份都是弟媳拿的多,为此框柱了不少手脚,你要有了我的这份,往后还用看你那丈人脸色?我公司虽是这几年风评差了些,可客源却没断过,纵然负面新闻再多,花点钱也就过去了,只要政府不干涉民众是没有多少记忆的。等这事后还愁赚钱不够?往后我们练手打出国际,你吴总还用框在这j市小小天地?”说的吴广天烘动春心,擦去额头汗珠,借着内急出门去思考一二。

刚出门几步就被那花谢儿贴身佣人带到她房间,进门只闻比以往烘的更香。红灯绿帐中花谢儿搂着他吻道:“好人,怎样那老头怎么说。”吴广天也不坐下,把刚才之事说出。花谢儿莹莹笑道:“这有什么,你就答应了他。我这些年管着他公司的财务有什么是我不知的?不怕,你只要把外面的事处理好,往后就是我们的天下。”见他还在犹豫,伸手摸他那肚子道:“你就不想娶我回去吗?待到明日我肚子也同你一样大,给你生下个大胖儿子来,岂不好?”吴广天笑道:“你怎么就知你生的是儿子?”花谢儿道:“你以为我和你那两个一样无用?”说着故作恼态把他往门外推道:“快快去把字签了好安定下来,还有你先去抽几根烟,别被那臭老头闻到我味道。明日我再去找你。”一面把吴广天送出去。

正是:

烧香礼拜求公正,地府冤魂岂不亏?

大恶修佛难化去,善微遭报恶人追。

 

且说这日夜,B市灯火璀璨,众豪车排行路面,惹来诸多围观。父母辈都指着车队与儿女道以后要这样才有出息。老板们纷纷让员工开会,指着窗外让他们努力加班以后公司上市都有这样的成就。整个B市好不热闹,记者们早在酒店前等候,铺设红毯,灯光闪耀都只为抢占头条,待头车停稳,纷纷咔嚓拍去。只见侍从打开车门,下来一人身高不过一米六,鼠头鹅脖,穿的金丝西装,含笑与人群打招呼。人群中有人尖叫道:“老公老公!”无论男女。更有甚疯狂者,冲出人堆就要往前来,都被后面身穿警装之人制伏。记者递话筒给他问道:“贾天生,请你说是你怎么看待国民老公这个称呼。听说你最近分手了,可有这回事?你对下一任有什么要求?”都是诸如此类问题,那贾天生都含笑听完,道:“抱歉诸位,这些问题无可奉告。今天我来这里是贺喜的,只为庆祝梅总王总收购中心国际成功,并铲除了蔡凡峰这个社会毒瘤而办的酒会。这些都是内部举行,各位请回吧?”过后又回答几个问题,身旁身穿警服的曾衡护他进去道:“贾总,还是你受欢迎,以后我可得向你多学习学习。”贾天生笑道:“曾导说的什么话,虽说见得不多,但我们两家人谁不知你长的英俊。不必如此客气,你就和我说说那个极品美女。”曾衡本就有着傲气,对他这类人向来是不屑,此刻竟都是弯腰道:“表哥说的是,那人叫梅若馨,可是位烈女。”贾天生道:“我知道,你不就在她哪里栽跟头了嘛,包在我身上。你看我家说帮忙办酒会,她还不是要来,有我在她哪里有什么拒绝的借口。”曾衡听闻恨不得三拜九叩,只为了心中梅若馨。

送贾天生进酒店房间后,贵宾也陆陆续续来到。大厅装饰辉煌,黄金餐具玉光杯,雕龙画凤檀木台,服务员也尽是俊男靓女,模样匀称,各来服侍宾客。曾衡换好西装,由二楼台上看去,见得人来人往,嘈嘈杂杂,具是商政人物,交头换卡,其与平常市井并无不同。他职业性的扫着厅内,只为在其中找得那心中所思之人。见她身穿苍色欧式抹胸贴花礼服,双臂如壶中腾出牛奶被那苍色薄纱短衬衣隐隐挡住,长发不知何时拉直披在肩上。虽说心中对她十分爱恋,可此时比起周围豪华礼服公子小姐,显得极为普通,心中引起一丝失望。若馨身旁人西装整齐,高大英俊,仔细看去却是王 丹丘。这刚让曾衡放松下来,又见丹丘身后赫然站立一人,左顾右盼,虽穿着西装整齐却也长得猥琐至极,气的他赶忙往下走去。

下面王 丹丘对身后那人笑道:“怎么样天生兄,见识到世面了吧?我说叫你来你还不肯,差点就吃大亏了是不是。”柳天生看着这金銮玉殿富丽堂皇,黄金玉器犹如俗物,不由感叹:“这人和人差别真的不是一般大,有些人刚出生便是别人无法逾越的终点。”丹丘道:“我也不喜欢这些地方,这不还是得见见世面,等下等若馨姐发完话我们就走!”一面把后面话音压低来。梅若馨低声笑道:“也不必如此感叹,其实这里衣冠禽兽也不少。”丹丘撇嘴笑道:“是啊是啊,禽兽才可以赚的到钱,人就活该受累。”若馨知拿事来取笑,赶着打道:“什么地方就口无遮拦,仔细你的嘴。”丹丘躲到天生后面。

正闹着只见曾衡赶来,笑道:“馨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丹丘是以从别处得知曾衡此前到处乱传播若馨的谣言,心中对他是更添十分不喜欢,先出来笑道:“哎哟,曾局真真好久不见,其实也不难怪你和梅姐姐本来就不熟。”若不被梅若馨暗暗在旁捏上把,真真要把心中不快通通都说出。曾衡知丹丘和若馨要好,向来不敢多言,说了回笑,见柳天生单在旁,笑道:“馨儿你秘书没来吗?你身边要是缺人我可以给你介绍,万不可用没能力之人,误了正事可不好。”丹丘见他非但无视天生招呼还冷嘲热讽就要发作,又听他问道:“对了,丹丘你父亲最近身体可好些?我这段时间忙都没去看过王叔叔,请你待我问好。你有空还是要多陪陪王叔,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埋没了身份。”若馨道:“我听说最近你们局里最近查了个案子,好像是说滥用职权。那个人也是警察,职位不低,却因一己私欲误后半生,真真可惜。这人还是老实安分点好。”曾衡知她含沙射影,强挤出笑来道:“说的是说的。”见聊不下去,一面喊道:“祝梅总公司更进一步!”一面鼓掌,引来周围宾客围观祝贺。

人来的汹涌,都道女大十八变认不出梅若馨与王 丹丘来,其实此中更多是见她们穿着“朴素”误以为是服务员或某位老总的秘书跟班。

可谓:

人靠衣装马靠鞍,鼠着绸缎坐金銮

 

就在人多时曾衡被服务员请往二楼休息间,本以为是贾天生有事,却不想被带进别间。他见那名服务员长得高大,脸上白净,穿着更与别人不同,透出肌肉,就觉不对,告辞要走。里面果然走出一人来魅声劝道:“曾局别走,曾局别走,是我。”看他扶着墙边走出,白面红唇,脸敷脂粉,眉梢画入云鬓,批着散发,旁边还有小厮跟出,系着衣带。他扶起小厮额头喘着红气让他回去穿好衣服,旁边那服务员亦是心领神会拜礼后跟小厮往后面去。曾衡道:“李文鹏你要见外说一声就好,就非要搞这出?”李文鹏笑着半睡在沙发上,端着红酒道:“非这样不能见你曾局一面。你就不能回过身来?”曾衡回身道:“有事你就快说。”李文鹏道:“没事就不能见见你,奴家想你了嘛。”曾衡见他抛出媚眼整个人打了回颤,道:“快说。”李文鹏笑道:“没无甚事,只是那件事都过许久了,你考虑的怎样?”曾衡自然是知他说的是当初他被梅若馨拒绝后被叫到他家所谈之事,只道:“忘记了。”一面就往门外走去。李文鹏也不管他,懒懒道:“你就由着那柳天生把你女人抢了?曾警官。”曾衡道:“你休要再胡说,我怎么说也是名警察,你再乱叫小心拉了你去。”李文鹏笑道:“哎呀好怕怕,快来拉人家。”一面故作猫叫,惹得曾衡回身就要给他两拳。李文鹏道:“我这也是好心帮你,我就看不惯那柳天生得道,当初害的我家破人亡现如今还好好的呆在梅总身边吃香喝辣。这还有天理了?”一面从怀中掏出瓶小红瓶,在灯光下摇晃。见曾衡不动,知他已是心动三分,连忙扶他坐下,把瓶子端到眼前,轻声道:“小曾曾,我说了这里面的东西,你们用酒送服,便可颠鸾倒凤,享尽世间鱼水之情。事后那梅总一个女孩家家,为了身家清白,还不是你说了算?”曾衡连连推开他道:“说的这么好,你怎么不用?”李文鹏哟哟笑道:“你要和我同吃,我倒也愿意。说真的今日大好机会,你只要把药投入她酒中骗她服下,就这么简单。”说着把小红瓶放在茶几上,一面给他倒救,一面眼睛不断飞送,示意他取走。曾衡哪里理会,只道:“你休要污我清白。”只取酒喝干完。李文鹏道:“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你要你得了梅总,那我在王家那边工厂也可多点话事权。那边老头子病重,要是死了,只怕那时他们自己家就乱起来,有你在我便可多两分安全感。”曾衡起身怒道:“原来你打这样的主意,我劝你灭了想法!你要敢伤害馨儿,瞧我办不办你!”李文鹏笑道:“女人怎么会为难女人,我愿意帮你只是想多求点安全感。”曾衡全不理他,往外离去。

李文鹏把曾衡用过的酒杯捏在昏昏黄光下游玩,透过杯壁,那小红瓶早已不知几时失去了踪影。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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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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