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子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很显然,除我这个门外汉外,就连神秘莫测的吴言也不知道。
那魈鬼受了创,那里肯就此作罢,尖啸了一声,速度极快的朝我们奔来,转眼即到。
我们连相互提醒的时间也没有,就像受到惊吓的鱼儿一般,朝不同的方向闪了开去,险险的避过魈鬼的一击。
吴言这时候面色一冷,不等魈鬼发动第二次攻击,一个箭步冲到我们放物质的地方,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背包,从中拿出一个被布匹裹住的长形物品来。
我认得这东西,正是出发前,苏欣瑶秘密交给他的那个奇怪东西,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物。
当时我们守在门外看热闹,还笑说苏欣瑶对吴言有意思,估计两个人在房间里卿卿我我。
我正思忖着,吴言双手一抖,那个长方形布包被他抛到了半空中,接着一个长方形的褐色木盒显露出来。
吴言双手接住木盒,打开后只见里面闪出一道绿光,一把古朴的青铜剑就被他拿在了手里。
我大吃了一惊,这把青铜宝剑我再也熟悉不过,正是我和晃子从茂陵中得来的,本以为是被国家拿走了,却没想到被科研小组留了下来,并被作为组长的苏欣瑶交到了吴言手里。
吴言本来就冷酷中带点英俊,这会儿有宝剑在手,竟然给人一种英勇神武的感觉来。
右手握着青铜剑,左手顺势在刃口上抹了一下,鲜血立时布满了青铜剑的剑身,吴言回头冷眼看向魈鬼,不等对方发动攻击,就面带杀气的冲了过去。
那魈鬼的反应能力极快,在地上就势一跳,就飞一般的扑了出去,直奔吴言的面门。
只听到一声轻响,吴言和魈鬼已经擦肩而过,冲到了对方先前的所在位置,然后就像定住了一样,双方都没有再动弹。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要是反应慢的人,估计还以为双方只是换了个位置而已。
过了几秒钟,吴言面无表情在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慢条斯理的缠住左手心的伤口。
至于那只魈鬼,依然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和晃子正有些吃惊,就见那魈鬼的一只右手从肩膀那里掉了下来,一股黑色的血水猛的从伤口那里喷出来。
吴言转过身来,双手紧握着青铜剑,一步步逼向那魈鬼,大有趁你病要你命意思在里头。
那魈鬼吃了大亏,也知道眼前的冷酷青年不好对付,凄厉的叫了一声,开始一步步往后退去,有意躲在一些木桩后面,和吴言绕起了圈子来。
吴言不快不慢,步步紧逼了过去,眼神冷冽而布满杀气。
见到这一幕,我和晃子不由脸色大喜,那魈鬼如今受了重创,如果没有意外,死在吴言手里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现在这种情况,我和晃子唯一可做的,就是看魈鬼做垂死挣扎,以及为吴言加油助威。
可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吴言走到一半时,两眼猛的一睁,似乎看见了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连脸色也变化了一下。
我和晃子感觉事有蹊跷,立即过去一看,就看到那魈鬼在一根木桩后面阴森森的笑着,露出老大一口白森森的尖牙来。
那魈鬼的笑容虽然可怖,可我了解吴言的性格,还不至于被吓成这样,不由心中奇怪的紧。
却听晃子突然尖叫道:“我的姥姥,这家伙居然把断手长出来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定睛看去,只见魈鬼的断手那里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越聚越多,烟雾长一寸,他的那条手臂也就长一寸。
不到一分钟时间,那黑色的烟雾便迅速散去,也在此时,魈鬼的断臂居然长成了原来的模样。
我脑袋里“嗡!”的一下炸响,没想到那魈鬼居然有再生之能,简直和传说中的鬼怪一般无二,有了人类不可能拥有的奇异力量。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吴言有些颤抖的问道:“怎么办?看样子,不论你把它砍成几段,它都能重生,这东西比活尸更加恐怖!”
吴言的表情变得越发阴沉,他刚要说什么,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这魈鬼是怨念和阴气所化,要想除掉它,必须要有至刚至阳的法器,或者充满浩然正气的佛像才能镇住它。”
这个声音我们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桑克拉的声音,没想到关键时刻他醒来了。
我们回头看去,就见桑克拉正从地上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看着魈鬼那边。
可能桑克拉的体质是众人中最好的一个,所以他第一个苏醒过来,除了脸色苍白一点之外,倒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晃子回过神来,又惊又喜的问道:“和尚,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拿一个佛祖的像就能镇住这玩意?”
晃子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后取出一块金牌吊坠,他继续对桑克拉说道:“和尚,我这块佛像可是开过光的,不知道有用没用?”
桑克拉摇了摇头,说道:“真正开过光的佛像要摆在佛堂里供养一年以上,然后经过得道高僧的梵唱和开光仪式才算成功,哪里会有那么容易得到?你那块锁狗链子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别说是魈鬼了,就是一般的孤魂野鬼也不怕你。”
桑克拉不慌不忙,从自己的包袱里面找了一下,拿出一块镶了金丝边的玉石佛像出来。
他一本正经的对我们说道:“我这块就是真正开过光的佛像,是宁玛大活佛亲手交给我的,能逢凶化吉,驱灾避劫,世上已经不可多得。”
晃子努努嘴,盯着手里的金佛像大声骂道:“他娘的刘三爷,我就说身上带了佛爷的宝相,怎么每次下墓还碰上那些倒霉的事情,原来不是佛爷不显灵,而是那老家伙送我一件假货。”
他说罢作势要把金佛扔掉,可一想到虽然是假货,好歹也是金子做的,又有点舍不得了,就揣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