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那小子,你还不主动自报家门么?”大哥大目光犀利地瞪着应琛。
“我叫应琛,我……”应琛刚一开口就被另一名囚犯拍着脑袋呵斥道:“大点声,别像蚊子哼!”
“喂,你们可别欺人太甚,老子坐牢前好歹当过律师!”应琛突然发狠。
“律师咋啦?现在不也跟我们一起吃牢饭吗?”大哥大冷笑着指了指自己与其他几名囚犯向应琛一一介绍:“我是因为受到了律师的诈骗才会进监狱;他是因为找错了律师被多判了好多年;至于他嘛,老婆跟律师出轨了……”
“缘分啊,你们竟然个个都跟律师有仇!”预感到不妙的应琛哆嗦着连连后退。
“为了讲究一个民主自由人性化——屁股开花还是满地找牙,你自己选一项吧!”大哥大说话间已开始摩拳擦掌,应琛吓得瘫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救命呐,这里真可怕,我要回家,我想妈妈!”
……
“妈,你怎么在翻垃圾桶啊?”应珂皱着眉问。
“我刚才看见有个人点了一份外卖,没吃几口就扔了,大概是吃不下或者不合口味吧。”毕惠淑边回答边从垃圾桶中将其拿出。
“妈,这可是别人吃过的东西,里面指不定有多少会传染的毒菌!”应珂一脸嫌弃。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毕惠淑满不在乎地吃了起来,“都跟你说了目前情况特殊,属于非常时期,咱手里的钱如果都花光了,拿什么去交旅舍房间的租金?再说这份外卖挺好吃的,怎么能够白白浪费呢?”
“真的好吃吗?”应珂见毕惠淑吃得津津有味,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嘴里的唾沫。
“是啊,你也尝尝吧!”毕惠淑大方地与应珂分享,母女二人很快便风卷残云般地将这份外卖一扫而光,毕惠淑在垃圾桶里又翻了翻,可惜却再无收获,“咱们回去睡觉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应珂对毕惠淑的提议表示赞同,但是母女二人刚在床上躺下,门外就传来了异常的声响。
“有动静啊妈,该不会是警察找上门了吧?”应珂吓得缩成一团。
“有可能是咱们刚才出门的时候被别人给认出来了!”毕惠淑从床上爬起,穿完鞋后重新躺回了床上。“警察随时都有可能不请自来,咱们提前把鞋穿好,免得到时候赤脚逃跑。”
“还是妈想得周到。”应珂有样学样,依葫芦画瓢。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男子的大喝:“我们是警察,我们知道你们在里面,不要进行无谓的反抗,快点开门,否则我们就闯进去了!”
应珂打开窗向下张望:“妈呀,窗户下面没人,我们就从这里跳下去逃走吧!”
毕惠淑慌忙拽住应珂:“不行,楼层太高了,跳下去非死即残!”
“不是这间房,是隔壁老王!”旅舍老板娘走来告诉门外的警察,“我确定以及肯定,他就是你们要抓的通缉犯。”
“妈,原来这家旅舍里除我们外还有其他通缉犯,实在是卧虎藏龙啊!”应珂恍然大悟。
“谁说不是呢,虚惊一场。”毕惠淑长舒一口气,“被他们这一吓,还能睡得着么?一旦睡不着,饥饿感就又油然而生、如影随形了。”
“那我们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再去翻翻垃圾桶吧,否则一会儿人多起来就无法出门了!”应珂拉着毕惠淑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偷偷摸摸来到垃圾桶前。
“看来熬通宵吃夜宵的人不在少数嘛,咱俩离开之后这垃圾桶里又扔了这么多包!”饥肠辘辘的毕惠淑正准备一样一样地将其拆开,身旁的应珂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一份被丢进垃圾桶里的报纸上。
“都已经沦落至这步田地了,你居然还有心思阅读报纸?”毕惠淑不解地瞪着应珂。
“妈,这报纸上登了,饱食集团的董事长鲍栋梁与立世控股的千金李念今日举行婚礼!”应珂咬牙切齿,“我要开车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