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京俊一众听到京云的喊叫声,立即都从屋子里出来。一见金文峰的模样,皆是吓了一跳。
“他这是怎么了?”京俊上前先替妹妹将金文峰接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处。
柯震山未说话,先抄起金文峰的手替他诊脉,好一会儿反问:“云儿,出去这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了?”
“你问我?”京云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只是去与于晓萱单独聊了一会儿,为了于辰逸的事。难道那个时候于晓萱对他做了什么事吗?”
“你不是与他一起去的吗?你当时不在场吗?”京俊问。
“我?当时于晓萱不让我进去,说许多话不方便我进去听。”京云说到此处还是气哼哼的。
“好了,好了,你们先别说这些事了,先把文峰送去床上好好躺着,让我好好检查检查他究竟是怎么了。”柯震山忙道。
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将昏迷的金文峰送到床上躺下来。
柯震山将众人都推了出去,自己替他做全身的检查。
京俊看着面色沉重的妹妹安慰道:“我也见了,文峰应该是突发一种心痛病。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你不必太过的紧张。”
京云拧着眉头,轻点头。
见她一门心思全在金文峰的身上,没心思与自己说话,京俊只好忍下许多要问的事儿,陪着妹妹站在门口等着。
好一会儿柯震山拧着眉头从里面走出来,还未及众人问他情况,他先反问:“以前文峰有心痛的毛病吗?”
“有!”金文林从旁边急走过来应声。
“什么情况?”柯震山又问。
“就是过年的那个时候与我母亲生气,二哥不是生了一场病嘛!那个时候就是心痛,胃痛的,一直折腾了好久才好。”金文林回答。
又抬头问柯震山。“他这次也是心痛的毛病发作了吗?为了什么呀?”
柯震山摇头,目光转向京云。
京云也是莫名其妙,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没什么呀!我们原本说说笑笑的,他忽然就,就捂着胸口。”
“你们原本是在说说笑笑的?”柯震山再问,刚才明明说的是京云被于晓萱排斥在外,只是与金文峰单独聊了好一会儿。
这种情况发生之后,京云会与金文峰依旧说笑?反正柯震山不信。
被质疑,京云立即冷起脸来道:“ 反正不是因为我的问题,他才这样的。”
说到这里才猛的想起来,再问:“那大哥你检查了这么长的时间,发现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柯震山摇头。“没看出点什么,只是忽然的发作,疼得很了才会昏迷。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是看不出来的,你们不放心立即去请一个高明的大夫来看看吧!”
一直站在身边的朴佑实忙接了话道:“我去安排。”
不一会儿功夫便领了一个俊俏的小郎中来。
这郎中大概二十出头年纪,虽只是穿着一套朴素的蓝袍,头上扎一条相同颜色的发带,却难掩他的俊俏秀气。
朴佑实拉着他往前疾跑。“快快快,人命关天。”
“大哥,你放手。我知道了。”那小郎中跑的气喘吁吁。
来到众人面前,朴佑实向众人稍稍一点头后,依旧拉着那小郎中急进了金文峰的房间,这才转身出来。
一边抬袖子擦着下巴上的汗,一边喘着粗气道:“没事的,没事的,我请了府医来,让他先给文峰看看。”
众人见这小郎中,年纪不大,也未对他抱有什么希望。只是见朴佑实对他倒是颇多信任,也不便说些什么。
柯震山一再的安慰。“云儿,没事的,我说了你不用担心。文峰只是忽然的一种心疾,日后慢慢调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柯大哥给你保证,你不用担心。”
“怎么,什么‘忽然的一种心疾。’”京云依旧皱着眉头不放。
“我就是不会表达,反正就是没有什么问题。他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你问问他。”柯震山只好道,因为不是正经大夫,所以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不一会儿功夫,那个小郎中便背着小药箱出来了。
朴佑实急忙上前问:“小恩,怎么样?”
那个被他唤作“小恩”的小郎中,微摇了摇头。
在京云还未及问他摇头是什么意思时,他柔声道:“你们不用着急,他没有什么问题。大概是这几日有些疲惫,心力交瘁。我开些方子多让他补益,让他多休息,便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就这么简单吗?”京云还是问,刚才金文峰心急发作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
感觉那一阵她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差一点心就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这也叫做心疾发作吧!
“嗯!他没事的,大概只是忽然受了点什么刺激。如今他醒了,他想见‘京小姐’。”
小恩的目光在京云的身上一打量,问道:“你就是那位京小姐吧?他想见你。”
京云点头,迈步进门去了。
朴佑实又问小恩。“需不需要给文峰开几副药啊?”
“需要,我立即就去开几个药方,需要你安排了人去外面抓几副药回来,我给他煎药。”小恩说话温温柔柔的,好似个女孩家。
“好的,那你去开药方,我立即安排人去抓药回来。”朴佑实点头。
小恩转身离开,京俊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未出声。
京云轻推门进入房间,看到床上躺着的金文峰。
听到门响,他正睁开眼睛看过来。
见是京云进门,小心翼翼的模样,朝她笑了笑,伸手向她。
京云忙向前,急走两步,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有丝凉意,面色有些惨白,连嘴唇都失了些颜色,人显得憔悴。
京云一见忍不住又要伤心,金文峰却扯着有些苍白的嘴唇,向她笑了笑,柔声哄道:“云儿,别这样,我没事的。”
“可是,你是怎么回事啊?可吓坏我了。”京云说着话,语调里还带着些哽咽。
金文峰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想了想道:“其实在于晓萱那里的时候,我的胸口就有一痛。只是忽然的一下,还未待我有反应的时候,立即就好了。没想到回来之后,又忽然痛起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心上生了病?”
说着话,就不由的随着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