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灯火通明,京俊一众人皆等在那里,其中还有夜冥不认识的县令朴佑实。
金文峰给夜冥和朴佑实做了一下介绍之后,便引了夜冥坐下来,直入主题。
金文峰先开口问:“夜冥大哥,这些日子于大人可有什么消息?”
夜冥轻摇头,满脸的沮丧。“他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消失了,当时我们就寻不到他。如今这么偌大的一个地方,三天了,不知道他会被送到哪里去?”
“别急,别急,让我们从头捋一捋这件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于大人这一次出门这么多灾多难?究竟是得罪了哪一个?也许整理明白了这些,我们就可以从中找到问题,找到是哪一个,又在此处掳了他去?”每到这种关键的时刻,总要有一个人主持大局,而这个人就是京俊。
他们这一帮人中,无论是金文峰,京云,还是柯震山,单拎出哪一位来,都能独当一面。
可是他们凑到一起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就让京俊做了领头人。
也不是京俊哪一方面都比他们强,可是综合起来,京俊的组织能力,分析能力,安排,调度,对大局的掌控都有先天的优势,一句话也就是综合能力比较强,适合做领导。
京云也与他差不多,可是有了大哥在,就不愿意去做那只出头的鸟儿,听大哥安排就是,大哥有问到她的事,她自然的出主意,提想法就好。
京俊的提议,自然得到大家的响应和支持。
“那就先来说说,这次皇上安排的城隍庙大典,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京俊问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转向杜凌菲。
杜凌菲想了想,轻摇头。“据我所知,礼部主管祭祀之类的活动,每年皇上都会安排我爹全国各地里主持几次祭祀活动。有时也许有别的任务,但是很少,主要就是祭祀。据我所知,这次的祭祀也没有什么附带的任务。原本这次是安排我爹来的,可是于大人自告奋勇接了这件事。”
说到此处,目光又转向夜冥,问他。“夜冥大哥,你与于大人一向亲兄弟一般,这一次,出门他有什么别的特定的任务吗?”
夜冥摇头。“他没有告诉我什么,不过如果真的有什么特殊的任务,他也不便告诉我,毕竟我的身份不同。”
心中忍下了那个于辰逸特意请命江苏一行的另一个目的。
前些日子于辰逸也说过了,他不会再对京云有特殊的想法,只念着她与金文峰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些日子也见了,于辰逸的确对京云不再有恋恋不舍的目光,看来他是真的想明白了。
原本正替他庆幸,金文峰与京云的这段感情参与的人太多,纠葛太多,势必伤害也会很多。于辰逸能及时的抽身出来是明智之举。
他自会有自己的正缘等着他。
第一个问题就无法得到完美的解答,众人又陷入到沉默中。
好一会儿,京云才出声道:“那我们可以来想想第二个问题——将于大人掳了去有什么目的?谁能得到什么好处?”
夜冥立即回道:“三日了,任何音讯都没有,没有人提出用什么条件交换。可是我知道,辰逸在此处没有相熟的人,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那就是说,有人将于大人掳了去,并不是想着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而是想阻止一些事情,或者是隐瞒一些事情。大家说有没有这种可能?”京云询问的目光看向众人,最后落在朴佑实的身上。
朴佑实的目光与之相对,笑意轻快。
金文峰接话道:“这些日子我们是在坊中有所听闻,大家对府尹大人颇有微词。
其实隐下了许多私底下老百姓对肖芝辈的评论。
在他衣冠楚楚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贪婪的心。他暗地里偷拿民脂民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污吏。
杜凌菲被大家有意无意的提点之后,也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江苏之行,祭祀大典之后就会回返京城,难道是有人想阻止我们回京吗?”
没人应声,但是对于这个想法,大家都没有反对。
“可是,这几日,我见那肖芝辈在寻找辰逸这件事上也是特别焦心,特别用心。这些日子生气上火的,还在家中不停的服药。”夜冥道。
“那他会不会是故意装出这副样子的?”柯震山又问。
“我们在这里猜没有用,既然怀疑他,那可以暗地里查一查。除非于大人手里有对他特别不利的证据,若不然,他也不会贸然的做这种事。于大人此时可是代表皇家,一旦他出事,更是罪加一等。”京云又道。
“那就好好查一查他。”夜冥握紧拳头,眯起眼睛。心中暗念:‘若真是这个狗官,我绝不饶他。’
京俊却道:“在查人这方面,轻风阁是当然不让的。”
“可是我们轻风阁大部分成员在京城。”夜冥握了握拳又道:“不过,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有关辰逸的事我更会用心。”
夜冥做事就是靠谱,不出三日,便又将众人召集到一处,把他这些日子搜查到的有关肖芝辈的一些消息与大家分享。
开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肖芝辈果然不是个好人。”
20多年前,这个肖芝辈只是一个普通的穷秀才,他的父亲也只不过是一个私塾先生。
寒窗苦读十年,肖芝辈信心满满的进京赶考,可谁知,却是名落孙山。
心中不服,想着再过4年,依旧去参加京试。可眼见着年龄已经不小,家里已经为他张罗着婚事。
可因为他的出身平平,又未考得功名,想要寻一个好一些的女家也不容易。
这个肖芝辈却心高气傲,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他根本看不上。
为此婚姻大事,久久未得个圆满,他也为难,父母也为难。
可他不甘平庸,平日里就醉心钻营,也结交了几个比他地位高些的朋友。
通过朋友给他介绍了一桩好婚事,附近镇上的迟老爷家只有一女,如若有人愿意入赘,便愿意在百年之后将万贯家财相赠于女儿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