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松一口气:“那就不会错,是专门队伍的长官。老子去年见过花机关,是刘师长的警卫挎着,那可是什么欧洲国家大兵工厂新做不久的枪——他妈的,赤 匪怎么弄的,能把拿这样枪的队伍打成这,这样?”
他说的“这样”,自然指的是,是那没见面的长官的独自落荒而逃,一直逃到这里,还不相信他们这些政府的人。
“那长官现在什么样?”镇长随口问道。
“和证件照片上差不太多,就是脸上有擦伤,胡子长了些,头发乱些,衣服破了好几处,背了个包,上面有泥----”
镇长听得微微摇头。
他看看开饭台上,肉包子筐里下去了一层的包子们,听听还在外面操练的士兵们乱糟糟的踏步声----
“那长官,一个字,惨!”镇长暗想。
他下令道:“你出去,让弟兄们进来休息吃饭,要是不够饭,你再给弟兄们做一些。”
伙夫出去了。
镇长这里叽咕:“那长官,好像带了些包子走了,希望他一路平安,到达洎江。”
“白无常”离开小镇,继续晓行夜宿,路上还分别枪杀了三个他看着觉得不怎么对劲的山民,最后终于到达洎江城外一个大哨卡。
在哨卡里,他见到了来哨卡巡视的洎江侦缉大队韩四喜副大队长。
“白无常”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头倒下。
醒来时候,“白无常”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医院病房里。一个女护士正在摆弄挂在病床边的吊针瓶子。
见他醒了,女护士立刻到门口,和什么人说了句话。
门一开,一个青年人进来,一身侦缉队员打扮。
“白无常”识得此人,认出是市里侦缉队队员。
队员说:“康队长您醒了?”留神看“白无常”的眼神。
“白无常”问道:“这位弟兄,我这是在哪里?”
队员说:“市医院的病房里。康队长您醒了就好。我马上向姜大队长报告。”说着就要出门去。
“白无常”说:“你去打电话?”
队员说:“是。姜队长说了,您一醒,立刻向他报告。”
“白无常”说:“等等。”
他坐起身来,队员连忙过来扶他。
“白无常”摆摆手:“我看看我感觉怎么样。”
他感觉,除了身上稍有些无力,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说:“请你报告姜大队长,我可以去他那里了。”
队员说:“是,康队长。”
“白无常”看看他的眼神,笑道:“他妈的,赤匪没打死老子。老子就还是一条时刻要跟他们过不去的好汉!
你们有车在医院里等着吧?”
队员说:“是。”眼神里依然有疑惑,似在说,“康队长您怎么知道有车在等?”
“白无常”微笑:“你去打电话,就说我一会儿就到队里,当面向姜大队长报告情况。他应该在等着呢!
剿灭赤匪,不怕流血牺牲!”
最后这一句,是覆没了的“山边别动队”集训时候队训中的口号。
一小时之后,在洎江市侦缉大队队部里,“白无常”眼含泪水道:“----姜大队长,我经历的过程,就是这样。”
姜贵在听他讲述时,曾经好几次摸驳壳枪柄。
最后一次,他终于将两支驳壳枪都抽了出来,放在自己面前的办公桌面上。
“白无常”只是平铺直叙自己的这段亲身战斗经历,而且有的地方,还有些改动,他说的,却是能让姜贵如亲临其境。
姜贵说:“康老弟,你辛苦了。”
说罢,他打开一份地图,说:“黎科长到省城那边办事去了,我会尽快把老弟你说的情况,报告给他。
现在,你感觉还行的话,我们一起简单看看地图。有一个任务,还是跟那边山区有关。”
“白无常”站了起来:“姜大队长,我可以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