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得罪什么人了?我得罪谁了?谁得罪我了?什么意思呀?”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现在我三言两语说不清,你自己上网看看吧,现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了。”
“什么嘛!”谢冬霖电话挂后,我仍然不解。
“菲儿大姨,菲儿大姨......你快来呀......”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大雁急促的叫声。
“咋了?咋了?”我放下手里的红酒,赶紧走过去。
“阿姐,你看看这个......”夏琪面朝电脑屏幕说着,右手继续滑动鼠标。
我朝电脑屏幕上看了看,一条名为:“天下第一焖饭的李经理辱骂员工并致其流血”的热搜,已被点击过万,而且点击率继续增加。
“什么鬼呀?”我郁闷了。
“天下第一焖”不是百年企业,但自创业至今,口碑极佳,尤其是在吴州市深受老少中青的喜爱,最近番禺店一连串矛盾出现让许多老顾客不满了,如今又来网上谣言这一辑无中生有的闹剧,恐怕番禺店的业绩要大打折扣了。
看着这热搜有鼻有眼那般的真实,我很是苦恼,李经理这一称呼在吴州市除了我以外,已无他了,但我什么时候辱骂过员工了,又是何时把员工打得流血了?
“什么情况啊?”我自问。
“阿姐,你得罪过什么人啊?”夏琪问。
我得罪过谁呀?除了当年的小舅子王小明可以说是得罪了吧,可现在,他不是还在劳改吗?还有谁是我得罪过的呀,实在是想不到。
“这分明是有意栽赃陷害。”我非常生气地说。
“但,这是谁呢?”夏琪说:“员工们对阿姐的评价挺高的,应该不至于要陷害你吧。”
“是不是黄莎莎或是孙雯雯呀?”大雁猜测地说。
“不会吧,应该不是她们,这是黄莎莎的家产呀,她至于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吗?也不可能是孙雯雯,如果给谢冬霖搞出这么大的事故,那她不是自讨无趣吗?”我分析道。
但这到底是谁要陷害我啊?
“大雁,给我拿电话过来。”我一一打电话过去问清楚,誓要查清楚。我不相信在我多年管辖下的这片区域内,还有比当年的小舅子王小明更加可恶的人。
然而,我还没拨出一个电话,谢冬霖又来电了。
“喂,怎么回事?谢冬霖是不是你陷害我?”对于他这位不速之客,在我还未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来番禺店时,他的动机最大了。
“不是,菲儿,你怎么能够怀疑我呢?”谢冬霖很无奈的感觉。
“除了你,我已经想不到,到底还有谁会给我整这么大的臭事出来。”
“冤枉啊,菲儿,你怎么能够怀疑我呢?”谢冬霖又问了同样的问题,语气非常失落。
“不是你,还有谁?你家企业那么大,你说你何苦要来这里打工?而且你在总店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来番禺店?”
“......”谢冬霖在电话的那边,无言以对了。
“大姨,冬瓜是不会这样做的。”大雁在一旁焦急地替他解释。
我瞥了她一眼,却只等着谢冬霖解释。
“我相信谢店也不会这样做的。”夏琪点了点头说。
“不是你的话,那请你给我证明。”我非常生气,自从这些“二世祖”来了之后,我明显觉得自己要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好,你等着,我给你证明。现在太晚了,你也不要打电话一一询问了。”此时的谢冬霖非常温和地说,而我想什么,他竟然都知道?
我一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吧,再打电话一一去询问,不但影响了大家的睡眠,还会影响明天的上班。
突然发现,谢冬霖比我想得还要周到。
“你怎么知道我要干嘛?”我问。
“噗嗤!”我明显感觉到谢冬霖在电话的另一头笑着,接着又听到他说:“好啦,早点休息吧,等我给你找出证据来,你只管好好休息就好了,不用担心这事,老子保证把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好,我等着。”我把电话挂了,心却不知为什么自从听了谢冬霖的话后,安定了许多,之前的生气,苦恼,不知所措,瞬间即逝了。
此时,夏琪和大雁都洗漱去了,我再次走到阳台上,望着楼下的夜景,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璀璨,宁静,孤寂。
这夜又失眠了。
第二天,生物钟响起。我一骨碌爬起床,整理好内务之后,匆匆忙忙地往番禺店里走去。我一定要彻查此事,不知道昨晚说给我证明的谢冬霖,经过昨夜一夜之后,会有什么证明呢?
我前脚刚踏进番禺店,耳朵就听到了谢冬霖开会的声音传来。
“你们中是谁在网上散布谣言的,如果不想被追究责任,请散会后到网上去解释清楚,再向李经理赔礼道歉。否则等待你们的,将是法律制裁。”
我没想到谢冬霖真的言出必行,昨晚说会找到证据,证明他自己无罪。现如今,先不说他有没有找到证据,但他真的在付之行动。
瞬间,我有那么一会儿觉得:其实他也没有那么的讨厌!
“我也不需要你们的赔礼道歉,也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但请把这帖子删了,请让这谣言中止吧。”我走到他们开会的地方,说着,严厉地看了一下在场的员工,除了黄莎莎没来,大家在谢冬霖的号召下,都来了,可在场的每位员工一头雾水似的,根本不像是造谣者。
“唉!”我深深地歇了口气,无奈,苦恼,愤怒,无处可泄。
“菲儿,你别烦,我绝对会找出造谣者的。”谢冬霖安慰道,接着又说:“我已经让其他的店长都协助调查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你尽管放心。”
我没有搭理谢冬霖,继续望着在场的每位员工,深情地说:“你们说说,我虽然对你们严厉,但我的出发点是为了你们好的呀,你们在场的每个人用良心问问自己,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了?让你们想出这样的点子来对我。”
“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站出来承认,老子就让人去查了。”谢冬霖怒了。
“李经理,”厨师长说:“对于这件事,我们真的没有做出那样对不起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你虽然严厉,但你对我们真的很好,我们在场的每个人,除了新来的那几位,有哪一位遇到问题时,不是你第一个站出来帮我们,甚至帮我们解决了?我们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
“是啊,我们不会那样做的。”
“我们不会的”
“......”厨师长一开口,其他的员工纷纷表明自己的态度,以我几年以来的经验可知,此事似乎真的与他们无关。
“好,看来不使点手段,是没有人会承认的了。”谢冬霖恶狠狠地说。
“唉,散会吧,先把工作做好吧。”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接着在场的员工们各自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