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何晓鲤围着围裙正切萝卜,手影飞舞,刀功娴熟。
李朝南看着她忙碌的侧影,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怎么样,现在后悔了吧?”
“啊,后悔什么?”何晓鲤疑惑。
“后悔带我们回来做饭吃呗,你看现在多麻烦。”
李朝南走过去,揭开电磁炉上的锅盖,一阵浓郁的香味儿袭来。是一盆卤鸡爪,里面还有海带、藕片和鸡蛋等,看成色肯定是之前就做好了的。
“我嫌麻烦就不叫你们来了,傻大个儿。”何晓鲤白了李朝南一眼,拍开他伸向鸡爪的手,递了一双筷子。
“小太极你哪里找来养的?”
“路上捡的啊。”
“噢。”听到何晓鲤的回答,李朝南有些失望。原本他想着要是抱来养的,说不定自己还能去找找还有没有灵宠。
何晓鲤没注意到李朝南的异样,探头看了看鸡爪。
“已经热了,端出去你们吃着先垫垫肚子,菜还有一会儿才能好呢。”
“他们不饿,先不管他们俩。”李朝南皮道,那俩家伙要是饿,就不会只待在客厅看电视了。
他夹了一块儿藕片递到何晓鲤嘴边,语气谄媚“辛苦你了,一个人做菜。”
何晓鲤也不嫌弃李朝南用过筷子,张嘴去咬。李朝南见后一下缩了回来,看到何晓鲤呆愣的样子他得意的笑起来。
“哈哈,上当了吧,傻妞!”
“讨厌,我也饿了快给我……”何晓鲤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气呼呼的放下菜刀去抢。
“你猪啊,别抢啊一会儿掉地上多浪费……”
“是你自己先欺负我的……”
李朝南也没太过分,象征性的挣扎一下便让何晓鲤吃到嘴。
“哼!”何晓鲤得逞后,扬起琼鼻对李朝南哼了一声,傲娇的端着卤鸡爪出了厨房,却差点撞到闻声赶来的墩子。
墩子见到何晓鲤,笑着夸赞一番,待对方走后又换上怨毒的眼神看向李朝南,压低声音警告道。
“小子,我劝你离何晓鲤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墩子发狠话,李朝南则满脸自卑,叹了口气。
“唉,我就是彻头彻尾的癞蛤蟆,哪敢有非分之想。也只有像您这样智勇双全,英姿勃发的男人,才真真配得上何晓鲤这样的仙女儿啊。”
果然,一听到李朝南的话,墩子立马就焕发青春,不由得挺了挺腰杆,脸色也缓和下来,不过他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你说真的?”
“真的,比金子还真!”李朝南信誓旦旦,然后开始教小墩子做人“等会儿你再去厨房帮忙打打下手,乘机多联络一下感情……”
李朝南一顿忽悠,最后成功教小墩子做人,并且说服了他到厨房打杂。
悠闲自得的坐在沙发上啃着鸡爪,李朝南时不时瞄一眼对面的魏伊清。盘算着小墩子都忙活去了,也得给她也找点事情做啊。
魏伊清发觉李朝南贼眉鼠眼的样子,直接在桌下给他狠狠一脚尖。
“哎呦……”李朝南吃痛,抱着腿哀嚎,却不敢说半句狠话。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人狠话不多,关键自己还打不过的家伙。
厨房里,小墩子虽然不健谈,但何晓鲤会找话,俩人聊得倒也算高兴,在小墩子看来是真的加深感情了。
十点整,七八个精致的家常菜,何晓鲤最后盛了自己的饭,然后宣布开饭。
李朝南等的就是这话,抬起碗一阵风卷残云,筷子所及之处寸菜不剩,直吓得另外三人也开始了抢吃模式。
两个女生吃一碗就跑到一边看春晚,李朝南干了四碗也往沙发一躺,抚着鼓鼓囊囊的肚子幸福的道。
“一个字,爽!”
小墩子端着第二碗大米饭,在汤里薅半天也没找着点儿干货,此刻终于忍不住骂道。
“爽你大爷,你这是饿了几天了你!”
“才两天而已……”李朝南也发现自己吃太多,有点不好意思。然后他话题一转“哎对了,我刚才已经想好我的名字,就叫潮男!”
“朝南?坐北朝南……”何晓鲤听到后,嘴中低声默念,满意的点着头,完全不知道此朝南非彼潮男。
“这个名字好,风水上有南阳北阴一说,又自古传统为南尊北臣,朝南以后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喂!我说的是潮水的潮,男人的男,你扯什么尊啊臣的。”李朝南无语的提醒对方。
“不行不行,潮男这两个字多土气呀,必须得朝南。”
“你凭什么,我的名字让我做主OK!?”李朝南不服气,这小妞管得真多,可不能惯着。
“魏姐姐,你快说说他,名字很重要的,可不能容他犯傻。”何晓鲤见李朝南铁了心,急得直跺脚,抱着魏伊清的手臂摇啊摇。
“喂?能不能讲点道理!”李朝南感觉情况不太妙啊。
魏伊清虽然不想管,但何晓鲤求情她还是站了起来,揉着拳头,看向李朝南威胁道。
“你还有意见?”
李朝南缩了缩脖子,不甘心的给小墩子使眼色,想让他帮忙说说话,然而这家伙很没义气的撇过脸装没看见。
“嗯?”魏伊清嗯了一声,步步紧逼。
“行行行,你们说啥啥。”李朝南最终拜倒在魏伊清的淫威之下,不过他有自己的发泄方式,充分展示了阿Q精神,嘴里嘀咕自我安慰“反正朝南跟潮男差不多,好男不跟女争。”
何晓鲤见李朝南服输,蹦起来耶了一声,然后又提议抽签选姓氏,其它人都兴致缺缺,唯独她不亦乐乎。
何晓鲤准备了几张纸条,用笔写上姓氏后给李朝南抽,是个李字,自此名字便定下来。
魏伊清虽然没有参与,但却察觉到何晓鲤对李朝南的事情似乎太过上心,不由感到有些疑惑,多留了个心眼。
果然,很快她便发现了疑点,何晓鲤将用完的纸条装回了衣服口袋,一般人应该会顺手丢到垃圾篓里才对。
那她为什么要留着,是无心之举,还是另有秘密,另外,她还想不通的是,李朝南身上又有什么可图呢,何晓鲤需要这般讨好。
“李朝南,李朝南,嘻嘻。”何晓鲤兴奋的收拾桌子,嘴上一遍一遍念着这个名字,搞得跟中邪了似的。
小墩子似乎开窍了,帮忙把碗盆收回厨房,还坚持要洗碗,不管何晓鲤怎么劝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