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表温还姬,小小女孩,路遇不平,敢怒敢管,敢愤敢铲。与沙海帮麾下的两名地痞壮汉,纠缠之下,终是小小年数,力不从心,腹受拳脚之伤,犹为不浅。
正当还姬,险些被两个恶霸要置于死地之时,不知何方高人?暗中相助,稍微小试牛刀出手下,打跑两名恶汉后,亦不现身来相见。
温还姬当时也觉此事甚奇,由于担忧老人家的伤势,故而也管不了许多。扶起老人家,问明原由罢,当场对着围观的群众们的袖手旁观,义正言辞,诉说着诸位的不是。四围百姓们,哪能听进?无不心中耻笑着她,说她小小女孩温还姬,定是位不正常的小小丫头。
当下温还姬,连声对那老人家安慰过罢,却请爹娘,把原本身上带来给自己买肉的铜钱,送给了老爷爷,让老人家自行离去看大夫,好生疗效伤痛。温父温母,虽然心里不舍,可小闺女有此善心,倒也依着还姬。老人家对温还姬,不断的感激涕零,不停地连声道谢,自不话下。
可眼下还姬,自身腹内外伤,犹且不轻。温父温母,岂能放心?急忙带着小女,来到一间医馆。此间医馆,里面药材颇多,大夫卖药也看病,但只卖有钱人,只给富人看病。那大丈年有四旬,短须之胡,身穿青色华服,见一家三口,各穿素衣,入内看病,自然乃是,面目无慈,冷漠脸神。
那大夫浑脸一张,对此夫妇,冷声说道:“你们俩是要给你身边这小女看病是吗?那至少五十文钱。”
温父突听此言,惊讶地问道:“什么?五十文钱?大夫,我这小女不过皮外之伤,也不算有多严重,为何要出五十文钱?”
温母更是为此,着急问道:“是啊大夫,就算再贵,最多不过三十文钱啊?”
大夫冷目,愈乃十足,呵呵冷笑道:“我也是办法,还好你们是在这小小的内亭县里,若是出了这内亭县城,外面常常是官兵打仗,兵荒马乱。那又岂止是五十文钱?再加上这里的县令大人,无奈之下,常年对我们加税。因此我不涨价,如何保得了我这老本?”
温父无奈,只得一味,向此大夫,好生乞求道:“可是我们现在身上,最多只有三十几文钱。大夫,能不能行行好?”
大夫听言,再是一次,冷漠地说道:“五十文钱都难以出得起,那还来看什么病?趁早离去,莫要打扰我做生意!”
温母越是忍不住,为小女连声恳求道:“大夫,医者父母心啊,求大夫你行行好吧。”
大夫此回听后,已是不耐烦地回道:“医者父母心?她是你们夫妇俩的小女,又不是我的小女儿,那谈何父母心?你们既是来我这儿看病,还得在我这抓药,这区区五十文钱,也是十分的便宜了你们。可你们夫妇这穷酸样,连五十文钱都出不起,还要跟我讲什么医德?既然连这点小钱都无法付,快快走出去,别来烦我。”
温还姬此刻,已是那样,按捺不住,满脸怒火,小小柳眉甚倒竖,仰看无德大夫,用手指着他,厉声骂道:“你这无仁无德,重钱财,轻医善之道的东西,真是狗眼看人低!我就算是身受再重的伤,也不需要像你这种要钱不要医德的大夫来治!”
大夫听闻此言,吆喝一声,冷笑道:“你这小小丫头,你身边的爹娘就这样教你跟大人说话的吗?”
温还姬闻听此问,更是大声斥道:“呸!我爹娘怎么教我跟大人讲话的,又关你什么事?我就是喜欢跟像你这样的大人说话怎么样?”
大夫听后,气急败坏地骂道:“反了,反了。你这小小丫头,如此以下犯上,你将来长大后那还了得?”
温还姬愈是得理不饶人,正色道:“你身为大夫,心里想的全都是金银,毫无半点医德之举。像你这种人我告诉你,待我长大后,我就算是有病在身,排着队也都轮不到像你这种东西来为我看病。那怕你就是带上万两黄金,想来求着我为我看病,你也没这资格!因为像你这种无良的大夫,连给我提个鞋都不配!”
大夫听此一言,甚是气得七窍生烟,恼羞之至,骂道:“岂有此理!你,你这小小丫头,你竟敢对我如此出言不逊,你反了,你反了啊?”
温父温母,忙忙力劝小女。为父叫道:“还姬,你乱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
为母这下,对女训道:“还姬,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不像话了,还不速速向大夫赔礼道歉?”
温还姬冷笑立过,淡然回爹回娘道:“爹、娘,你们俩凭什么要还姬我向这种大夫认错?给他这种要钱不要医德的大夫认错,他配吗?”
大夫越听,越是气得,积羞成怒,嚷嚷道:“滚,给我滚出去。今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这穷得连小钱都出不起的一家三口!”
温还姬更是那等,火冒三丈,大口骂道:“呸!你长了双什么耳朵?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别说我这小伤不碍事,就算是身负重伤,我即使是痛死,也不稀罕像你这种有医术无医德的东西来治!就你这破地方,你用八抬大桥来抬我,我都不会进!”
大夫连声不断,冲着一家三口,大叫滚字。还姬愈是嘴上不饶人,责斥得无良大夫,浑身是嘴也骂不过。温父温母,害怕小女再为此而闹事,早已是急急忙忙,各托住温还姬的左右肩膀,风风火火地远离此间医馆之外而去。
那日归到安良之村,回来小草茅屋内,一家三口,各自心中不悦。本是今朝有欢乐,因见不平不公事,小小女侠温还姬,非要出头管不可。落得一身是伤且不说,来到一间医馆中,大夫无德只认钱,爹娘苦求无可奈,惹得还姬,全然看其不顺眼,硬气十足,怒斥大夫。刚烈之性,端的是生性带来,必伴随着她于此生此世。
当日黄昏,已近夜色,小女还姬,无心晚饭,带着伤痛,静静熟睡。爹娘唉声极叹息,料想小女,至多内伤之痛,无足大碍,毕竟习过拳脚武艺,体力比平常家的女孩,自是好上十倍。所以温父温母,倒也不会过于替女担忧。
此晚黑夜,转眼即过,次日清晨,还姬睡醒,却立马觉得,自个腹内外伤,痊愈之至,并且精神焕发。似乎昨日,那曾受伤?爹娘跑来,相互忙问小女,今日伤势可好?
温还姬坐在床间,连忙回道:“爹、娘,还姬不但这小伤全好了,反而还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是觉得昨天,根本就没受过什么伤一样。”
温父听罢,惊喜道:“是吗?还姬,你真的没事了?”
温母听后,大喜道:“真的吗还姬?不管怎么样,没事就好,没事爹娘就放心了。”
温还姬微微笑毕,突然言道:“只是还姬挺奇怪,昨天晚上,好像有什么人来过?居然就坐在还姬我的身后,那个人用他自己的两只手掌,不断地按在我的后心间。”
温父闻听于此,性急嚷道:“胡说八道,我们这穷苦人家,什么人会偷偷摸摸地来到我们家里?”
温母听女,诉说此事,也是难以深信,问道:“是吗?还姬,昨天夜里,会有人来到我们家?还姬你刚刚所说,还是坐在你床上,用他的两只手掌,一直按在你的后心之间?有这回事?”
温还姬眼下,却也是不急不忙,轻轻点头,渐渐答道:“是啊,爹、娘,这事太让还姬我感到奇怪了。因为昨天深夜,我仿佛是感觉到,但却又好像不是。”
温母这下,朗声问道:“什么叫作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还姬,你不会是在说胡话?”
温还姬现下,倒已是慌忙地回道:“爹、娘,还姬我没有乱说,真的是。至于为什么又说好像不是,那是因为,昨日夜晚,还姬我是迷迷糊糊之下,半清半醒的样子,就坐在我自己的这张床上之间。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回头,自然不知那人是男是女?总之当时,那个人老是盘膝地坐在我身后,用他的双臂不断地在替我疗效伤势。而昨晚,我没精没神,所以真顾不了许多,反正昨日夜晚,还姬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温父温母,相互听女其事,于此同时,一家三口,对昨夜之事,当真是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