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从菜市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里时,夏琪和大雁正在阳台上,拿着单反相机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即将落下去的夕阳。而天边那一片红彤彤的晚霞,映得她们二人犹如两只可爱的精灵。
“真美啊!”我的声音从她们的身后响起。
“阿姐,你回来了?”夏琪转过头来笑了,大雁仍目不转睛地拿着单反相机望向天空,同时“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响起。
“瞧你们,都成摄影师了。”我笑了笑说。
“是的,差不多了。”大雁放下了单反相机,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回答。
“我真后悔给你报了那个舞蹈班,就应该给你报个摄影班才好。”
“哎呀,我又不是没去跳舞,你看我......”大雁说着,便跳了起来,最后劈了个一字马,对着我说:“菲儿大姨,你看,我跳得如何呀?”
“不错。”我对她的天赋,自然了如指掌,学那门,便成就那门的天才。
“她呀,不但可以跳舞,还可以同时摄影。”夏琪说,接着又转身对大雁说:“嘿,妞,把你刚刚创新的摄影舞跳我阿姐看看。”
“......哈哈......”大雁笑了起来,接着开始跳了,只见她手里拿着单反相机,一边跳,一边找准镜头,咔嚓咔嚓地拍着,跳着,在夕阳西下,在红彤晚霞下,刹时美丽动人。
“哟,你还会创新?”我甚是欣慰。
“可不是吗?”夏琪说。
大雁不愧是李小燕亲生的,不管是什么事,什么东西到了她那里都能变出个新花样来。
“嘿,阿姐,今日莎莎真的是让我们都笑掉大牙了......哈......”夏琪抱腹大笑起来。
“唉,提起她,我倒是被气得不轻。”我对这位二世祖,实在无语。
“她真讨厌,干嘛总是粘在冬瓜的身旁啊!”这时,大雁停止了跳舞,也没有拍照,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似乎身疲力尽了。
“真是一条死咸鱼样。”夏琪瞥了一眼大雁说。
“你才死咸鱼呢!”一旦与夏琪怼嘴,大雁马上精神抖擞。
“我去做饭了,你们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吧。”我对于夏琪要重生的这份理想,从未掉以轻心,目前自然要让她做喜欢的事情了。
“买这么多菜?”夏琪十分疑惑。
“明天的菜都买回来了。”我说,夏琪无语。
“菲儿大姨,你这么懒,干嘛不去百合西餐厅吃呀?”大雁一直喜欢去吃芝士焗饭,我的确很久没带她去吃了,自从要带训“二世祖”后,我们的确很少去百合西餐厅了,不过大雁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会抽时间带她去吃她最喜欢吃的芝士焗饭的。
但目前我也想逗她一下,故意说:“你才懒,死咸鱼,偏不去,让你吃不到芝士焗饭。”
“你才死咸鱼呢!哼......”大雁嘟了嘟嘴巴。
其实目前的我一直做饭,还有另一层意思的,只是大雁不懂罢了。
自从霸王酒吧被封后,我不做饭不煮汤不找点事情做,这度秒如年的时间该怎么打发啊?
“今晚冬瓜会过来吃饭吗?”大雁嘟完嘴,又问。
“你不是跟他穿同一条裤子的吗?干嘛问人啊?”我反问。
“谁跟他穿同一条裤子,背信弃义的家伙。”大雁嘀咕着。
“谢店他家这么有钱,你们说他干嘛用得着来这里打工呢?”夏琪问,而她这么一说,明显也不明白谢冬霖的动机,其实我也不懂。
“为了爱情呗。”这时,大雁不经意间回答。
“为了谁呀,不会真的是莎莎吧?”夏琪十分惊讶,明显觉得谢冬霖与莎莎不配。
“除了她还有谁。”我也不经意间地说。
此时,大雁瞥了我一眼,非常认真地说:“才不是为了她呢!”
“天呐,不会是为了你吧?你该不会是他的私生女吧!”这时,夏琪惊恐万状地望着大雁追问。
而大雁与夏琪对视一会儿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懒得再搭理她俩,转身到厨房去做晚饭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吃完饭后,我和夏琪坐在阳台上,倒上两杯红酒,慢慢地品尝,一边欣赏着楼下的夜景。而大雁划拳输了之后,只得在厨房里把餐具清洗了。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厨房里传来大雁既不成调,也不成理的歌声。
“啧啧,这唱的是什么呀,简直是侮辱了我的耳朵。”夏琪望着厨房门口,摇着头,啧啧说道。
“狼嚎鬼叫。”我不屑地说,特别讨厌她跟谢冬霖穿同一条裤子,连洗碗都要学他边唱边洗。
“喂,死咸鱼,你鬼叫什么呀?”夏琪冲着厨房大声地喊道。
大雁听到夏琪的叫声,停顿了一会,接着以比刚才高十倍的声音继续鬼叫着。
“别管她,她成精了。”我说,其实吵吵闹闹,倒是让人不那么容易忆往昔。
“是的哦,我已成精。”此时,大雁洗完了餐具,从厨房里出来看着我说。
“成什么精?咸鱼精?”夏琪开玩笑地问。
“你才咸鱼精,你是臭咸鱼精。”大雁又开始与夏琪怼嘴。显然,夏琪来了之后,大雁话多了很多,整个家不再冷冷静静,虽然也不是很热闹,但至少比以前多了很多声音。
“嘁,我大人不与小人计较。”夏琪转过头,慢慢地品尝着手里的红酒,眼睛却瞄着大雁。
“哎呀,我去把老男人送给你的宝贝拿来玩玩。”大雁特意说着,便往房间里走去了。
“额。”夏琪见状,马上把手里的红酒一口闷了,跟着大雁往房间里去,接着又剩我一人,静悄悄地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灯光璀璨,红酒本该衬佳人,可惜佳人不知何处去,假如初恋此时此刻就在我身边,那这夜晚该是多么的美好啊!
我开始痴心妄想了。
“......嘀嘀......”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惊扰了这片宁静,我一看,是谢冬霖的来电。真不想接他的来电,可不接的话,又怕错过工作上的事。
“喂,干嘛呢?”我不得不按通电话,很不耐烦地问。
“菲儿,你得罪什么人了吗?”谢冬霖在电话的另一头莫名其妙地问。