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灵儿已经奄奄一息了，看到卫明东挥手击向花未眠那一刻，她内心的所有的美好想象全部崩塌了。
曾经错付了真心，以为这一次会得到弥补，没想到只不过又是伤口撒盐，雪上加霜罢了。
身心双倍的煎熬，让巫灵儿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她大叫一声，向老天绝望控诉，这世间竟如此丑陋。
卫明东找到巫灵儿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身体都软塌塌的，任凭河水的冲刷，没有了自主意识。
“巫灵儿！你醒醒！”
卫明东看到那蛇的脑袋大如脸盆，全身乌黑带有金色花纹，头上有鸡冠子。
得需要多少年的修炼，才能变成人形啊！
卫明东不再害怕巫灵儿，反而怜惜起来。
“巫灵儿！醒醒！你醒醒啊！我回来了！”
卫明东哭天抢地地呼喊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巫灵儿走远的灵魂听到了卫明东的呼唤。
“明东！”她清醒之后，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头变成了人的模样。这个爱美的女子，即使剩最后一口气，也要展现自己美好的一面。
“巫灵儿，你不能死！”
“撑不了多久了！”巫灵儿凄然一笑，“你不是杀了花未眠吗？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满意了？”
“胡说，你是妖！妖哪有那么容易就死！我不希望你们死！”
“呵呵，你知道我是妖了。对呀！我是蛇妖！一个糊涂的蛇妖。”
“你快别说话了？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说卫志高是人渣是怎么回事？”
“我是一个愚蠢的蛇妖，愚蠢到相信卫志高的话，借他我的内丹。所以我现在一点都不厉害。我要……”巫灵儿强撑着说了几句，再也没有力气了。
“赶快杀了我！然后我就可以进入下一个循环，就可以重新……”
卫明东的话还没有说完，巫灵儿的头就耷拉下去了，变成了本来面目，一条丑陋的大蛇。
“巫灵儿！”
“啊！”小怪跳到大蟒蛇的鸡冠子上，嚎啕大哭。
卫明东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悲惨的画面，慢慢地后退了几步。
“如果不能重生回到出车祸前，就当我给你们陪葬啦！”
卫明东说完，毫不犹豫地朝那大石头撞去。他的头重重地撞在石头上，鲜血直流，当场就撞死了。
下一秒，卫明东就在车里啦！
“啊”卫明东头痛得要死，眼前一黑，差点撞到旁边的护栏。
“啊！”钱依莲吓得一声惨叫，然后愤怒地嚷道，“好好开车！”
卫明东强忍着头痛，猛地踩下刹车。车轱辘发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然后“嘎”的一声，使劲晃了晃，停了下来。
“卧槽！果然循环了！”卫明东说不好是高兴还是悲伤，他觉得自己有一个使命，老天让他死去活来是要拯救无辜的生命。
卫明东扭头看到了惊魂未定的钱依莲，还有吓得张大嘴巴的小果。
“切！”卫明东摸了摸小果的脑袋，笑着说，“儿子别怕！”
“卫明东，你既然还能笑得出来，刚刚差点出车祸你知道吗？”
“嚷什么！就你知道是吗？”卫明东丝毫没有给钱依莲留脸面。
“发什么飙啊！是你请求我回来的！”
“我错了，今天就不应该带着你们回来。”
钱依莲摁了双闪，面沉似水，无奈地看着车窗外。
卫明东感觉身体太虚弱了，不仅头痛，呼吸都有些困难。
“爸爸，你不舒服是吗？”小果仰着稚嫩的小脸问道。
“没事的小果。”
“车外边有人往里面看呢？”
“不怕，有爸爸在。”卫明东知道了，小果可以看见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过他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了。
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开车往前走。不能就这么一无所获地死去。
“爸爸，这次清明节我不回家了，有一个重要的事，然后和您说。”卫明东给卫志高发了微信消息，然后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强撑着，启动了车子。他身体越来越差，严重怀疑跟生死了多次有关系。
没过多久，车子就来到了高速收费站。这次，他没有险些撞到水泥墩子。
出了收费站，他掉头就往回开。
“你有病啊？白白浪费时间。下次我可不陪你回来了！”
“用不着。我回去之后就和我爸说我们离婚了。”
钱依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卫明东脸上还那么平静。
“你没事吧？”
“没事！”卫明东边开车边想着怎么改变死了好几条人命的惨事，这边搞事情的是谁呢？
“对了，你今天晚上回去之后和小果就去我那里吧！”
钱依莲惊奇地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巴。
“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和小果的安危！”
“切！我觉得去你那里更不安全，我那里倒是挺安全的。”
“不行！你今天不能回去，有危险！”
“我看和你在一起才危险。说回家，快到家了反倒不回了。说你会坦然和家里说离婚了，现在反倒让我跟你回家！你不觉得这很反常吗？”
“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我！”
“我没法相信你！”钱依莲私下里笃定卫明东没安好心。
“算了，你实在不相信我拉到，不过小果给我留下。
“凭什么呀？”
“我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的妈妈和别人——在床上！
“卫明东，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个副院长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钱依莲很是惊讶，她脸上一热，羞愧地瞟了卫明东一眼。
“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卫明东继续开着车，“你想找就找一个正经人。”
“谁不正经了？卫明东我跟你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想怎么样你没有资格管我！今天我是看在咱们多年的情份上，答应陪你回家过清明。别不识好歹！”
“哼！钱依莲我们是离婚了，可是孩子是我的，我不为你着想，我也要为小果着想！”
“你拿什么为小果着想，有好的教育资源吗？你是好的榜样吗？每天在单位里就是混日子！就赚那么点死工资，还说为孩子着想。”
“我们在这个城市里是双职工，难道不比哪些没有正式工作的过得好吗？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我们安安稳稳过小日子有啥不好！”
“行行行，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过你的小日子，我追求我的幸福。反正都离婚了，我们也没有必要计较这些啦！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